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雲與張涵分配到公房中,與大理柳汾、西蒙那木月兌月兌爾做了室友。♀那木月兌月兌爾少年老成,年紀最長,眾人便稱之為那木大哥。柳汾年方十二,家中又是排行第二,張涵與蘇雲敬稱他為柳二哥。四人收拾定當後,與公房內閑聊。
那木指著蘇雲及張涵,笑道︰「今番咱們這里鐵定長臉,我和柳二不見得能入內門長老法眼,你等二人最少有一個能拜進內門。」
柳二郎搖頭笑道︰「此言有差,我敢以二十粒破穢丹打賭,他們兩人定能中選。」
那木一拍大腿,道︰「俺可沒說他們不能都中選,你這破穢丹的賭局,我才不上賭。」
柳汾宛以一笑︰「都說西蒙人豪爽,怎出了你這個烏龜,才二十粒最下等丹藥,你就縮回去啦。♀」
那木也笑道︰「俺曾爺爺說,拜得進外門,一月辛苦才攢得五粒破穢丹,你一賭就拿了四個月的份例,更何況他們二人我也並非不看好,你讓我敢下誰進不了不成?」
蘇雲與張涵奇道︰「那木大哥,什麼是破穢丹?」
不及那木回答,柳汾已笑道︰「我說他們二人大大有機會,他們連破穢丹也不知道,自是從凡人中千選萬選的資材。」
張涵一听這內里有文章,便作了個揖,道︰「我和小蘇初來天墨山,還需兩位哥哥多多指教。我在司墨殿上听紫瑛師兄說,候選者千余人,我等如何見得能出類拔萃?這破穢丹,是否長老們所指的靈藥?」
柳二郎笑道︰「你二人不知,這候選名單的確有千余人,但這一千人中,真正在凡間甄選通過長老測試選拔的,你們猜有多少?」
張涵道︰「來前,寒湘子長老說我大晉王朝今年只有我和小蘇子入選,若加上大燕、西蒙、九蜀、大理,五國各選得二人,應有不少于十人數,那千人如何得來?」
那木接著道︰「長老應該在路上對你們啟蒙過,畫宗選的是以畫入道、以畫修真之人,換句粗話說,便是用作畫來打架……小柳兒,不許笑俺!」
「而凡間選拔,當由二長老,分別測畫靈與畫根,兩個測試通過,方能選進外門。畫根,可測試你于作畫是否有慧根,能否擬形成功。畫靈,測試的是你靈台屬性,判定你適合修哪種屬相的擬形法。既然是打架,就畫只老虎,讓老虎來替你打架……好啦!小柳兒,你別笑爆肚子!俺是粗人,不像長老們說的門門道道……」
柳二郎掩嘴笑了半天,實在听不下去,插嘴道︰「打架來打架去,也不怕教壞兩個小師弟。我來說吧,咱們畫宗修的法術,從難度上說有兩個層次,第一層是召喚,第二層是控制。」
「召喚,用自己畫出的精怪靈獸,來幫助自己飛行、遁逃、作戰。這不是簡單的畫出來就可以,如果你沒有跟靈獸相當的道行,根本畫不出來。」
蘇雲若有所思,插嘴說道︰「是了,赤炎子長老說過,道行不夠,只是紙上畫兵,遇水化零。」
柳二笑道︰「所以,畫根是你會不會畫出來老虎,是技巧;畫靈就決定了你能不能召喚出老虎,並供你差使。雲從龍,風從虎,風便是青色,你們測試畫靈,出來的是什麼顏色?」
張涵道︰「我的是紅色、藍色和黑色。」
那木贊道︰「那便是屬火、水和土。不錯,最少三屬相。小蘇子呢?」
蘇雲道︰「我也不知道,長老好像說是白色,奇怪的白色……」
柳二皺眉道︰「不該啊,按理說……白色連入選的資格也沒有,啊,幸虧那木你沒有應賭,不然我這二十粒丹藥可凍過……咳」似覺失言,柳二改口道︰「許是你記錯了,大選的時候便知道啦。」
柳二心中雖狐疑萬分,仍繼續說道︰「你們生于凡間,祖及爹娘都是凡人,自娘胎下來,沒有任何後天培育,先天定了你們的畫靈畫根,有就是有,無就是無。有畫靈無畫根,或有畫根無畫靈者比比皆是。兩者先天而生的,百萬中無一,故此,這殿上一千人多中,真正是凡人選來的,不足十數,今年大晉出了你們兩個,已是萬幸。可知九蜀、大燕各出了一人,而我們西蒙和大理竟無一人進得了天墨山。」
那木嘆道︰「西蒙大理近年戰事頻繁,凡人中縱是有天分的,怕是死在戰禍中也不得知。」
柳二又道︰「不錯。我和那木能在這里,卻是另有緣由。」
一千多人中,只有六個是凡人中選進外門的,那麼柳二和那木的機緣是為何因?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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