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港的楊豐很快就知道自己第二次魚雷推銷又失敗了,不過這貨也只是一笑而已,北洋水師能打出現在的成績已經讓他很意外了,接下來就算這支艦隊還像歷史上那樣全軍覆沒,也總算有了不至于讓後世扼腕兩甲子的戰績。
不過聯合艦隊幾乎全被送進船塢,這倒是給了他一個好機會,雖說這些天他大發橫財,但總感覺有點美中不足,為了能讓自己的心情更愉快些,他決定趁這個好機會搞一次登陸作戰。
當然目標不是日本本土,在新兵完成訓練之前,他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張權到義烏以後,很快就送來了兩千多名新兵,這年頭中國老百姓太窮了,一听說有每年一百兩銀子的活兒,性命什麼的就不值一提了,更何況這又是去干他們老祖宗的傳統工作,不過這些農民,礦工,獵戶們想要變成真正的士兵,至少也得訓練幾個月再說,恐怕半年內楊豐是不具備登陸日本的實力。
但不能登陸日本,卻可以登陸一下琉球,這時候的琉球王尚泰已經被日本人弄到東京圈起來了,就連琉球也改成了沖繩,當然至今清朝zhengfu也沒承認他們對琉球的宗主權,趁此機會佔領琉球,然後弄個琉球王族搞搞復國運動也是挺不錯的,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抱著這種心態,這貨召回了三艘正在外面打劫的登陸艦,然後又發電報給正在美洲到日本航線上狩獵的驅逐艦,讓它們先放下手頭工作,到基隆港等著跟自己會和,緊接著把兩千名士兵裝上船,由掠奪者號護送,楊大老板乘鸚鵡螺號親自指揮,浩浩蕩蕩駛出打狗港直奔台北。
不到兩百公里的航程對于十八節的艦隊來說,也無非也就是一上午,早上啟程中午就到了,先去見見薛福成,或者說順便嚇唬一下唐景嵩等人,結果一到這兒才知道唐景嵩以生病為理由跑回老家了,而且還不只他跑了,被他折磨那一回之後,台灣的官員們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問題是這些家伙並不是正常手續地跑,他們想告病得經過薛福成這個巡撫批準,唐景嵩這樣的自是不好拒絕,另外老薛也巴不得讓這家伙滾蛋,但那些知府知縣什麼的就不能批準了,所以這些家伙都是偷跑的,這樣一來短期內也就沒了繼任者,他正頭疼那幾個沒了官的縣該怎麼辦。
「那還不好辦?您讓當地鄉紳們選一個德高望重的代表,再配上原本的那套衙門,先湊合用著,像案件判決這類重要公務,由他們自己先理出結果,然後送到巡撫衙門蓋章。」楊豐很無所謂地說道,絲毫沒有一點罪魁禍首的覺悟。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薛福成點了點頭說道,因為這件事說到底是楊豐搞出來的,自然也就不好公開出去。
解決完這個問題,第二天楊豐就起航跑到基隆,接到他的命令後,正在海上狩獵的四艘驅逐艦在這一天里陸續返回,其中一艘驅逐艦還押來了一艘日本商船,一下船他就發現那些水兵們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包括那名英國籍的艦長都像一條發qing的公狗。
他們劫了一艘從日本往新加坡運ji女的船,這艘商船上就像沙丁魚罐頭一樣,塞了五百多名懷揣夢想的日本少女,走到船艙里看到這一幕楊大老板都有點瞠目結舌。
「誰也別告訴,把這艘船看好了,你的船上有兄弟想玩,到晚上自己上來在這艘船上玩,等咱們攻下琉球以後,把這些女人扔到那兒,給兄弟們建一座五百人規模的慰安所,以後再抓到這樣的貨,就把她們替換下來,然後送到中國的偏遠鄉村直接賣了。」這貨很無恥地對那名船長說道。
實際上他忽然想到抓捕日本奴也是一個不錯的生意,要知道這時候的日本其實挺窮的,登陸那些比較像樣的城市自然收獲豐厚,但現在總共也沒幾座像樣的城市,如果不小心攤上一個窮地方,收不回登陸作戰的費用,那就說不得抓點日本女人來賣了,另外抓點日本美少年什麼的好像也挺不錯,這時候在中國的士大夫中間還是很流行這種東西的,看戲曲事業的繁榮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在幾名薛福成幫著找來的琉球人帶領下,龐大的進攻艦隊從基隆港起航,浩浩蕩蕩地殺向沖繩,也就是琉球人稱呼的大島,至于登陸位置什麼的,這個沒必要考慮,現在的島上連日本駐軍都沒有,也就是有幾個武裝警察,根本不用考慮當年美軍考慮的那些問題,直接在那霸灣沖灘就行。
「楊大人,其實南部還有很多島上有人的。」給他帶路的向導滿臉堆笑地說道。
