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過,曾經風光無限的惜月郡主會懸梁自盡,這個消息還是很快的就在皇城里傳開了。
「想不到動作還挺快的,小東西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可是沒有機會了。」遲宮翎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還帶著點調侃的味兒,似乎很想知道許青闌會怎麼做。
許青闌抬頭看著遲宮翎的紫眸,腦子如精密的計算儀器在高速旋轉著,大夫人死了,當年她娘的事情也就棘手了,她雖然猜到大夫人會遭殺手,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然而,變態叔叔也知道她的目的了嗎?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查我娘的事情?」許青闌語氣比較平淡,就是普通的在問一個問題而已,再者變態叔叔這麼神秘而強大,背後有著強大的勢力也不足為奇。
遲宮翎一副十分享受的慵懶尊容,只差整張俊臉沒有埋進許青闌毛茸茸的頭頂上,「小東西的事情本尊了如指掌。」
許青闌略帶鄙視的眼神,不妨遲宮翎一開始出現就已經帶有接近她的目的,目前還查不出任何惡意。
「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許青闌兩手抱臂,遲宮翎說話的吐息輕輕的噴灑在她的頭頂上弄的癢癢的,這個男人是把她當成了枕頭的玩具了嗎?
「恩?」遲宮翎用著鼻音哼了一聲,那嗓音富有磁性而好听。
許青闌有些懊惱,其實比較想一個盤子扣在那張欠扁的俊臉上,她板著臉,「你那麼清楚我,我一點都不清楚你。」
除了知道變態叔叔的名字外,其他一片空白。
青軒在一旁默默的無語著,從頭到尾他就是被忽略的那一個,許青闌不理他,更別想主子會吱個聲。
「今晚不妨和本尊徹夜長談?好好了解?」這句話的內容顯然是深深的掩藏了一些令人胡思亂想的信息,遲宮翎的話顯然比較多的是逗弄。
青軒在一旁驚呆了,這話是從主子嘴里說出來?太不可置信了。
「沒時間。」許青闌推開遲宮翎那還壓在自己頭頂上的腦袋,她板著一張臉,從遲宮翎身上跳了下來,口氣十分冷淡。
再說,遲宮翎不肯說,她還可以問他的手下,用不著跟他徹夜長談,跟一只大灰狼在一起受傷的總是小白兔,她不想做那只烤全兔。
遲宮翎斂回別有深意的眼眸,往後會有大把時間,他也不急于一時,並開口吩咐一旁的青軒,「送小東西回去。」
青軒終于了解了許青闌在自家主子心中的重要程度了,反正是妖心那個女人無法比擬的,「是,主子。」
青軒笑的溫和,對許青闌道,「許青闌小姐,跟我來!」
許青闌點了點頭,隨著青軒走了出去,門吱呀的一聲關上了。
房里又是一遍寂靜了,遲宮翎繼續喝著許青闌為他精心準備的毒酒,微抿的薄唇張開一飲而盡,即使是醉迷香這種藥效強的藥也奈何不了他多久,剛才他僅僅只是對許青闌有那股沖動**而已,人不在了,那股**也慢慢的隨之消散。
「血冥……」在寂寥的房間里喊了一聲。
血冥很快就出現了,他單腳跪在地上,「主子,有何事吩咐?」
然則,遲宮翎的手上卻突然間多出了一張紙張,「替本尊走一趟,拿給公孫齊讓他給本尊辦妥了。」
「是……」
血冥默默的接過那張紙,一個眨眼又隱沒了在黑暗之中,身為遲宮翎的貼身暗衛,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青軒也早已經準備好了許青闌回去的馬車,華天酒樓的門前,雪兒正傻愣愣的坐在馬車的駕駛位置上撐著腦袋發呆,一見到自家小姐從大門口出來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一見到旁邊的青軒又不自覺的多了一抹羞怯和一絲絲的落寞。
