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一個會議室里,中間的桌子全被清理出去了,現場只有警察,連特勤隊員都沒有允許進來。♀
小苗冷眼旁觀,站在邊上,心里又可惜又佩服。
佩服的是,今天這麼多國人,最後還是靠姜紳這個高中生站出來激將了日本人,放棄追責,並逼的對方要和切磋。
沒有姜紳站出來,今天他們要恥辱的處理自己的同胞,然後要向日本人賠錢。
姜紳這混蛋雖然又下流又無恥,但是今天的事還是做的不錯。
可惜的是姜紳今天沒有像平時那麼沖動,以姜紳的性格,若還是在高中里,說不定上去就直接開打了,現在還知道逼對方約戰。
小苗拘留姜紳的希望基本沒有了,下面就看他們切磋的表現。
根據雙方約定,將當眾訂下合同,在打斗過程中,打傷不限,可以投降,只要說降,另一方不就不能再打下去,要是不說降,打死也活該。
這個合同有點殘忍,也是不合法的。
不過訂合同的時候,沒有警察在,這樣也就是說警方是裝作不知情的。
然後這場決斗,被起名為‘華日搏擊交流會’。
對外面來說,這是一場盛會,一場交流會,沒有所謂的生死搏斗。
不得不承受,金近山膽子還是比較大的。
警察局中,換任何一個副局長來,誰敢搞這種事。
支持屬下和外國人私下打斗,出了問題,肯定要丟官甚至坐牢。
金近山畢竟當過兵的,加上金家在國內也算是有名的大家族,當場就拍下板來,按姜紳說的辦。
「喂,小苗,你說姜紳打的過他們七個嗎?他竟然說要以一打七?」小鐘眼中精光閃爍,不停的用肩膀蹭小苗。
「他原本就是個流氓,道上都傳他很能打。」小苗警察奇怪的看了看小鐘,發現小鐘有點不對勁。
「不會吧,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鐘似乎有點不信。
「干嘛,你不會心疼他吧?」
「切,神經病。」
小苗不說話了,盯著小鐘看了會,發現小鐘臉越來越紅。
小鐘被她看的惱怒︰「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你臉上春情泛濫啊。」
「神經病。」
兩女在低聲打鬧,場中雙方人馬也出來了。
對面七人一字排開,滿臉凶狠。
姜紳,今天不但侮辱了他們,也侮辱了他們的民族,一定要把姜紳打成豬狗不如。
姜紳了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笑眯眯的站到場中。
警方從東寧武術協會臨時找來一個副會長,身穿一身布衣也站在場中。
在他身後,有一塊橫幅被拉了起來︰「華日友好搏擊交流會。」
邊上還有警員抗著攝像機。
表面看去,就是一場兩國武術界的親切交流。
其實就是兩國黑社會的決斗。
「雙方的合同都簽了,我再講一下規則。」副會長先嘰里瓜啦說一通,什麼不能往死里打,投降要早,都說一遍,然後邊上有人用日語再重復一次。
行,沒問題,松田迫不及待的要教訓姜紳。
姜紳托大,要一挑七,他們剛才已經在研究過了,一會不給姜紳求饒的機會,上去就往死里打。
要當著華國人的面打死姜紳。
反正雙方簽了合同,生死不論。
「姜生先,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可以開始了。」
「那開始吧。」副會長一聲令下,自己先往邊上躲了躲。
「姜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為了同胞站出來犧牲自己,不如這樣,你跪下來向我們認錯,承認你們華國人不如我們,我們可高抬貴手的。」
木村都佑笑眯眯的問姜紳。♀
「你們——」姜紳才說兩個字。
木村都佑突然一個箭步,嗖,飛起一腿,側踹過來。
他絕對是陰險無比,假裝和姜紳說完,突然就發動了進攻。
他不動還好,這麼一動,姜紳發現他還是有點跆拳道的功底,應該練過跆拳道。
要是以前,姜紳一拳就把他打的當場趴下,不過今天邊上很多警察,還有攝像機,他也不也打的太夸張,身子一閃,先避開這一踹。
兩人這一擊一閃,都是相當漂亮,四面觀看的警察們也是齊齊喝彩。
「好家伙,有點本事,上。」松田在櫻花會,也是以能打出名,一聲令下,眾人一涌而上。
人一多,姜紳就不客氣了。
他不退反進,一步沖進人群中。
砰,一拳先打倒一個,接著反手一抓,抓住松田打過來的拳頭,用力一拉,膝蓋就狠狠的頂到松田腰間。
「啊」松田一聲慘叫,整個身子卷縮下去。
另兩人腳都踹到姜紳背上,姜紳身子一扭,其中一個就踹了個空,另一個的腳直接被姜紳用手抄到,往上一提,撲通摔了一個狗吃屎。
幾乎是五秒鐘不到的時間,姜紳左突右閃,對面七人就六個被姜紳打倒在地。
最後一個倒地的是木村都佑。
他第一次攻擊踢空之後,一直等機會,等到姜紳背對著他把一個同伴拉倒在地的那剎那,他一聲暴喝,一腳飛踢。
對著姜紳腰眼上面就踢了過去,這腳踢中,姜紳的腎髒都要被他踢爆掉。
他蓄勢很久,準備一擊必中,踢的是又狠又快。
