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離家出走讓我們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我和家人一樣沒有一日一夜的安生過,作為家中老大的我更是著急上火︰一邊安慰著痛苦的家人;一邊四處渺茫的尋找打听著小海的下落。ai緷騋
真心期盼著希望突然有一天能知道小海到底去了哪里,他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在外面平平安安,即使他做事再不周全,在我們心里他始終是我們唯一的弟弟。
我們跺著腳,咬牙切齒的怒罵他的無情無義;可誰的心里不在記掛惦記著他的安危、冷暖!
我們一邊在心里詛咒,恨不得他在外面遭受磨難過不下去——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家的好處,只有這樣才能致使他回頭;一邊又不想他在外面受到丁點的傷害,畢竟生活了三十多年,雖然沒有骨血的親情,可是在我們心里他就是我們的親人,這種親情誰也割舍不斷。
大家一直處在矛盾的糾葛中,忐忑著始終不寧。
我每天都在打探著小海的消息。
小海離家出走後不久,我托朋友查到了他在南京旅館落腳的信息。可是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
我分析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開始漫無邊際的四處打探。
自從上次聯系上了潘曉燕的丈夫,我是一天一個電話往浙江打。希望能從他那里獲得信息。
電話里潘曉燕的男人對我還算很客氣。
在第一次的通話中,我就挑明了我的觀點︰咱們是統一戰線,共同的目標就是把自己的親人重新爭取回來——你想想,王小海不離開潘曉燕,你沒了老婆,我們家弟媳沒了男人,都不是一個完整的家。我們就應該同心協力,互相幫襯找到他們。
從聲音上听,潘曉燕的丈夫應該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男人,沒有多少能力,當然也沒啥魄力,說起女人一次又一次離家出走,他沒有多少的憤怒,只是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辛酸,對潘曉燕,他一門心思全是寵著,像對待一個任性淘氣的女兒一般無可奈何……
要真要是攤上那些血氣方剛的男人,誰能容忍老婆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帶綠帽子,還那麼理直氣壯,還那麼毫無顧忌。
要是換做我,我寧願把她打殘了,在家伺候著,也不能讓她這樣肆意妄為。
看樣子,潘曉燕也是號清了男人的命脈,知道不能把她如何,才敢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出軌的實事……
我一天一個,甚至幾個電話往浙江打也沒尋模出什麼名目,男人也聯系不上潘曉燕。
潘曉燕的手機和王小海的一樣,任我們怎麼打,始終是千篇一律「你撥打的手機無法接通」。
從潘曉燕的男人那里打听不到,我又打起了另一個主意。
從潘的男人口里我軟磨硬泡加賭咒騙得了潘曉燕哥哥的手機號碼。
第一次接通的時候,頗是頭疼,對方濃重的方言讓我怎麼也辨不清一句,雞通鵝講的說了一通,好半天才解釋清楚。
當那個男人了解了我的身份以後,對我當即發起了牢騷︰說什麼你那個弟弟真不是東西,人家女人投奔他去,他居然連路費都沒給報銷雲雲。
我不禁啞然失笑︰難不成潘的這個哥哥還真把小海當成了大腕一般,他也不搞搞清楚,潘曉燕是啥角色,我們對她沒有惡言惡語,拳腳相向已經是我們的仁慈了,還想著讓我們給報銷路費,真是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和鄙視,裝作無意的樣子與他周旋,想從他嘴里掏出點什麼。
可惜,始終一無所獲,他說的和潘的男人一樣。
潘曉燕始終沒和他聯系,當然他也打不通潘的手機。
這麼多天,小海始終沒有一個電話,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可是罵又如何,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看著家中兩個年幼的佷兒,哭腫了眼的父母,還有蓬頭垢面在家窩著不吃不喝的弟媳,我還得繼續尋找,哪怕只是一線希望。
浙江沒去,貴州沒去,在江蘇也查不到消息,小海象泥牛入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我合計來合計去,現在只剩一個線索——那就是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