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董呢?你不像是鐘董?」姜紳也不怕,自顧自的端坐下去,然後看看四周,個個凶神惡煞一樣,他們看著姜紳這小年輕,許多人都笑了。♀
真是隨便上去一個人,一刀就翻了,還什麼姜瘟神?他自己有瘟吧?
「紳哥威震數省,鐘董也怕你。」阿榮笑嘻嘻的︰「其實咱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早知道徐麗是紳哥的女人,那里會弄成現在這樣,要不紳哥你看看,我們商量一下,能解決的話,就解決掉這件事?」
阿榮說話好像有點求和的意思。
「好啊,我很願意以和為貴的,和氣生財麼。」姜紳點點頭︰「說,鐘董有什麼提議?」
「鐘董的意思啊。」阿榮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鐘董那有意思?鐘安國叫他們看見姜紳直接就砍翻了再說的。
阿榮也算道上的,听說姜紳凶猛,故意試試,現在感覺姜紳有談和的意思,他也試探著提個建議。
「大家各退一步吧,十五億,把地讓給我們。」
阿榮報這個數,是鐘董最早報給徐麗的。
也就佔了徐麗二三億的偏宜。
在他看來,這還算有點良心,退了一步。
但是二三億在外面,滅人滿門十次都夠了。
「哈哈哈。」姜紳大笑,笑的很夸張。
笑的阿榮和光頭兩人心里發毛。
「笑什麼?紳哥還有別的意見?」光頭惡狠狠的,右手已經放到了衣服後面。
他身後有個馬仔,看到這指示,馬上退出去,向走廊遠處一揮手。
一個手勢一個手勢的傳遞下去。
「關門,關門。」酒樓下面開始關門。
這要關門打狗,先砍了姜紳再說。
「尼嗎的,鐘安國想錢想瘋了?」姜紳笑完之後臉色一正︰「我說過,見過面的價錢就不一樣了,現在是三十五億,你們出三十五億,這塊地就讓給你們。」
姜紳說的讓,是要他們一定要買下來的。不買都不行。
神經病?光頭和阿榮用看神經病的眼楮看著他。
「砍他。」姜紳語音剛落,阿榮猛的跳了起來,一把掀翻了桌子。
「砍他。」光頭也嘶聲大叫,右手一抽,一把砍刀就出現在手上。
接著听到「撲哧」一聲,阿榮身後刀光一閃,血花崩發,一只左手率先飛了起來。
「啊——」阿榮痛苦的慘叫,捂著左手想回過頭來看。
哧,哧,撲,身上又中了數刀,他已經看不到人影,只看到滿天都是砍刀。
「我操」光頭嚇呆了。
房間里十五個人像吃了藥一樣,對著阿榮猛砍。
幾刀就把阿榮翻砍了,然後一點不留手的繼續,開始阿榮還能叫出聲來,漸漸的連申吟聲都沒有了,全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肉。
這個過程幾乎不到十秒鐘。
一個活生生的漢子,被砍成一堆爛泥。
然後所有人把目光看向光頭。
「你們——你們干嘛——」光頭嚇的魂飛天外,這是造反還是中邪了?
「砍他。」有人一聲厲喝,眾人向光頭沖過去。
不是吧?光頭嚇的掉頭就跑。
剛把門一打開。
刷,外面寒光閃動。
撲哧一聲,光頭慘叫低頭。
一把短刀捅進了他的下月復。
接著外面涌進來數人,對著光頭又是一頓猛砍。
「啊——」光頭和阿榮一樣被砍的不成人形。
而這,只是血腥一幕的開始。
這兩人被砍爛之後。
「砍啊——」
整個酒店里的人像是瘋了一樣,三三兩兩對砍起來。
而此時,正在河西市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的鐘董,和河西警察局長雷振邦相談正歡。
他為自己創造了不在場的證據,姜紳就算被砍成八斷也不關他的事。
兩人聊的正開心,局長雷振河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起電話,然後臉色大變。
「什麼?多人群毆?死傷無數?在那?宋溝酒樓?我馬上到。」雷振河掛完電話,鐘安國也是臉色劇變。
「雷局,什麼情況?」死傷無數?這詞用的,嚇人到則。
「宋溝酒樓發生混混群毆事件,據報案的百姓說死傷無數,整幢酒樓都染紅了,對不起鐘董,我要出去了。」
「哦,你忙,我也走了。」鐘安國連忙也出來。
一出雷振邦的辦公室,就開始打電話。
「嘟,嘟,嘟。」
「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
他連打幾個電話,要麼是關機,要麼沒人接。
鐘安國也慌了。
光頭?阿榮?這兩員大將怎麼了?