雪兒拿出一張矮小的板凳放了下來,「闌兒小姐!」
許青闌模了模雪兒的頭,「回去吧。隨即」一腳踏了上去,馬車里面很寬敞舒適,都鋪了軟軟的墊子,比較滿意,可為何她才不見了沒多久,雪兒貌似心事重重的樣子。
雪兒收回板凳,以笨拙的姿勢爬上了馬車,她以感激的目光對青軒道,「謝謝。」
青軒依舊笑的文雅,「不必客氣,說起這個我還得感謝你陪我演這出戲。」那個玩笑,似乎玩大了,萬一人家當真,那就麻煩了,畢竟他目前為止還不會找個女人成親,女人對他來說太麻煩了。
雪兒點了點頭,她雖然對青軒有些憧憬,但是她認為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于是對于青軒的禮貌她撓撓頭呵呵的笑了,「沒關系。」
青軒默,這個樣子他會認為這個丫頭也許根本不把這事當一回事,純屬是真的在幫自己而已,也許人家對他真的沒有那個心思。
……
說完之後,馬車動了,是由華天酒樓的小二負責送回去。
一路上,氣氛是十分沉悶的,許青闌坐著馬車的時候總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突然,馬車停了,一聲嘹亮得馬鳴聲嘶鳴起來,由于是緊急的拉住了馬繩導致車身不穩,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
許青闌就如同一個皮球在車里面滾來滾去,撞了一下腦袋,頭頂已經冒起了無數的星星。
雪兒先是穩住身子,反應過來之後她把自家小姐給扶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有事,很嚴重!」許青闌捂著發疼的腦袋,瞌睡蟲已經跑了,她雙眸冷冽的可怕,周圍散發出很濃烈的殺氣,這個時候有殺手埋伏,不太正常。
雪兒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小姐,我們會不會……」
「不會……」
許青闌也沒等雪兒說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如果她猜的沒錯,這次的目標是她。
「你呆在馬車里頭,不準出來!」啪的一聲,把車門很用力的關上了,是在說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嗎?
這時候,小二已經抽出了武器與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看他的身法是偏向于速度和偷襲,這是殺手的習慣,同樣那幾個刺客也是,但還是那個小二略高一籌。
突然,從某處傳來一個男人很怪異的笑聲,「桀桀桀~」
忽然地,那個蒙面的男人就出現在許青闌的身後,一身黑衣,胸前則是佩戴了一枚銀色的飛鷹標志,看來又是那個飛鷹殺手組織的殺手了。
許青闌伸腿,後側飛踢,整個人處于警惕狀態,她的力道帶著狠勁,那個殺手隨之用手一擋,笑的更為瘋狂。
「小女圭女圭,你就這點力氣?」那個殺手十分蔑視的說了一句。
「誰派你來的?」
許青闌又是一輪快攻,但這個家伙的速度很快,她顯然是有些吃力,但是與高手比拼已經燃燒了她的斗志了,正處于興奮狀態中。
「你殺了我們飛鷹的一個銀牌殺手,我們組織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那個殺手露出那一雙老鼠眼,對于許青闌的攻擊簡直不痛不癢
