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有一百種方法搞這批人的,想來想去,東寧來黑的,咱們也來黑的,而且給他們來點狠的。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足足一百多個的手持砍刀的大漢,坐了十輛大卡車,沖到永泰辦事處。
胸毛他們的人也很猛,看到之後沒有逃,抄起家伙就迎了上去。
雙方一場激戰,十二位好漢沒丟姜紳的臉,靠著辦公室地形之利,硬是抵住了一百多人。
對方一看不對勁,人家在辦公室里,自己這邊別說一百多人,一千多人也沒用,不能同時上去,人數的優勢就沒用。
找推土機來。金城集團這批人,以前就是干強拆的,這套很拿手,馬上開來推土機,要連永泰的辦公室一起推掉。
十二位好漢一看不好,辦公室要被推掉了,嗎的我們東寧人,在紳哥的領導下縱橫全國,打遍天下無敵手,房子要被推了,太沒面子了。
殺出去。
為首的那個叫虎子,本來也叫虎哥,他是小白哥的人。後來因為小白哥和老虎平級,不敢叫虎哥了,改成虎子。
虎子心一橫,十二位好漢突然沖了出去。
對方也早有準備,等著他們出來。
雙方再次血戰一場,他們雖然勇猛但是人少,到了外面,對方人數多的優勢就出來了。
虎子他們漸漸不敵,相續有人倒下去。
好在這時,四周不停有百姓報警,警察們終于慢慢的搖過來了。
金城的人一看警察終于來了,立馬上車,一窩峰的逃掉。
反正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今天這麼多人,這麼大的陣仗,永泰的人不是白痴的話,以後是不敢派混混過來。
外地人到河京來玩黑的,這真是一個笑話。
虎子他們好不容易撐到警察來,還沒來的及說句話,就全被抓了起來。♀
罪名的是聚眾群毆,非法持有管制刀具。
我草,虎子他們大怒,他們可是什麼也沒帶來,剛抄的家伙都是辦公室里的凳子和燒飯用的菜刀。
後來是有幾把砍刀鐵棒什麼的,也都是繳獲到來的。
可是警察不管啊,而且擺明就是黑他們,先抓起來再說,然後準備告他們,一旦這罪名成了,那不是拘留,那是要坐牢的。
徐麗和老虎得到消息時,姜紳還在醫院,先派了律師過來談了下。
警察們說會給他們時間,只要抓到那批所謂夜里來砍人的黑社會就會好好調查。
但是看他們的態度,恐怕一輩子都抓不到當天夜里來的一百多個人中任何一個。
然後金城集團就來人了,你們想把人救出來也容易,十二億把地轉給我們,走吧,回東寧,帶著你們的人回去。
徐麗一听,臉都氣綠了。
上次還是十五億,這次又變成十二億。
近十九億買來的地,就這樣被減了七億。
你們和當地政府勾結故意這樣騙外地商人是吧?
鐘安國的人道,你不要胡說啊,有證明可以告的,上訪也可以,京城就在隔壁,國家信訪局位置知道不?我可以找人帶你。
到了這個時候,徐麗就知道,這可能是個陷井,先把地高價拍給外地人,然後本地老板過來搞外地人,最後以低價買走。
這樣政府和本地老板雙方受益,外地老板就吃大虧了。
徐麗當然不會答應,這一下就損失七億,你當我是白痴。
不過當時姜紳在醫院,徐麗只好等。
對方就發話了,別小看我們,先廢了你們一個人再說,十二個人,七億,真的很偏宜。
沒多久就傳出消息,領頭的虎子,因為當天打架最猛,在拘留所摔了一跤後,右手臂斷了。
草,老虎、胸毛、小白哥等人听到,個個都要跳起來。
欺人太甚,我們東寧人,什麼時候被別人這樣欺負過。
鐘安全這是故意示威,拘留所的人,我一樣能搞。
照老虎說,當天他就想過來,把這鐘安國干掉。
不過他們也記著姜紳的話,我們現在都是大老板了,不是黑社會老大,要淡定,有什麼事等紳哥醒過來再說。
姜紳住院的時候,徐麗也去過,把這事和姜紳說了,然後姜紳就叫他們等等。
今天徐麗去見虎子,那是要定他的心。
虎子是東寧人,二十出頭,高中畢業後就跟了小白哥,本來是混混,後來小白哥越混越好,他也當了小老板,在東寧管著兩家浴場,三家ktv。
長這麼大,他也是第一次吃虧。
「徐總,我給紳哥丟臉了。」虎子看到徐麗羞愧的低下頭。
他當年也是遠遠的看到過姜紳一眼,也就這一眼。
那是姜紳發動千人去福安嚇唬陳永雄的時候,他也參加了,當時他還不以為然,覺的姜紳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後來听听姜紳的事跡,引為偶像,五體投地。
