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看了看曾局,見曾局點頭,連忙拿腰間一根警棍遞給姜紳。♀
「小鮑是吧。」姜紳拿著警棍,笑問他︰「你確定,超市賣了十倍價錢?你敢用人格擔保?」
「我用我爺爺擔保。」小鮑笑著,心中道,反正我爺爺已經死了。
「好。」姜紳臉色猛的一沉,砰,揮手就是一棍,重重的砸在小鮑的臉上。
他打的不是頭,打的是臉。
撲哧,姓鮑的臉上當場開花,血肉模糊,慘叫都沒有,直接暈死過去。
鮮血流了一地,所有人都驚呆了。
「縣長打人——」那小鮑的帶來的十幾個人,率先反應過來,剛叫出幾個字。
「我草你嗎的。」姜紳沖過去一腳,踢的這人飛出去好幾米。
然後就是揮棍而起。
砰,砰,砰,一棍一個,十幾個人,無一幸免,不到十秒鐘就被姜紳全打倒在地。
所有人都傻了。
流氓縣長聲名再外,但是也只是在官場,百姓之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猛的縣長。
你問都不問,直接把人打成這樣?曾鋒咽了口口水,房間里空調很好,仍然覺的一頭是汗。
「都送拘留所,等地震過了,我再找他們。」姜紳淡淡的發話,把警棍還給那警察。
「咯——咯——」曾鋒心里有話,竟然嚇的說不出。
「還有一點,地震的時候,其他犯人可以出來放風,這些人,一個都不準放出來。震死了算我的。」姜紳又來一句。
我暈,四周警察和超市老板們都要暈死。
「嗎的,縣難當頭,他們竟然打砸搶劫,這個案子不用查了,就這麼定性,搶劫超市,又是在地震中,罪加一等。」姜紳說完,轉身出去。
大哥,案件不是這麼審的啊。
曾鋒想哭了,古代縣老爺也要升個堂什麼的,你就這麼問了兩句話,幾棍子打下去就定性了?
不過姜紳這麼說,曾鋒真是沒半點辦法。
「看什麼看?都送拘留所。」曾鋒瞪了屬下一眼。
幾分鐘後郭江華听到這消息,硬是呆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
這件事姜紳處理的很快,一個人把警察、法院、律師的事全干了。
超市老板顧然高興,另一個鄉鎮上的老板可不高興。
這家伙真的賣高價了,還很有道理,我這是小店,我明碼標價,你買賣不賣,原者上勾。
顧客當然也有不好的地方,你不賣就是,老板退你錢的,何必打他。
但顧客不服氣,狗日的標這麼高,發國難財,不打他打誰。
最後老板的老爸因為年紀大,被打成重傷,老板老婆也被打成輕傷了。
派出所要拘留,老板在告他們,這件上了庭,恐怕要判刑的。
姜紳上午就趕了過去,問清原委。
「沒收了,封店查抄,貨物全收。」
「——」曾鋒又想哭了,大哥,錦衣衛也沒你這樣干的啊。
錦衣衛查抄,也要裝腔作勢出個書面單據的,你一句話,就要抄了人家的店。
今天,他算是領教了姜縣長的做事風格。
完全是錦衣衛加血滴子啊,見神誅神,見鬼殺鬼的。
「什麼,查我們的家店?」老板一听,當場叫了起來。
你這縣長,怎麼辦案的,我們人被打傷了,我老爸還在醫院,還要封我們店,我們要告你。
「嘿」姜紳笑了,朝邊上呶呶嘴。
小夏蘇早有準備,拿出一張通知給老板看。
縣政府發的,剛打印出來,還有油墨的香味。
‘凡在這幾天里,有故意抬高物價者,抬高一倍,罰款該物價十倍,抬高二倍,又怎麼怎麼,最後寫著,抬高十倍及以上者,沒收全部貨物,並罰多少多少錢。♀’
草,老板還是懂法律的︰「你這文件沒法律效應,我不服。」
「你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溧州市政府知道怎麼走吧?省委大樓認識不?京城信訪局知道地點不?」姜紳再呶呶嘴。
小夏蘇把又一張紙遞給老板,上面寫了往市里怎麼走,領導電話多少,省里怎麼走,相關部門和領導電話,京城中央怎麼走,信訪局電話也有。
老板一看,傻眼了。
從來縣領導是最怕下面人上訪的,這位縣長到好,幫自己都準備好了。
「還等什麼,全查封了,再罰他二十萬。」姜紳一聲厲喝。警察和城管虎狼一樣的撲上。
「別,別——」這下老板害怕了。
「把這家人拍下,照片放到網上,就說他們稱機抬高物價,我到要看看,我們溧山人,怎麼看這件事。」姜紳指著老板來一句,嚇的老板,連忙捂住了臉。
「我錯了,姜縣長,我錯了,我認了,給條活路行不行。」老板知道,胳膊搞不過大腿,和縣長斗,肯定死的很慘。
「行,你肯認錯,就有活路。」姜紳很快和老板談好。