「是嗎?僅次于七色組織我不過爾爾,一個打不過,又派一個來騷擾我。」許青闌哼了一聲,手中出現一把短刃,攻擊更加的凌厲和充滿了殺氣了。
而那殺手卻又「桀桀桀~」的瘋狂得笑了起來,顯然許青闌的話並沒有激怒到他,反而道,「七色算什麼?很快飛鷹就會成為這大陸最頂尖的殺手組織。」
許青闌從心底里倒胃口,「你確定你不是在痴人說夢話嗎?你還是做做白日夢就好了。」
那殺手也不與許青闌計較,從後背的腰帶間抽出兩把彎刀,「讓你見識見識你爺爺我的武功!」
許青闌豎起中指,揪著一副欠扁的表情,豎起中指,濃郁的殺氣縈繞在她身上,「放你的小馬過來。」
殺手臉色稍微變得很難看了,但明顯也不是容易受怒的人,很懂得隱忍,「不知死活。」
彎刀從他手中月兌離,以迅猛的速度旋轉,形成了月牙的形狀,高速旋轉帶來的殺傷力也很強的。
許青闌一個九十度後翻躲避過去,可是這兩把彎刀飛出去之後居然還會飛回來,這時,彎刀又回旋而回來,直直的飛向許青闌的後腦勺。
許青闌的直覺是非常的精準,她拿著短刃的手往回一擋,嗆的一聲雙撞在摩擦著,但是彎刀不止一把,另外一把也從遠處飛了回來。
情急之下,許青闌撿起地下的樹枝一擋,卻不恰巧,彎刀還是割傷了許青闌的手,猩紅的血涓涓細流,沿著她的手腕滴滴落下。
一股火蹭蹭蹭的往上爆發,許青闌無視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比之剛才還要猛烈的速度攻了上去,如同幻影,她居然被這種小小的伎倆傷害到…
殺手正得意的發出桀桀的笑意,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卻也沒料到,那個丫頭速度居然更快了。
一不小心被進了身,那殺手也只有被挨打的份,一個飛踢,直接把殺手給踢滾了出去,那力道凶猛帶著鋼勁。
殺手捂著發疼的胸膛,怎麼一下子爆發的力度這麼大,但她的目的不在如此,也就有了退縮的意思了。
「想不到你還藏著兩手。」
「客氣,我本事多著,不過今天你得死。」許青闌對于傷害了自己的人一定十倍奉還,這個殺手亦是如此。
許青闌沖了過去,即便她想送這名殺手下地獄,可人家似乎還留了一手。
殺手快速扔出一個類似于煙霧彈的東西,砰的一聲,煙霧開始彌漫,甚至還有點迷藥的成分在里面,她屏住呼吸,可是,殺手的氣息已經逐漸遠去,高空中回蕩著他的yin笑聲,「桀桀~好好享受爺爺我送給你的大禮吧!」
听到爆炸聲的雪兒急忙從馬車里面出來,急急喊道,「小姐,小姐……」
而那名小二也拿了武器回到馬車旁邊,「放心吧,這只是一個煙霧散,不會有事的。」
很快的,許青闌就從里頭出來,心頭一直在琢磨著那個殺手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若她估計沒錯,以前那個飛鷹殺手應該是大夫人請來的,如今大夫人死了,為何還有飛鷹的殺手來找她麻煩?是她人品有問題?
雪兒一見許青闌手臂有傷,連忙跳下馬車,隨即抓過許青闌的手臂,「小姐,你受傷了!」
許青闌搖搖頭,「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
而小二也很佩服許青闌現在的冷靜,「馬車里有個藥箱,可以處理一下傷口。」
「嗯……」明顯的還在郁悶當中。
……
而這也讓許青闌知曉一個問題,她還太弱了,隨時都會掉性命,這個世界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半個小時之後,馬車停在了相府的大門口,正好,在這之前,西門連隨著太傅大人就要走進去,一听到馬鳴聲都回頭看了一下。
西門連看了那馬車的小廝一眼,這身穿著打扮是華天酒樓小二的打扮,誰在里頭?
