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斗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一個總面積只有幾萬平米的小村子,在一千多武裝到牙齒的雇佣軍攻擊下,如果還有什麼值得形容的戰斗,那未免也太可笑了點,不過還是有一千左右的日本人跑了,向北估計鑽山溝去了。
不過讓楊豐意外的是,他那個向導居然還給他找來了一個王子,這個叫尚寅的年輕王子是琉球王尚泰的二兒子,日本人佔領琉球後把他們一家都弄到日本圈了起來,後來感覺訓練得已經比較成功了,就把他和一個弟弟放了回來,以便在琉球人面前顯示一下天皇陛下的仁慈。
「王子殿下,現在貴國國王和世子都在倭人之手,短時間估計很難回來,然而這國不可一日無主,本官既然是奉朝廷之命前來幫助貴國復國,那麼這件事是就做個主,由王子您先暫時繼位琉球王,向志禮大人年高德馨,以後輔佐尚寅王的重任就交給您了,等迎回尚泰王,你們再自己商議以後的事情。」坐在琉球的王宮內,楊豐對尚寅和向志禮說道。
這個向志禮是琉球親清派的首領,目前正籌劃去中國求助呢,沒想到人還沒走,天朝上國的大軍就到了,而且一戰幾乎全殲在琉球的日本人,現在又如此慷慨仁慈地,不但讓琉球復國,還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自己,那自然是激動萬分。
當然他馬上就知道,眼前這位絲毫不像清國官員的台灣鎮總兵,跟仁慈這兩個字是無論如何都扯不到一塊兒的。
「琉球必須徹底地清理一遍,這里的日本人太多了,這是很危險的,從今天天開始,二位幫我找一批本地向導,帶領我的部下士兵,先從首里周圍開始,把所有日本人全部抓起來,然後我會負責把他們送到台灣,集中起來遣返日本,至于那些日本官員和警察,這些人作為侵略者,必須全部就地正法,只有這樣才能讓日本永遠不敢再犯貴國。」楊豐惡狠狠地說。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尚寅二人自然是不敢反對的,于是第二天在琉球向導帶領下,楊豐的雇佣軍們開始從南向北清洗整個琉球,抓住日本派遣的官員和警察,直接交給琉球人,由他們負責殺,一開始還沒人敢下手,後來楊豐干脆告訴他們,處決一個日本官員賞一兩銀子,這下子就不愁沒劊子手了,至于他們怎麼殺,這貨是沒興趣管的。
而那些日本移民,則直接裝船運往台灣,當然他可不會那麼好心把他們遣返回去,這些人都直接送到國內賣給人販子,男的賣到煤窯當奴工,女的賣到偏遠山區,長得漂亮倒是可以賣到ji院里面。
說實話琉球這地方很多日本移民都是一八七九年之前過來的,甚至還有更早的,這就給清洗工作帶來不小的難度,所以這貨又搞了一個純潔琉球,深挖根源運動,說白了就是讓琉球人互相檢舉,任何檢舉查實的都可以得到一兩白銀的獎勵,這一招挺狠的,把整個琉球搞得一片血雨腥風,互相之間看看著提心吊膽,不過有兩千大軍和一個艦隊擺在這兒,他想怎麼玩都是沒人介意的。
再說普通老百姓哪會多想,這些年日本移民趾高氣揚慣了,看著他們不順眼的人有得是,現在有報復的機會而且還有錢拿,為什麼不干,很多連祖宗八輩都給扒了出來。至于殺日本官員,這一點雖然有頭腦的琉球人都明白,楊豐這是在逼他們和日本成為世仇,但一來沒膽量拒絕,二來也阻擋不了那些窮掉褲子的普通老百姓去賺那一兩銀子,等殺得多了以後,也就咬咬牙豁出去了。
另外楊豐還以保護琉球,清剿殘余日本武裝人員為名義,在這里建立起一座軍事基地,由一千名雇佣軍常駐這里,接著出錢雇佣本地人給他擴建港口,使得那霸港能夠停泊像掠奪者號這樣的大型戰艦。
一開始向志禮還擔心這貨搞出橫征暴斂之類的事情,這一點他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人家幫自己趕走日本人,怎麼說也不能白干,誰知道這位總兵大人不但不拿任何東西,反而所有建設都付給干活的琉球人工錢,甚至連他的士兵在街上買東西都照價付錢,也不當街**婦女,這對一支佔領軍來說簡直是詭異的,很快的這些琉球士族們也喜歡上了這個穿著怪異的將軍和他那些穿著怪異的士兵們。
他們可不知道這些人從楊豐到士兵,這樣做只是因為他們太窮了,根本不值得下手,至于女人的問題,這些家伙有一座五百人的超大型免費ji院,誰還會對那些曬得跟黑碳一樣的琉球婦女感興趣?
