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過節期,所以列車里空蕩蕩的,一節車廂里才二三十個人,如果疲倦了,還可以在車上躺著休息。
俞容心想︰劉柱信中說了要回來與他相聚,為啥沒回來,究竟是啥事情讓他走不開呀,這其中畢定有他難言之處。她這次去了,了解到情況後,肯定能幫他解除一些思想上的難題。幫他走向光明的新生活。萬分劉柱遇到啥事情我去了也可以幫他出點力嘛。
她想到這里,心里感到,這次去必定會有收獲的,于是她的心情也就輕松起來了。她想到,很快就要見到她日夜思想的情人了,于是她就更加的輕松快樂起來了。
在火車上三天三夜她很輕松就過去了,她到了烏魯木齊下車後就急忙去氣車站買到去伊寧的氣車票,烏伊公路是三天的行程,路上需住兩次旅館,第三天下午就到伊寧市了。俞容就打听到工程處指揮部。
她先到工程處指揮部去找劉柱,當她說明來意後,指揮部的人就給她說︰「劉柱被下放到水泥廠干話去了,」並向她透露,劉柱一向工作很好,他剛加入好青年,又是五好標兵,這回是被陷害的,讓她放心。還讓她去多安慰劉柱。
她在伊寧旅館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又坐上去水泥廠的車。
俞容到水泥廠後,她首先找到水泥廠的領導,她說是來與劉柱結婚的,她要求給解決住房,並要求馬上見到劉柱,于是廠領導就馬上讓人去把劉柱喊來。
劉柱來見到俞容他覺得很突然,他問俞容是怎麼來的?你來干啥?為啥事前不來信說一下?
俞容當著廠領導說︰「我是特意來與你結婚的。」
這時劉柱激動地說︰「我不同意與你結婚。你是個不錯的人,我們這個地方是個不講理的地方。你如果與我結了婚,會照樣把你陷害成我這樣的。你還是盡快地回去吧!」
這時俞容說︰「你現在還沒有被開除先進嘛,你目前還是個工人嘛,干部參加勞動煆練是正常的,你不要激動,你一定要冷靜地來對待這些事情。我的看法是,真金不怕火煉,你一定要經得起考驗,事情總會搞清楚的。」劉柱說︰「對我考啥子驗嘛,真是扯它嗎的蛋,原來說我同學有問題,要我交代與他的問題,現在我已連系到我那同學了,我同學生氣地說︰「她放她娘的狗臭屁,你讓她到我這里來調查嘛。我不把她臭罵一回才怪。」現在她們就改口說是下放勞動鍛練了。
這時廠領導就說;「我先安排俞同志去住招待所住,你們結婚的事,先打個報告,」劉柱說︰「她是醫專的學生,還有半年才畢業。學生是不可以結婚的。」
領導說︰「哪個說的學生不許結婚嘛。關鍵是只要你們都同意就可以結婚嘛。」劉柱!你把她帶到招待所去,你們好好地商量一下吧。」
劉柱把她帶到招待所後,她拉著他說︰「你咋那麼長時間不與我來信,讓我等得好苦哇!」
劉柱說;「一會我去拿過來跟你看,我是不是沒給你寫信,我是每封信都是回了的,只是沒有發出去。我目前的處境,我不想讓你知道。因為我怕失去你,我也想過,這是暫時的,只要梢有轉機我就會與你聯系的。沒想到你會趕到這里來。」
劉柱說︰「我的想法,我們還是暫時不結婚,等把這段時間過去了再說。」
俞容說︰「你不是很想我嗎?我現在來了你又不要我了,說得過去嗎?我跟你說︰「這回我們不結婚我就不回去。我也不想上學了。」
劉柱說︰「你是個能文能武的人,怎麼能那樣講嘛!」
俞容說︰「我怎麼講了嘛。我說的是愛情第一,如果沒有愛情,就沒有人類的一切。如果地球上沒有愛,人類就會在地球上消失。
劉柱說︰「從我內心來說,恨不得馬上就與你結婚,這是我多年來的心願。我也完全理解你對我的一片真情厚義,可是目前說啥都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被她們隨意地玩弄了就算了。我完全是清白的。她們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就隨意地使用人民給他們的權力,編造謊言,說我有問題,把我弄到煤窯來干重活。天天從煤窯里往外挑煤,因為我不懂煤窯里的情況。我進煤窯的第二天就差點被砸死了。如果不是被人拉住,就沒有我的今天,你來是看不到我的了。」
