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齊仍記得當年這個小不點一點也不懂禮貌,他這麼熱情的打招呼居然的得不到一絲絲的反應,最後還被誤認為是傻子,時過境遷,這病,似乎越發的嚴重了,他在想,是不是他那個好朋友寵出來,依照那人的變態程度當然可以訓練出來一個小變態的。
「小不點,我最多就是被你可愛的蜀黍嘲弄幾番,但是你不同,倘若被你蜀黍知道你來青樓,而且還是易容成男人來這兒,你覺得你蜀黍的反應會是如何?」公孫齊決定狠狠的反擊一下眼前的小不點,以彌補他如今心靈的小小創傷,他已經開始想象那個畫面了?。
許青闌的小包子臉一瞬間的扭曲了一下,眼中射殺出深深的殺氣,她咂咂嘴巴,但很快速的就板著一張臉了,「在蜀黍知道之前,我一定把告密的那個人給解決掉。」
然後,公孫齊的心就拔涼拔涼的了,主要是那無形的殺氣是沖著他來的。
公孫齊笑的不自然了,那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有種汗然,雖然調侃小不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見好就收為好,免的惹了這只滿是利爪的小野貓,那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很快的就諂媚起來了,「小不點不用這麼敵視我…」話語頓了頓,似乎還有下文的樣子。
許青闌收起了那殺氣波濤洶涌的眼神,但她心真的是拔涼拔涼的,萬一蜀黍真的知道怎麼辦?
公孫齊看了一眼許青闌的表情,女圭女圭臉充滿了戲謔,「即便我不說,你認為你那神通廣大的蜀黍會不知道麼?」
許青闌的包子臉瞬間變色,囧囧的,七色設有情報網,大陸上遍布了七色的殺手,蜀黍想掌握她的行蹤一定會很方便,「…」
瞬間,許青闌想起了有柳兔子這麼一個擋箭牌,「我是來找人的。」
公孫齊聳了聳肩膀,「…」意思是跟他解釋是沒有半毛錢關系的。
許青闌再度變的無語了。
而這一個畫面頓時讓艷樓里的人覺得這個少年是不是大有來頭,因為那個紅衣男人似乎大有來頭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帶了這麼殺氣重重的護衛一起出現在艷樓了。
然而,在許青闌跟公孫齊閑聊的這段時間,雷鋒的人馬還有艷樓的打手都已經從上面走下來了,紛紛的圍成了一個圓形圍住了許青闌,包括公孫齊在內。
公孫齊突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突然又欠扁的說了,「你似乎還是一個麻煩精阿,到處都可以惹出一堆的麻煩,你說翎會不會已經嫌棄你了?」
許青闌立馬就像一只抓狂的小貓咪,在她的認知里面,誰都可以拋棄她,就是蜀黍不可以,頓時圓潤的眼楮又瞬間冷的像冰塊了,默默的說了,「我會把你的問題原封不動的轉告蜀黍的。」
公孫齊噓了一下,如果那變態的家伙知道自己在傳授壞的思想給他家寶貝的話,那他是不是要英年早逝了,他已經是徹底的領教過那變態是如何的寵溺小不點了。
「哈哈,小不點何須這個認真,我開玩笑的。」公孫齊又變的十分的狗腿了,因為他還不想因為開個小小的玩笑就嗝屁了。
許青闌傲嬌了,果斷的不理這個瘋子。
公孫齊為了討好許青闌,便看著雷鋒等人問了問,「他們為何要抓你?」
許青闌抓緊了一下自己的包裹,面無表情的說了,「他們看上了我要吃宵夜的銀子。」
公孫齊,「…」眼神瞥了瞥那小鼓起來的包袱,估計里面的銀票也不少,問題是這麼多錢是哪里來的?但轉念想了想,就算這錢來歷不明,作為小不點未來可愛的小舅子,有義務在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幫忙一下。
而雷鋒在看到一襲紅衣的公孫齊之後就大致的看了一眼,雖然身邊帶了幾個侍衛,但不足為怪,一般一些有錢點的公子身邊都會帶侍衛在身邊的,但那幾個侍衛明顯是和中看不中用的侍衛要來的不同,「喂,那個紅衣的,本公子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公孫齊笑笑,對于這個稱不上挑釁的挑釁毫不在乎,再者這等小小人物還真的入不了他的法眼,可就在他話都沒來得及說,這艷樓的老鴇臉色極差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算盤,似乎在算她的損失,她一邊算著一邊說道,「雷小公子,奴家可就幫忙到這兒了,今日艷樓的損失可是通通記到你的賬下了,趕緊把你的差事給搞定了,哎,啊喲,奴家的損失可是大大的不能少。」
雷小公子听了之後,也知道這個老女人是在給她面子了,如果他拿到那包袱里面的銀票,那自然什麼都好說,如果能把這少年為自個所利用,那更好。
「知道了,艷姐你何時這麼嗦了。」雷小公子不耐煩的說了。
可這會兒,突然那丫鬟小蘭急沖沖的跑來跟那老鴇說了些什麼,那老鴇大驚失色,「什麼,兔子不見了?」瞬間,她又變的凶神惡煞的,「兔子不見了,還不快派人去找,找不到你們就死定了。」
