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牡丹亭,白沫直接去了顧初夏那兒,一進門,便被眼尖的顧初夏發現了異常。
「怎麼這是?臉怎麼這麼紅?」
「熱的。」
不敢去看初夏的眼楮,白沫將頭低下,就朝女乃女乃房間走去。
顧初夏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大黑天的連月亮都不知道躲哪兒去了,還曬的?曬星星呢。
于是,嘴巴一嘟不樂意了,「小白,你當我白痴呢,趕緊跟小娘交代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那雷……嗚嗚……」
‘雷逸辰’三個字還未出口,便被白沫一把捂住嘴巴,拖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大姐求你嗓門小點成麼,女乃女乃會听到的。」
一把將捂在嘴巴上的手拿開,顧初夏瞪了白沫一眼,「听到才好呢,好讓女乃女乃知道,那個王八蛋這麼些年是怎樣對你的。」
顧初夏,外表純淨得跟汪水似的,看起來柔柔弱弱文靜乖巧,實則是個火爆脾氣,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永遠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一副直腸子,對那些對她好的人,恨不得掏心挖肺,特別是對白沫,雖然比白沫還小一歲,但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以大姐大自居,誰敢欺負了她的小白,那就等于挖了她家祖墳,恨得將你抽筋拔骨了不可。
「不是他。」白沫坐進沙發內,將整個身子埋進一團柔軟之間,一路的煩躁稍微緩和了些。
「不是他?」顧初夏有些意外,但緊接著又想到什麼,接著道,「你家那老妖婆又來找你麻煩了?」
白沫點頭,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末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顧初夏听完後,兩眼放光,特別是在听到白沫甩了雷一菲兩個耳光的時候,那光直接變成紅光;緊接著,又听見龍月將她家小白給打了的時候,那紅光瞬間變綠光,猶如一頭小野獸,恨不得沖出去把龍月那只老妖婆給咬稀碎了。
「為什麼不還回去?直接就像扇雷一菲那小潑婦一樣,給她來兩巴掌,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你面前裝地主婆?」
「她是長輩……」
「長輩?」顧初夏冷笑,「她也配?」看著白沫臉紅腫一片,顧初夏邊說著邊從冰箱里拿出冰塊來,用毛巾包著遞了過去,神情忿忿不平,「你嫁過去三年,受過她多少責難和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輩子殺了她全家似的,那看著你的眼神,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白沫歪倒在沙發上,用冰塊捂著臉頰,耳邊雖是初夏碎碎念,一顆心卻很平靜。
嫁給雷逸辰三年,這是她第一次與雷家母女發生沖突,更是第一次毫不猶豫地舉起巴掌狠狠地扇了小姑子兩巴掌。
以前,不管她們母女是怎樣為難她,她都會選擇隱忍,一直在隱忍。
只是,為何,突然就隱忍不下去了?
ps︰落今天的心情超級不爽,大清早起來就被一只瘋狗給咬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