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天荒 64.大烏龍(為看書更)

作者 ︰ 淺淺煙花漸迷離

如果不是當下這種情形,我想我會被他這話弄得滿面羞紅,太令人遐想了。♀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應付過去,卻听他又道︰「跟我還要遮遮掩掩的?趕緊別磨蹭。」

遲疑間,腕上一痛,手指松開,然後臀上一涼,只剩羞憤!許子杰,有你這麼黃暴的嘛。「啊——」淒厲的哀嚎聲響徹屋內,頭頂傳來低斥︰「嚷什麼?碘酒消毒是必須的,這點痛都忍不住?」

我憋屈地咬唇,淚珠在眼眶里打轉,這尼瑪太糟心了。我果然要做忍者神龜!

而且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整個過程就是粗魯加暴力,了事後還冷聲命令我不準提褲子,說要等那碘酒干。別人是晾衣服,到我這就成了晾臀部?得,我丟不起這臉。等他起身去放醫藥箱,不管不顧提拉好了褲子,還用他的外套嚴嚴實實蓋住,為啥?我怕褲子破了洞,然後那要露不露的太不雅觀了。

許子杰重新走回時,目光在我臀上盯了一秒後移開,倒沒再說什麼。

我見氣氛良好,趕緊順坡而爬,仰著脖子朝他道歉︰「小白那事,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凡事先認錯,沒有虧吃,這是從老爹那學來的經驗。小時候調皮闖禍了,挨老爹訓話次數實在多,後來我就學乖了,老爹開口前,先低頭,後面就基本無事。

雖然我始終認為小白吃壞肚子這事與我沒太大關系,同樣的飯食,我吃得比它還多,怎麼我沒事,它就有事了?那個獸醫里的庸醫還說什麼狗的胃精貴,要細養。按他這麼說,人還不比狗了?全都是狗屁不通的歪理,自古到今,人類地位從未被任何動物撼動過。

可這些話只能咽進肚子里了,不能拿到子杰大人面前來說,否則我怕他一個來氣,直接巨掌壓來,拍我臀上,讓我三度受創!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蘇敏,以後你能不把那套養狼狗的理論用在小白身上嗎?狼狗是狼狗,小白是小白。」

連連點頭,嘴里應聲︰「嗯嗯,我了解,明白,領會。」然後他不吭聲了,默看著我,一看情勢不對,連忙噤聲,多說多錯不如不說。最終他輕嘆了聲,「不早了,睡覺吧。」

我往牆上掛鐘一看,確實不早了,都奔凌晨四點去了。剛閉眼就听他提高了聲音︰「還不進房?腳又沒傷著,要我抱你走不?」

公主抱嗎?這不錯,心中如是肯定。咦,進房?我撲騰著從沙發里爬起來,牽動了傷口也忍著沒齜牙,趴在沙發背上向站在臥房門前的男人小聲問︰「我可以進里面睡了?」

他蹙起眉,沉聲道︰「那你打算置氣到什麼時候?犯了錯誤我還沒說你,脾氣倒是比我還大,立即給我進來!」說完轉身而走,邁進了臥室,留了個清撩身影給我。

我不由糊涂了,怎麼成我置氣發脾氣了?不是他在生氣嗎?等我納悶地走進門時,一眼就看到那個被小白躺過的毛毯,擺放在他那邊位置的地板上。腦子一短路,月兌口而問︰「小白不睡這了嗎?」出口時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小白來睡了,哪里還有我的容身之地?

他躺進臥鋪內,淡聲道︰「醫生說了只要上半夜不嘔吐,基本就沒事了。」許是見我一直盯著毯子看,他又道︰「毯子平時也不用,就拿來給它墊一下,明天再洗吧。♀」

我點著頭走到另一側,懷疑的目光在上面溜了一圈,也不知道有沒有狗毛掉在那的,雖說我沒什麼潔癖,可昨晚小白嘔吐了後去寵物醫院,回來直接進房了,都沒洗澡!俯嗅了嗅,沒狗味,換了一處再嗅嗅,嗯,挺好聞的,有點像子杰用的沐浴露香味。

「你在找什麼?」

「找找看有沒有狗毛。」繼續掃描中。

頓了兩秒,好听的聲音又問︰「這上面怎麼會有狗毛?」我想都沒想就答︰「小白不是在這睡了半宿嘛,指不準就掉了毛在上面了。」

靜默,接而磨牙聲起,我心中咯 ,連忙抬頭,已見原本緩和下來的臉色有變黑趨勢。立馬二話不說鑽進被窩,乖巧地趴好,也不管什麼狗毛不狗毛了。原則就是拿來打破的,再說我這人一向沒多大原則,尤其是在他面前。

過了半餉,他終于平躺下來,低聲冒了句話︰「它睡的是地板,沒睡你位置。」

腦中轉了一圈,我撐起身越過他朝地上的毛毯看了看,想哭了,我搞了個大烏龍!原來之前子杰沒有不讓我進屋睡的意思,他把小白抱進來,純粹是為就近照顧它,然後我被他冷颼颼的眼神一看,就自覺領會成小白要鳩佔鵲巢。這自身覺悟也太敏銳了點!

