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之前,如果你問顧初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爸爸之外,你最愛哪個男人?」
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回答你,「哥哥呀。♀洽」
「除了哥哥呢?」
「圖圖算麼?」
「……鈐」
活了二十二年的顧初夏,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連個初戀或是暗戀的男人都沒有,是情商太低還是長得不咋地抑或是性取向有問題?
當然都不是!
先不論家庭背景,就論長相。
據傳,一進大學校門,顧初夏就被他們系的學生會會長給盯上了,從大一一直追追到那會長大學畢業,玫瑰巧克力松了幾籮筐,到最後依舊沒追上。
那會長不帥?
哦買噶,當時的校草好麼,絕對的玉樹臨風俊秀無雙,迷倒了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就是沒迷倒顧初夏這朵大奇葩。
會長走了,學長學弟前僕後繼的撲上來,白沫曾回憶那段好時光,各種美食不斷,百花齊放,寢室里都放不下了,只
好移到了樓道里,為此,遭到宿管阿姨的強烈不滿,抗議說太香,害得她皮膚過敏。
因此,再遇到小學弟和老學長攔路送禮物表達愛心的時候,顧初夏直接無視飄然而過,像極了一枚傲嬌清貴的女神。
這種盛況一直持續到她大學畢業還沒完,進了銀行,不論是未婚男同事還是來辦業務的未婚男青年,都對她明里暗里表達愛意,但人家女神同志就是沒反應,這種漠視的行為直接傷害了無數大好青年才俊的小心肝,那是一種無法修補的傷啊。
用白沫的話來形容顧初夏,就三字︰純,辣,毒!
長相單純迷人,猶如鄰家小妹妹,沒事還愛沖你無辜的眨眨眼,特迷茫的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懂?」
沒听懂麼?是壓根沒听好麼?
長著一副蘿莉的外表,卻又一顆辣姐的心。
說話做事永遠都是一副風風火火敢作敢當說一不二,特別是那一張嘴,那叫一個‘毒’。
白沫還從來沒見過誰,能在嘴上功夫上贏過她;如果你沒惹她,一切還好,她永遠都是那個有愛善良的樂于助人的純美鄰家小妹;如果你一不小心惹了她,好吧,你就等著她用語言‘殺’死你!
但,突然有一天,她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被一個突然闖入的男人攪得翻天覆地。
如果有一天,你在家好好睡著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只睡著自己的單人床上卻多了一個男人。
不!
是一個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你會怎樣?
一般情況下,女人該有的反應就是‘尖叫不止’,然後用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隨即顫抖著慌張著質問出聲,「你你你……你想干什麼?」
以上,是任何一個只要正常女人都該有的反應,但是,顧初夏的反應卻有點二。♀
听到白沫的驚呼聲,顧初夏終于從酣夢中醒來,睜開朦朧的睡眼,先是看了驚詫萬分的白沫一眼,正想開口來一句‘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麼’之際,突然感覺身邊傳來陣陣強烈的異樣感,心倏然收緊,隨即偏過頭去,一看,剎那間,只覺得天地間一片安靜。
她在那一雙驚艷的藍眸里不斷沉淪……
顧初夏一直都是挺驕傲的,為啥驕傲?