他才走到局門口,一個電話把他叫住。
雷振邦打來的。
「鐘董,你等下走,和我們的人一起過去。」
「什麼事?」
「現場已經控制了,一共有六十多名混混群毆,全死了,你屬下的拆遷公司老總,光頭和阿榮都在,也死了。」
「全死了?」六十多人全死了?嘶,鐘安國听到這消息,嚇的倒吸一口冷氣,整張臉變的雪白雪白。
這個案件太大了。
建國以來都沒有一件這麼大的命案。
現場非常血腥。
血肉橫飛都不能形容,到處都是殘肢斷腿的。
從酒店的監控來看,是酒樓六十多名混混持刀對戰,不死不休,最後全部死亡。
光頭和阿榮都被砍的幾乎認不出來。
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的監控里,看不到之前發生的事,警察調取監控,只看到許多本來在酒店的各處,然後突然像是中了瘋一樣,開始對砍。
場景非常詭異。
之前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這麼多人手持刀具聚集在酒店?
是有兩方談判嗎?
為什麼另一方的人,一個都不見?
警方有很多疑問,但是找不到一個人證。
酒店里外的混混全死了。
有幾個在雜房的酒店員工,什麼也沒看到,他們本來在干活,看到砍起來了,躲在雜房打電話報警。
也不知道前面有誰來過。
鐘安國坐在警察跟去現場,心中的震驚無法形容。
他知道光頭和阿榮去見誰的。
是姜瘟神,姜閻王。
這個混蛋,真是閻王,六十多條人命啊,他好大的膽子。
不是混的,不明白道上的行情。
鐘安國畢竟是商人,手下的光頭和阿榮才勉強算是混的,他听過姜紳的威名,還是有點不信。
現在想想,終于害怕了。
從段警官到阿骨的死,到現在六十多條人命,鐘安國終于明白了,這姜紳很恐怖,非常恐怖。
這件事鐘安全也月兌不了關系。
光頭和阿榮都是他公司的人,現在大部分混混也是他屬下拆遷公司的人。
警方馬上就來詢問他了。
你公司里的人帶這麼多家伙,在酒店干什麼?和誰談判。
到了這時,雷局就算和他關系再好也沒用,這案子太大了,六十多條人命啊,肯定要查清楚的。
「好像是姜紳,拆遷公司的事,我一向交給阿榮,什麼也不管的,今天出來之前,听他說要去會見一個東寧的客人,約好了在宋溝酒樓,我沒過問,我以為他見朋友。」
鐘安國想拖的干干淨淨。
雷局親自過來問了。
鐘董大家都是朋友,你也別騙我了,死的都是你的人,你又正好去我辦公室,肯定是想不在場證據。
你實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真不知道?要不叫拆遷公司的會計小朱來,她了解一點。
小朱就是那個女的,之前被鐘董摟著的。
小朱很快來了。
是這樣的,姜紳的女朋友徐麗在我們這里拿了塊地,我們榮總好像要和他談和作的事,約了他在宋溝酒樓見面。
她說不出什麼明堂,但是和鐘董一樣,先把矛頭直接姜紳。
行了,警察局的人想了想,其實他們也有點數。
就是鐘安國想搞徐麗的地,和東寧人起了沖突,前幾次事情還不大,這次死這麼多人,有點過份了。
現在有口供指向姜紳,那就先把姜紳抓過來再說,都說他去和阿榮談判的。
抓姜紳很容易,姜紳用身份證在河西市的賓館開了一間房。
警察們趕到的時候,姜紳和徐麗、潘雯雯、鄭嘉兒正在打麻將。
丁艷不會,坐在姜紳後面看。
一群警察沖進去,看到四位美女和一個帥哥,都愣了下。
當然了,工作還是要繼續。
姜紳被‘請’回局城,協助調查。
警察沒什麼證據,只能問他,你下午幾點到幾點人在那里?
「賓館打麻將。」
「人證呢?」
「我公司四位美女麼。」
「那都是你公司的人,她們可能做偽證。」
「那警官你說我會在那?」
「你有沒有去過宋溝酒樓?」
「沒有。」
「有沒有證據證明你沒去?」
「警官你懂不懂法律?你有沒有證據證明我去了?你證明不了我去過,從法律的方面說,我不需要證明我沒去過?我是無罪的。」
姜紳也是老油條了,警察局不知進過多少次,法律知識也說頭頭是道。
這一條,叫疑罪從無。
「疑罪從無」原則是現代刑法「有利被告」思想的體現,是無罪推定原則的具體內容之一。
即︰既不能證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證明被告人無罪的情況下,推定被告人無罪。
姜紳的意思很明顯,別來嚇唬我,你有證據就告,沒證據少羅索。
你證明不了我去過宋溝酒樓,我根本不需要證明我沒去過。
警局拿姜紳沒辦法。
的確,這條疑罪從無原則,很利于姜紳。
他們只好再提問徐麗等四位女性。
照他們來看,四位女性更容易被突破。
不過很可惜,四人齊聲咬定,下午她們和姜紳在一起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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