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駛進宮中,便有皇上身邊的小李子早等在一旁。♀
「鎮國侯萬福。皇上差奴才前來,引領侯夫人去往娘娘的鳳梧宮。」
小李子是皇上身邊最得信賴的小太監,上一次舞月隨北齊王進宮面聖時,也是他領的路。
「你先隨小李子去皇嫂的鳳梧宮坐坐,待我事畢便前去接你。」玄毅仔細交待了一句後,舞月乘了宮攆,隨著小李子去往皇後的鳳梧宮。
宮中歷來的規矩,但凡宮宴,進宮的貴婦們皆需先到皇後的鳳梧宮去參拜,然後隨著皇後一道前往賜宴的御生園。
未走近,便听得鳳梧宮中笑語連連,各種恭維拍馬之聲絡繹不絕。
小李子臉上一副笑模樣,暗中打量著身著簡單的舞月。
與上一次相見不同,今日的舞月少了上次的商人氣,多了幾分的高貴來。這種高貴並不是華服美妝帶來的,況且舞月身上的衣裳面料雖是不凡,但樣式卻很普通。
全身上下,就頭上斜斜的插了支玉簪子。
比起早先時候金光閃閃進得鳳梧宮的貴人們,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夫人,請。」小李子將舞月送進鳳梧宮後,便告了退。
笑語不斷的鳳梧宮在小太監的通報聲中,剎時寂靜下來。
十幾雙眼楮齊刷刷望向殿外。
舞月便在這十幾人的注視中一腳邁進了鳳梧宮中的鳳棲殿。
十幾雙眼楮剎時睜大一倍,不可思議看著這個衣著簡單的連身旁伺候的婢女也不如的鎮國侯夫人。
全殿怔愣愣中,皇後最先回過神來,親自從金興閃閃的鳳座上起身過來,牽了舞月的手,柔聲笑道︰「瞧瞧,這人呀,最是不經念。剛說到你,你就到了。」
舞月默了一默,她覺得這皇後端的是不愧為皇後,她還在憂愁著該如何的來打這一聲招呼,才不讓人看出來她不懂禮數。
前世電視里到是看過各種宮廷禮拜的禮儀,思來想去,也不知該選擇哪一種為好。穿越過來的這些年,與師傅一直于世隔絕的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無憂慣了,要她向除了師傅以外的人跪地行禮,她還真是做不大到。無疑皇後的這一牽,卻是免了她這一憂愁,心里面對這個皇後,也親切了兩分。
鳳棲殿中的諸人,除了皇後,也就舞月身份早高。
皇後牽了舞月,等殿中所有人都見了禮後,賜了她入座。
舞月剛落座,近旁一二十歲左右的美婦人便湊了過來,小聲說道︰「今日皇上賜宴,顯見得大家都盛裝而來,想要博個眼球。侯夫人心思玲瓏,在萬花叢中甘扮了一片綠葉,您瞧,您這片閃著綠瑩瑩光芒的綠葉將皇後都壓了下去,顯然明日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人議人物,非侯夫人莫屬。」
「是嗎?」舞月再默了默,眼角余光將殿中諸人掃視了一遍,發現果然如身旁美婦人所說,每人都是一身的珠光寶氣,且看向她的眼神帶了莫名之色。
「其實,我想問問,身上戴這麼多的珠寶,不害怕出門被搶劫嗎?還是說我大齊已經強盛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步了?」舞月尋思了半晌,出聲問道。
這次,輪到美婦人默了一默,然後答道︰「其實不然,顯見得她們沒有考慮過會不會遭搶劫的問題。您瞧能在鳳棲殿佔一席之地的各人,哪位家底不殷實,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想必有那想搶劫的還未擠到身邊來,就被打了個半死。」
舞月將美婦人的話細細的琢磨了一遍,覺得她說的極有道理。
還想著再與這位很有智慧的美婦人聊聊,便听到金光閃閃的鳳座上皇後的感嘆聲,「前些日子,御花園中皇上極喜愛的一株蕙蘭,莫名的失了蹤影,皇上為此憤怒了好些時候,本宮最喜歡的一株牡丹也在同一天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不知為何,舞月憑著習武多年的直覺,皇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瞟了瞟她。
順著皇後的話,仔細的琢磨了一小會兒,好似上一次進宮,是在御花園中順走了好些名貴的花草。
按理她順得很是利落干淨,應該沒被發現才對,皇後為何用這般眼光瞄她?
正尋思著,便听另有貴婦人說話了,不過這貴婦人著實不招舞月的待見,只听她說︰「竟有這種事?娘娘可否查出來是何人如此膽肥,竟敢將手伸到了皇上與娘娘的頭上,臣妾覺得,若是抓住了此人,便該將她做了花肥,灑在御花園中。」
皇後接著道︰「若是真正抓住了,按你的說法也不無不可,只可惜查了許久,卻是連個蛛絲馬跡也未能查到。」
「娘娘若是不嫌棄,臣妾前些時候偶得一株皇冠牡丹,便敬獻給娘娘。」坐在最尾處的與舞月年歲差之不多的美麗女子怯生生道。
皇後的眼楮一亮,隨之又暗淡下去,看了眼端坐著不說話的舞月,道︰「本宮自從參加了鎮國侯的婚禮,見著了侯夫人當日頭上取鳳冠而戴的五彩玫瑰後,便有些不大瞧得上牡丹,只是可惜,尋了許久也未曾尋到那日侯夫人頭上所有的玫瑰品種。甚是遺憾。」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