哎呦,她的搖錢樹啊。
那小蘭看著許青闌又低頭在那老鴇的耳邊說了幾句了,那老鴇立馬火氣沖沖的質問了,?「臭小子,你還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快說把兔子藏哪兒去了,否則老娘讓你走不出這大門。」
然後,許青闌又遭受了公孫齊異樣的眼神,「小不點,看來你還有英雄救美的傾向阿。」
許青闌翻了翻白眼,如果知道會這麼麻煩,她就下次再三更半夜的來把柳兔子給救走,省得她現在還要上去上面把柳兔子帶走。
「嗯,柳兔子是大長老很重要的人,不過我剛才我下來的時候忘記把她帶下來了,你能上去幫忙把人帶下來麼?」許青闌對公孫齊說了,她順便指了指三樓正中央的那麼禁閉的門。
公孫齊笑樂了,看來小不點真的不適合做那個英雄,居然能把美人忘記在上面帶下來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個任務吧,「可以,不過你可別忘記了,你這已經欠了我一個人情哦。」
許青闌點了點頭,「作為人情的報答,我不會告訴叔叔你欺負我的事情。」
公孫齊,「…」小不點,別冤枉好人,如若你能喊聲齊哥哥,我一定會感動的淚流滿面的,可是小不點的靠山他一點都不敢7惹,「算我倒霉在這兒遇到你。」
許青闌吸吸鼻子,「嗯,你上去找人,下面我來搞定就好了。」
公孫齊看著一身肅殺之氣的許青闌,看來這些人是真的把小不點惹火了,言歸正傳,就算許青闌不拜托他找人,他也一定會幫許青闌解決麻煩的。
隨即,公孫齊就喚來了一個護衛,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之後,那個護衛一個下令,隨即,幾個如同一尊肉墩的護衛就站在了許青闌周邊,似乎是在保護許青闌。
而公孫齊則是一個飛身,眨眼間就順著許青闌指的方向飛了上去。
而老鴇看了眼之後也使了使眼色,讓那些打手也跟了上去。
許青闌覺得公孫齊大媽了,她這麼厲害還需要保護麼?而後吸吸鼻子,很嫌棄的說了,「我才不喜歡柳兔子這種笨笨的款式的。」
老鴇看了一眼許青闌,她剛才沒有說過兔子的姓,難道這個人認識柳兔子?可是當初把柳兔子帶來的男人可是說這丫頭是無親無故,從鄉下來的,所以她才收了柳兔子這來歷不明的丫頭,可久了之後發現這丫頭長的水女敕,人單純的可笑,她還指望兔子給她賺大錢呢。
「不管如何,柳兔子是我們艷樓的人,敢搶我們艷樓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老鴇挺直了一下腰,囂張的說了。
許青闌立馬投以一個鄙視的眼神,如果那個可怕的大長老听到這句話,一定會拆了這座青樓的,「看在你讓兔子白吃白喝的份上,我不殺你。」
隨隨便便把殺人放在嘴邊,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你一定沒見過。
果然的,那個老鴇還是被嚇到了,她在這煙柳之地早已經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了,可許青闌並不像那種手握權貴之人,但那話你不信卻也不行,她身手這麼了得,殺一個人逃跑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雷鋒听了卻笑了,他在天城也算是有勢有權,隨即他就從他身邊的賭徒的身後走了出來,「小子口氣還真大,本公子就不信了,就讓本公子用雷家的絕學來會會你。」
所有人一听到雷家的絕學,就紛紛投射出好奇的神色了,雷家的絕學大家可都想見識見識一下,可是都沒有機會。
許青闌也一息之間眼神極為可怕,本來她就打算找個機會殺了這個雷公子,這樣子就沒人打她銀子的主意了。
「好,我等著。」
雷小公子雖然喜歡沉醉美人香,可是他那個嚴格的爺爺一直逼著他練武,還費盡心機的用丹藥為他提升他的內力,即使他不勤奮練功,武功也在中上層游走。
隨後,雷小公子便做了一個攻擊的姿勢,隨即如同一頭盯住了獵物即將上去捕食的野獸就撲了上去,看來與表面那孱弱的樣子是有些不同,也怪不得雷家老頭會如此器重雷家小公子。
而在許青闌那雙幽深的黑眸里面,那很流暢走很完美找不出攻破的弱點的動作,似乎如同電影慢速回播,然後,許青闌又是一個很經典的動作,把重力放在了後腳,飛身一腳往雷家小公子那張臉踹去。
這看似很容易就抵擋的一腳,在雷小公子用兩手擋住自己的臉,後腳用力,本以為自信滿滿的擋住這一腳,結果許青闌一腳過來,他就如同感覺了千斤重的石頭在壓著自己,那內力就好像綿綿不絕的,使人無法抵擋。
隨後,他整個人就被一腳踢飛了出去,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之下,又很華麗麗的砸在了滿桌菜酒的桌上。
啪啦一聲巨響,毫無疑問的,雷小公子敗的一塌糊涂。
