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大喜事︰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前兩項我沒遇著,總算給我佔了個最末的那項,但問題是,洞房花燭夜于我有兩大難題。
首先是這個「夜」不好實現,因為是中午辦的酒席,就是婚宴拖長了些,等我們回新房時,也不過才下午三點,外面日上桿頭,敞亮著呢。
其次是洞房這個流程,必須得新郎與新娘共同完成,可英俊的新郎卻喝到不醒人事了,難道我要乘他醉酒不知人事時霸王硬上弓,獨自把這房給洞了?
我將橫躺在大紅色婚床內的許子杰上下左右都看了看,還是覺得這個任務太過艱巨,非我能獨自完成的。雖然說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那點小常識總有,但到底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呀,最終我只將他外套月兌了去,攪了毛巾給他擦過臉和手,任他酒會周公。
把妝卸了,又舒舒服服沖了個澡,將發膠也清洗干淨,總算我的頭發又恢復成柔軟細短的了。站在床前端詳了睡美男半餉,我笑著扒拉上床,拽著他的胳膊,很快就進入了甜夢。
醒來是因為肚子太餓了,我居然有了美男而忘記人類最正常的生理需要。翻遍廚房,也沒找著可供填肚子的食物,新房太新了,新到廚房里空空如也,冰箱里除了飲料,連半顆雞蛋都沒。所有人把精神撲在了婚宴,卻忽略了新組建的小家庭里的溫飽問題。
幸而我在客廳的圓桌上發現了蛋糕,不管平時有多膩味那甜品,餓起肚子來也不管了。正當我吃得不亦樂乎,頭頂傳來磁性的嗓音︰「我也餓了,給我吃點。」然後手上舉著的那塊只剩一口的蛋糕進了某人的嘴里,順帶的還含到了我的手指。
這不小心踫到也算了,問題是手指在他口中舌忝舐了半圈,將那上面的女乃油都舌忝干淨了,他才滿意地放開,然後進攻桌面上的下一塊蛋糕。
我的臉倏的如煮熟的蝦子般變得通紅,這這這我和他雖關系密切到已經冠上他的姓,可如此曖昧的**,表示乃初次踫上。氣人的是,他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就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氣定神閑地拿著叉子,很是優雅地吃蛋糕。
從小就學過一句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而謙讓,從不是我的美德。于是,0.01妙的瞬間,我就做了件更加曖昧的事,湊近到他唇邊,伸舌輕舌忝他的唇角,半圈過後,我退開,指了指他唇道︰「沾到女乃油了。」
然後欣賞著那留了我水印的唇瓣,很是滿意。
烏亮的眼眸直直盯著我,偶爾撲閃的眨動,都讓那眼睫背後的黑幽更加動人。我有些不淡定了,難道是我太主動了?可怎麼著窗外天也黑了,是可以那個啥了,呃,就是人生三大美事的最後那一美。
淺淺梨渦變為桃花燦爛的結果是什麼?就是我醉在他的妖撓一笑里,而在瞬間我的笑變成了苦笑,因為許子杰抓了一把女乃油抹在了我臉上,然後笑得甚為肆意。
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大吼一聲,抓過一把女乃油就要往他臉上反抹回去。可我的手還沒貼上他臉,就被他捏住手腕反手一剪,將我往前一推,撲跌在沙發里,隨即手被扣在了背上,我用另一只手張牙舞爪想頑抗,結果是那只手也有了同樣的待遇,這下雙手被他壓制交疊在腰背,而雙腿則被他用膝蓋頂制住,然後我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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