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天荒 53.私人禮物

作者 ︰ 淺淺煙花漸迷離

等到許子杰開著越野車載我進市區,邁進商場大門時,我才終于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揪住他的衣袖問︰「你要買東西?」他搖搖頭,「你給別人買禮物?」他又搖搖頭,「那你來這里干嘛?」什麼都不買跑商場吹空調?太會為國家節省資源了吧。

「女人不都是喜歡在戀愛時逛街嗎?」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吞咽了口唾沫,「你是說,你在和我談戀愛?」

他輕睨我一眼,「要不然呢?」將我手從他衣袖拽下,改為握住。我的小心髒又撲通撲通蕩漾了,逛街,戀愛,想想就美。

可在商場里逛了一圈,仍然兩手空空時,開始覺得不是那麼美麗了。很想問一句,是誰提出戀愛就得逛街的理論的?太無聊了。等走出商場大門時,長呼了一口氣,耳畔也傳來類似的一聲,看來不止我一人有這想法。

模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他提議去看電影時,我果斷拒絕。怕直接在那電影場里睡著了打呼嚕,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于是在我的提議下,兩人殺去了射擊俱樂部,還真是干哪行入哪行,我已經徹底被綠裝文化同化了。

一進射擊場,我就摩拳擦掌,語帶挑釁地問︰「玩一局?」

我家大人飄了我一眼,放下一句話︰「想找死就來吧。」我頓時成了憤怒的小鳥,別的我可不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但射擊可是有底氣的,他還不是夸過我的射擊。

可等一輪十發子彈比下來,我歇菜了,成了怨怒的小鳥。有五槍打了9環,三槍10環,還有兩槍是8.5環,按理這個成績算不錯。可是許子杰架勢擺起,連射十槍,沒有一槍是在9環以外的,總成績一加,沒有懸念。♀

他輕吹了下槍口,戲笑地說︰「很多事是需要天賦的。」

揉了揉眼楮,再凝神看,還是那股味道——痞氣。

從未將這兩個字與許子杰結合在一起,可眼下他穿著綠裝,領口紐扣解開兩顆,露出里面的淺色襯衣,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含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一股子痞味就出來了。

腦中閃過余淺姑娘曾對他的描述,不由眼楮刷亮,難道這就是他不為人知的張揚面?表示很新奇,很喜歡。喜歡他眼底的傲氣,喜歡他不羈的笑,喜歡他做原來的自己。

下巴微涼,懊惱地垂眼,他居然拿了手指挑我下巴,抬眼間就看進他幽眸內,里頭似有流光溢彩在閃爍,氣息撲進,在我以為他又要那個啥時,卻听他說︰「蘇敏,給你一周時間,只要有一次贏過我,就送你一樣禮物如何?」

我愣愣地回︰「什麼禮物?」好看的唇角勾起,「秘密。」

美色當前,毫無抗拒力。等我回過神時,已經應下了這個約,細細一琢磨,覺得也不虧,反正他也沒說贏不了會怎樣,等于說我贏了有禮物,輸了最多被他削一頓。為此我特意確定了下︰「是真有禮物?射擊是吧?」

他掀了掀眉梢,回道︰「不是射擊,你哪個項目能拿得出手?」

軟箭射中!我自找的。

接下來一個禮拜,我又投入進刻苦訓練中,為了這個約甚至還特意跑去找老爹。因為老爹曾說過,射擊不像任何技能,光靠練習就有用,有的人窮極一生也難瞄準10環,有的人卻只需稍加努力就登上了頂峰,這就叫天賦。♀

許子杰雖然提及天賦時帶著戲謔的神情,可是卻與老爹的理論不謀而合。

老爹年紀大了,雖不至于老眼昏花,但要做我的老師肯定沒那個精力。他見我如此有毅力,滿臉欣慰之余撥了個電話,很快來了個中年男人,一看架勢就挺厲害的。我有些忐忑,需要這麼高規格嗎?等那中年男人將我領進射擊場後,才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引我過來而已,安排了射擊教練後,那位大叔就拍拍走人了。

一周訓練,我發覺基本沒多大用,不是教練不好,而是當真應了那句射擊需要天賦。而我的天賦差了某人一截,屢戰屢敗,整得我都沒信心了。還不敢跟他說自個悄悄請了私人教練,要不得被他損到顏面無存。

第七天赴約,毫無底氣。進門就見許子杰先我一步在射擊館內,斜靠在支架上手中擺弄著槍,視線掃我身上時涼涼的,冷哼聲從他鼻子里出來︰「就你這幅懶散的樣子,還想贏我?」我沒敢回嘴,走到靶前看了看,支吾著作出要求︰「子杰,能不能讓我兩環?」

