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舞月姐會不會出門看熱鬧,瞧見侯爺所以生氣躲起來了?侯爺也真是的,那玉凝公主就算是秦國的公主,也用不著他親自去迎接吧。」
小李子走後,王青憤憤然道。
李雪梅左右瞄了瞄,瞪了眼王青,道︰「你呀,總是管不住這張嘴?提醒你多少次了,這里是鎮國侯府不是青山村,侯爺是你能妄議的嗎?」
王青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在她看來,玄毅既是侯爺,也是舞月姐的相公。她就想不明白,雪梅哪來那麼多的擔憂。
再說了,她也沒有說錯呀。
玉凝公主再漂亮,也只不過是別國的公主,皇宮里那麼多人,誰都可以去迎接呀,干嘛侯爺要去獻殷勤,憑白的惹了舞月姐不高興。
眼見著最後一絲光明也暗了下去,舞月依舊保持著那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突然,‘噗通’一聲,舞月趴到桌上,仿佛睡過去一般。
又過了許久,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借著窗外雪色,隱約能分辨出此人穿了身白色錦袍,大冷的天,手中卻握了把仕女扇,不緊不緩的搖著。♀
錦袍男子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下,立刻有人捧了白玉茶杯遞到手中,錦袍男子搖著扇子抿了口茶,瞄著趴在桌上的舞月,黑暗中好似響起了兩聲輕笑,「真有意思。」
白玉茶杯中的茶喝完,錦袍男子站起身來,往樓梯口走去,扇子一揮,呢喃道︰「帶走。」
暗中兩道人影一閃,窗前,已沒有了舞月的身影。
錦袍男子走後,又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瞧了眼錦袍男子消失的方向,輕聲自語道︰「嘿嘿,有熱鬧看了。」
話畢,身影一閃,朝錦袍男子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飄香樓今晚注意不平靜,一道玄青色錦衣男子一柱香後也飄然而至,落到先前舞月呆過的房間,眉頭微微一皺,從懷中掏了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屋中剎時一亮。
亦是讓人看清了該男子的面容,赫然正是鎮國侯玄毅。
玄毅輕攏著眉,在屋中走了一圈,屋門口的牆角邊上,一截火柴棍大小的細香燭引起了他的注意。
拾起香燭放到鼻下聞了聞,眼中一道寒芒暴射而出,將香燭放到懷中,又在屋內轉了一圈,再沒有什麼發現之後,轉身離去。♀
舞月悠悠轉醒過來,睜眼的瞬間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瞧著陌生的房間擺設,攏了攏眉,「你可是醒了。」
「你是誰?」她記得她是在飄香樓的,什麼時候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撐手想要起來,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
她被綁架了?!
「舞月姑娘是吧,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躺著,不要妄圖動用內力,‘噬魂散’相信姑娘也听說過,越是反抗,越是無力。」
噬魂散?!
舞月的確知道,服用噬魂散之後與她現在狀況一樣,全身酸軟無力,越是內力高深之人,效果越佳,噬魂散沒有解藥,服用後,四十八個時辰之後,藥效自動消散,對人並沒有什麼副作用,實在是劫人劫財的好幫手,只是不曉得眼前這個一身白色錦袍的清俊男子綁了她,有何圖謀。
她並不認為,她有什麼可打劫的,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她鎮國侯夫人的身份還有些吸引力。
既然沒有威脅到她的身命,舞月也定下心來,閉上眼楮,安靜的如躺在自家的床上般。
錦袍男子挑了挑眉,手中的扇子用力的扇了兩下,冷風刺得臉有些生疼生疼的,嘴角抽了抽,搖扇子的動作又才慢了下來。
如果先前對舞月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感興趣,此時,就是對舞月這個人真正的感興趣了。
先不說其他,只她這一手無雙的易容之術,也叫人嘆為關止。
更何況,遇到眼下之事,就是男子,只怕心中也會慌上兩分,可瞧她臉上神色,沒有絲毫的緊張擔憂之感。
昨晚,錦袍男子不是沒想過要看看舞月的真實面貌,只可惜,將他知曉的所有方法都試過了,偏偏她臉上還是如此妝容,就好似她本來就長成這個模樣般。
「舞月姑娘,不若這樣,你教會本太公子你的易容之術,本公子放你一馬如何?」
半晌,都未得到舞月的回應,錦袍男子不甘寂寞的繼續游說道︰「舞月姑娘,三日之後鎮國侯與秦國的玉凝公主大婚,若是你還這般」
「秦國太子殿下?」舞月眼帶嘲諷的看向錦袍男子,「看來傳言果真不可信,號稱秦國第一美人的玉凝公主也只有靠這種手段才能嫁得出去。」
錦袍男子,不,應該是秦國的太子李信眼底深處有詫異之色一閃而過,瞬間又恢復正常,並沒有因為舞月的話感到惱怒,「在本太子看來,手段如何,只要能達到目的,都是可行的。就好像當初舞月姑娘打賭嫁入鎮國侯府一樣。」
舞月冷哼一聲,再次閉上雙眼,根本懶得去與李信爭辯。
李信眨了眨眼,起身走到梳妝的銅鏡前,腑身照了照,沒錯呀,還是一樣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走在路上會引起無數姑娘尖叫的面容,咋就這麼的招舞月姑娘不待見了呢。
再次眨眨眼,在銅鏡中,發現舞月不知何時正睜了眼,鄙夷的看著他,正要回頭打聲招呼,「老孔雀!」
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剛轉過身,發現舞月又閉上了眼。
「喂,老孔雀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說,孔雀,孔雀,是不是說本太子英俊瀟灑,可與孔雀一比?」
饒是舞月再好的定力,听到李信如此自我催眠的解釋,也忍不住噗笑出聲。
見過沒臉沒皮的,這麼沒臉沒皮的嘛,還是第一次見。
見著舞月笑了,李信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你笑什麼,難道本太子說得不對?」
「不,你說得非常的對,簡單就是名言至理!」舞月笑道。
「是嗎?為何本太子有種被你嘲笑了的感覺?」李信托著下巴,在床前來回的踱著方步。
「公子」舞月正準備再笑話李信兩句,一青衣少年推門進來,在李信耳邊附言了幾句,李信眉頭一緊,對上舞月探究的目光,點了點頭。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