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少冷坐下後,顧初夏很主動的將面條從那大碗里挑了一半進了她面前的小碗里,然後連聲客氣的話都不帶說的,直接埋頭苦吃起來。舒愨鵡
吃了幾口之後,她突然听到對面也傳來筷子踫到瓷碗時輕微響動,一抬頭,就看到,皇少冷正拿著筷子,一派優雅的吃著大碗里的面條,舉止優雅,嘴里吃著面條,卻听不到一絲的響聲。
高大上的吃法,顧初夏狼吞虎咽的吃法根本不能比。
「你也沒吃飯?」
看著他慢慢吃著大碗里剩下的面條,顧初夏的心肝在抽鈀。
早知道他要吃,她剛剛為什麼不撈一點?
視線掃過她碗里所剩不多的面,她猶豫著,要不要再從那碗里撈一筷子出來?
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湯汁,將紙團扔到紙簍之後,這才抬眼看著她,淡淡開口,「吃飽喝足我還管你?伴」
淡淡的語氣卻說出讓人氣得肝疼的話,顧初夏一口面條噎在喉嚨眼上,上不來也不下去。
憋了好久,這才使勁地咽下去了。
氣呼呼的拿眼瞪著他,顧初夏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索性低頭,氣呼呼吃著碗里的湯面。
好吧!
顧初夏覺得,對面那個男人,今天主動上門,絕對是來找茬的。
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湯面,顧初夏起身,拎著碗筷就回了廚房,剛擰開水龍頭正準備開刷,一只大碗和一雙筷子就扔了進來。
「自己洗!」
顧初夏心里有氣,堵著氣的將那碗和那筷子重新拎了出來擱一旁。
皇少冷淡淡睨了那碗筷一眼,隨即一個轉身,走了。
顧初夏氣極,扭頭沖他喊道,「喂,你的碗筷……」
「那是你的碗筷!」
「……」
顧初夏一愣,在心里暗想︰這兩句對話,怎麼那麼耳熟?
扭過頭,繼續洗碗,洗完之後,她瞅著扔在一旁的那大碗和那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默默拿了過來,洗干淨收進了碗櫃里。
收拾好廚房里的一切,走出去,顧初夏發現,那個吃飯不洗碗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隨意交疊,一只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只手拿著遙控器正在換台。
顧初夏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再看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那慢條斯理換著台的模樣,絲毫看不出要走的意思。
迫不得已,顧初夏開了口,「那個,太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這逐客令已經很明顯了吧?
但某個男人愣是沒听懂,抬頭看她一眼,隨即又將視線投放到剛調到的財經頻道上,只是丟過來一句,「洗洗睡吧。」
顧初夏以為自己幻听了,立馬反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皇少冷就好似沒听見她的反問一般,眼楮盯著電視,似在全神貫注听著專家對未來股市的分析。
顧初夏看了一眼電視,又看了一眼表情認真的某男人,隨即轉身,索性不管他,進了自己臥室。
一進屋,她便鎖死了房門,隨即快速洗了澡,出來時,客廳里依舊傳來電視的聲音。
顧初夏困得厲害,本想出去再下一次逐客令,可一吹干頭發,她就直接困得眼皮都睜不動,甩了吹風機,她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被子一卷,就睡過去了。
睡了有多久她不知道,半醒半夢之中,她感覺身子有些異樣,特別是胸前那塊,一股陌生的感覺在不停的涌動……
心底一緊,她猛地睜開了眼楮,當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某物時,立馬抬手想要推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死死的固定在頭頂。
「醒了。」
寂靜的夜,通常也是曖、、昧的。
一如此刻,一片寂靜之中,伴隨著男人一聲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透著慵懶的蠱惑,撩bo著人的耳膜。
此刻的顧初夏從最開始醒過來的驚詫變成被男人壓制著掙扎不動的憤怒,隱約中還帶著一絲不安忐忑,「皇少冷,你……卑鄙無恥下、流,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面對她的憤怒的責罵,皇少冷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手固定著她的雙手,一手撫模著她嬌俏的臉頰,那一雙驚艷藍眸間泛出讓顧初夏心驚的異樣。
