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是我的設想。舒愨鵡假如,我們把這些歸納在一起,那個出賣公司的人,還有夏伯父值得懷疑的車禍,如果是同一個人。再假設又是這個人,處心積慮地把你們趕出公司,這幾點聯系在一起,並不難。」
「歐沫,你是說——」
安瀾和馨蕊同時吃了一驚。細細一想,確實疑點重重。
「那,桑榆會有危險嗎?」
「桑榆應該沒事的,以俊逸對桑榆的了解,桑榆對他而言並不是個威脅。而且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公司,只要得到桑榆,他便什麼都有了,也犯不著對桑榆下狠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歐沫很冷靜地回答說。
桑榆找俊逸有事,來到他辦公室,卻發現他早早地就下了班。
俊逸很少這樣,單工作方面,他能力很強,對待業務更是兢兢業業。
當初夏牧航器重他,就是看中他這一點。
打他電話,電話不通。
給他發了短訊,幾分鐘內沒回,十分鐘後仍是沒應答。
那麼,他到底會去哪里呢?
忙到,不回電話不說,連短訊都沒有回應?
其實,俊逸是和研姬有約。
臨近下班時分,研姬給他電話,說是見個面。
「好吧,正好我這會兒也不忙。」俊逸掛了電話,露出一抹邪笑,拿了外套,匆匆地就出了公司。
研姬推開酒店房間的門,進來就問︰「只是見個面,怎麼約在這里?」
「這里好啊。」俊逸笑笑︰「這里安靜。你不是說要和我分享勝利的喜悅嗎?當然得挑個好地方,我還要好好謝謝你,替我想出這麼一招,沒有你,我還真一時半會不知怎樣下手。怎麼樣,喝一杯?」
「所以說,這女人是不好得罪的。」研姬接過俊逸遞來的酒杯︰「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孔子他老人家的話,可是個千古真理。」
她心滿意足地喝上一大口︰「誰叫他們不識趣呢?」
「感覺怎麼樣?」俊逸突然問一句。
「嗯嗯。」
「我是問你,這酒怎麼樣?」
「梅洛1998,有淡淡的莓果和香草的香氣。」她嫵媚的眼楮瞟他一眼︰「這麼大手筆,看樣子你成功是指日可待了?」
他答非所問地笑︰「你就沒有聞出一股特別的味道?」
「特別的味道?」她踟躕著再聞一下,卻沒感覺出什麼不一樣。
他輕笑︰「也難怪你聞不到,它本來就是無色無味的。」
「俊逸,你——」她敏感地察覺出了什麼,拿手指了指他,突地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不由伸手撫了撫有些昏眩的頭︰「李俊逸,難道你——」
「沒錯,上次給桑榆下得那藥,你不是說是兩人份的嗎?剩下的剛好夠你用。」他上前來捏住她的下巴,邪魅地︰「這藥也不便宜,浪費了可惜,倒不如讓我們好好體驗一下,這藥的美妙之處。」
「李俊逸,你!」
「就別惺惺作態了。」他的笑容慢慢yin~~浪起來,湊過臉去嗅她的體香︰「你這樣的女人,我懂得。經歷過風雨,也很想要的。」
「你,滿口胡言!」她羞憤不已,惱恨道︰「我是幫了你的,你卻來對付我!」
「怪就怪你太陰損。那種陰招都能想出來,你這種女人我怎能放心?」他陰險地笑一笑︰「我很明白,既然你今天可以幫我,明天就很可能來背叛我。為了避免日後你來反咬我一口,我們就要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條船上的人。」
「你個無賴!」她氣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尖利的指甲,在俊逸臉頰處刮了一道淺細的刮痕。
然後她想要奪門而去。
他怎麼可能輕
易的放掉她?一把拽住她,將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就壓上去︰「來吧,寶貝。主動一點,這樣才可以證明你對我的忠心。」
「你,混蛋!」只是這一句後,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當她徹底底清醒過後,俊逸早就不知去向了。
只覺頭痛欲裂,身體也有一種被野獸咬噬過後的麻木和痙攣。
很痛苦。
桑榆給俊逸打了無數的電話,終于撥通了他。
「看樣子你很忙。」桑榆揶揄地說。
「哦,是有一點忙。」俊逸訕訕地笑︰「見面了再給你解釋。」
在咖啡屋見面的時候,桑榆沉著臉︰「我打了好多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桑榆,我和客戶見面談事情,所以才沒有接。」俊逸拖了她的手︰「怎麼了?臉灰灰的,又不高興了?」
