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的吃飯,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沈若素在房間里來回走著,等著自己的丫鬟回來,讓她去水艇居打探個消息都這麼久,真是笨死了。
「公主,」翠兒氣虛喘喘的跑了進來。
「快說,怎麼樣了,他們在做什麼?」沈若素急急的開口,絲毫沒有了在人前的高貴優雅。她現在急迫的想要知道關于他們之間的任何消息,尤其是那個苦兒。
翠兒歇了一口氣過來才開口回答她︰「我剛剛在外面听到那個苦兒說等她表哥回來就要贖她回去。」
「那表哥怎麼說的?」如果那個苦兒自己離開倒是好的,至少不用她自己出手了,也免得在王府露出了馬腳。
「小王爺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了苦兒是不是要走,之後他們就沒有說什麼了。」翠兒回答的小心翼翼,希望公主能夠滿意,不會在為難自己了。
沈若素微高的眼角微微勾起,更加顯得陰險毒辣,她撕扯著自己手里的手絹,看來她要想些辦法讓苦兒那丫頭自己離開了。♀
晚上苦兒要伺候他休息的時候,水艇卻突然拉起了苦兒的手拿了長笛出去。從今天起,他要寵溺這個丫頭,比以前還要好,她就不信這丫頭還能離開不成。
苦兒被他拉的莫名其妙,最後隨他到了房頂。水艇坐下,然後拉她坐在自己身邊,吹奏了那曲凌源月色,這是苦兒最喜歡的曲子。
苦兒不解,但是沒有問什麼,緩緩的靠在他肩上,閉上眼楮聆听著,不知道這樣的曲子她還能听多久。這樣的少爺她要怎麼才能放的下的離開。
「少爺,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認識好不好。」這樣自己就不會痛了。
水艇口中的長笛破了一個音,之後又恢復了正常。目光有些深遠,笛聲卻一如既往的從口中傾瀉而出。
沈天龍站在院子里,順著笛聲看去。這樣的笛聲是為那個女孩吹奏的吧,很適合。他背手看著滿天的繁星,思念著埋在心底的那個人,潔兒,在那邊你可還好。
白笙一壺美酒,放蕩不羈的靠坐在門前的欄桿上。听著笛聲緩緩的笑了,飲了手中美酒,玉潔,你可有听到,你的女兒在听你親手做出的笛子吹出的凌源月色,如果你還活著,就回來可好。♀
鄭析立在窗邊,他在這里看的到院中的皇上,也看的到欄桿上的白笙。伸手拿下自己腰間的錦囊,摩擦著上面的圖案。
「鄭叔叔,母後說過節的時候都要收禮物的。這個是我讓丫鬟姐姐給你做的,你喜歡麼?」
小公主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響了十幾年,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除了幫助皇上守住這個江山,他不知道做什麼才能贖罪。
笛聲一直響到子夜,當苦兒熟睡的時候她不知道這個晚上有多少的人在為她而失眠,更加不會知道水艇就那樣望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如果知道,大概她就不會離開了吧。
天還沒有大亮,苦兒就坐了起來,看著外面蒙蒙的天空,昨天晚上還是滿天繁星,今日就已經是烏雲密布了。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少爺,披了外套起床,幫他蓋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她還要給少爺準備早飯。
沈若素也是一早就過來了,讓丫鬟收了雨傘,想要進去卻發現廚房里苦兒的身影,她揮手讓丫鬟停在這里,自己去了廚房。
苦兒看到沈若素進去,微微福身︰「苦兒給公主請安,公主萬福。」
沈若素含笑過去扶她,溫柔開口︰「苦兒妹妹又忘記了,這里又沒有外人,就不要這麼多規矩了。」扶她起來,看著桌上的飯菜,「這些都是苦兒妹妹做的,真是好手藝啊。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教我呢?畢竟……」她沒有說下去,但是語帶嬌羞,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在想什麼,她未說出話的意思又是什麼。
苦兒低垂著眉目,掩飾下自己眼里的苦澀,緩緩的開口︰「公主乃千金之軀,豈能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公主能這麼想,以是少爺的福氣。」
沈若素拉過苦兒的手,好姐們般開口︰「不瞞妹妹說,有得時候姐姐真的不喜自己的身份。姐姐也不求別的,只是希望這一生可以與表哥互結連理,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哪怕是粗茶淡飯,素兒也是欣喜的。」她說著,眼中愈加的溫柔,如果不是太過了解自己的這個姐姐,苦兒相信自己真的就信她了。
「苦兒相信,公主的苦心少爺會明白的。」她始終沒有抬頭去看沈若素,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去看鍋中的荷葉粥。
沈若素毫不在乎苦兒的疏離,看著鍋中的粥開口夸贊︰「真是香啊,不知道以後何人有這般福氣可以娶得妹妹這樣的佳人。」她意有所指的開口。
苦兒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笑笑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一大早的我水艇居倒是熱鬧啊。」只穿了一身瀆衣的水艇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含笑進來。
沈若素臉上立刻盛滿了笑意,急忙迎了上去︰「素兒過來的時候表哥還沒有起床,就想著過來和苦兒妹妹說說話,這還沒說幾句呢,表哥倒是來了。」
沈若素直接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水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他不喜外人觸踫到自己。沒有注意到沈若素微微一變的臉色,聞著飯香他就心情大好。但是也不會就此冷落的公主,余光看過苦兒,剛剛的話他也听到了幾分,但是一直沒有听到他自己想要听到的。看著公主開口︰「公主來了,大可叫我便好,怎麼能到廚房這種地方來呢。春花秋菊,」說著就對著外面叫了一聲,看到兩人進來才開口,「先帶公主過去,好生招待著。」
沈若素微微低頭,之後才抬了起來,含笑的應著︰「那我可就等著嘗嘗苦兒妹妹的手藝了。」
看著沈若素出去,苦兒下意識的吐出了一口氣,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眉頭微微皺起,希望她能看得出自己並不想爭取什麼,不要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畢竟她不想在臨走之前還惹上一身的麻煩,這樣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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