他壓著她的姿勢和他的觸模讓她心顫,那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感覺讓顧初夏忍不住想要逃離。
只是,無論她如何用力,卻是徒勞。
她喘著粗氣瞪著他,他卻用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顧初夏突然偏過視線看向別處,一顆心,凌亂得徹底。
那一雙藍眸,原本就驚艷得讓人著迷不已;此刻,在這樣的氛圍這樣的環境之下,顧初夏更是覺得那就像一個漩渦,深深的吸著她,不斷沉淪……
「你到底想干什麼?」
一向強橫的顧初夏,第一次有了‘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皇少冷終于開了口,「顧初夏,做我的女人。」
周圍的一切都很靜,他話里的每一個字顧初夏听得仔仔細細,她看著他的眸子,反問出聲,「為什麼是我?」
「緣分。」
皇少冷的回答惹來顧初夏的嗤笑不止,「你們男人要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扯出這麼一個听起來很動人實際滑稽得可笑的理由?」
顧初夏粗俗的話惹來皇少冷的皺眉,「我好像警告過你,不準在我面前說髒話。」
「髒?」顧初夏冷笑,「一個男人半夜三更撬門溜鎖偷進女人的房間,就很高尚?」
「你是我女人,進房間情理之中很正常。」皇少冷突然邪魅一笑,伸手捏著顧初夏因生氣嘟起的臉頰,「倒是你,男人還沒睡,你把房門鎖了又是什麼意思?」
「…….無恥!」
顧初夏活了二十二年,在這麼多年里,見過無恥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像眼前這個無恥得沒有什麼下限的男人,還真是頭次遇到。
也因為是頭一次遇上,所以,她除了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之外,只能那麼不痛不癢的低吼上一句。
「顧初夏……」他摩挲著她光潔小巧的下巴,一雙藍眸中的異樣更盛,「真正無恥的男人,是這樣的……」說著,他一個低頭,準確無誤的含住了她因氣憤微微嘟起的唇兒。
在男人壓下來的那一刻,顧初夏心底一緊,剛想制止,唇瓣就被含住。
她躲閃逃避掙扎,皆不能逃開他的掌控,一番反抗之後,她竟然被他鑽了空子,當那條舌頭竄進她的口腔,顧初夏氣得都有些不知所措,順著本能,一口就咬了下去。
只听見一聲悶哼響起,原本在口腔里四處攪動的舌停了下來,就在顧初夏以為他要退出來之際,那條舌再一次發出猛攻,攪翻了里面的整個世界,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顧初夏的掙扎漸漸停了下來,不知何時,那緊緊固定著她雙手的大手也松開,她的手竟然勾上了他的脖子。
陌生的,強烈的,讓人忍不住沉淪的ji動一波一波襲擊著顧初夏,她忍不住仰起頭來,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你這只魔人的妖精……」
男人明顯感受到她的熱情,抬手,扯掉了彼此間的所有障礙……
那一夜,便再也不曾停下過……
……
顧初夏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胡亂伸手抓過,微微睜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劃開屏幕接了起來,「喂,大清早的,有事?」
「我說小姐,這都快吃午飯了,還大清早,你穿越了是不是?」
話筒里傳來白沫的聲音。
‘中午’兩字讓顧初夏原本微微眯著的眼楮倏然睜大,下一秒,她就扭頭去看窗戶,雖然被窗簾遮著,但那透過縫隙灑進來的太陽光讓顧初夏心底一
緊,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嘶……」
渾身猶如散架似的酸痛讓她不自覺申銀出聲,立馬惹來白沫的關心詢問,「怎麼了這是?」
「我要死了。」顧初夏渾身難受到不行,特別是那雙、腿之間,強烈的異樣讓她猛然想起昨夜的瘋狂。
一張俏臉由紅變白,瞬間失去了顏色。
她莫名其妙的話讓話筒那邊的白沫頓時緊張起來,「夏夏,你到底怎麼了?」
顧初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翻涌著說不出的滋味,其中,窒息的難受佔了主導,听到白沫這樣一問,心里那復雜情緒猶如開了閘的堤壩,泄洪般翻涌而出。
「小白,我……」剛開口,她便落了淚。
抬手使勁擦去,卻不料越擦越多,那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子,‘ 里啪啦’掉個不停。
害怕白沫再為她擔心,使勁忍了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沒事,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你下班就過來,好不好?」
顧初夏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不愛哭,更不會因為一點小感冒就不來上班。