另外在楊豐的操作下,一支由尚寅王的弟弟尚順王子帶隊的朝拜團,乘坐一艘驅逐艦直奔北京,去向慈禧老太婆謝恩去了,好歹楊豐也是打著朝廷名義,這些必要的手續還是要走一下的。
正當這貨在琉球過麥克阿瑟癮的時候,一場大戰正在朝鮮拉開序幕,野津道貫率領的第五師團部和立見尚文旅團到達了大田,隨即兵分兩路,一個聯隊向公州攻葉志超,葉大呆子手中現在只有他自己的兩營正定練軍,一個聯隊足以對付,而日軍主力則向天安進攻,這里駐防的是章高元部和高升號上那些沒死成的仁字營。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李二鬼子在牙山布置的還是原來那些人,原因很簡單,他沒兵可調了,話說大清國那也是有著百萬大軍的,不過扣除抽著大煙溜鳥玩的八旗,當警察使都不一定打得過土匪的綠營,剩下也就還有個最多二十萬能湊合著打仗的。
當然這只是編制上的,考慮到吃空餉問題,實際能有多少估計連朝廷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一打仗了才趕緊想起來臨時招兵,給一幫剛放下鋤頭的老農民發一把他見都沒見過的毛瑟連發步槍,他想象都沒想象過的克虜伯七五行營炮,他就是連炮彈怎麼往里裝都不知道,這就是甲午陸戰。
現在李二鬼子正為找不到兵去增援牙山著急上火呢!上面最後剩下那二十萬大軍輪到他的也沒幾個了,山東還剩下北洋護軍,半個嵩武軍,綏鞏軍,加起來不過幾千人,這是不能動的,因為還得看著威海衛。
東北還有銘軍,宋慶半個毅軍,另半個已經入朝到達平壤了,他和劉盛休一起正準備第二批入朝,剩下還有親慶軍,銘軍趙懷業三營,盛軍衛汝成部四營,這些也是絕對不能動的!唯一一支有戰斗力的機動兵力就是徐邦道四營拱衛軍,實際上這時候李二鬼子正愁著是讓他那三營加緊急招募的一個營去旅順呢?還是去朝鮮呢?
山東倒是還有軍隊,巡撫福潤此前編了福字軍和東字軍,剛編成還不到一個月呢,說實話把這樣的軍隊派上去也未免殘忍了點,不管是對聶士誠還是對他們都很殘忍。
所以說後世形容甲午戰爭是李鴻章一個人對日本一個國家的戰爭,這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的,至少在鴨綠江失守之前,這場戰爭的確就是他一個人在撐著,雖然平壤之戰還有左寶貴的奉軍跟豐升阿的練軍,但左寶貴本身也是跟李鴻章混的,至于豐升阿就不用提了,這貨的甲午參戰經歷基本上就是跑。
在這種情況下李二鬼子能做的也只有上書求援了,當然就現在的交通狀況,援軍從天南地北趕來,那也是很需要點時間的,更何況還有大清國那拖沓的官僚體系,和很多人包括最高統治者的漠然,反正仗還沒打到鴨綠江呢?再說淮軍不是很能打嗎?那就讓他們繼續打好了。
于是第二次牙山之戰就這樣開始了,清軍七千對日軍一個不太完整的整編師團,好在第六旅團廢了,唯一能讓他稍微放心點的,就是新買的二十挺馬克沁和一百萬發子彈全給前線送去了,另外還搜羅了二十多門格林炮,而且漢納根也去了朝鮮,這些天在他和博福斯公司幾名雇員帶領下在前線修築了以機槍為核心的完善防御體系,還有就是後勤供應充足。
這一點是李鴻章最最放心的一點,仁川海戰的勝利確保了運輸線的暢通,雖然吉野號修復,但松島號卻又進了船塢,而且傷得極重,沒有兩個月是出不來的,但北洋水師各艦雖然都受損,卻都只是皮外傷,哪怕不修都能繼續戰斗,苦味酸雖狠但六吋榴彈想真正傷到鐵甲艦還是很困難的。
至于物資儲備問題這個他就可以說完全笑傲東瀛了,原本歷史上日軍佔領旅順後,光炮彈繳獲了幾百萬發,光子彈繳獲了幾千萬發,如果沒有這些繳獲,他們恐怕連接下來的戰爭都維持不下去,現在這些可都隨便聶士成幾個在牙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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