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迷離的雙眸突然一片清明,眼中的血絲漸漸退去,尖牙也隨著他的清醒而神奇地消失不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他身體滯在了那里,半天沒有動一下。
五百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類這樣溫柔地拍過他的背,從來沒有人類這樣溫柔的跟他說過話,從來沒有一個人類這樣安慰過他。
他想要了她的命,可她卻說,別怕,我在呢。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她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嗎?
說到底,她只是個凡人而已,不管自己偽裝得再好,對他們這些人類而言,都只是一個怪物,她雖然極力保持著平穩的語調,但他听得出她話中的顫音,感覺到了她狂亂而又毫無節奏的心跳。
她一定嚇壞了。
感覺到他終于不再顫抖了,易雪寒欣慰的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推開他,可卻發現他將自己抱得更緊了。
「不要動,讓我再抱一會兒。」
蕭默緊緊地抱著她,他不能放開她,他現在的樣子一定還很恐怖,不能讓她看到他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中透著難以言喻的脆弱和疲憊,讓她忍不住想要保護他,心疼他,易雪寒想起她的小貓咪們,她于它們而言,有著強烈的依賴感,現在,她于他而言,應該就是一種信任感吧。
易雪寒便沒有再動,任由他抱著自己。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是她喜歡的味道,不濃不烈,恰到好處,不知為什麼,竟然有種心安理得的歸屬感,安心,溫暖。
她輕輕地抬起手來,想要回抱他,可他卻在此時慢慢地放開了她,臉色也恢復了之前的淡漠,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尷尬地收了回去。
易雪寒在心底狠狠地罵起自己來,真是瘋了,太不知羞恥了,第一次被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抱著,你居然還想回抱人家,老祖宗的臉都要被自己丟盡了。
不知為什麼,蕭默竟對她產生了幾分愧疚,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陌生,卻又甜蜜,「對不起,剛才嚇壞你了吧,我向你道歉。」
易雪寒微微一笑,聳了聳肩,「沒關系,誰都會有脆弱的時候。」
脆弱?
這個詞好像不適合用在他的身上。
「蕭總,您現在有沒有感覺好點,剛才的樣子感覺好難過。」
蕭默望著她的眼楮,她是發自肺腑的關心,而他剛才的確很不舒服,可現在卻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暢,雖然沒有得到她的血,但只要聞著她的味道,就有著無與倫比的治愈效果。
他點了點頭,「我有很嚴重的頭痛癥,剛才有沒有傷到你?」
易雪寒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胳膊,誠實的笑了笑,「有點。」
「對不起,不該那樣對你的。」
易雪寒再次笑了起來,「蕭總,您已經說了兩次對不起了,您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剛才就說了,您若是想找人傾訴,以後盡管找我,不要什麼事都悶在心里,時間久了頭痛癥會越來越嚴重的。」
蕭默轉動車鑰匙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她,微微一笑,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那易小姐也不要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蕭總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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