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天荒 57.兩兄弟聚首(補綠希的鑽)

作者 ︰ 淺淺煙花漸迷離

桌上語聲突然又止住,齊刷刷的目光射過來,這回不是看我,而是看向許子杰。我環視了一圈,各人神色迥異,老爹眉色松開,小叔叔高深莫測,小嬸嬸面帶驚疑,至于公公婆婆只是愣了下就露出了淺笑。

唯有他本人,一臉雲淡風輕的,像個無事人。

這個面色神態間的微妙變化,當真是把我看得暗暗驚嘆,也深深領悟︰坐在這一桌上的,數我最菜,最沒涵養

飯後公公婆婆就提出了告辭,我作為媳婦,自然得跟著去送行。反正有我家大人在前頭打點,也不用我操啥心,只需做跟班就好。回酒店幫拿了行禮,來到樓底下就小嬸嬸與婆婆說著話,看到我們過來,婆婆朝我招了招手︰「小敏,來。」

我小跑步到她跟前,小嬸嬸飄了我一眼就轉身去幫子杰拿行禮去車上了,獨留了我們婆媳談話。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婆媳交流,我心里噗通噗通亂跳,倍感緊張。

腕上一涼,低頭間就看到一只翠綠的玉鐲套在了我手腕上,只听婆婆道︰「小敏,婚禮辦得匆忙,我也沒給你買啥,就這鐲子意思下。子杰心性比較急躁,以後你多擔待點。」

「媽,爸在等呢。」小嬸嬸在車邊喚。

于是還沒等我說句謝謝,婆婆就拍了拍我的手轉身而走,我只好緊跟在後送到車門邊。車子緩緩起動,驅離了我們的視線,腕上的鐲子涼涼的,鑽進皮膚。婆婆臨走那話,我只覺模出了兩個字的意味︰客氣。

回程路上我把鐲子給子杰看了,他只道︰「戴著吧,是媽的心意。」余光中看到小嬸嬸視線飄向我手腕,唇角微彎,沒說什麼。

夜間來臨,豺狼蘇醒時。說得不是我家大人,而是我,還真被簡寧一那丫給帶壞了,滿腦子考慮的是那早上糾結的問題。當然沒她那麼黃暴,我想的是晚些他將我撲倒時,該不該把心中的提議說出來。

浴室門開,許子杰頭發滴著水從里頭走出來,微微敞開的睡衣內,可見身前水漬沒擦淨,向下滾落延伸進這太刺激太性感了!低了頭抱起自個睡衣往浴室沖,卻在與他擦身而過時被他拉住,「蘇敏,等下再洗,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視線落在他胸前,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我要去z市一趟。」

我點點頭,應聲︰「知道了。」就這事用得著跟我商量嘛,繼續吞咽口水,因為我這角度恰好能看到睡衣底下鏤空處,那里春色無邊。

「蘇敏,我在跟你說事,注意力集中點!」子杰音量提高了,我趕緊抬起目光,正視他臉。卻听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隨後問︰「你怎麼說?」

我認真考慮了下後,才回道︰「咱結婚了,你就是一家之主,大事你做主,小事你決定,不用什麼事都和我商量的。」忍不住為自己喝彩,這番言辭夠大度,夠開明吧。

哪知他眉梢抽了抽,盯了我半餉後才道︰「我算是明白個事,跟你說話就不能繞著彎,因為你就一根筋。我剛才的意思是,要去z市一陣子,你是留在這邊呢,還是跟我一起過去?」

一陣子?「那是多久?」

「待定。」

我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胳膊緊緊的,「子杰,我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不跟簡寧一瞎摻合了,你可不能為了這就跟我分居啊。」

他的反應是掙開我的手,然後推我到浴室門口,抬起腳將我踹了進去,咬牙低吼︰「去洗澡!把腦子洗清楚了再出來說話。」接著砰的一聲,門被他重重關上了。

這性子!真夠急躁的,婆婆果然沒說錯。唉,幸虧有我這慢性子捂著,出不了大問題。

也不知他發哪門子火,一邊沖著涼一邊回想剛才的談話,想從中總結出點啥來,結果洗到一半就听外面吼了︰「蘇敏,你給我出來!」

急匆匆跑出來,就見他手上拿了個綠盒子怒視著我問︰「這是什麼?」

我朝盒子指了指,小聲提醒︰「那上面有字。」杰士邦三個字還是挺顯目的,他沒道理看不到。下午偷了個空,特意跑去藥店溜達了一圈,轉身就把這稍回來了,藏在了床頭櫃。之前我琢磨半天的心事就是這,覺得有這個必要跟他提一提。

