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此人無數個記憶片段如電影畫面般涌入他的腦海。♀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畫面中,從他與幾個同伙密謀盜竊那家珠寶店開始,到盜竊成功,再到同伴們相繼出事,最後再到他身受重傷,這整個過程當中,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蕭默緩緩餐開眼楮,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果然與霍志尊有關。
既然盜竊成功了,為什麼卻失去了‘墨翼’的下落,難道是霍志尊殺人滅口之後,將它私吞了嗎?
蕭默再次閉上眼楮,讀取了男人後面的記憶。下一秒,他突然驚得睜開了眼楮,心跳加速,這個人居然真的見過‘墨翼’!
有個黑衣男人將他連捅數刀後,丟進了垃圾堆里,他醒來後,揣著‘墨翼’跌跌撞撞地進了一條漆黑的胡同里。
畫面到了這里就模糊起來,可能是因為他受傷過重,眼神開始渙散。但是,還是讓蕭默捕捉到了一個女人模糊的身影。
她說了一句話,雖然飄渺悠遠,難辨音色,但還是听出了基本音節,她說「喂,你,你受傷了?」
僅此一句,便再無其它,想是這個人暈了過去。♀
很明顯,這個女人一定是當初救他來醫院的人,她究竟是誰,‘墨翼’的能量感應在那附近便消失不見了,會不會是被她拿走了?
蕭默搖頭,不對,她看上去只是個平常過路人,怎麼會有本事掩蓋‘墨翼’散發出來的能量。
那麼,會是霍志尊嗎?
蕭默收回手指,望著床上的男人,淡淡開口,「行了,別裝了。」
男人的眼皮似乎微不可見地動了動,蕭默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被人知道你早就醒了,首先會被警方逮捕,你心里明白,就算進了監獄也難逃一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你若再裝下去,首先會死在我手里。」
床上男人聞言,倏地睜開了眼楮,目露恐慌,「你,你是什麼人?!」
蕭默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一身黑衣在幽暗的室內宛如末世神降臨,說出的話字字敲擊著男人的心,「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告訴我,‘墨翼’在哪里就行了。」
「‘墨翼’?是什麼東西?」
他的眼神迷茫懵懂,沒有片刻停頓便問出了口,蕭默的心一沉,這個人的第一反應說明,他真的不知道它在哪兒。
可是,他暈迷前分明就拿著它。
為了不引起門外警察的注意,蕭默壓低了聲音道︰「裝糊涂對你沒有半點好處,要知道,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捏死你。」
男人望著蕭默暗影中的臉,心說,這個人既然能躲開門外那些警察進得屋來,說明他不是一般人,剛才所言也絕非玩笑話,他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恐懼與絕望,慌忙從床上爬起來跪到他的腳下,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蕭默扯掉了他的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出事前‘墨翼’就在你的手里。」
「出事前?」男人驚大了眸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那塊石頭?」
蕭默眼神一凜,「它在哪兒?」
男人嚇得一縮脖子,「它本來是在我口袋里的,可不知怎的,姓張的搜我身的時候就沒找到它,可能在那之前就掉到什麼地方了吧……」
搜身?
蕭默忽然有一種直覺,霍志尊的目標不是那些珠寶,而是,‘墨翼’。
他歷盡千辛萬苦尋找的東西,這個人居然把它當成破石頭隨意亂丟,一股怒氣上涌,伸手便握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蕭默忍著想捏死他的沖動,冷眸質問他,「說,還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它!」
「沒有,除了我的同伴以外一個人也沒有!」
男人被他的樣子嚇得臉色慘白,剛才在暗影中他沒看清楚,此時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個人的眼楮居然是血紅血紅的,如同一只急了眼的野獸。
他究竟是什麼人。
蕭默眉心深凝,既然沒有外人見過它,那它也絕非被路人撿去,否則他不會感應不到它的存在,唯一的可能性是,它有可能已經到了霍志尊的手里。
但這也只是猜測。
他手一松,手中的人便軟軟地跌到了地面上,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月光,聲音中不含一絲溫度,「說,你都去過什麼地方?!」
男人哪敢再含糊,急忙將他去過的所有地點都報備了一遍,蕭墨凝眸沉思,東城區柳同巷?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易雪寒的家就在那附近。
蕭默沒作它想,低頭靜靜地盯著男人的臉。
這個人是唯一活口,也是唯一掐住霍志尊命脈的人,不管‘墨翼’有沒有在他手里,此人都注定是死路一條,所以,霍志尊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設法除掉他。
蕭默心生一計。
他緩緩蹲,對上男人的視線,片刻之後,細長的眼眸中便似生出了一種魔力,眼楮的顏色由紅轉黑。
而這個男人就在他的注視中,眼神突然開始渙散,漸漸呈現出一種呆滯的狀態。
蕭默拿出一只錄音筆來,塞進了他的手中,緩緩開口。
「這只錄音筆是你在得知同伴全部被殺後,偷偷買的,你知道姓張的人一定會來殺你,所以,你打算用它錄下他的犯罪證據,但是,姓張的很狡猾,沒有給你錄音的機會,好在你逃過一死,並決定向警方揭發他,于是,你在醫院假裝昏迷,等著姓張的主動找上你,引導他說出他的所做所為,然後把錄音筆交給警方,由此轉為污點證人。」
蕭默緩了緩,問他,「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男人木然地點頭。
「還有,你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听明白了嗎?」
男人再次點頭。
蕭默滿意地嗯了一聲,「好了,現在把它藏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回去睡覺吧。」
男人再次木然地點了點頭,木然地站起身來,將錄音筆藏到了枕頭的夾層里,木然地爬到床上,木然地閉上了眼楮,很快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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