許青闌利落的收回腳,一不小心就用了五層的內力,誰叫你擺出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嘖,眾人鄙夷了,連雷家的絕學都沒使出來,就輸了,真難看。
雷小公子心驚了,他的臉被踢歪了,牙齒也被踹掉了好幾顆,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要碎掉了,而且也感受到了別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心中是一陣羞辱,隨即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哼,小子,有,有兩下子,本,本公子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被打倒!」
「好,好,雷公子果然一身傲骨,加油……」
隨即,又在眾人的歡呼聲下,雷小公子不負眾望的成為了有骨氣的人。
隨後,雷公子便忍著臉上的劇痛,又吆喝了一聲,用內力護著心脈,又沖了上去。
許青闌,「……」這是受虐狂吧?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氣了。
緊接著,許青闌又是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雷公子的胸口處,隨後他又倒飛了出去,比之先前的一腳踢飛的更遠了一點,他又在地下滾了好幾圈,然後吐了一口血出來,想再度站起來,結果兩眼一暈,不省人事。
許青闌咂咂嘴,她剛才一腳過去的時候好像感受到了踢斷了他胸前的肋骨,估計不死也重傷。
緊接著,那些賭徒跟艷樓的老鴇都慘白著一張臉跑向了雷小公子那邊去,而這時候不知誰喊了一聲,「斷,斷氣了。」
「雷小公子死,死了……」
那老鴇听了之後,一陣暈暈乎乎的,要死也別在這里死啊。
許青闌,「……」罪魁禍首還在這里打著小九九。
而恰巧的,公孫齊從上面下來了,無視現場的一遍混亂,「小不點,你說的女人不在上面,我連個鬼影也沒見著。」
而許青闌不太相信,也吧嗒吧嗒的跑上去再度確認了一下,結果那間房間里是空無一人的,她揪了一下小臉蛋,神奇了,兔子又跑哪兒去了?
「不見了。」許青闌確認下來就吐了三個字。
公孫齊無奈,「如今天色已晚,想找人是不可能的了,小不點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忘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許青闌下馬車的時候並沒有看酒樓的名字,但是憑借記憶自己應該可以回去的。
而就在此刻,艷樓門外又來了一人馬,一個嚴謹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少爺……」
很顯然,那個中年男人出現之後,艷樓的眾人又瞪大了一下神色,連那老鴇都看直了眼楮,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是天城最大的拍賣場的管事,而這個拍賣場是翔龍商會旗下的,而翔龍商會又是大陸第一大世家公孫家族的產業,那一聲少爺豈不是再說明,眼前這個紅衣的男人是公孫家族的人了。
而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居然和公孫家族的人認識,那自然身份也不簡單。
瞬間,那老鴇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公孫齊神情變幻了一下,他似乎來這里並沒有通知這里的人,那就是說明,那個女人果真是來了這里了。
「還有小公子,夫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許青闌,「……」
公孫齊瞬間驚悚了,他娘親何時又蹦出了一個小兒子了?隨即很快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等見面了,一切問題都可以解釋了。
而可憐的兔子,在被血冥在強行擄走之後,淚眼旺旺的看著眼前那個高大的背影。
她哆嗦了一下,「你要帶我去哪?」
回應的是,「……」
兔子淚奔,嗚……原來還是一個啞巴,好可憐。
隨著許青闌公孫齊離開了艷樓,雷小公子在艷樓被兩腳就踹死的消息很快的傳到了絕家,而此刻絕家似乎也處于一種很僵直的氣氛。
絕少飛本已經回來好幾天了,但由于受了重傷所以一直在閉關,可出來之後卻發現那個單純的兔子已經不見,但家族里頭的人卻說是兔子自己走的,由此,絕少飛卻也擔憂的派人出去尋找,可一無所獲。
而如今又傳出了雷小公子被打死的消息,絕家,雷老頭子作為絕家的大長老,本在閉關的他听到自己的孫子死了,頓時怒火攻心,在絕家的一座庭院里頭便傳出那一聲痛嚎,「誰,到底是誰?不管是誰,我雷霆與他不共戴天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