懊惱地想,合著我躺小半宿的沙發挨餓受凍,都是自找的。還有受的這傷這難道就叫蝴蝶效應?于是這晚,前半夜我在噴嚏中度過,後半夜我在懊惱中入夢。

睡下沒多久,我就又醒了,原因是壓在腰上的手很沉,而且長時間趴著睡,手和腳都麻了。側過頭,就見子杰的臉特寫在眼前,細算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清晨比他先醒過來,所以也是第一次看他的睡顏。

難得的機會,我怎會錯過?長長的睫毛如蒲扇,遮住了他那雙時常泛著寒光的精目,數了數,沒數過來,目光轉移,繼續研究。皮膚不是很白皙,但是卻很細膩,這麼近都能看到一個個毛細孔。特意研究了下他的唇角,動怒的時候他會緊抿著唇線,訓我的時候會微微上揚弧度,現在則雙唇輕合,呼吸清淺。

這張臉,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好看啊。

咦,如此良機我怎麼不抓住呢?找手機拍下來啊。心動不如行動,二話不說開始在枕頭底下翻找,模了個遍沒模著,往旁邊一看,在櫃子上呢。于是伸長了胳膊去拿,可是就差一掌的距離,怎麼都夠不到。剛抬起了上半身,準備挪動,腰上一緊,硬生生被壓了下去,耳旁傳來咕噥聲︰「別動!」

我瞬間僵直,閉緊了眼假寐。等了幾分鐘,不見他有動靜,悄悄眯開眼,呃黑幽幽的眼珠,好明亮啊。這時候除了傻笑,我也想不出別的招了,「早啊。」

他鼻子里哼了聲,算是應答,轉而掀被起身。

我匍匐著湊到另一邊假意問︰「今還要出去嗎?那小白留在家里吧,我向你保證,一定把它照顧的妥妥的,絕不再犯任何錯誤。」小白這件事上,我必須得有良好態度,適當的表忠心是方針策略。

他一邊穿襯衫,一邊俯看了我一眼,「如果」

「沒有如果,你放一百個心,保證你回來就能看到白白胖胖活蹦亂跳的小白!」

他微默了下,才道︰「白白胖胖就不用了,它已經是那樣了。」我暗自偷笑,他倒也明朗,知道小白那身虧,長得全是膘。看這態度,應該是接受了我的請求,暗舒一口氣。

犯錯誤最怕的是什麼?不是受懲罰,而是沒機會糾正錯誤。正當我偷著樂時,突然臀上一記重掌,頭頂傳來他的命令︰「還不趕緊起來去給小白喂食?今天看情形要給它洗個澡。」

倒吸著冷氣,朝後指著︰「好痛!」臀上的掌終于收回,「哦,忘了你有傷。」接而人就走出了臥室,輕描淡寫有,雲淡風輕有,然後,徒留我一人在內羞怒交加!

經過這一茬事,我和子杰的關系又起了變化,融洽未到,緩和有余。我為這個變化偷偷默喜,不是我指標太低,而是要達到融洽,難度系數太高了點。那個啥,婆婆說了,子杰這孩子,性子急躁,果是金玉良言。

這日,我牽著小白在附近遛彎,好久沒動靜的手機忽然唱起曲來,拿出來一看,是寧一。自上回找她傾吐後,估計是恨我不成鋼,每次撥她電話都給按掉了。琢磨著是不是也給按回去一次,免得她以為我沒半點脾氣好欺負。

哪知不等我按,那頭忽然就斷了,氣得我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這丫也太沒耐心了,恨恨地回撥過去,打算把她消遣一番。左右看了看,前方二十米處有張長椅,我牽著小白大步而走。坐定下來時,那頭正好接起電話,寧一劈口就是︰「離婚了沒?」

「我呸,有你這麼拆台的嘛!」這丫真是欠修理了,開口就是烏鴉嘴,閉口又是壞心思!要在眼前,我定給她好看,扭了她的胳膊非讓她給道歉糾正錯誤不可。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她卻嘿嘿兩聲笑,然後道︰「跟你開玩笑的,就你那副對人哈喇樣,誰離婚也不會是你離婚呀。」我皺皺眉,這丫的嘴巴怎麼越來越臭了,什麼叫哈喇樣?左一句離婚,又一句離婚的,她這是有多巴著我不好呢。她跟她陸耗子崩了,我和我家大人都不可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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