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東亨佑跑了,雖然拋棄部長閣下這有點不夠意思,可問題是和部長閣下相比他的戰艦更重要,再說這一戰已經有無數優秀的帝**人玉碎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部長,于是松島五艦連旗語都沒好意思回就徑直離去,這下子樺山資紀傻眼了。
「這,這,這個混蛋!」目瞪口呆的部長閣下喃喃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時候那兩艘無恥的驅逐艦又出現了,周圍的魚雷艇立刻警惕起來,可是不能讓這些外人搶去功勞,為首的一艘魚雷艇上立刻打出旗語要求西京丸投降,同時各艇做出補魚雷的架勢,扭捏了一陣之後,西京丸終于掛出了白旗。
很快北洋水師各艦出現在遠處,至于可憐的扶桑號,結果就不用說了,七艘主力艦圍攻它一個,除了沉沒也沒有別的結果,丁汝昌拖著已經徹底被毀的廣甲和廣丙,押著日本海軍軍令部長得勝回師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場海戰並沒有結束。
可憐的伊東司令官神不守舍帶著他剩余的五艘主力艦向著長崎狂奔,他輸了,日本海軍輸了,而且輸掉了決定黃海主宰權的決戰,但日本帝國還沒有輸,以這五艘主力艦再加上數十艘魚雷艇,還有殘余的炮艦和老式木制巡洋艦,他有足夠能力守住朝鮮海峽,只要能封住這條至關重要的水道,陸軍就可以源源不斷地運往朝鮮,然後在陸地上和中國人決一雌雄。
說起魚雷艇他現在就格外郁悶,實際上日本海軍魚雷艇的實力遠遠超過北洋水師,他們一共有二十多艘魚雷艇,甚至還有一艘按照現在級別來說應該算驅逐艦的大型魚雷艇。可問題是聯合艦隊這次的任務是到牙山灣外面,封鎖清軍的補給線,然後逼迫北洋水師出來決戰,這種活兒是不可能帶續航距離最多也就一千海里的魚雷艇的,他們可不是北洋水師,從劉公島到不過一百來海里,想怎麼玩都行。
再者因為楊豐帶著艦隊去向不明,在聯合艦隊主力全出的情況下,必須得留下一部分兵力看家,要不然這邊出海了,那頭軍港讓人給炮轟了可就不好了,然而一想到楊豐,他忽然腦子里面一動,緊接著冷汗都冒了出來。
楊豐現在在哪兒?
就自己現在這五艘遍體鱗傷的主力艦,如果在海上遭遇他那五艘速度驚人的戰艦,恐怕不死也得月兌層皮,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一艘比吉野還強大的高速裝甲巡洋艦。
「轉向,我們不回長崎,貼著朝鮮海岸北上鶴舞。」一想到這里,伊東亨佑立刻喊道,盡管不明白自己的司令官為什麼發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但日軍各艦還是迅速轉向東北,他們不知道的是,伊東亨佑的這個命令,差一點就挽救了他們。
當然只是差一點而已,在長崎港外面,楊大老板正悠閑地坐在鸚鵡螺號甲板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書,作為一個大詩人,文學家,他看書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一艘慌忙從港內逃出的法國商船上,船長正舉著望遠鏡,用崇拜的目光一邊拿著楊豐的詩集,一邊猶豫著自己是不是過來找他簽個名什麼的。
當然他要是知道這貨現在正看什麼書,說不定自己世界觀就崩塌了,楊豐真沒想到老薛頭這種飽學宿儒的藏書中,居然還能找到**,他現在正看的就是從這老頭那兒順來的醋葫蘆。
而在他身後的四艘高速驅逐艦正滿海面追著日軍的魚雷艇暴打,伊東亨佑最引用自豪的小鷹號大型魚雷艇,現在還剩下個煙囪露在海面上,像這樣抄家的好機會楊大老板是肯定不能錯過的,在接到海上一艘向他示好的德國商船發給上海博福斯洋行,然後又轉到他手中的聯合艦隊主力位置情報後,這貨立刻帶著軍艦殺到了長崎。
留守這里的小鷹號魚雷艇,帶著十幾艘魚雷艇一起殺了出來,然後直接遭到了慘無人道地虐sha,現在還剩下六艘正在用自己的航行技術,給楊豐的驅逐艦水兵們提供一個難得的打移動靶機會,而作為旗艦的掠奪者號,正在瑯威理指揮下,憑借一三零加農炮超遠的射程,在日軍岸防炮射程之外roulin長崎港。
現在這座小港口,已經被他拿白磷**打成了一片火海,所有非日本籍商船正在倉皇逃離,而那些日本人則在火海中掙扎。
