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夏的日子過得平靜又幸福,從來沒有過的甜蜜感覺充盈在心尖尖上,讓她哪怕是上著枯燥的班也是快樂的。
每一天,她最期待的事,就是下班之後的那點好時光。
每一天,她都會提前買好最新鮮的蔬菜,鮮肉和水果,等待皇少冷的到來;然後兩人一起下廚房,他主廚,她打下手洽。
做出來的每一份飯菜,都透著幸福甜蜜的味道鈐。
有時,她會對著鏡子里自己日漸圓起來的臉蛋埋怨出聲,「哎呀,又胖了,真不能再吃了,我要減肥。」
每當這個時候,一只精壯的胳膊就會從她依舊縴細的腰身處摟過來,然後兩人一起滾到床上,他壓上她,「減肥?好啊,正好我也想運動一下。」
……
女人就是這樣,特別是像顧初夏這樣平時看起來瘋瘋癲癲沒心沒肺似的女人,但一旦墜入愛河,絕對是奮不顧身,斬斷了每一條還有可能轉身從容離去的後路,猶如飛蛾撲火。
她愛上了皇少冷,愛得徹徹底底,沒有一絲保留。
所以,當白沫的真正身世被揭開,皇少冷第一次以皇族太子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時,一向自信高傲的女孩,第一次,有了逃離的沖動。
公寓內,顧初夏抱著膝蓋窩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客廳某個角落,所以,當耳邊傳來敲門聲,她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將視線偏移,落在敲響的公寓門上,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變。
很明顯,她沒有開門的打算。
外面沒有回應,只是,那敲門聲沉穩有力,依舊在持續,不緊不慢。
顧初夏伸手一把將耳朵捂住,心亂成一團麻線。
敲門的節奏太過于熟悉,那一下又一下,每敲一下,她的心髒就會微微收縮一下。
以往的每個日落時分,她最期盼的,就是這樣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每當這時,她都會歡快的小跑到門後,快速將門打開,然後抬頭看向站在門外的男人,甜甜的說道,「你回來了。」
是的!
你回來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傾注了如同像夫妻一樣的深厚到只想一心一意執手到白頭的執念?
她待他如夫,而他呢?
「開門,是我。」門外的聲音傳來,是那麼的熟悉,之前的讓人心動,為什麼在此刻听來,會一讓顆心如墜冰窟,一片冰涼。
是她在乎得太多而變得矯情麼?
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顧初夏一直微微緊縮的心髒慢慢放松,但就在她暗中長吁一口氣的時候,門傳來異響,不待她反應過來,那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撞開,男人大步跨了進來,那一雙藍眸第一時間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顧初夏的身影。
「為什麼不理我?」
他幾步跨過去,席卷了一身的冷戾和急切,待到了她的面前,大手一伸,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力道之大讓顧初夏忍不住痛呼出聲,「嘶……」
男人的藍眸微閃,隨即松開了緊抓著她肩膀的雙手,呼吸急促,整個人顛覆了平日里的冷靜穩重,暴躁又帶著幾絲心慌意亂。
「既然在,為什麼不給我開門?為什麼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擔心你。」
他一連聲的質問迫使顧初夏抬起頭來,冷凝著他,卻在踫觸到他那一雙明顯帶著擔憂的眸子時,心微微顫抖。
連忙調轉開視線,看向別處,倔強的開口,一片冷漠,「又什麼好擔心的,你放心,我還沒活夠,不會做傻事的。」
那一雙透著幾分焦灼的眸子瞬間冷卻,他冷凝著她的冷漠,一雙冷眸迸發出火光,質問出聲,「顧初夏,你抽風了是不是?」
「是,我抽風了,而且抽得不輕,所以,請皇太子您趕緊遠離我這個危險物,躲遠遠的,以免傷了您。」
「皇太子?」
皇少冷藍眸微眯,似乎明白了什麼,「顧初夏,原來你在計較這個。」
顧初夏一听,就火了,「我不能計較麼?我不該計較麼?皇少冷,你捫心自問,如果是我,刻意在你面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你會怎樣?」
「我沒有刻意隱瞞。」
「你還想狡辯……」顧初夏氣得不行,不過她剛開口,皇少冷便打斷了她的話,「你從來沒問過。」
一句話,直接將顧初夏憋在心底所有未說出口的委屈都給堵住了,被噎了半天,除了瞪眼,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少冷看著她,突然伸手,只听見‘崩’一聲輕響,一個不輕不重的爆栗敲在顧初夏的腦門上,男人的嗓音隨之而來,「再瞪信不信當場辦了你。」
威脅意味甚濃,但顧初夏一點也不怕他,‘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不知從哪兒來的膽子,直接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一條胳膊勾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則捏上他的臉頰,憤憤的說道,「皇少冷,你給我老實回答,你接近我是不是為了更好調查小白的身世?」
「是。」
一個字,直接將原本心情稍微愉悅了點的顧初夏瞬間打回原形。
她怔怔的看他半響,原本盤著他腰的雙腿松開,正打算落地回到原位置,一只大手襲來,直接托住了她想下落的臀部
「松手!」
她開口,聲音又冷淡下來。
「不松。」他更加用力的將她向上一托,恰好她的胸部抵上了他高挺的鼻梁,顧初夏又羞又惱,氣得握著拳頭就捶打著他的肩膀,「無恥,放我下來。」
「顧初夏,明明是你的踫了我的,你還說我無恥?」
皇少冷輕挑眉梢,俊美的容顏上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邪魅。
「臭不要臉。」
「彼此彼此。」
面對這樣一個地痞無賴,顧初夏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冷冷的無視他。
誰知道,她剛有了這個想法,便覺得一股熱氣噴灑在她胸前某處,滾燙的氣息讓她想要閃躲,「皇少冷,你敢踫一下試試?」
那個原本還想放過她一馬的男人,直接單手托住了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用力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睡裙,一陣清涼襲來,顧初夏頓時就……光了。
壓抑著想要溢出口的尖叫,顧初夏快速雙手捂在胸前,然後一個低頭,隔著白色襯衣,使勁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羞憤不已的她用了九分的力氣,頓時,口腔內彌漫著血腥味,越來越濃。
意外的,皇少冷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咬著,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過絲毫。
開始的憤怒早已消散在濃濃的血腥味之中,隨著血味越濃,顧初夏心里慢慢起了異樣。
他怎麼不動?
心底的異樣漸漸被不安所取代,顧初夏終于松開緊咬的牙齒,隨即緩緩抬頭,看向一直看著她的男人。
「夠了,嗯?」
他看著她,嗓音低沉,沒有一絲被咬得出了血的不悅。
受不了他眼神的壓力,顧初夏視線偏轉,卻正好落在剛剛她咬的那個地方,之間,潔白的襯衫上一片殷紅。
莫名的悔意襲來,她在心底深深嘆息一聲之後開口道,「放我下來,我替你上點藥。」
皇少冷看著她,終于將她放了下來,顧初夏轉身走到一旁拿過急救箱打開,從里面拿出碘伏和紗布,走到已經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蹲下了下去。
她抬頭看他,吩咐道,「把襯衣月兌了。」
「受傷,動不了。」
顧初夏,「……」
認命的抬手,將他的襯衫衣扣一粒一粒解開,當解到最後一顆時,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顧初夏想抽回,卻被他抓得更緊。
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她沒有出聲。
皇少冷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冷肅,「你不必介意我的身份,我是你的男人,僅此而已。」
顧初夏對上他的藍眸,深深的凝視著,片刻之後,輕輕問出聲,「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