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潘曉燕,我們一顆高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有了絲絲的安慰,無論付出辛苦多少,這個結果還算是圓滿,想著兩個佷子還有年邁的母親,我長長松了一口氣。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自那以後小海確實收斂了不少,可還時不時的留露出對那個女人的余情未了,每天虎著一張臉進進出出,對著媳婦小伊更是沒有一絲好氣。
為了兩個兒子,為了維護家的完整,面對丈夫小海咄咄逼人的架勢,一向心高氣傲的小伊強壓著內心的怒火選擇了容忍和遷就,她一邊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丈夫的心情,試圖用自己的大度和溫情挽回丈夫的心,讓他迷途知返;一邊周旋在老公和家人之間,維系著平衡。
小海做出這等齷齪事家人除了不恥,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埋怨,為了挽留住這個抱養來的兒子,讓這個搖搖晃晃的家有個最底線的保障,對著一度出軌的小海我們並沒有敢給過多的責怪,還是一如既往,好像這件事從來沒發生一樣,每到周末大家都回去,熱熱鬧鬧的在一起有說有笑,可內心的擔憂卻沒有一天的消停——我們始終擔心小海和那個女人藕斷絲連再次勾搭上,如果真是那樣——我不敢往下想。
「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弟,不至于絕情到這個地步吧!」我總是自己安慰著自己。
為了避免擔心成為現實,我悄悄做了囑咐。♀
其實那天以後,父親就沒收了小海的手機、身份證,當然的也搜去了他全部的私房錢,走一步看著一步,去個廁所都虎視眈眈,時刻防範著,害怕他一趔趄的撒丫子跑人,真是那樣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前面的努力白費了不說,還將面臨新一輪的危機。
日子很是平靜的過了半個多月,小軍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無聊的時候就去村里的小賣部打牌,日子過的很是逍遙。
剛過完春節,天寒地凍,地里也沒啥活計,村里女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老頭倚在牆邊曬太陽,男人們則吃完飯就往小賣部跑。
小賣部是王莊的一個賭窩。
一個張姓的孤身老男人在那里擺了一個牌場,一邊放高利貸,一邊抽些彩頭,成天臭烘烘的卻也熱鬧非凡。那也是小海最喜歡的地方,無論是原來在家里吹喇叭;還是出于打工,只要有點時間就像一只貪腥的貓遇到了一只臭咸魚,想著、念著往跟前湊。
父親一輩子就討厭這個,可是唯一的兒子竟然就好這口,讓他頗感頭疼忍不住的就嗦,小海對于父親的嘮叨只是听之任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一開始的時候小伊也是反對,可看著男人成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也只好默許,只是私底下偷偷把持只給男人留不多的賭資。
小海還算理智,打牌也只是小打小悄,不過總是輸的多,贏的少,每次也就三五百,為了堵住窟窿,就給媳婦躲起了貓貓,先是上活的時候克扣一點,實在不行就背地里偷偷向母親討要——三個姐姐怕母親受委屈,每次來都會悄悄給點零花錢,她又從來不趕集上店,手頭總有節約,再說對于小海母親一向疼愛有加,把錢給他,母親從來不心疼。
春節的鞭炮剛過,趕著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吃完湯圓整個年就算全過完了,村里人開始了又一輪的返城高峰。
要想走三六九,大家出門打工總喜歡選擇一個黃道吉日,正月十六或十九就是出門的好日子。
小海和小伊本來就打算過完元宵就趕往浙江。
去年八月,他們在浙江遂昌市場買了兩個攤位,花去了好幾萬,打算撲子大干一年,賺個十萬、八萬,加上家里的存款借借湊湊就能在縣城買處房子。
我給他們規劃的未來很美好︰在今年末最遲明年下半年9月份,湊夠錢在縣城買處房子,哪怕是二手也行,把兩個孩子的戶口都轉過來,這樣明年9月份開學奧蛋就能在城里上學了。
然後讓母親在城里看孩子上學,父親在家里種那幾畝地,小海和小伊想去浙江就去浙江,不想去就在縣城附近的工業園里找個工作,兩個人一個月至少也得有四五千收入,比起那些下崗工人,撫養兩個孩子根本不成問題。
「有了房子,兩個孩子就能享受到城里的教育,到時候孩子們都考上了大學,有了一份好的工作,再也不用像你們倆一樣的辛苦賺錢,就是他們真是北京、上海的走遠了,咱們幾個在一起也能抱團養老,多好呀••••••」我描述的幸福似乎唾手可得。
那時的小海確實被我說動了,小伊更是躊躇滿懷,夫妻倆滿頭子的就是攢錢買房子,把兒子弄到城里上學,可現在小海弄了這麼一出•;••••••
十五過完,轉眼又到了十九,村里男勞力漸漸都走光了,在村里晃蕩的都是抱著孩子的婦女;還有那些靠牆站的老頭、老太。
小伊坐不住了︰浙江的攤子好幾萬塊錢,三天一個集均下來一天一百多塊,現在她和小海就那麼在家干耗著,也不是個事,兩個孩子要吃要喝,掙錢是第一要務。
「可要去浙江,小海和那個女人再聯系上怎麼辦,到時候男人都沒了,還賺啥錢,再說,這麼一鬧,人家潘曉燕的老公能不留意,人家是坐地虎,咱是飄著的雲,如果真是使點小手段,吃虧的可還是小海」我們姊妹仨都在勸著小伊。
我們還是擔心小海,真是到了浙江那還不是放虎歸山,到時候他和潘曉燕再勾搭上,小伊的日子還是不好過,夫妻之間吵架、拌嘴,甚至••••••後果大家都不敢設想。
可如此一來,損失確實很大。
小尹非常心疼︰要知道,浙江那邊剛買的兩個菜攤正是掙錢的好時候,還有浙江牌號的客貨車,如果回來,多年經營的一切全都付諸東流。
「可是掙再多的錢有啥用,真的男人跑了,這個家散了,還不是一切成空•;••••••回來就是窮一點,孩子還有父親,你還有丈夫,這還是一個完整的家••••••」我們反反復復的做工作,小伊娘家父母也做出了最後通牒︰如果想繼續過下去,必須回徐州,徹徹底底和那個女人切斷聯系,如果小海還想著回去,一定是還掛念那個女人,如果真是那樣,干脆就散伙。
一翻的高壓態勢和面臨的危機重重,也讓小伊陷入了思考,她盤算來、盤算去終于下了決心︰兩人一起去浙江,速戰速決的賣掉所有的東西立馬回來再想辦法。
對于這個決定小海也似乎沒有什麼異議。
兩人商量了一下就準備動身。
我心里有隱隱約約的不安,一直擔心著小伊的決定有點冒險,真是兩人到了浙江,如果小海執意要走小伊一個人怎麼辦?
「守著人,守不住心,我還能看著他一輩子,真是那樣我也沒轍」小伊回答也沒有多少的底氣。
為了保險起見,最後決定帶一個孩子至少有個孩子在身邊拴著,他還不至于這麼的絕情吧。
正月十九好日子,一家三口收拾好就出發了。
看著越走越遠的車子,一家人的心又高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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