當然這對楊豐來說,純粹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楊大老板的真正目標,是在這里等著返航的伊東亨佑,反正不論他們失敗或者勝利,都得先回來過了楊豐這一關才行。
「北洋水師大敗聯合艦隊,擊沉六艘日艦,俘虜日本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紀,伊東亨佑帶領松島,橋立,吉野,浪速,高千穗五艦逃走。」彩衣妹妹拿著電報走過來說道,然後讓楊大老板一下子拉著坐在了腿上,隨即被下面那玩意兒硌得臉色羞紅。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楊大老板立刻命令掠奪者號停止對長崎港的炮擊,反正這種小破地方也沒什麼值得浪費炮彈的,然後艦隊起航北上迎接伊東司令官,下完命令他立刻抱著彩衣妹妹跑船艙里面苟合去了。
然而當這貨第二天早晨頂著倆黑眼圈,從彩衣妹妹和波斯小女奴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到現在他也沒遇上伊東司令官,按時間算這時候也該遭遇了。
「傳令驅逐艦分散開搜索!」楊大老板煞有介事地下令,這命令當然不用等他下,瑯威理早把四艘驅逐艦撒了出去,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找到伊東亨佑。
直到快中午了,他才接到上海轉來的電報,一艘俄國商船在對馬海峽遭遇聯合艦隊。
楊豐立刻明白了,自己的陰暗小心理被伊東司令官猜了個正著。
「追!瑪的,就那十幾節航速還想逃出老子的手心,老子讓他先跑一天也能追上。」這貨惡狠狠地說道。
掠奪者艦隊,或者用現在官方說法叫台灣鎮總兵府水師營,五艘戰艦立刻加速到二十節,調頭向北zhi奔對馬海峽,他現在的位置在濟州島以南,距離不過百多公里,到傍晚的時候,前面就已經發現了聯合艦隊的煙跡,四艘驅逐艦立刻加速到三十六節,從後面猛撲了上去。
伊東亨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家伙是如何在茫茫大海上找到自己的,他可不知道沿途遭遇的任何一艘歐美商船,都有可能客串一下間諜,楊大老板旗下所有公司早就發出通知了,所有為楊豐提供情報的,都會得到楊氏財團的獎勵,這獎勵甚至有可能是合作機會,現在各國商船都已經把聯合艦隊視作肥羊,包括他們遭遇北洋水師,也是這些無恥的奸商通風報信的結果。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還是考慮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戰斗吧,松島五艦立刻在海面上擺成人字隊形,互相依托所有火炮嚴陣以待,但他們的對手卻並不急于攻擊,而是憑借高速在周圍不停襲擾,等待後面的掠奪者號趕上,至于楊豐的鸚鵡螺號,這時候早就躥了過來,在十幾公里外看著遠處的聯合艦隊。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些日本人守得好像很嚴密,如果強行攻擊弄不好自己得受損失,畢竟這些驅逐艦都是沒什麼裝甲防護的,再加上噸位小,苦味酸炮彈挨多了很有可能被擊沉。
算了,給他們留幾艘軍艦吧,要不然朝鮮戰場沒法打下去了,那樣也未免太便宜李二鬼子和慈禧老妖婆了,再說不把日本陸軍調出去,以後怎麼去搶東京和大阪。這貨很陰險地想了一下,隨即對站在一旁的彩衣妹妹說道:「去通知驅逐艦,用旗語告訴日本人,留下吉野!」
聯合艦隊中,只有吉野能追上他的登陸艦,不把這家伙干掉,肯定會對以後的海盜計劃造成威脅。
「什麼意思?」看著敵人發來的旗語,伊東司令官茫然了,這是要干什麼,玩單挑嗎?不能上這種當,留下吉野肯定死路一條,它再強也干不過這五頭餓狼,而且這些家伙速度太快,即便是打沉吉野再追自己,恐怕也還是可以追上的,這一定是陰謀。
這時候掠奪者號也已經趕到,在明白自己老板的心思之後,瑯威理隨即向日軍發出旗語,留下吉野,他以英國海軍少將的名譽保證不會再繼續追擊。
「讓我們像一個真正的武士一樣決一雌雄!我以艦隊指揮官,皇家海軍少將的榮譽向閣下保證,這是我們之間的戰斗,掠奪者號和吉野號之間的戰斗。」
當信號兵累得半死,把這條又臭又長的旗語傳過去後,不用等伊東亨佑的命令,吉野號上的東鄉平八郎立刻回復同意,同時在桅桿上升起了z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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