白沫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
「好,我下班立馬過去,你先好好休息。」掛了電話,白沫就去了主管室。
看著忙碌的李主管,白沫一臉緊張的開了口,「李姐,我得請會假。」
「怎麼了?」
「夏夏今天不是生病了麼?」白沫一大早過來,便得知有人給顧初夏請了假,原因就是生了病。
「嗯,她生病和你有什麼關系?」李主管看起來挺和藹可親一女人,但在工作上挺嚴肅,「難不成她生病,你還得去陪她?」
「當然不是,她還沒嬌氣到這個地步。」白沫有些生氣,但沒有表現出來,「她從醫院回來後,就開始上吐下瀉,他
爸媽恰好去了外省,哥哥正在開會,我也是剛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實在走不開,讓我趕緊帶著夏夏去醫院再做仔細檢查。」
蒼天啊大地啊,原諒她一下子編了這麼多的謊話吧,
在這個精明的李主管面前,不編得真一點,根本過不了關。
說這番話的時候,白沫是一臉的焦急。
當然,焦急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心里真的很擔心顧初夏,剛剛她在電話里那種異樣,是她從來沒遇到過的。
她此時此刻,她很擔心她。
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主管拿戴著五百度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半響,估計是實在從她臉上看不出一絲作假的成分,這才擺了擺手,說道,「去吧。」
「好。」白沫立馬走了出去,悄悄松了口氣。
……
這邊,顧初夏一臉死灰般躺在床上,頭腦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只知道心里有股子難以紓解的情緒一直在涌動,她想大哭,卻只是落淚,不停的落淚,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突然,手機響起,她以為是白沫,伸手抓過連看沒看就接了起來,「小白,我沒事……」
「還沒起床?」話筒里,一個男人的嗓音傳來,清冽的味道,無比的熟悉。
顧初夏一愣,隨即整個人就像突然充滿了能量一般,原本渾身無力的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此刻,因為憤怒,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皇少冷,你這只禽r>憤怒的咆哮出聲,心里郁積的那股子情緒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渠道,一股腦蜂擁了過來。
「你這個臭男人,我要剝你皮抽你筋喝你血,我要……」顧初夏這邊正噴井似的發泄著心底的憤怒,突然,話筒里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原本罵得正起勁的顧初夏愣了。
「你笑什麼?」
一通臭罵之後,她突然冷靜下來。
現在,好像不是罵的時候,有些事必須得問明白。
「心情舒暢了?」
皇少冷的聲音微微上揚,似乎被她痛罵一頓之後,心情還不錯。
顧初夏再次躺回床上,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她不答反問,「皇少冷,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話筒里突然一陣沉默,在這沉默的間隙,顧初夏的心跳突然加快,‘怦怦怦’跳得又急又亂。
就連握著手機的手也微微滲出了汗水。
她在緊張什麼?
她又在期待什麼?
就在她的心跳愈來愈快之際,皇少冷的嗓音再一次傳了過來,「做我的女人!」
「我不要!」
不知道為何,當皇少冷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顧初夏心一陣狂跳,反駁的話就這樣毫不猶豫月兌口而出。
「為什麼?」
听得出來,皇少冷有些意外,更多的還是不悅。
他堂堂皇族太子,從來都不缺女人,只有他看不上的,還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
而顧初夏的拒絕,更是他活了將近三十年頭一次遭拒。
可想而知,一貫高高在上的太子,是怎樣的不爽?
男人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
他從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他皇少冷得不到的東西,哪怕她是個有血有肉有點小個性的女人。
ps︰原本是下午就可以寫出來的,但吃過午飯家里就來了客人,大嬸一邊忙一邊抽空碼字,抱歉了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