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說,風和日麗雨調風順,白沫就是一朵散發著淡淡花香的薔薇,低調地綻放著屬于她的迷人風采;如果,狂風暴雨襲來,她會搖身一變,成嬌艷玫瑰,即使花瓣凋零散落四處,她依舊有一株渾身長滿刺的花睫。
……
再苦再難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方法是靠人想出來的,路也是靠人走出來的,十歲的她都有勇氣扛起一個殘破飄搖家的擔子,怎麼就扛不起這一次的變故?
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堅信!
思及此,原本的忐忑不安消失不見,表情愈發堅定冷靜;拽著她胳膊的大手依舊沒有放開,白沫微微皺眉,抬頭對上那一抹深幽,不滿出聲,「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輕扯唇角,一抹邪肆傾瀉而出,魅惑至極;嗓音低沉磁性。
小兔要咬人了麼?
他很期待!
「……」
白沫低頭,盯著那拽著自己胳膊的爪子,猛地一低頭,狠狠地咬了上去。
尖銳的牙齒陷入皮肉間,很快,血腥味在口腔內迅速蔓延,白沫神情一愣,趕緊松開,瞅著那道鮮血淋灕的牙印,她忐忑地抬頭看向被咬卻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動靜的男人。
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卻驚梀地發現,被咬的男人竟然在笑!
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森冷陰笑,更不是猛獸吞食之前的慈悲假笑,而是,溫柔的笑,很真誠的溫柔,笑得滿眼柔情似水深情款款海枯石爛。
白沫頓時驚梀鳥崩潰鳥凌亂鳥。
他……他不會被她咬傻了吧?
就在白沫忐忑不安惶然毛骨悚然之際,龍昊天終于有了動作,只見他慢慢抬起被咬的那只手,然後……然後放在唇邊……然後……伸出舌尖沿著白沫牙齒留下的痕跡一圈又一圈地舌忝舐著描摹著……
做著這一切的時候,他的表情邪魅,特別是那一雙平時盛滿冰凌冷漠的眼,此刻完全被顛覆,里面一片波光無限風情,唇角邪邪勾起,挑、意味十足。
一股熱流朝著腦門前赴後繼地滾涌而去,下一秒,一股熱流自鼻孔間流出,白沫連忙伸手一抹,低頭一看,頓時五雷轟頂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她竟然流鼻血了!
她竟然在男人面前流鼻血了!
她竟然在這個無恥無賴沒臉沒皮肆無忌憚耍著**的臭男人面前流鼻血了!
白沫哀嚎一聲,捂著鼻子沖進了衛生間,渾身就像著了火似的,熱血沸騰火焚燒。
第一次覺得,在某種特殊時刻,女人也是需要沖涼水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