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趕走潘曉燕,拉回小海的心,讓一個家重新恢復平靜,讓年邁的父母省心,讓兩個幼小的佷兒重新享受父母在身邊的溫馨和快樂,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當然我也一直沾沾自喜,覺得這是我一生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情,又完美又智慧,可圈可點,值得大書特書。♀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雖然偶爾心底也掠過一絲絲不安︰我如此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活生生的拆散他們,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是不是在「棒打鴛鴦」——或許小海和潘曉燕是真心的相愛,如果設身處地的站在他們的位置去考慮,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那個,如果換做我,遇到一個心儀的對象,我又會做出何等的選擇。
我把我的疑慮說給老公,老公一听頓時火冒三丈「咋,你的意思是他們這麼做還有理了嗎,不要臉的東西,有老婆、有孩子,還折騰這個,早干嘛去了•••••••」老公早窩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呢。
老公這麼一說,我到釋然了不少,他們或許是真心相愛,可是還有這世俗、道義、家庭責任和義務,所有所有的一切,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人有時候不是為自己活著,父母、妻兒,家庭、社會方方面面,錯綜糾葛,不可能拋棄一切的去隨心所欲。
好在日子終于恢復了平靜,看著小海沉默的像一座沉寂多年的死火山,我心里有一絲隱隱綽綽的不安,可是轉念一想,即使他不甘心又能怎樣,那個女人走了,而且我們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們不可能接納潘曉燕,自然她也別妄想著接替小伊走進這個家,父親給他的最後通牒是嚴厲和嚴酷的︰一旦他選擇離開,那麼這個家的一切都將與他無關。
這一點我好像挺自信。
可是造物弄人,就在我信誓旦旦的批評父親和弟媳多疑的那天晚上,大梅的一個電話讓我突然陷入了深淵。
六點多我剛到家還沒來的及做晚飯,大梅焦急的打來電話問我見到小海沒有,弄得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他不是上班了嗎,怎麼會來我這」
「是上班了,上午八點去的,走的時候拿了我家的鑰匙匙,下午四點多鐘他打來電話,說他走了,鑰匙就藏在我家門縫里,我還以為他說回家了呢,剛才小伊打電話,問小海怎麼沒回家,我才曉得他根本沒回家,你說,現在都幾點了,不回家,又沒到我這,我以為去你家了呢」大梅絮絮叨叨,很是著急,
「那打他手機了嗎」
「打了,一直關機,急死人了」
「別慌,也許廠子臨時加班呢,要不你和小鹿去他廠子看看、再問問」
那邊大梅去找,這里我早已經慌了神︰難道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嗎,可是怎麼會呢,或許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我自欺欺人的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趕緊的給家里去電話。
那邊的家里已經亂成了一窩粥,小伊帶著哭腔告訴我,這幾天就發現小海不對頭,因為他一直追問那張銀行卡。
小海他們從浙江回來的時候,把那邊賣攤位和小貨車的一共幾萬塊錢全都打在小海的銀行卡上,一直被小伊收著,小海一下子如此的關心,讓小伊起了疑心,昨天下午就急匆匆把卡里的錢都轉出去了。
誰都沒想到第二天小海就不見了,小伊反反復復琢磨,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小海一定是去找潘曉燕了」小伊說的斬釘截鐵,
「不可能的,那個潘曉燕早回浙江了,再說,家里老婆、孩子一攤子,小海怎麼可能呢,或許廠子臨時有事耽擱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言不由衷的安慰著弟媳,
「現在都幾點了廠里怎麼可能不下班,即使加班,他也得打個電話,一定是瞅準機會跑了•••••••」小伊哽咽著說不出話,
「行了,別胡思亂想,再等等吧」我心里還是抱著希望,
可實事讓我很內傷︰大梅在小海工作的那個廠子打听了幾個小時,一點音信都沒有,這已經是夜里9點多鐘。
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小海始終沒有一點音信,我一邊不時的去電話安慰父母和弟媳,一邊不停的反復撥打著那個熟悉的手機號碼,反反復復只是那句「對不起,你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我睜大眼楮,瞪著黑乎乎的天花板,了無睡意,腦海里正卻在波濤洶涌。
我還是不相信小海出走的實事。
三十多年的養育之情,十幾年的夫妻情分,還有兩個可愛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我思考著。
「如果不是他主動離開,難道是?」這個可怕的念頭劃過來一閃,立即被我否決了「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呢,小海雖然淘氣,可卻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可能發生啥綁架或別的」我心里安慰著自己。
可不是這樣又會是什麼,一個人好好的上著班,突然的手機打不通,人也沒了蹤影,這絕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平時小海出去上活三五天不進家也是常事,可每次他都會電話告知,或讓別人捎口信,銷聲匿跡還是第一次。
我躺在床上反反復復的琢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天還沒亮,父親的手機就打過來了,看樣子他也是一夜沒睡。
可焦心又如何,反反復復的撥打小海的手機還是一直處在關機狀態,所有能聯系的親戚朋友一一打過電話詢問,沒有丁點的消息,一夜半天,小海就這樣憑空似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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