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的愣怔只是一瞬間,勾唇冷笑,看著依舊癱倒在地哭個不停的妹妹,白沫滿眼愧疚,「灩灩,穿上衣服,我們走。」
「嗯!」
拾起衣服穿上,白灩跟在白沫身後走出了臥室,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雷逸辰攔住了她們的去路,「白沫,咱們談談。」
「現在?」
白沫的視線落在只穿了一條褲的男人身上,沒有任何表情。
片刻的瘋狂之後,她超乎尋常的淡定平靜讓雷逸辰心底莫名一緊,她一直愛著他,看到這種情形,她難道不該哭著叫著大吵大鬧嗎?
為什麼,如此平靜?
平靜得讓他心慌!
「我明天給你電、話。」
「好!」
…….
車內,白灩看著正一臉平靜開著車的白沫,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出聲,聲音柔柔弱弱,透著濃濃的不安,「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白沫表情平靜,聲音卻是異常冷淡。
「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我怕你誤會我,以為是我主動勾、姐夫。」
白灩邊說邊拿眼角瞅著白沫,仔細觀察她的情緒變化。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白沫臉上依舊鎮定如常,「你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白灩表情明顯一松,緊接著又傷心起來,柔弱的模樣有些痛不欲生,「姐,我現在該怎麼辦?姐夫他……嗚嗚……我的第一次……嗚嗚……」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正哭得起勁的白灩一下子沒了聲音,淚眼驚慌的看著白沫,滿臉不知所措。
那模樣,實在惹人憐惜。
「你想怎麼辦?」
白沫秀眉微皺。
「我……」白灩顯然沒料到姐姐這樣問自己,明顯一愣,但緊接著便反應過來,「我不知道。」
白沫沒有再開口,而是深深地看了白灩一眼,白沫打開車門,下了車去,片刻後,又返回來,手里多了個紙袋,遞到白灩面前,說道,「一會兒回家把它吃下去。」
車子再次啟動,白灩看著手里的紙袋,沒有說話。
車子開到離小四合院不遠的巷子口,白沫將車停下,看著不發一語的白灩,「記得把藥吃了,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另外,千萬別告訴女乃女乃今晚發生的事!」
「嗯!」
乖巧點點頭,白灩下車站在一旁,沖白沫招招手,「姐,我走了!」
「嗯。」
看著白灩走進巷子,拐進小四合院,白沫才啟動車子離開。
只是,她的車子剛離開,一個人影便從小四合院里走了出來,昏黃的燈光下,白灩看了眼手里的紙袋,嗤笑一聲,隨手甩進一旁的垃圾桶,然後走到馬路邊,一把扯開扎著的馬尾,長發披散下來,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皇家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