「手臂別擔心,等你出來,紳哥找人幫你治好,你家里已經送去一百萬了,其他兄弟也不會少,紳哥讓你們再等等,你好好記住,那個弄斷你手的,將來一定把他認出來。」徐麗已經不是當初被幾個小混混任意欺負的小寡婦,說話做事,果斷干練,和黑道大姐有的一拼。
「我記著,一個警察編號68703,好像姓段,他把我帶到另一個房里,里面有三個人,給我套了口袋在頭上,然後弄斷我的手。」
「三人里面,有個被人叫骨哥。」
「行,我記下來了。」徐麗安慰了一下,離開拘留所。
就在徐麗見虎子的不久之後。
金城集團的總部,鐘安國鐘董事長,也剛接完電話。
他身邊有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還是光頭,專門在金城房地產公司處理強拆的業務。
「鐘董,姓徐的又來了,剛去了拘留所看了她的人,這次她應該服了吧?」光頭笑吟吟的。
「這娘們,長的真是漂亮,鐘董,照我說,請她吃個飯,給她下點藥,先干一炮再說。」另一個男的,也不顧現場有個女的,放聲大笑。
「廢話,能這麼干我早干了,人家有身份有地位的,永泰集團總經理,身家幾十億的,你以為街邊的小妹。」鐘安國陰笑。
然後狠狠吸了口煙︰「不過,能把這種女強人騎在身下,那真是很有味道的,我就是要慢慢逼她,讓她屈服,幾億的資金啊,我就不信她不心痛。」
「鐘董,她是不是給你干幾炮,你真的那幾億就不要了,那可是真金白銀。」最後一個女的,風騷無比,用手推著鐘董。
「哈哈哈,你吃醋了,我當然人也要,錢也要了。」
「就是,她什麼比啊,一炮值一億?我草,純金的也不值啊。」
「光頭,替我打電話約她,晚上河京大酒店,她要想這十二個人放出來,就過來和我好好談,告訴她,別找政府里的人,河京市上下,沒有人會幫她。」
「那是,她錢再多也送不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誰敢收她的錢。」
「就算有熟人也不敢收,我們鐘董打過招呼,誰會幫這娘們出頭。」
眾人一邊議論,光頭就打起了電話。
「喂,徐總是吧。」
「徐總不在,我姓姜,叫我小姜就好了,嘻嘻。」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
「你——你誰啊?」光頭愣了下。
「我是徐總的男人,別人都叫我紳哥,也可以叫我小姜。」姜紳很謙虛啊。
尼嗎,徐總男人?光頭看看鐘董,見鐘董點頭,繼續道︰「我們鐘董說了,晚上河京大酒店,你們要想把這十二個救出來,你一個人過來吃飯。」
「嗎的。」鐘董在後面一個巴掌打在光頭的小光頭上。
光頭痛的脖子一縮,馬上回過神來︰「不不,是徐總一個人過來吃飯。」
「不好意思,徐總和我都沒空。」姜紳笑道︰「你替我轉告鐘安國,那塊地我們不要了,同意賣給他。」
「哦——」光頭眼楮大亮,鐘安全面露得意。
「今天的價錢是二十五億,給他一天時間考慮。」嘟,姜紳說完之後,電話就掛了。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我沒听錯吧?光頭和鐘安全面面相覷。
「他說多少?十五億?」鐘安全沒接電話,听的不是很清楚。
對方是十八億多買的,十五億的話是以前鐘安國出過的價,現在肯定不行,還要壓,壓到十二億最好。
「好像是二十五億。」光頭猶豫著。
「放他嗎的屁?二十五億?你沒听錯?」鐘安國大怒,對方十八億買的,我要他十二億,只打算虧他六億,現在賣我二十五億,要賺我七億,比我還黑啊?
「真是二十五億,我也听清了。」另一個人離光頭近,二十五和十五還是分的清的。
「呵呵,這什麼紳哥小姜的,吃錯藥了吧?」
「嗎的,他們以為這是東寧啊?」
「阿榮,打電話給拘留所的段警官,再弄殘一個。」鐘安國氣壞了,決定給點顏色徐麗瞧瞧。
「這次把手腳都弄斷。」
「收到。」光頭邊上那阿榮又接著打電話。
「再弄殘一個?手腳都要斷?榮總,這樣不太好吧?」對面有點猶豫,必竟是警察,這算知法範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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