邊上觀看的警察們,包括小苗和小鐘都在剎那間看的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不好。危險。」金近山站在後面都看的心里緊張。
木村都佑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在場七人,他的身手最好,只有他是經過專業的跆拳道訓練。
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這時的木村都佑眼中殺氣凜然,根本不像是一個財團的經理,簡直就是一個職業殺手。
姓姜的,老子才是櫻花會真正的高手,你當我是辦公室小文員啊。
木村都佑腦海中甚至已經想到自己一腳踢到姜紳腰上後,姜紳當場痛叫的慘景。
「卡察」
「啊——」場中真的有人慘叫了。
不過慘叫的是木村都佑。
姜紳一拳打在他的腳心,打的他腳板骨骼幾乎粉碎。
痛的木村都佑當場慘叫,收腳。
但是腳一觸地,就鑽心的痛。
他連站都站不穩,姜紳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砰,右肘狠狠的砸在他的額頭。
木村都佑整個身體被這下肘擊打的向後飛了起來。
人還在半空,姜紳伸手一抓,抓住木村都佑的一只手臂,用力一擰。
「啊——」卡察。
這下卡察聲,又響又大,在場所有人幾乎听的清清楚楚。
木村都佑的手臂被姜紳生生擰斷。
摔到地上時,他一只手一只腳已經被廢,痛的直接就暈了過去。
「住手,投降,我們認輸——」松田叫的快,但是木村已經倒地不醒了。
「木村,木村——」除了木村,其他人都能站起來,圍上去看看木村,慘不忍睹,那手和腳都有下半截能晃動的。
這是什麼概念,相當于被人用刀砍斷了一樣,就連著皮在上面。
你他嗎太狠了,這也下的了手?
松田這些人,年輕時在國內也是經常和別人械斗的,一看木村這手和腿,就知道完全折斷了,送醫院都沒有用。
能空手折斷手腿,可見姜紳手上的力道有多大。
「你——姜先生,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一個日本人大怒著站起來,本來是要怒罵姜紳的,想到姜紳的凶猛和剛才簽訂的合同,終究罵不出來。
「失手了,失手了,真是不好意思,一時收手不及,我向你們表示歉意。」姜紳笑眯眯的,而且臉上一點看不出他的歉意。
「你這是故意的,姜先生,如果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在這里的投資就要重新考慮。」松田用投資來嚇姜紳,其實也是說過邊上的其他人听。
打不過姜紳,吃了虧又板不回來,只能給政府施加壓力。
松田這話說出來,眾人眼光都看向金近山。
這里他官最大,事關政府的事情,自然要問金近山了。
金近山抬頭看天,就當沒听見。
「結束了吧,結束我們就撤了。」金近山發話,並且轉身就走,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
「區里還在開會,都撤了撤了——」警察們陸續離開。
「什麼意思,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們外國的投資商,這就是東寧市的投資環境?打傷我們的員工,還這種態度?」松田現在後悔了,後悔受了姜紳的激。
其實,當時他是得到木村的暗肯,因為木村才是他們中間的頭,他們很樂意把仗義出手的姜紳再打殘廢的。
結果,姜紳沒打成,木村卻殘了。
姜紳這時笑笑,走上前去︰「松田先生,你這話應該留著向招商局去說,有空的話,歡迎再到華國來玩。」
說罷他也轉身走了,好,那我們找招商局,松田立刻示意邊上的人。
華國人很有官僚作風,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用官來對付他。
姜紳一出去,就被小宋和她的男朋友還有幾個國人包圍住了。
「謝謝警官,謝謝警官幫我們報了仇。」眾人都以為姜紳的是警察,圍著他不停的感謝。
「小宋同志,你這話就說的不對,我們是友好切磋,不是混混報仇。」
「撲哧」眾人都笑了。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遠處金近山指著一班手下警察︰「只有為老百姓出頭,才能豎立我們警隊光輝正面的形象,姜紳今天就為我們警隊爭了口氣,我們警隊就需要姜紳這樣的有為青年。」
他順勢幫姜紳表下功,這也能算功勞,積累下來,將來才可以轉正嘛。
「是,是,金局英明。」
「姜紳打的好。」眾人又是一陣馬屁連綿不絕。
再說姜紳,剛剛和小宋他們分開,走出招待所,後面有人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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