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還沒沒破曉,天際的雲層空烏壓壓的,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枯黃的枝椏隨著陰風陣陣搖拽。♀
鳳木槿、項雲、佘勇弈便早早起身,準備向疫區出發。
「咳咳……」項雲遮住嘴巴,輕聲咳嗽起來,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主子……您這又是何必!趁此時機直接殺了她,只要殺了她,不是輕而易舉便可以奪回我朝失掉的城池,可您這是為何……」無影湊近項雲的身邊,低聲詢問著。
項雲抬眸看了一眼正要走出別院的鳳木槿,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得城不得心,那便是空!」
語畢,沖無影邪邪勾了下唇角便舉步向前走去。
無影低著頭,還是沒弄明白這話什麼意思。過了許久。無影才猛抬起頭來,原來主子的意思是的得到了城池卻的不到百姓敬仰的心,那一切都是白費。可是這擺在眼前的好機會,卻非要這錯過,還真是可惜……
幾人剛走出別院,就听到楚天翔惱怒的吼聲︰「放肆!你一個女兒家去什麼疫區,老老實實在閨閣中待著!摻合那寫大老爺們干的事,你看看,你還有的女兒家的樣子嗎?」
這話不無傳入了鳳木槿幾人的耳中,鳳木槿的眼角一陣抽搐,听听,這叫什麼話,女孩子怎就不能去疫病區照顧患病的百姓了!照他這麼說自己豈不是投錯了胎,不該是個女人。
佘勇弈一臉調笑的打量著鳳木槿,嘴巴微微撇著,湊到了她的身邊,用胳膊撞了下鳳木槿,一臉認真的小聲說道︰「別說,還真就一點就不像個女兒家,這不知道咱們皇上抽了哪門子瘋,非要娶個男人婆!」
擦肩而過項雲正巧听到了楚天翔的話,邪肆一笑,沖鳳木槿欠扁的眨了下眼楮,舉步離開了楚宅。♀
鳳木槿深吸了一口氣,倒也不惱,手指微微一彈,腰間的佩劍「錚」的一聲出了鞘,抬起頭來一臉無害的笑道︰「佘元帥手癢了還是皮癢了,本將軍不建議與你練練!」
聞言,佘勇弈的笑容有些僵硬了,神色難看的吞了下口水,他是帥才,但絕不是將才,擺兵布陣他敢說無人可破,武功雖說不是最好卻也是戰過百萬雄師。但還是成了這丫頭的手下敗將……
「咳咳……這,瘟疫正起,怎麼還能有心思和你過招!」佘勇弈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擺出了一副元帥的姿態。
然而,鳳木槿卻是一副了然的淡笑,沖佘勇弈伸出兩根手指頭,微微彎曲了兩下,似笑非笑的與他擦肩而過。
佘勇弈看著鳳木槿得意的背影,恨的跳腳。他是元帥,是軍隊的最高統領,可自從這丫頭接替父親成了掌印大將軍後,自己這個元帥過的別提多窩囊了……
想當初她剛進軍營,所有人都在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自己為了煞她的威風,擺下擂台與她過招,想煞煞她的銳氣,可是不僅沒煞了她的銳氣,自己倒是在三招之內,被她一腳踢下了台。那丫頭還用劍在他的身上劃出一個彎曲的字符,說是什麼二……
佘勇弈抬手扶住額頭,緊隨著鳳木槿走出了楚宅,不堪回首的記憶啊……
一路到疫區,鳳木槿一直被某人灼熱的眼神注視著。
「砰!」鳳木槿滿臉漲紅的將手中空掉的藥碗摔在了項雲面前的桌子上。鳳眸冷冷睨著他風輕雲淡的臉龐,心中的怒火更勝了。
「我說姓項的,項少東家,項大少爺,你這一路還沒看夠,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挑釁嗎?」
項雲放下了手中寫著藥單的筆,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慵懶的打量著鳳木槿,緩緩開口道︰「鳳大將軍,鳳大小姐,鳳姑娘!現在挑釁的好像是你吧,大興歷律,有哪一條規定了別人不能看你?」
「你…你……很好!很好!等爺用不到你,看我不卸磨殺驢!」鳳木槿雙手撐著桌子,將臉湊近項雲的眼前,面帶笑意卻又咬牙切齒的說道。
項雲邪肆的笑著,卻忽然咳嗽了起來,抬手揮了揮,好像嫌棄的攆來了鳳木槿。
鳳木槿白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藥碗,走出了項雲坐診的醫棚。
可還沒剛踏出一棚,耳邊就響起了佘勇弈低沉的聲音︰「木槿,你的身份可不止是個將軍,還是和項少東家保持些距離的好!」
不等鳳木槿反駁,佘勇弈便擦肩而過,去幫助那些病患去了。
鳳木槿氣惱的站在原地,沉聲嘀咕著︰「本將軍這還沒嫁那,就這樣吧我看起了,陌無弦你特麼有點人道主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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