「如果我現在就與你把婚事辦了,那就正好合她們的心意。他們的心比無煙煤還黑,他們心狠手辣。想把我置于死地而後快。在這里基本上沒有人敢站出來給我說句公道話。但是我並不怕她們,我覺得人活著,就要活得有價值,不能稀里糊涂地活著,我無論如何也得向她們討個說法。」
「假設現在就與你完了婚,萬分我失敗了,那不是害你一生嗎!我真愛你就要對你的一生著想,我如果為了一時的快樂,而害了你的一生,那就會讓你一生來恨我的。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俞容說︰「我愛你,是愛你的人,而不是愛你家里有無財產,你不管是干部也好,工人也好,我都愛你。我這一生非你不嫁,你說暫不結婚,我也同意。」
俞容又說︰「我與你商量個你我都能接受的事,就是我們不辦理結婚登記。我們兩個現在就開始過夫妻生活。這是我們雙方自願,是誰也管不了的。」
說完她就把劉柱緊緊地抱著,她撒嬌地說︰「來吧。我們好好地享受一回吧。」
這時劉柱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呀」。于是他也緊緊地把她抱著親了又親。
過了一會劉柱對她說︰「我們目前就只能做到這樣了,再也不能進展了。如果我們不顧一切地向前發展,還是與我剛才說的那樣。只顧一時的快樂,誤了終身。得不償失。悔恨萬年。目前我的處境很差,我不可能讓你到我這里來工作的,你目前還沒有畢業還得等待分配工作,如果我們只圖一時的快樂,麻煩就大了,就會引來一長串的後顧之憂,我們的工作咋辦?有孩子了又咋辦?將來的生活咋辦?目前我們遠離千山萬水,見一面都很艱難,我們哪能共同生活嘛。因此我的意見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克制自己。不能給自己留下後遺陣。」
劉柱又說︰「我是唯你不娶的。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就在我這里耍幾天,玩高興了,就放心地回去把學業完成。一定要服從組織的分配。千萬不要到我這里來工作。我也不可能長期在這里工作下去的。我們早晚會相聚的。我離鄉背景的在這里受人迫害,我能長期的由他們繼續欺負下去嗎。」
俞容高興地說︰「好吧,我听你的,我回去等你,我再等你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我一定把我的貞節給你完整的保留好。讓你到時後品嘗到處女的快樂。」
俞容又說︰「你現在第一,要注意安全。第二,要愛扶自己的身體。第三,凡事要開心些。要冷靜些,第四,不要中斷與我的聯系。」
劉柱說︰「再加一條,第五,對俞容永不變心」。
俞容在劉柱那里耍了幾天,她了解到劉柱在新疆的處境。她對劉柱用行動去安慰了一番,使劉柱心情輕松愉快地來應對他當前的困境。她覺得放心了。
她與劉柱戀戀不舍的分別後,上車幾天後又回到劉媽家里去。她把到新疆見到劉柱的情況,都一一地跟劉媽講了。並說︰「劉柱的一切情況都好。老人家不必掛念。」
俞容的新疆之行,她給了劉柱極大地安慰,解除了劉柱無言面對她的心情。劉柱放下了極大的精神壓力。盡管劉柱的工作艱苦,他也要挺起腰來扛過去。他除了工作,就不斷地去找人落實他的問題。要麼就請假,不然就離職。就這樣幾件事情折騰了他好多年。可是,啥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