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榮淺20歲。
在她還是花蕊一般的年紀,男人也早已開始綻放最魅惑最妖嬈性感的體態。
……
「淺淺,趕緊的,你家霍老大又在禍害不良少女了!」
榮淺才走出洗手間,便接到好友的電話。
她擰開水龍頭胡亂抹把臉,這妖孽,怎麼一刻都不讓她省心,走哪禍害到哪呢?
今天是她二十歲生日,家里宴會舉行後,霍少弦包下這整間會所給她慶祝,榮淺快步走回去,遠遠就看到那令人驚艷的一幕。
要知道,霍少弦是很少當著眾人面前這樣浪的,但他一旦浪起來,男人女人可都招架不住。
鐳射燈幻化成一雙雙嫵媚柔膩的手,巨大的圓形舞台被榮淺請來的同學們里三層外三層圍住,霍少弦就站在最中央。這個男人是極具吸引力的,年輕張揚俊朗不凡的臉,甩落的汗珠順著頰側往下淌。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是最好的點綴,男人身形擺動,台下的小女生們看得口干舌燥。
榮淺一拍腦門,神馬玩意啊!
霍少弦微抬頭,朝不遠處的榮淺拋了個笑眼。
有人終于按捺不住,踩著高跟鞋扒下外套就上前去。
朱婷婷是學校出了名的太妹,她一步步靠近後雙手按向霍少弦,與他共舞。
男人眼神迷離,頸間淌下的汗水詮釋了最美。
朱婷婷情難自禁,終于伸出雙手想要有更近一步的舉動。
榮淺捋起袖子,蹬蹬地往台上沖。
霍少弦嘴邊的笑意暖了唇線,他不著痕跡推開朱婷婷的手,順勢攬住榮淺的肩膀,「淺小二,跳累了。」
他嗓音帶著低沉的沙啞。
榮淺朝他看眼,抬起手將他的鉑金袖扣一顆顆穿過扣眼,動作自然熟練,仿佛是經常在做的。
扣好最後一顆,榮淺將他的襯衣下擺往西裝褲里塞。
霍少弦吸口氣,讓她更方便手里動作。
「手里小心點。」他說話聲很輕,帶著笑意,一點不正經。
榮淺的手繞過他的腰身,將他後面的衣擺也塞進去,「剛剛被我抓到了,你在朝她放電。」
「我只是好久沒跳舞,想跳了而已。」
至于別人犯花痴,不關他的事。
分明就是蕩漾了一江春水。
霍少弦抬起腕表看眼時間,大掌撫向榮淺的臉,「我約了個人談事,在001包廂,你好好玩,想點什麼就點什麼,談好事我送你回家。」
「嗯。」
霍少弦松開她下了台,從助理手中接過外套後朝另一邊而去。
朱婷婷還尷尬地站在台中央,榮淺邀請的名單里並沒有她,是她非跟著一起來的。
幾個好友在下面做出花痴狀,「淺淺,讓你家霍老大收了我們做Y環也好啊!」
榮淺朝朱婷婷挑了抹笑,她是從小被捧在手心里的,自然嬌養慣了,「想都別想,我可不答應。」
不少好友涌上來,「我們也跳舞吧。」
她們畢竟還是學生,平時接觸這種場合的機會不多,榮淺晃了幾下小腰,怎麼都體會不到在霍少弦身上看到的那種美感,她跑到DJ那邊要求換歌。
霍少弦用冷水掬把臉,走到包廂前才要推開門,冷不丁換場音樂吹入耳中。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他嘴角抽搐下,搞什麼?但眼里還是藏不住的寵溺,助理已經打開門,男人便含著笑意走了進去。
厲景呈比霍少弦晚到一步,走在二樓的廊間,耳朵里竄進來的《最炫民族風》讓他不由蹙眉,「現在會所里面都流行這種?」
身後的男人朝下看了眼,「咦,搞什麼?」
厲景呈不由頓住腳步,銳利的鷹眸看向樓底下正跳著奇怪舞種的女孩們。
榮淺站在最前頭,她們跳的是拉拉隊舞,其實跟外頭大媽們跳的廣場舞如出一轍,她嘴里還發出聲音,「12,嚓嚓嚓……」
朱婷婷看不下去了,趕緊溜下台,太丟人了。
厲景呈覺得好笑,「一幫乳臭未干的黃毛,玩到這兒來了。」
他才要走,榮淺一個甩頭的動作,揚起的下巴明媚了整張臉的五官,男人目光犀利,幾乎是一眼認出她。
她臉頰嫣紅,小嘴微張,有力的踢踏聲踩著木地板發出響動。
「厲少?」
厲景呈收回視線,「走吧。」
一曲畢,榮淺甩甩胳膊,旁邊好友摟住她肩膀,「你家霍老大跳的是艷舞,我們這絕對是大媽舞啊。」
榮淺點頭表示同意,就像她和霍少弦,一個明著純良,一個暗里騷包。
同學們大多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刺激的地方,玩起來自然熱鬧無比,榮淺來到二樓,抬頭看眼001包廂的號牌。
她還等著霍少弦跟她下去切蛋糕。
她小心翼翼推開門,擠進個腦袋,見里頭有客人,她只得退出去。
霍少弦是看見她的,等到榮淺第二次探進腦袋時,霍少弦喊住了她,「淺小二,進來。」
榮淺干脆將整個身體都擠進去,「還沒談好嗎?」
霍少弦跟旁邊的人聊了幾句,那人正臉對向榮淺,第一眼,只是覺得熟悉,等到再細看之時,榮淺便呆住了。
厲景呈修長的指節捏著酒杯,「這位小姐,看著很面熟。」
榮淺未露旁的神色,她哼笑聲,「這搭訕方式真老土。」
霍少弦抿緊的嘴角噙著口烈酒,咽下去後道,「被我寵壞了。」
「我先去切蛋糕……」她轉身要走。
「拿幾盤上來。」她的20歲生日蛋糕,霍少弦怎麼都不能錯過。
榮淺已經走到門口,可背部卻被一道視線盯得發燙、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