如今我喊他名字越來越順口,而他也沒反對。我將這當成屢戰屢敗後的小小補償,有時候人必須得自得其樂,要不早受不住打擊了。

見他不吭聲,我就當他默認了,做好防護工作後,抬起手臂準備射擊,忽然手上一緊,他從身後貼住我的背,扶住我握槍的手,咬字在我耳邊︰「手不要顫,呼吸保持均勻!每一槍的間隔呼一口氣,你行的,蘇敏!」

當他松開走向旁邊位置時,一口被憋在胸口的氣才吐出來,心中哀嚎︰老大,有你這麼鼓勵人的嘛,分明就是擾亂軍心。這下我哪還集中得了注意力?

耳旁「砰砰砰」連發的槍聲傳來,閉了閉眼,死就死吧,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咬牙扣動扳機,等到十槍射完,我不忍直視了。有史以來成績最差的一次!一個10環都沒打中,而且全跑8環以外去了。成可見,美色干擾太牛叉了!

一個重重的響指敲在我頭頂,數落聲在旁︰「不是請了私人教練嘛,練了一周就這水平?」我吃痛地抬頭,驚疑︰「你怎麼知道?」他抿唇輕哼,「左韜是那射擊場的頭,你那教練是他手下,你說我會不知道嗎?」

得,我又扮演了一個禮拜的小丑,供他娛樂了。

垂頭喪氣往門邊走,他在身後問︰「去哪?」我頭也沒回,「找人算賬去。」

「喲,這是要教訓誰?私人教練?還是左韜?」

我敢嗎?當然是回家找老爹去,問問他怎麼給我找了個不著調的教練呢。埋頭繼續走,身後又丟來一句︰「禮物不想要了?」我麻溜地跑回他身旁,腆著笑臉道︰「想要。」怎麼會不想要,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他會送什麼。

「閉上眼!」命令式斷句。

我照做。等了五秒,還沒听到指令,有些急躁地問︰「能睜眼了嗎?」沉默我又問了一遍,繼續沉默

他不會將我擱這跑路了吧?眯開一只眼,人影還在,松了口氣,再眯開另一只看清眼前時,我不會呼吸了,這是啥子情況?

他的手上托著一個紅色的小絲絨盒,盒蓋被開啟,里頭躺著一枚璀璨鑽戒,亮花了我的眼。「喜歡這個禮物嗎?」從未听過他用如此輕柔的聲音與我說話,瞬間心酥化了,可可是,女孩子不好隨便收戒指吧。心里邊想著,嘴上也喃語了出來。

輕笑傳來,他的眼角上彎,「傻妞,還不懂?我在向你求婚。」

what?求婚?

「之前我就向你表示過,我不是在耍流氓,與你交往、戀愛,都是以結婚為前提。現在,你願意嫁給我嗎?」

來個什麼把我砸暈了吧,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啊。

他見我發呆不語,又問︰「蘇敏,你願意嫁給我嗎?」心里頭無數個聲音在喊快答應,可是我因情緒太激動呼吸不穩,出不來聲。最終結果是︰我家大人不耐煩地直接將戒指套我手指上,然後帥氣的將紅盒子拋向不知哪個角落,拽了我的手走出射擊館。

隔了幾天,我把簡寧一那丫給call了出來,一見面就亮了我的戒指給她看,她尖叫著逼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笑得合不攏嘴,告她我戀愛了,要結婚了。她不信,睥睨著看我,說就我這小樣,還能把戀愛和結婚一起搞定?

我將手機掏出來,里頭有以前偷拍的我家大人的照片。鏡頭抓得十分之完美,完全把他的帥氣英挺都展露出來了。簡寧一瞅了一眼,就把手機推還給我,眯起漂亮的丹鳳眼,下了斷語︰敏子,就你那兩把刷子,搞不定這男人。

我頓時怒了,氣得跟她恨不得大打一架,直接把人給轟走了。有她這麼埋汰人的嘛?什麼叫我搞不定這男人,都已經戴上戒指,板上釘釘的事了。

五分鐘後,簡寧一那小丫發了條短信過來︰結婚證領了嗎?一下就戳中了我死穴,至從那日許子杰跟我求婚後,好像沒後續發展,也沒提結婚證這事。繼續該干嘛干嘛,該損我時不留情面,該削我時毫不手軟。

這晚我失眠了,上網查了下領結婚證的程序,然後特賢惠地替我家大人想,是不是他的戶口本沒帶在身邊?那得給他時間的。

可這一等,近小半個月過去,許子杰如常行走,沒半點動靜,我不淡定了。難不成被簡寧一那烏鴉嘴說中了,這求婚是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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