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號信越過千山萬水的飛往四川,我一顆心全然寄托上面,即忐忑又期盼,我忐忑此信一去像小海一樣的杳無音訊,或許小海的親生父母巴不得是這個結局——早些年迫不得已送人的兒子,現在長大成人,竟然帶著女人投奔過去,他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其樂融融,哪里會想到我們心里的煎熬;一方面我又迫切希望小海真的去了那里,他們看到我的信恍然大悟、勸說小海回來,或是聯系我們。ai緷騋
即使小海一時半會的不會回頭,起碼我們曉得他在外面是平安的,這也讓我們一直高懸著的心可以終于落地。
可是心里也悄然生出這種想法︰小海曾經說過的話全都是是真的,對他四川的親生父母他根本沒有一絲的思念和牽掛,也就是說小海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四川,他這次離家出走,只是對潘曉燕這個女人的一往情深,並不是對我們,對這個家失去希望。
我思慮重重,浮想聯翩,卻無計可施。
浙江沒消息,貴州沒音信,四川沒回音,小海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心里像長滿了荒草的曠野般焦慮,我一遍又一遍神經質般撥打著小海的手機,依然還是無法接通。
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都要窒息了,我的神經都要發狂了,我恨不得自己變成無所不能的超人,擁有千里眼,順風耳能把小海在茫茫塵世間一把拉到自己身邊。
可這只是我天真的一廂情願的想法,事實與我卻都是徒然。
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發呆,心神不寧的在網上游覽,看的最多的是尋親網渺茫著寄托著一線希望。
突然一個想法躍入腦海,我立即著手實施,我從妹婿手里要來上次送潘曉燕留下的影像資料以及我曾經悄悄拍下的潘的身份證照片,然後在尋人網進行了注冊了,發出去了第一個帖子。
網上,我以潘丈夫的身份,發布了「尋找拋夫棄女的無情女」信息,並詳細揭露潘丑惡的嘴臉……這既是我的一種宣泄,也寄托著我深深的希望——或許在這茫茫人海,就有人能看到他們和我聯系,也說不準。
發布消息我沒有提及小海丁點,內心其實有自私在作祟。
我想搞臭潘曉燕,卻不想禍及我的弟弟小海,即使小海如此,可他還是我的家人,我不想他為此沾上一點不利。
可我做這些又有何用,根本起不到我想要的結果,潘大字不識幾個,娘家、婆家都在深深的大山,別說上網,或許他們都不知道網為何物。
這只不過讓我宣泄一下而已。
我在心里苦笑……
3月17日下午3點多,我坐在辦公室昏昏沉沉正發呆。
案頭上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我習慣的去看來電顯示,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的號碼,我像戰士接到命令一般的興奮,趕緊拿起來。
電話是潘曉燕的丈夫打來的——這幾天不停的聯系,我已經把這個號碼背的滾瓜爛熟。
潘曉燕的男人情緒似乎很激動,咿哩哇啦半天我才听懂他的意思。
原來昨天潘曉燕分別給她的丈夫和姐夫打去電話,說他們手頭只有二十來塊錢,想要借錢。
「你弟弟不是東西,把我們家小燕子賣了,你趕緊把你弟弟的身份證信息給我,我要報警把他抓緊監獄!」潘的男人在電話里歇斯底里的叫囂,情緒很是激動。
我是非常想能找到小海,也曾經想著報警把他抓回來,可是我不想做出這一步,我還在維護著小海,我還是奢望著小海能主動回頭,我不想給他制造一點的麻煩
無論如何,小海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我不會把他陷入不義之地。
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有了小海他們的消息,自然也不會想著是要把他送進監獄。
我一邊勸著電話那頭心情浮躁的老男人;一邊著急的打听著小海他們的消息。
幾番艱難的溝通終于將事情了解了大概——潘的男人一口的方言,溝通起來實在費力。
不過謝天謝天總算有了小海的消息。
那麼多天終于有了希望,我的心里激動異常,我恨不得立即告訴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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