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用傳送魔法,返回了薩恩城。)
……
我剛剛傳送到米那托的房間內,就感覺到一道拳風迎面而來。我下意識地擋住,隨即,我看到米那托站在我前面,居高臨下,冷冰冰地審視著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乖乖被我打一頓,第二,反抗一會兒然後被我暴打一頓,第三,破窗而出,去當你的魔王。」
這麼簡單的選擇還用想嗎!
我十分狗腿地扯扯米那托的衣袖︰「請盡情地打我吧,懇請不要打臉……」
嗷嗷嗷,都說了不要打臉了。
米那托拳拳往我臉上招呼,是料定了我不會憤而反抗去當魔王嗎?
……好吧,確實不會。
我被米那托結結實實地痛打了十幾拳,他才勉強消了氣,看我的臉色不再那麼冷冰冰了,反而顯得有幾分空茫。
「你還好吧,阿米?」我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他的手心冷得嚇人。
「我沒事。」米那托搖搖頭,目光依然鎖定在我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他用手指輕輕地觸踫了一下我的臉,「……不過幾秒鐘,淤青和創傷就已經好了……該說,不愧為魔王嗎?」
除了聖名神具,沒有任何武器能在魔王身上留下戰果。
米那托又沉默起來,他的沉默讓我本能地感到害怕。又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我當時真以為,我把你弄丟了,平克。」
「沒有關系的。」他這句話讓我本能地開始高興,「就算你弄丟了我,我也會永不放棄地追著回到你身邊的……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魔王和勇者的宿命,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米那托又沉默了,不過這次沉默的氣氛卻微妙地和之前有所不同,良久,他輕笑一聲,如同刀鋒一樣的眉眼瞬間軟化下來。他說︰「……你果然是個傻瓜。」
……我一直都是個傻瓜,真的,你不用再提醒我的。
「還不是怪你。」我怨氣深沉地指責他,「如果不是你老不相信我是魔王,我也用不著這麼麻煩來證明。」
「怪我咯?」米那托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那麼,我親愛的魔王陛下,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去愛神之泉的時候,你化妝冒充愛神,說是要為我算出命運中的戀人是誰……最後不小心摔進噴泉里,妝全化了,還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平克•弗朗西斯……」
呃,這個嘛……
「還有上上次,你不滿教皇讓我遠行巡視,想要冒充天使假傳神諭,結果變形術失敗,掉了好幾周的雞毛……」
「啊啊啊……都是我的錯,請偉大的勇者閣下務必不要再說了!」
「吭哧。」米那托又笑了起來。我臉上火辣辣地燒紅一片,甚至不敢去看米那托的表情。
米那托微冷的手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他閉上眼楮,微微俯身。
那是一個溫柔至極的吻。米那托的唇有點微涼,帶著茶味般的微苦,如同春天的花瓣一眼撩撥內心。我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里面的唾液。
「磅!」門被猛地打開。
米那托和我都懵了一瞬,隨即我被猛地推開。米那托以最快速度重新變回了永遠聖潔的璀璨之光。門外的伊格納茨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兩個︰「剛,剛才那是……」
「那是人類社會中,對好友的一種禮節,用來表達失而復得的欣喜。」米那托笑眯眯地,一副十分體貼的表情,「伊格納茨你不太了解人類社會,這種禮節適合面比較窄,所以很少見。」
「……是,是這樣的嗎?」伊格納茨果然被米那托糊弄過去了,「人類世界果然好復雜。」
「對了,伊格納茨你有急事嗎?」米那托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帶過了。
到了公務,伊格納茨也嚴肅起來︰「剛才魔王又率領三頭龍襲擊了一次,不過這次是西城區。布蘭多剛好在那一塊,他把魔王打傷了,本來可以一舉擒獲,不過三頭龍太強,又把魔王搶走了。」
「……」
「……」等等!這是什麼神展開!我什麼時候又跑去襲擊西城區了!還被布蘭多打了?!
「……我去看看現場。」米那托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順帶,懷疑的眼神又在我身上掃了一圈——那眼神就差直接寫著︰你這個冒充的傻逼,又露陷了。
我苦哈哈地和伊格納茨一起跟在米那托的身後。
「那個……伊格納茨,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我就是魔王?」
「嗯?」伊格納茨似乎很吃驚我這個問題,「在你把箭矢還我的時候,我是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啦。」
「……那現在呢?」
「你沒可能的啦。」伊格納茨笑得一臉純良,「魔王怎麼可能蠢成你這樣?」
=皿=喂,剛才你是說了蠢這個字了吧!
伊格納茨我記住你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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