那小二畢恭畢敬的樣子掀開車簾,還很敬業的把板凳放在了馬車之下。
雪兒率先飛快的從里頭走出來跳下了馬車,隨後許青闌才悠哉悠哉的擺著凳子下了馬車,雪兒面帶笑容的與那小二談了幾句話之後,那小二豪爽的又坐在了駕駛位置上,拍了拍馬身調頭走了。
西門連看到華天酒樓的小二已經很確認了一件事情,碧落一定是留在了華天酒樓處,而那個神秘的男人,據說是華天酒樓的貴客,而華天酒樓的管事青軒更是尊敬客氣的對待。
許青闌去華天酒樓想必是與那個男人見面吧?這麼明目張膽的與別的男人有接觸,看也是不把太子殿下看在眼里。
許青闌察覺有人在看她,抬頭看到一只老頭拿著一個箱子,類似于大夫專用的藥箱,還有滿臉敵意盯著自己的西門連。
這時,雪兒在一旁偷偷的叮囑了一下許青闌,「小姐,那是當朝邢部尚書周大人,也是西門公子的父親!」
既然是父子,居然不同名不同姓,這倒是奇了。
而周大人在看到許青闌的時候,一手撫模上了他白花花的胡子,眼神刻意的打量了一下許青闌。
許青闌上前,總歸是老人家見著了也得打個招呼,「想必這位就是我們風和帝國公正廉明的周大人了,闌兒在此見過周大人。」
若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就感覺有一種阿諛奉承的感覺,但從許青闌嘴里卻是理所當然的,再配上那一張甜美的笑臉,看起來就十分的真誠。
周大人被夸贊也是一張黑包公的臉,「嗯,今日本大人來,是受了皇上的御旨過來看看,哼,有些人啊,就是有不少的歪心思整日想著怎麼計算別人。」
這周大人,說話也這麼帶刺,這倒是好玩了。但是,也不用這麼明顯的針對她吧,那凌厲的目光就好似要把許青闌給戳好幾十個洞似的,她何時有得罪過這邢部尚書大人了?
許青闌倒不以為然,「那周大人,請吧。」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我猜,這周大人來準時沒有好事情。
周大人黑包公著臉,甩甩衣袖傲氣的走了進去。
而西門連則是在讓挖苦了一句,「這話可不像會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今日一見,可是令本公子大吃一驚了!」
雪兒在一旁暗自不爽著,這個西門連老是找闌兒的小姐的麻煩,真是討厭。
「那啥……本小姐還是很尊老愛幼的,不像某些人!」要說耍嘴皮子,許青闌應該算的上一等一的老手了,綿里藏針,針針見血。
西門連自是知道許青闌是在譏諷自己以前欺負她的事情,他微沉下眼眸,什麼也不說,走了進去。
許青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不過也是可憐之人罷了。
而在雪兒的帶領之下,繞了十幾個圈子,終于去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才一腳踏了進去,從里頭竄出一個青衣的倩影,手中拿著玉笛,而在笛子的頭給拔開之後,露出一個鋒利的劍影,許可欣猩紅著雙眼,滿臉猙獰,「許青闌,受死吧。」
許青闌推開雪兒,袖子里面劃落下一柄短刃,噌的一聲出鞘,她速度飛快如閃電,刀光劍影之間是兩抹倩影的對戰。
許青闌的近身戰是最為拿手的,所以她選擇了短刃是最好的近身武器,她身子靈巧,在許可欣的攻擊之下不停得接近許可欣,對于亂了內息的人,許青闌一向不喜歡與之交戰。
許青闌一手掐出許可欣的脖子,猛的一把就把她甩了出去,短刃精準的收回鞘中,而許可欣則是倒在一旁痛苦的呼吸著,沒幾個回合就已經輸的一敗涂地,心中很後悔以前為何練武的時候經常偷懶,否則又怎麼會輕易落敗?
很快的,里頭紛紛走出了幾個人影,分別是許巍,雲姬與西門連。
西門連眼中滿是心疼,趕緊走過去扶起倒地的許可欣,拍干淨她身上的泥土,「欣兒,沒事吧?」
然則,許可欣卻開始嚎啕大哭了,哭的是一個驚天動地,嘴里一直嚷著,「許青闌,是你殺了我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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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_q朵朵乃不能這麼色的,女主才十三歲,男主如何吃的下去?喵……
我會把文文寫好的,但偶爾還是會覺得憂桑……還有沒有自信,卷妞是個沒有自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