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夠了沒有?」
雷逸辰的耐心終于用盡,語氣遽然冰冷下來。
「鬧?」白沫嗤笑出聲,用手扯了扯病號服,對上雷逸辰有些驚愕的視線,「看清楚了?看清楚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說完,白沫轉身離開,不帶絲毫猶豫。
從二樓到六樓,不過是四層樓的距離,下來的時候,白沫輕松自如;轉身往上,卻是筋疲力盡。
走進病房,白沫正要關門,雷逸辰大步走了進來,雙眼環視病房一圈後,看向白沫,漆黑的眸間劃過一絲歉疚。
「什麼病?住院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白沫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繞過他走向一旁,繼續收拾東西。
白沫的沉默讓雷逸辰變得煩躁起來,從來沒有遭遇過的冷淡讓他心底冒出一簇火來,一把抓住她收拾東西的胳膊,強迫著她與他對視,俊逸的臉上帶著怒意,「我在問你話!」
「你讓我回答什麼?」
白沫冷冷地看著眼前將她胳膊拽了一次又一次絲毫不知道控制力道對她沒有一絲憐惜的男人,早已被他劃滿傷痕的心再一次抽痛起來。
「什麼病?」
「死不了!」
「白沫,注意你的態度,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雷逸辰一把甩開她的胳膊,俊逸的臉上一片冰冷。
「耐心?那你對誰有耐心?」白沫伸手一指,指著站在門邊扮無辜柔弱的舒小倩,「她嗎?」
雷逸辰視線掃過門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陰冷的眸子透著一絲嫌惡看向白沫,丟下幾個字,大步離去。
「不可理喻!」
……
病房,靜得可怕。
耳邊,男人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听不到了,白沫才像一條被浪潮沖到沙灘上的小魚,跌坐在床邊,用手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喘著氣,疼如刀鉸。
雷逸辰,她的丈夫,結婚三年的丈夫,在她被歹徒擄走至今已經過去十天時間,十天啊!
十天雖說時間不長,但對于一對夫妻來說,妻子失蹤十天不見人影,作為朝夕相處丈夫的男人竟然不管不問,哪怕被人弄死了殘害了也和他沒半毛錢關系。
嫁給這樣寡血絕情的丈夫對他妻子來說是件何等悲哀的事!
白沫突然覺得,用悲哀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的淒慘,悲慘淒涼更合適!
呵……
再淒慘再悲涼又能怎麼樣,當初一心一意巴心巴肝地想要嫁給他,這條路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拿著刀子架在
她脖子上強迫著她。
自作孽罷了!
想起三年前的新婚之夜,當她忐忑羞澀地站在他面前想要替他解開衣衫之際,他卻一巴掌將她打翻在地,嗓音在炎熱的夏夜竟是那樣的冰冷刺骨︰「我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
……
白沫,你後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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