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低調卻不失奢華的婚禮在迪拜皇宮酒店的皇宮海灘舉行。
迷人的夕陽,碧波的海水,唯美的沙灘以及優美怡人的風景,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讓人迷醉。
婚禮現場布置唯美卻不失奢華,主打是香氣四溢的鮮花和飄揚的白紗,整個現場布置透著異域風情,婚禮還沒開始,就讓人忍不住開始期待嗄。
這是一場沒任何媒體和外人在場的婚禮,只有新郎和新娘的家人,婚禮吉時定在下午五點,而此刻,時針已經指向四點位置弛。
此刻,顧初夏所在的豪華套房內,白沫到處翻找著什麼,一邊找一邊焦急出聲,「誰看到過夏夏的手腕花?」
一听到她這樣說,為顧初夏做造型的造型師著急起來,「怎麼了?手腕花不見了?」
「腕花和頭花是放在一起的,頭花在,為什麼單單不見了腕花?」
白沫在顧初夏四周仔細翻找著,可都找了好幾遍,依舊沒看到腕花的影子。
眼瞅著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就要下樓去,可誰想到,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出了事。
「現在準備已經來不及,怎麼辦?」
「用手鏈代替怎麼樣?」
「不好,頭花和手腕花是一體的,缺失了一樣,就失去了視覺效果。」造型師和化妝師一商量,最後結果是︰繼續找,發動大家一起找。
只是又找了五分鐘,依舊無果。
這時,房門被推開,皇少冷大步走了進來,一身奢華新郎禮服,將他高大挺拔身姿襯托得完美無瑕,此刻的他猶如天神下凡,頓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只是,縱使再多的人看他,而他的眼里永遠只有一個。
從一進門,他的視線就焦聚在坐在化妝台前一襲白紗勾唇淺笑的女子身上,一雙幽深的藍眸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好了嗎?」
話雖然是問別人,但視線依舊落在顧初夏身上,那眷戀不舍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對新娘羨慕不已。
一個女人,此生能得到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男人的愛,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一件事。
而從皇少冷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顧初夏也轉頭看去,當看到大步走進來的男人,她輕扯唇角,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屬于新嫁娘的嬌羞和幸福。
她對上他柔情的眸子,想開口,卻記得白沫囑咐過,最好婚禮開始之前不要開口,這是老家的規矩。
于是,抿緊的唇瓣,只是,那一雙看著他的眸子盛滿了濃情蜜意。
就仿佛在告訴他︰僅僅不過是幾個小時不見,她已經開始想他。
兩人視線旁若無人的痴纏,一旁的白沫的聲音插了進來,「夏夏的手腕花不見了,怎麼辦?」
「找不到?」
皇少冷視線終于移開,看向一臉焦急的白沫。
「都找遍了,我記得明明就放在盒子里,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皇少冷略一沉思,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看向白沫,「糖豆呢?」
「糖豆?」
白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回頭四處張望,「咦,剛還在呢,怎麼不見了。」
「你們是在叫我嗎?」
一個稚女敕的小嗓音從露台處傳了過來,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頭上戴著鮮花編制花冠的漂亮小女娃走了過來。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時,只有皇少冷的眸子看著她小手腕,那里戴著一個尺寸明顯不符她手腕尺寸的腕花。
「把腕花給媽媽。」
皇少冷大步上前,徑直將糖豆抱起,走到顧初夏面前。
糖豆看著皇少冷,有些不情願,「為什麼媽媽有這個?糖豆沒有!」
「因為今天,媽媽是爸、爸、的、新、娘!」
雖然時間緊迫,但皇少冷還是很耐心的解釋,那一雙看著小人兒的藍眸里,盡是父愛的溫柔。
糖豆一听,立馬咧嘴說道,「我也要做爸、爸、的、新、娘。」
在場所有人嘴角一抽。
童言無忌啊。
端坐在化妝凳上的顧初夏笑得一臉幸福,她仰頭看著糖豆,雖未開口,卻是滿眼柔柔的母愛。
皇少冷看她一眼,繼續耐心解釋,「糖豆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有一個比爸爸更加優秀的男人做你的新郎,到時候,爸爸會牽著你的手,將你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真的嗎?」
「當然!」
「爸爸說話算數,一定要給我找一個和爸爸一樣優秀的男人。」
「好。」
顧初夏坐在那里,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心里卻是泛著酸酸的異樣。
她無法想象,如果糖豆出嫁那天,她到底是種怎樣的心情?
萬般不舍,可女兒終究長大了,終究是要嫁人。
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爸媽。
此刻,他們的心情會怎樣?
早上起來,她無意間看到,爸爸的眼楮有些紅腫,她問過,得到的答案是昨晚沒睡好。
而媽媽也是掛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整夜都沒睡好的緣故。
一定是她要出嫁了,爸媽心里萬般不舍。
就在她心思翻涌之際,被糖豆拿起的手腕花遞到了眼前,「戴上。」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對父女,心底的酸澀被一絲幸福慢慢替代。
離開了爸媽,她卻擁有了一個完美幸福的小家庭,這樣,挺好。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門了。」白沫拿起一旁的手捧花,牽起糖豆的手,「走吧,先跟姑姑下樓。」
「好。」
待白沫帶著糖豆走出房門,皇少冷彎腰,將顧初夏小心翼翼打橫抱起,低頭看著她一臉嬌俏,唇角輕勾,「摟著我。」
顧初夏毫不猶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緊了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
美麗的沙灘,此刻人聲鼎沸,雖說這次來的都是自家人,但皇族連同絲歡娘家人那邊,再加上顧家以及龍昊天那邊的人,還是來了不少。
衣香鬢影,美酒鮮花,浪漫又歡樂。
當吉時已到,司儀的聲音響起,顧初夏已經站在了花香飄散的花亭中。
她一身白紗,出自法國最有名婚紗設計師之手,全世界僅此一件,為皇少冷特意花巨資為她量身定做。
無法用語言形容它的美,只是知道,當她出場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好美!」
「不愧是皇家兒媳,光這一件婚紗恐怕就是你我一輩子都無法積攢的財富。」
「少冷果然是愛極了他的媳婦,真是大方啊。」
「婚紗算什麼。」一旁的西絕忍不住開了口,「一會兒那顆大鑽石才耀眼呢。」
「咱老大根本沒帶那大鑽石好麼?」北絕接過話頭,「今天的婚戒是主子私人定制的,听說是紫鑽,全球僅此一對。」
「紫鑽?別嚇我,這麼瘋狂?」
「切,咱家老大有的是錢,甭說是紫鑽了,就是紫星星,只要咱家夫人喜歡,他都能摘來給她。」
「嘖嘖嘖,果然是,還沒娶呢,就已經成‘妻管嚴’了。」
「你懂什麼?」西絕瞥他一眼,「這才叫愛,深深的愛。」
……
花亭下,顧初夏挽著爸爸的胳膊靜靜的站在那里,她的面前,是糖豆和小饅頭兩個小花童,一模一樣的粉色公主裙,一樣的花冠,小人兒漂亮又可愛,兩人手里都拎著小花籃。
突然,小饅頭扭過頭來,看著顧初夏問道,「小舅媽,為什麼我沒有參加過媽媽的婚禮?」
「這個」顧初夏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她能直白的告訴她‘你在你媽媽肚子里參加了呀’這樣一個讓小孩無法理解的答案麼?
「姐姐,你想參加你媽媽的婚禮?」
小糖豆眨著大眼楮問道。
「嗯,想。」
「那你就讓你媽媽再嫁一次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