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姜紳嘰嘰喳喳不知用什麼語言在那說了一通。♀
金仲正也算外聯部長,年輕時精通六國語言,現在更是能听懂九國外語,但現在听到姜紳的話,也是一頭冷汗。
在場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能听懂姜紳說什麼。
「#•#•#•」姜紳聲音越說越大,接著好像在和人吵了起來,然後就見他臉色通紅,憤怒的對著電話狂吼。
「——」眾人一臉黑線。
叫你找人談判,你在和人吵架嗎?
姜紳這電話打了足足有十分鐘,後面半截都好像在吵架,說到最後,姜紳一邊說一邊在拍桌子。
十分鐘後,姜紳長嘆一口氣,掛了電話。
「怎麼樣?」金仲正雖然著急,但是還能忍住,他兒子金近田急忙問他。
「那孫子,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姜紳罵罵咧咧。
金仲正一听,得了,你這電話白打了。
但見姜紳又道︰「我讓他直接放人放船,他們不肯,一定要收五百萬美金才肯放,豈有此理。」
「——」嗎的,你耍我,金仲正眼皮猛抽了幾下,忙道︰「那啥,小姜是吧,一千萬美金以內,我們是可以承受的。」金仲正不好和姜紳說,那錢有香門船代公司出的,不用我們出。
「不行,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姜紳出馬,從來沒有人不給我面子,我要親自出趟索馬里,一分錢都不能給。」姜紳怒罵。
我的祖宗啊,怕了你了,五百萬就五百萬吧。
「姜紳,姜紳——听二伯的,五百萬就五百萬吧。」金芷青強忍著笑意,拉姜紳。
她心中自然明白,自家男人在裝逼了。
金仲正听到只要五百萬,已經高興的不得了,姜紳還在裝,金芷青真是受不了了。♀
「小姜,確定了五百萬是吧,我馬上讓他們救人。」金仲正怕夜長夢多,急的不得了︰「就這樣吧,小姜不錯,有能力。」
「錢財身外物,船員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小姜,花點錢就算了吧。」金老三仲林省長也忍不住了。
他最知道姜紳的能力,姜紳真的發力,一分錢都不會出,很明顯,還是讓金仲正出了點小錢。
誰叫你金仲正沒正眼看他。
「這要五百萬啊,哎。」姜紳不甘的點點頭,那表情,好像錢要他出一樣。
尼嗎,邊上金家的小輩們一個個有點不服了,是不是吹牛的啊,一個電話就從五千萬變成五百萬,索馬里海盜是你家開的啊。
不過金仲正電話打出去沒多久,前面傳來消息。
索馬里海盜放人放船,同時還給打了折,打了八折,收了四百萬。
我草,眾听到這個消息,第一感覺就是這太他嗎太兒戲了。
這是海盜嗎?買菜一樣的,還有打折?
不過姜紳的能力第一次讓金家的小輩們震撼到。
一個國家外聯部都解決不了的事業情,姜紳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小姜啊,想不到你朋友能量這麼大,以後我公司可能要麻煩你了。」這時,金近城的老婆笑吟吟的和姜紳說話了。
他老婆在華石油工作,會有油輪經過亞丁灣、印度洋等地,經常要海軍護衛艦護送,現在海盜有了驅逐艦,一般的護衛艦都不是對手,而動用驅逐艦,明顯有點夸張,也不可能老是讓海軍用驅逐艦干些護送的事情。
所以金近城老婆指望姜紳幫忙了。
「當然沒問題,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和芷青和我說都可以。♀」姜紳對金仲林的兒子媳婦們,還是很客氣的。
說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你們船經過亞丁灣,把我的名片帶著,遇到海盜,把我的名片給他們看就沒事了。」
我拷,牛逼啊,拿張名片就能打發海盜了?
金近城老婆半信半疑的接過名片,怎麼看,都和普通的名片沒兩樣,這樣復制一百張,不是誰都可以用。
哥的名片,不是誰都能復制的,姜紳淡淡的笑著。
邊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金仲正看在眼里。
這個小姜,本事是有,但是太過鋒芒畢露,所謂剛過易折,就是這個道理,難怪大哥不喜歡他。
金仲正看姜紳,說話行事,帶有一種基層的痞氣,和他們金家這樣的大家族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
放在古代,他們就是貴族,姜紳就是布衣,兩個不同階級的人,在他眼里,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當然了,他也沒想過,其實若干年前,他們的祖輩還不如姜紳,一樣是華國大地上的布衣百姓。
但有了先入為主的意見,就算姜紳幫他搞定了海盜的事,他認同了姜紳的能力,一樣沒認同姜紳的人。
如果金芷青是他女兒,他肯定不同意和姜紳在一起的。
看來,找個機會要勸勸老三,我們金家,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女婿?