可真話到嘴邊時,我到底還是羞澀的,只敢隱晦表達︰「網上有人說,你那個樣子比較傷身體,不如用小雨衣的好,安全又健康,有助身心。」

某人大步朝我走來,我見形勢不對,扭頭就跑。雖然我不明白他為啥跟吃了爆竹一樣,但風雨欲來的氣息還是嗅得出的。可剛跑進客廳,就听身後腳步聲逼近,心慌之下腳底踉蹌,往沙發栽去。事實證明,穿著拖鞋跑步很不明智。

在接觸地面瞬間,腰上被箍住,隨後攔腰被提起往回走,倒退的景物中想抓住點啥,手還沒抬就听頭頂涼涼威脅︰「蘇敏,你要再亂動,我讓你當回空中飛人。」

空中飛人?游樂園里我玩過,還算刺激。基于家中器材有限,想想還是算了,怕有個損傷不太好。一個慣力,被他丟進了軟鋪里,骨碌翻身,就見他一粒粒解著扣子,很快睡衣敞開了,不禁問︰「你干嘛?」

「你說干嘛?」

等到我身上毫無遮攔,兩人身體無一絲縫隙時,已經明白他是要干嘛了。接下來他也沒給我說話的權利,直接封堵了我的唇,將我氣息淹沒。而身上的焰火在他指掌間點燃,待到蓄勢待發時,察覺他微抬起身,熟練地拆開我為他準備的綠盒子,然後目光危險地緊凝著我,還真用上了

他的姿態像一頭優雅的獵豹,而進佔的勢頭卻如猛虎,第二次的感覺與第一次是決然不同的,少去了那分揪心裂骨的疼。極速的飛升,腦子像裝滿了沙子,只剩一片混沌。等了會,不見他離開,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上很沉,忍不住動了動想去推他,哪知剛一動,男人咬牙切齒了︰「蘇敏,你是想將這小雨衣一晚上都用掉?」

我是無辜的!可這時候解釋已是多余,狼性已起,唯有吃干抹淨方能消火,這回豺狼不再是我了,而是指揮官大人。等到兩枚小雨衣報銷後,我只剩了口氣趴著苟延殘喘。

頭頂某人還例行慣例給予訓示︰「男人是不能撩的。」接而臀上挨了一掌,「睡吧,明天還要起早趕路。」

無聲哀嚎,這一折騰就小半宿了,還起早?

實踐證明許子杰是個言行一致的人,天蒙蒙亮,他就把我挖了起來,可憐見的,坐進車內時,我連眼楮都睜不開。

一路昏睡不至于,打瞌睡磕磕踫踫撞車窗上,到後來他也不開音響了,夸獎我這「鑼鼓」敲得很有水準。我十分憋屈哀怨,可上眼皮與下眼皮偏偏喜歡打架,于是將敲鼓事業進行到底。

抵達z市時已經日上竿頭,我也從瞌睡中拼湊了睡眠,算是休整過來了。身體素質好就是這樣,適應能力超強,無論多惡劣的環境都能克服。

車子停下,就見子杰的堂哥許子揚站在那處,視線掃過來,在我身上沒作停留,落在子杰那邊。推門下車時,兩個男人已聚首,只听許子揚道︰「先上樓吧。」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是幢高樓精品公寓,不由暗自猜想,難道這是他堂哥家?一個晃神間,他們已經邁進了樓內,趕緊亦步亦趨跟上。今兒子杰穿了一件黑色風衣,衣擺隨步履走動而翻飛,有股說不出的俊逸氣息。

反觀那許子揚,初見他時我就贊嘆過男人絕色不外乎如此,精致剪裁的深色西裝裹身,透著股暗沉氣息。但他從骨子里泛著冷意,只在對著余淺姑娘時溫柔無限。

余淺姑娘?!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呢,許子揚在這里,那余淺姑娘是不是就在樓上?欲哭無淚,今天才是新婚第三天,我家大人就火急火燎趕來見心上人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我開始冥思苦想如何阻止他不上樓,抬頭間發現兩道目光射向我,他們已經停駐在電梯前。連忙笑臉迎上去,狀似不經心地提議︰「子杰,還是別麻煩大哥招呼了,我們先去酒店安排住宿吧。」

電梯門開,許子杰環住我肩膀往里走,嘴上回︰「不用。」

拒絕的夠直白!我眼角抽了抽,心生第二計,扒住門框驚呼︰「啊,我的包落在車上了,我們回去拿吧。」他扭頭看我,微蹙了眉,「你什麼時候有過包的?」

呃,我忘了!打小起,女士背包與我無緣。趕緊糾正︰「記錯了,是外套落車上了。」

「蘇敏,你今早出門沒穿外套。」哪知某人再度戳穿了我,目光飄到我的手指上,輕描淡寫地說︰「電梯門壞了,你自個在這修理。」我呼溜一下,縮回了爪子,門緩緩關閉,電梯上升中。

我心默默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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