不是因為自身原因而驕傲,而是因為……她從小在美男堆里長大,俊雅的冷酷的不羈的邪魅的……
白沫曾經問她,「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她想了許久才郁悶的雙手托腮,迷茫的說,「我也不知道,好像,各種型號的都不喜歡。」
記得當時,白沫回她一句,「沒遇到,所以不喜歡;當你真正遇到了,便是一眼萬年。」
……
顧初夏愛上了皇少冷,對他一見鐘情。
當然這是後話,那時那刻的她,情商較低反應也遲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反倒對他‘白睡’了她一晚的惡劣行徑充
滿了不恥和憤怒,在心底暗暗發誓,最好別再讓她踫著,不然,她會親手爆了他的菊兒那個花兒。
……
那一次的意外之後,顧初夏的生活繼續平靜如水的過著,這天,還沒下班,便接到爸爸的電、話,說小姑姑從n省回來了,讓她下班直接去帝天酒店。
顧爸爸兄妹四人,顧爸爸是長兄,下面,有一個二姑姑遠嫁去了美國,小姑也算是遠嫁,嫁到鄰省;最小的小叔只比顧初夏大八歲,比顧初寒大一歲,剛成家立業,留在了帝都任職。
顧爺爺和顧女乃女乃身體康健,倆老人不願和兒女住在一起,一直住在以前的老宅院里。
顧初夏很喜歡那個宅院,在現在高樓林立的g市,實在很難尋覓像那樣幽靜雅致的小院,很適合老人居住。
顧初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不止是親爸媽疼愛,所有的人,包括比她只大了八歲的小叔,都疼得像個寶似的。
顧初夏也同樣深愛著他們,這不,一听說小姑姑回來了,滿心愉悅。
下了班,她便直接開車去了帝天酒店;顧初夏的開車技術不行,停車技術更是糟糕,這不,一個不小心,她的小破車就刮花了旁邊一輛豪華級別的勞斯萊斯。♀
顧初夏看著那擦花的那一大塊,頓時有種滅頂之災撲面而來的絕望。
「要命了,這……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咋辦?」
顧初夏不懂孫子兵法,但她只記住了里面的一句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于是,她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最開始的時候,顧初夏心底還有些不安;但一家人吃喝熱鬧起來,她直接將刮花了人家豪車的事忘得影都沒一個。
吃過晚飯,她將小姑送回房間,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眼瞅著快十點了,顧初夏這才離開。
下了樓正準備開車回家之際,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突然閃至她的面前,戴著墨鏡的臉上一片蕭殺,「顧小姐,我們主子要見你!」
顧初夏心底一緊,「你主子是誰?」
「見了你就知道!」
顧初夏一听火大,「連名字都不說,我憑什麼去見他?真是好笑!」說完,繞開那個男人就想離開。
那男人再次閃至她的面前,這一次,口氣有些強硬,「顧小姐,請配合我們!」
我們?
顧初夏下意識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悄無聲息間,身後多了兩個同樣裝束同樣戴著墨鏡一身蕭殺的黑衣男人。
那架勢,大有如果她再不配合直接敲暈拖走的嫌疑。
這一刻,顧初夏才真正害怕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直安分守已做個良民,連酒吧都很少去了,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過黑澀會老大啊。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眼珠四下張望著,尋找求救的機會。
這里是停車場,又是深夜時分,鬼影都沒一個,何況是人。
雙手緊拽著挎包肩帶,里面有手機,只要她能拿到手機隨便撥一個號碼,不管是誰,她就有救了。
但,她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面前的男人掐死在萌芽狀態,「我勸你最好配合,千萬別做徒勞的抵抗。」
是啊,在三個強壯得跟座小山似的男人監視之下,她根本連拿出手機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顧初夏真的有些心驚膽顫,「你們主子為什麼要見我?」
「不知道!」
「我認識他嗎?」
「不清楚!」
「他找我干什麼?」
「無可奉告!」
顧初夏,「……」
反抗不了,只能順從。
顧初夏跟著黑衣男人重新回到酒店,搭vip電梯直上十八樓。
帝天酒店十八樓只有一個房間,超豪華的至尊總統套房,也不是任何一個有錢人都住得起的。
能住進這個房間的客人,必須符合兩點要求︰一,有錢;二,身份尊貴。
當顧初夏站在那扇富貴逼人的門前時,之前的驚慌忐忑突然被強烈的好奇心替代,她很想知道,能住進這間套房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門打開,黑衣男人依舊站在門外,態度無比恭敬的開口,「主子,顧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嗓音清冽中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磁性。
顧初夏心底莫名一悸,她怎麼會覺得這嗓音有那麼點熟悉的感覺?
她真的認識他?