老板哭了一整天。
因為姜紳幫雙方私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老板不告客人打人,姜紳也不查他店,不罰他款。
也就是說,他老爸和老婆被白打了。
黑啊,姜縣長處事不公啊,老板心里有一百個委屈,但是偏偏不敢發作。
「姜縣長,我耿忠,從來對公務員沒好感,今天我服你了。」客人姓耿,當地一個企業家,生意不大,但是在鄉鎮上也算功成名就。
剛才一時沖動打人,以為自己這輩子要完了,姜紳這一處理,他服的五體投地。
「你別急叫好,你打人下手這麼重,就是錯的。」姜紳冷笑︰「你自己去拘留所報道,十五天。」
曾鋒在邊上當沒听見,大哥,你打人更重啊,姓鮑的現在在醫院搶救呢。
「我服,我認。」溧山人都是漢子,姓耿的關十五天,出來還是企業家。
他要被判坐牢,出來之後,企業都可能沒有了。
這兩件事,都是同一天發生的,姜紳一天就給處理好。
兩件事加一起,就是很好的典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很快就傳遍全縣各鄉鎮。
姜縣長這雷霆手段,狠狠震驚溧山的老百姓。
流氓縣長,這是白叫的?
誰敢再稱機打砸,稱機虛標價格?
一時之間,溧山社會次序還算穩定。
當然了,各地方小磨小擦肯定會有,只是一些另有用心的人,這時不敢輕易露面了,姜紳做風格有點凶殘,另人怎麼敢自討苦吃。
八月十三日。
姜紳覺的有點不對勁。
因為這天,從下午開始突然不停的響起了雷,天空中還伴有閃電。
大好的晴天,響起了雷,這是常有的事,但是有閃電,那就不多見。
姜紳神念一掃,往雷電的方向掃去,那邊是溧山的群山深處,少有人煙。
他不掃還好,神念掃到那邊,拷,這不是我上次下地底的地方。
咦,這地洞好像有點不對勁?
刷,神念續繼往下。
一里,十里,一百里。
在大概一百里處,姜紳突然發現一樣東西。
一只穿山甲,死在那里。
這只穿山甲可能鑽進了姜紳鑽出的洞里,從高空墜落,一直從地面摔到一百里處,最後撞死一塊岩石角上。
這麼巧?姜紳覺的有點奇怪,溧山很多穿山甲,農莊還有把其當菜的,姜紳下鄉,有人曾拿穿山甲招待,被姜紳喝叱過。
可這只穿山甲好像與其他的不一樣啊?
他死在岩石上面,嘴巴張著,鮮血還在往下滴落,看上去剛死沒多久。
姜紳心中一動,正想往那邊過去看看,然後再到地底深處查看一下。
突然神念又掃到一樣東西。
穿山甲的肚子下面,有用符筆畫面出的圖形,而在它的兩側鱗片上面,還串著幾個零散的銅錢。
這些東西並不起眼,可是就這麼放在那里,嚴然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味道。
姜紳覺的,這和玄門中的陣法極為相像。
草,又是那人?姜紳知道,這是暗中想對付自己的人來了。
他不能和自己一樣下到地底深處,但是卻用一只穿山甲完成了。
太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姜紳無比震驚。
就在他想去拿回這只穿山甲,拿回那幾枚銅錢時。
轟隆,天空一聲巨響,哧,又一道閃電落下。
這道閃電一下子劈在那深洞所在的高山上面,刷,山頂火花激射。
下一刻,哧哧,地底一百公里處,穿山甲的尸體竟然燃澆起來。
好像那道閃電,穿梭了一百多公里的地底,來到了地下。
太神奇了,姜紳也看的目不轉楮,等他回過神來。
轟隆,穿山甲尸體所在的岩石劇烈的震動一下,卡,卡,卡,地底一條裂痕向西面漫延。
不是吧?姜紳眼珠都要看掉了。
上次用天雷引的山崩,這是要用天雷引來地震?
不對,不像是引地震,倒像是把地震引走。
此與同時,千里之外,在華國北部草原的深處。
有一個綠草清波,鮮花怒放的山谷。
這山谷,像古代世外桃源,完全沒有現代化的東西,只有兩間用土塊和樹木搭起的簡單房間。
李布衣坐在一間屋子的外面,他抬著頭,全白眉毛的下面,同樣是一張蒼老無比的臉。
幾個月沒見,李布衣看起更老了。
他的臉上,像古老的大樹,起了一塊一塊的死皮和結疤,看起來,隨時都會老成化石。
不過他抬起頭對著屋子說話時,他的聲音反而更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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