「這個問題交給以後的琉球軍隊負責解決。」楊豐一揮手說道,他哪有工夫管這些小事。
「您是說我們可以有自己的軍隊?」那名向導激動地說。
「那當然,琉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既然是獨立的國家,自然是應該有軍隊的,當然以你們自己的實力肯定無法阻擋外敵侵略,所以我會在琉球維持一千人的駐軍,到時候國王陛下給我劃一個軍事基地就可以,如果你們那里情況合適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在那里修港口,建工廠什麼的。」楊豐說道,從台灣啟程登陸日本距離有點遠,但有琉球給自己當前進基地就沒問題了。
六百公里的航程,早晨啟程晚上就到了,在海上停船休息,第二天一早這家伙大搖大擺地殺向那霸,或者說首里。
「不是個好兆頭啊!」沖繩縣知事奈良原繁看著外面細雨瀝瀝的天空,自言自語地說道,從今天早晨一起來他的眼皮就跳,吃飯居然還被魚刺卡了,種種跡象表明,今天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天氣,作為薩摩蕃武士出身的他對于危機有著超常的直覺,但即便是這樣當他得知一支掛著黃龍旗的艦隊出現在沖繩外海的消息時,整個人還是被驚呆了。
「混蛋,你看清楚沒有,到底是什麼樣的軍艦。」他氣急敗壞地薅住那名報信的警官脖子吼道。
「黃龍旗,絕對是黃龍旗!」警官小臉刷白地說,這個其實都用不著他強調了,因為這時候的知事大人已經在張大嘴巴盯著窗外,那霸灣的海面上,一支掛著黃龍旗的龐大艦隊正在緩緩駛來。
「快,召集所有警察,所有本土男子移民準備抵御侵略者!」奈良知事推開警察,取出自己的武士刀,想了想又拿出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然後一咬牙跑了出去,整個那霸此時一片混亂,報警的鐘聲不停響起,滿大街都是跑動的警察和武裝平民,因為槍支缺乏,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冷兵器,甚至還有人拎把魚叉的。
奈良知事親自率領著一支近三千人的龐大軍團在那霸灣準備迎敵,作為一個優秀的武士,他迅速做好了周密部署,首先那霸港口太小,敵人那些體型巨大的鐵甲艦是絕對無法靠岸的,實際上在看到這些堪比聯合艦隊主力艦的龐然大物時,他就已經明白弄不好這次自己是要玉碎了,可即便是玉碎也要維護一個武士的尊嚴。
從這支艦隊的航向來看,他們是準備在海灘是用小艇登陸,這就給了他一線生機,首先用沙子在海灘堆出一道掩體,這個工作用刺刀逼著那些琉球人很快就完成了,然後把手中最有戰斗力的幾百名武裝警察部署在掩體後面,等敵人的小艇靠岸時,用密集的排槍迎接他們。
另外將一隊騎兵部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當然說是騎兵,實際上就是把送信用的十幾匹馬湊上塊兒,而將武裝平民,部署在防線另一側,等敵人登岸以後發起決死沖鋒,爭取將敵人重新趕下海,不過看著遠處戰艦上黑洞洞的炮口,他對自己的士兵能否堅持到這一刻信心並不是很高。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對面的艦隊忽然停下了,緊接著後面那三艘造型比較奇怪的戰艦開始上前,並且直接沖向岸邊。
「納尼?」奈良知事茫然了,他很清楚這麼大的鐵甲艦吃水都得四五米深,再靠前肯定會擱淺的,他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決定在岸邊看一場好戲,然而,
五分鐘過去了,三艘並排行駛的戰艦還是沒有擱淺,這時候離海岸都已經只有一百米了。
「擱淺,擱淺,八嘎,怎麼還不擱淺!」氣急敗壞的奈良知事,很沒形象地揮舞著拳頭吼道。
「敵艦擱淺了!」就在這時掩體後面的士兵們,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三艘鐵甲艦終于擱淺了,在離海岸只有幾十米的位置擱淺了。
一看這個距離,歡呼聲瞬間變成了恐懼,這不叫擱淺,這叫靠岸。
三艘近在咫尺的戰艦,給岸上的日本人帶來的是深深的恐懼,在這鋼鐵的巨獸面前,他們感覺自己就像螻蟻一樣渺小。
然後他們就看見艦首那六座雙聯炮塔,炮口開始緩緩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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