「顧小姐,請。」
她緩緩抬腳走進去,那扇房門在她身後慢慢合上。
豪華的客廳,超大型的落地窗前,一男人身穿黑色浴袍背對著她而站,身姿挺拔修長;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遠遠的,她就明顯感覺到一股清貴高雅氣息撲面而來。
她停止了腳步,站在離他幾米遠的位置,秀眉微皺。
他不出聲,她同樣沒開口。
一時間,整個套房靜得有些可怕。
在這種詭異的寂靜中,顧初夏的一顆心愈發跳得快速,她的視線掃過一旁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將近‘十一’的位置讓她突然害怕起來。
「我說,你把我抓來不會是想讓我欣賞你的背影吧?」顧初夏看著一直背對著她而站,從開始到現在連動都沒動一下的男人,冷嘲出聲,「抱歉,我對男人的背影不感興趣,請放我離開。」
「那,你對男人的什麼最感興趣?」原本背對著她而站的男人突然緩緩轉身,俊美無雙的容顏以及那一雙藍色的美麗眼眸……
「是你!」
顧初夏滿眼驚詫。
緊抿的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緩緩朝她走來,席卷著一身的尊貴和優雅,亂了她的心跳,眯了雙眼。
他的突然靠近讓顧初夏聞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後退;他靠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他再進一步,她又慌張後退…
直到她的後背貼上了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你到底想怎樣?」
顧初夏看著已經欺身而來的男人,又是心驚又是不安的低叫出聲;這一刻,看進男人眼里,就像一個受驚的小鹿,在面對獵人時的那種無助和驚慌。
皇少冷站在她面前,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頓時,顧初夏被他這種強勢的姿勢禁錮,無法動彈絲毫。
又羞又惱,她瞪他,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她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過來?」
他看著她,薄唇微啟,嗓音磁性到爆;那一雙藍色的眸子,更是讓人看一眼,恨不能一輩子沉溺其中,不願自拔。
「廢話少說。」
此刻,兩人靠得很近,顧初夏明顯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面頰和耳垂處,那猶如細微電流般的陌生感覺,讓她有股子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男人迷人的藍眸看著她,突然發現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緋紅,心情頓時愉悅起來,「你在害羞?」
「開什麼玩笑?」顧初夏看他一眼,隨即迅速調轉視線看向別處,一副心虛又想理直氣壯的模樣,「害羞是什麼玩意?老娘不認識它。」
「老娘?」
男人藍眸一沉,俊美的臉上快速劃過一抹不快,「這兩個字,我很不喜歡!」
一听到他不爽了,不知為何,顧初夏立馬開心起來,「你不喜歡和老娘我有什麼關系,老娘我就是……唔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突然堵住,男人霸道的封住了她的雙唇,帶著不滿的力道啃著咬著,恨不得把這個不听話的小女人給現場辦了。
當唇瓣被堵住,顧初夏的大腦直接當機,處于一片空白狀態。
這種狀態持續了數秒之久,當感覺口腔的異樣傳來,她才突然反應過來,抬手就去推壓在身上的男人。
她愈掙扎,他壓她越緊;直到那條舌試圖鑽進她的口腔時,顧初夏這才突然驚慌起來,一個高抬腿,直接撞向了男人最重要之處……
唇瓣倏然被放開,原本壓著她的男人已經站在了一步開外的位置,一雙藍眸冷冷的盯著她,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鷙。
初吻就這樣沒了!
她的初吻!
她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此刻的顧初夏哪顧得上去看男人臉上可怕的表情,一把扯上的挎包就朝男人砸了過去,像瘋了似地。
「該死的,你賠我初吻……」
初吻?
伸手一把將砸過來的挎包抓住,奪過甩到一旁;又一個伸手,直接將瘋了似地女人一拉,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隨即,他欺身而上,再一次壓上了她。
「人、渣,你放開我!」
顧初夏咆哮不止,眼眶都紅了。
皇少冷看著她莫名泛紅的眼眶,突然劍眉一凜,沉聲問道,「我奪了你的初吻,你很不樂意?」
「你憑什麼憑什麼……」
顧初夏一向不是矯情愛哭的女人,但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ps︰感冒依舊沒好,又發了高燒,鼻子也不通氣,好遭罪;外面下著大雨,這個天,真適合睡覺。
太子和夏夏的故事,從今天起開始連載,希望你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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