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糖豆此刻的小模樣像極了皇少冷小時候,絲歡看著她,記憶就飄回二十幾年前,一個小男孩也是叉腰站在他們面前,指著他們為他請的全世界最優秀的老師,厲聲問道,「在請這些人之前,你們難道就不問問我的意見?
我想學什麼?我的興趣是什麼?你們究竟是當我是你們的親生兒子,還是在培養一個為皇族賺錢的機器?」
那一次,她是深深被他震住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此刻,糖豆也用同樣的表情和語氣質問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很想知道,顧初夏該如何回答她。
白沫在一旁干著急卻沒辦法,而龍之璽則是一臉月復黑相,心里在想什麼,估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顧初夏,面對糖豆的質問,瞬間的呆愣之後便恢復了正常。
她看著她,抬手輕拍了一下糖豆指著絲歡的小手,輕斥一聲,「對長輩不能沒有禮貌!」
糖豆乖乖將手收了回去,嘟著小嘴一臉委屈的坐回了餐椅上,然後拿眼瞅著顧初夏,等她給的答案鈐。
顧初夏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開口,沒有急于狡辯,也沒有轉移話題,而是輕聲說道,「如果媽媽之前告訴你,你有爸爸,你會怎麼樣?」
糖豆偏頭想了想,特干脆的回道,「找爸爸。」
「可是,媽媽在慕尼黑啊,你不要媽媽了麼?」
顧初夏立馬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惹得糖豆離家叫道,「媽媽不傷心,糖豆也要媽媽。」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過要找爸爸的。」
糖豆糾結了!
小眉頭糾結著,一副十分為難的小模樣,看得讓人心疼不已。
她想了許久都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只得求救顧初夏,聲音弱弱的問道,「媽媽和爸爸我都想要,可是,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選擇媽媽。」
一句話,全場淚奔。
特別是顧初夏,一把將糖豆摟進懷里,「乖,媽媽之所以沒告訴你爸爸的事,是因為,媽媽並不想讓你為難;你看,
現在爸爸來了,你高興嗎?」
糖豆點頭,「高興。」
「高興就好。」顧初夏將她松開,與她對視,眼楮里皆是濃濃的母愛,「媽媽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健康安樂。」
「謝謝媽媽!」
「不生氣了?」
糖豆搖頭,「不生氣,我怎麼舍得生媽媽的氣呢。」
全場人再次淚奔。
多麼懂事又好……糊弄的娃啊!
絲歡看著眼前的母子,第一次意識到,在兒子小的時候,她或許真的做錯了很多。
白沫重重松了口氣,龍之璽表情未變,小小年紀就是一副面癱相,用白沫的話來形容,「月復黑的男人,通常都是面癱!」
皇少冷一直靜靜的坐在那里,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身邊的母女,很深很沉;突然,他大手一伸,直接將糖豆從餐椅上抱了起來,任由她穿著鞋踩在他的腿上。
神馬潔癖也不存在了,他深深的看著她,開口,聲音雖沉,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寵溺,「爸爸一直在等你,等你和媽媽回來!」
「真的嗎?」
「當然!」
糖豆咧嘴笑了,笑得好開心,伸出小手,捧著皇少冷的臉,湊上小嘴,‘吧唧吧唧’無數聲,她稚女敕的嗓音中透著無限的歡樂,「爸爸,我也好愛你!」
這句話,讓皇少冷藍眸微眯,他一把將糖豆抱在懷里,將臉深深埋進她的肩膀處,許久沒有抬起頭來……
除了面癱龍之璽,其他人都紅了眼眶。
……
深夜,顧初夏哄睡了糖豆又洗了一桶衣服,剛晾曬完,就正準備回臥室洗澡睡覺,卻听見樓下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顧爸爸去開門的聲音,「少冷,這麼晚怎麼來了?」
「爸,我一會兒回瑞士,集團那邊出了點事,臨走之前,我想見見夏夏。」
皇少冷的聲音低低傳來。
顧初夏就站在二樓走廊內,當听到皇少冷說集團那邊出了點事,她莫名的就慌了,立馬從樓上跑了下來,站在客廳里的皇少冷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待她開口,立馬大步而來,胳膊一伸,直接將她的手握住,然後對一旁的顧爸爸說道,「爸,我們先上去了。」
「好好。」
顧爸爸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快速上了樓去,這才滿臉擔憂的進了臥室,顧媽媽見他進來,立即問道,「我听是少冷來了,這麼晚了,是有事?」
顧爸爸坐在床邊,眼里滿是擔憂,「說是集團那邊出了點事,臨走之前來看夏夏。」
顧媽媽一听到集團出了事,立馬就急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急聲問道,「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他說是小事。」顧爸爸表情嚴肅,「可我覺得,應該挺嚴重,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回去。」
「那該怎麼辦啊?」
「睡吧,咱倆在這兒急也是沒用。」顧爸爸上了床去,「我相信少冷!」
……
顧初夏一路被皇少冷帶回了臥室,一進臥室,剛關上房門,顧初夏只覺得一陣力道襲來,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壓在了門板上,微張的唇瓣就被狠狠地堵上了。
片刻的愣怔之後,顧初夏就反應過來,不但沒抗拒,反而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了彼此的吻。
他的瘋狂,她的熱情,就像干柴和烈火,一觸即發。
片刻後,他將她抱到床上,直接壓上,卻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微微抬頭,用那雙深邃的藍眸深深的凝視著她,久久都不曾眨眼。
顧初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都發燙起來。
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集團那邊出了什麼事?」
「小事。」
他說完,低頭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死勁親了一口;親完之後似乎覺得沒滿足,又使勁地親了幾下,直到親得顧初夏的小嘴紅彤彤,這才放了她。
顧初夏當然不相信他說的話,擔心的問道,「皇少冷,你要是敢騙我,我就……」
「就怎樣?」
「我就不讓糖豆認你這個爹!」
顧初夏氣呼呼的威脅。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勾唇一笑,「晚了,已經認了!」
顧初夏氣極,一把將他耳朵擰住,「老實告訴我,不然我就將你耳朵擰下來!」那模樣,凶得很。
面對家里的母老虎,皇少冷不但沒覺得她面目可憎,反而覺得他的小媳婦怎麼就這麼可愛,于是,一個低頭,再次親上了。
這一次,親上了就再也沒松開彼此,片刻後,衣衫凌亂的落了一地,大床上,男女抵死糾纏,春光旖ni。直到凌晨才平靜下來。
被折騰得疲憊至極的顧初夏,一翻身就睡著了,而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則是隨身翻身下床,快速穿好衣服後,站在床邊,幽深的視線看著床上的小女人,久久不舍得移開。
直到口袋里電、話響起,「太子,時間不多了,咱們得走了!」
收起電、話,他彎腰,一個吻輕輕落在顧初夏光潔的額頭,「這一次,不準再任性,要乖乖的等我。」
轉身大步出了臥室,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推開了隔壁的房門,放輕了腳步走到小床邊,靜靜的看了片刻之後,隨即彎腰,在糖豆白女敕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抬頭,唇角是濃濃的寵溺,「爸爸很快會再回來!」
停車場內,貝斯早已等在了車子旁,看到他過來,立馬迎了上去,沉聲開口,「我已經命令所有人在駐地待命,只待你的命令一到,他們就會立即出擊。」
皇少冷站在那里,濃黑的夜幕間,他就像是從地獄里出來的暗夜修羅般,渾身散發著嗜血的味道。
開口,聲音猶如寒冰般陰冷,「絕殺!」
ps︰稍後還有會一更,四千字,估計會晚點,有急事需要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