♀傅清婉嘆道︰「這件事究其原因都是我的不是.沒有跟你說清楚.你只需要記得.我無論做什麼.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本意來就可以了.」
「那麼.真心可算是本意.」離寰將人往懷里一帶.接著微弱的燭火仔細觀察她的眼眸.平淡如水.若古譚般深邃.還真是波瀾不驚.寡情薄涼.「傅清婉.你扶我上位.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離寰.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話太滿了嗎.」傅清婉欲推開離寰卻不想越纏越緊.她無奈道︰「總是要考慮正事才能考慮其他事吧.」
「生兒育女難道就不是女人的正事.」離寰翻身將傅清婉壓在床榻下.唇畔襲上了她的額際.「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傅清婉微笑.笑若冰霜花在霧天綻放那最美的一刻.「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女人.」
「所以.你寧願背棄我的意願.非要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嗎.」離寰將傅清婉的衣服盡數除去.只留下一個蓮花肚兜.他的掌心摩挲著她的小臉.那毛毛躁躁的一層皮讓他看了不爽.「還是你有了喜歡的人.」
「如果我說有呢.」傅清婉突然想放聲大笑.笑盡這一世的滄桑.「你是不是會當場殺了我.」
離寰蹙眉︰「我會殺了那個男人.」他手下的力度逐漸放大.親眼看著小臉在自己揉捏下變形.
「你是不是從來就不知道求饒那我教你.」話音未落.離寰襲上了她的唇.任由自己的大手撫模著她胸前的兩團柔軟.捏緊.然後再松開.看著身下的女人咬唇倔強地瞪著自己.離寰的手不由一松.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別怪我連著你一起恨.」傅清婉純淨的藍眸掩蓋在藥水之下.加之燭火暗淡無光.離寰絲毫不明白那是種極其危險的信號.稍有不慎.傅清婉指甲中的粉末就會毫不猶豫地撫模在他的身上.想到若離寰再放縱一步.恐怕傅清婉殺的第一人將是自己的摯愛.
可偏偏他及時制止了.也讀懂了她眸中的警告.他笑道︰「傅清婉.你果然又讓人無可奈何的本事.」
「過獎.」她闔上了雙眸.微乎其微的聲音讓兩人心猛烈一顫.「你又何必問我.你知道的不是麼.」
知道.知道.離寰任由著自己的手緊捏成團.卻不能發生怒罵.明明以為挾制住她便能求得一個結尾.結果可好.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結果.根本就不拿他當回事.離寰自問自己對傅清婉仁至義盡.換來的卻是不管不問.
良久.他的手漸漸松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听著.我要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不去管那雙眼楮背後隱藏著什麼.他只做他想做的.只想看著她.只想擁有她.就算得不到回應又如何.就算抱著的是個死人又如何.那一刻他放縱自己在她身上馳騁.以她痛苦的表情滿足自己.後才茫然發覺原來傷害的又豈止是她.連著誓言.連著初衷一起傷害了.
傅清婉直挺挺躺了一夜.一夜的狼狽傷害的又豈止是她.她冷笑也換不回自作自受的下場.
故.翌日.她稱病在千緋夜的營帳休息.誰都不見.好在華彥寒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暫時沒人去管千緋夜的生死狀況.
事情緣由是這樣的︰宣都王遇刺身亡後.在牢獄中的宣都王的兩位兄長頓覺好事連連.正在沾沾自信之時.一道聖旨卻將他們打入地獄.
原來.一直游離在外的公孫翎趁著宣都王遇刺的這趟子功夫回來了.因著公孫翎的母家勢力.輕而易舉地就將朝中的眼中釘給扳倒了.
公孫翎由自己身為先王子嗣為由.順利繼承大統.其母妃宣氏拿出先王當年的詔書.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的是由公孫翎繼位.而宣都王卻敢冒天下之大不為.捏造事實.
宣氏的血淚控訴之下.宣都王的母妃.也就是如今的王太後聲辯自己兒子絕對沒有做成這樣的事情.就因這件事雙方爭論不休.三五日後.王太後也如宣都王一樣遇刺聲亡.至此朝中人心惶惶.誰也不敢說宣氏母子半句壞話.
公孫翎順利登位.號宣武.封阿圖姆為太尉.主管吐蕃兵馬;封千夜為太常.主管祭祀事宜……除此之外.其他官員皆是連升一級.除了太宰顧寒之未動外.其他官員可謂是喜上加喜.
翌日初.公孫翎以宣都王太過仁善為緣故.由著三司會審.將自己的兩個兄長給查辦了.在掖庭內以一把匕首了解了兩位兄長的命.
公孫翎上位後.將太妃宣氏扶為王太後.而已故宣都王的妻子則因千夜的提議.將其勸入皇陵守陵.宣都王的其他妃嬪則是一律殉葬.便是連懷孕不久的王氏也由一條白綾賜死.
第二日.阿圖姆因著公孫翎的吩咐.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將宣都王的殘余勢力徹底鏟除.太常千夜則反其道而行之.將一干嬪妃送入閻王殿.並依照宣武王之命將宣都王風光大葬.
不出半個月.公孫翎的雷厲風行震撼的又何止是還在打仗的獵月將士.甚至連忙著與眾大臣商議正事的華彥航也給驚動了.當天夜里.公孫翎便命侍者攜帶了密信.前往靖城.
不過三五日.使臣便來到了獵月軍營.可華彥寒正因著遇刺一事百般苦惱之際.听吐蕃使臣到了.便做出了一個了不得決定.就是將吐蕃使臣砍了.將頭顱懸掛到旌旗上.
當晚.使臣的頭顱掛了上去.襯著那旌旗紅的油光發亮.公孫翎大怒.命阿圖姆率兵十萬攻打靖城.自己則是上書一份傳給了獵月國的明武帝華彥航.
而傅清婉要離寰準備的信件卻是提早一步到了華彥航的手里.如此一來.傅清婉的計劃也毫無紕漏的執行.雖然囚在一方淨土中.卻身了天下事.
憑著青鳥傳訊.傅清婉不日便得到了西陵親王因罪入獄的消息.雖不表其罪行.但傅清婉大概明白華彥航對華彥寒起了防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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