「沒事。」她抽回去手,一抬臉就發現了俊逸臉頰上面的傷痕,遂奇怪地問︰「你的臉怎麼了?」
「哦,」他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撫模一下,才赫然察覺出了一絲疼痛,頓時心虛不已,他略微慌亂地找著措辭︰「可能是文件夾給劃得吧,也是太忙了,什麼時候弄得我竟然不知道。」
「是嗎?這麼不小心?」桑榆很奇怪地一笑,語氣有些尖刻︰「我怎麼看著像是被指甲給劃了的?」
「桑榆,」俊逸看出了她的心思︰「別不是以為我跟某個女孩約會了吧?」
「是的,我能不懷疑嗎?有什麼理由你會忙到電話不接短訊不回?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竟然連和你見個面都開始困難起來。俊逸哥你一直說想要娶我,這就是你的誠心?我看你,壓根兒就不是真心待我要娶我!」
「我發誓,我是百分百愛你、要娶你!沒有什麼女孩子,沒有任何人,只有你!」俊逸抓住她的手,一臉的海枯石爛心不變︰「相信我,桑榆。」
「不用發誓了,就當我相信你好了。」她淡淡一笑︰「餓了沒有,我們先吃飯?」
「哦,你一提醒,我真覺著有些餓了。」俊逸擦擦額角的汗。
研姬懨懨地回到家,倒在沙發里。
歐澈過來,看一眼研姬,關心地問︰「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舒服嗎?」
「覺得頭很痛。」研姬回答說。
「要不要吃點藥?」
「沒事兒,躺一會兒就好了。」
「那好,你先睡一會兒。」歐澈替她蓋好被子,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尹先生,你拜托我查的那件事,已經有了眉目了。」電話接通後,一個男人的嗓音傳過來。
「哦?」歐澈很快知道他是誰︰「你講。」
那個聲音接著說︰「已經查出,少夫人確實曾就讀于英國一家高校,不過學業未完,因為父親的生意倒閉,實在供不起昂貴的大學學費,就匆匆中斷學業回國。我還查到在英國就讀的期間,少夫人曾經有一個深交的男友,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後來卻不知什麼原因兩個人分了手。」
「哦?」歐澈愣一愣,他不動聲色看一眼研姬,方才問︰「查出那人的名字和家世了嗎?」
「巧的很。」對方遲疑一下,方回答說︰「就是尹先生的家弟——尹歐沫。」
歐澈的面容瞬間灰掉,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沉默許久方才接著說︰「好,先就這樣,我會將尾款打進你的戶頭的。」
掛了電話,他愣愣地立在原地,心中涌起千層的巨浪,壓抑得他沒有辦法喘息。
他必須得出去透一口氣。
研姬被歐澈這種從來不曾有的表情,給困惑到,她起了身過來,拖住了歐澈的胳膊︰「親愛的,是不舒服了嗎?還是遇到了煩心事?」
歐澈眉頭微蹙,他淡淡地推開了她︰「你睡吧,公司臨時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
研姬微微一驚,歐澈推開她的舉動,雖然自然,可是她還是敏感地察覺出其中的淡漠,于是撒嬌地叫︰「老公。」
「如果太晚,我就不回來了。不用等我。」歐澈也不理她,說完就拿了外套走出去。
研姬愣一愣,看著歐澈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雖然奇怪,可是渾身的不適,讓她沒有精力去深究,干脆起身走向了浴室。
她要泡個澡,徹底的洗去那該死的男人的味道。
歐澈落寞的走在林蔭小道上,初秋黃昏的陽光很有幾分蕭瑟,將他的剪影拉得很長和扭曲。
「哎!」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步行的時間太長,他微微感覺疲乏,眼角瞥見路邊有一長椅,就坐下打算小憩一會兒。
長椅另一端,坐著一個俏麗的影子,見歐澈坐下,就略微驚訝地招呼道︰「是你啊。」
歐澈邊思忖這里怎麼會有熟人,一邊扭了頭去看。
一張粉黛未施雅麗月兌俗的面容現在眼前時,他很輕易的想起她來。
畢竟美女總是不容易被忘記。
「是你,好巧,在這里遇見。」歐澈有風度的勾一勾唇角。
「我就住在這附近的。」蘇可微微笑著,讓人如沐春風︰「你也是這附近的人?」
「不是,我住在西街,閑來無事隨便走走。」
「西街?」蘇可微微一驚,那里距離這里約莫十里的路程,很長的一段距離啊。
不由輕笑︰「先生這一隨便走走,就走了差不多十個公交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