現在在金仲正看來,姜紳可以收為金家的人,但是不能當金家的女婿。
收為金家的人,可以幫金家做事,但是姜紳的出身,沒資格娶金家的女人。
當天晚上,海盜事情後,金家眾人對姜紳也客氣了一點,後面大家吃飯也吃的比較開心,姜紳大概到了晚上九點多才離開金家。
金芷青爸媽都在,做事又和何家不同,姜紳不好住金家,離開之後就想著到那里去。
不過這時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姜紳郁悶了一下。
是陸冰打來的電話。
今天晚上,她回家吃飯時,才知道家里人安排了相親。
一個副省級年輕干部到她們家去了。
她老爸老媽,還有哥哥嫂嫂們都對這人很滿意,可能要調動這人,因為這人和陸冰在東寧一個省內,按組織規定,夫妻兩人不適合在同省工作。
當然了,現在兩人還沒什麼進展,不過陸家首長看中了這人,所以要事先運作。
「這人誰啊?我草他。」姜紳電話中勃然大怒。
「你可能認識,我們省組織部長,姜豐民。」
「我——」「草——」姜紳目瞪口呆。
「叫他滾蛋,有多遠踢他多遠,別逼我弄他。」姜紳那個怒啊,還有那個郁悶啊。
換成別人,說弄就也弄了,這個姜豐民怎麼弄?嗎的,下不了手啊。
「那你跟我結婚——」陸冰突然在電話里來了一句。
我了個去,姜紳身上頓寒,不帶這樣的啊,陸省長你這就逼宮了?
姜紳還沒有思想準備,被陸冰一說嚇的連話都說出不來。
「你怎麼不說話?敢不敢麼?」陸冰突然大怒︰「你是想玩玩就算了是吧?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是,不是,你這不是太突然了?」姜紳腦海一片混亂。
「你知道我幾歲了?」陸冰怒道︰「你知道我嫁給你,要頂多大的壓力?」
她越說語氣越悲傷,說到後面竟然隱隱有泣聲︰「換成別人,只要是陸家不喜歡的,我都不敢說這種話,我怕我前腳說嫁給你,後腳就見不到你——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整個華國,也只有你敢娶我,而我又不用擔心你出事——」
「你要不敢娶我——我只有嫁給姜豐民——這是陸家選的人,我沒的選擇——」叭,陸冰說完,電話掛了。
留下姜紳呆呆的站在那里。
陸冰心中的傷痛,姜紳明白。
她經歷過這種事情,她說的沒錯,整個華國,除了姜紳之外,只要她喜歡上的人,而這個人又是陸家不喜歡的,她會非常害怕。
所以她今天這個電話就給姜紳逼宮了。
他們不想我找自己喜歡的人,我偏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這是她的逆反心理,她從年輕時到現在,其實內心深處一直在與陸家的傳統思想做抗掙。
她要姜紳娶她,她要狠狠打陸家的臉。
姜紳現在甚至不明白,陸冰倒底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想借自己打陸家的臉。
不過那啥,她要真嫁給姜豐民,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姜紳想起來就火,舉手打電話給陸冰,開始電話響半天沒人接。
再打,陸冰直接捏掉。
姜紳怒了,所有女人里,也只有陸冰敢給自己顏色看,我讓讓你,你還無法無天了?
姜紳直接找到陸冰所在的賓館,神念一掃,拷,今天人不在,應該是誰到自己家里去了。
姜紳不知道陸家在那,先發了一個短信過去。
「你他嗎急什麼,反正老子即然上了你,將來娶你就是,你敢嫁姜豐民試試?」
很快陸冰回了一個短息。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你要不答應,我找個假期就和姜豐民出去旅游。」
「我操。」姜紳第一次嘗到被逼宮的滋味。
如果前面陸冰逼宮還只是說說,這會就要來真的了。
一天不答應,她下周未要和姜豐民出去旅游,尼嗎,兩人一起出去,我家冰冰就要吃虧了啊。
姜紳有點著急,換成別人,今天就找過去,先把那男的弄的半身不逐再說,現在是姜豐民,是他老子,雖然說兩人已經恩斷義絕,但是,也下不了手啊。
「黃震國,你知道陸家住那嗎?」姜紳打了個電話給黃震國。
「當然知道——不過你問是那里?」
陸家有人住中北海的,還有人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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