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還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忽然回想起午飯時,她問他的那句話,下午忙著買這買那,竟然給忘了那件尷尬事,現在閑下來想起時,莫名又紅了臉。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蕭默,有事嗎?」
電話那端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讓人心笙一蕩,「還沒睡?」
「沒有,你怎麼也沒睡?」
蕭默頓了一下,說道︰「明天你不要跟大家擠坐大巴了,我去接你。」
他要親自開車載她去?
這是作為朋友的特殊禮遇嗎?
易雪寒心底涌起一股小甜蜜,「好啊,我等你。」
「嗯。」
剛要掛電話,蕭默卻喚了她一聲,「易雪寒?」
「嗯?」
「中午你問我的那句話,明天車上我會給你答復。」
易雪寒握著電話的手微微一緊,頓覺口干舌燥,「……哦,那麼,晚安。」
「晚安。」
心髒砰砰跳出了胸腔,原來他並沒有忽略那句話,並且還一直記在心里,好丟臉,他會怎麼回答自己呢?
喜歡自己?還是只是朋友?
完了,今晚鐵定睡不著覺了。♀
死月兒跑哪兒去買東西了,為什麼還不回來,她現在迫切地想听听她的意見啊喂。
蕭默將近一天沒有進食了,雖然陪著易雪寒多少吃了點牛排,但那都不是他最需要的,沒有了血液的補足,身體便很不舒服。
他換了件衣服,進了一樓最里面的房間。
這里放置著一個冷櫃,是馬衛東擔心易雪寒將來會經常來家里做客,再放在外面就會很不安全,所以才把它從廚房挪過來的。
蕭默打開冷櫃,一股冷氣如煙霧浮動,隨著他的動作,繚繞散出,赫然呈現一排黑紅色的血漿袋。
他的手在血袋的標簽上一一劃過,最後從中選了一個,伸手拿了出來。
馬衛東听到樓下的聲音,知道是蕭默回來了,就披了件衣服下樓來看看他。客廳里沒人,他腦子只稍微一轉,便猜到他去了哪里。
冷藏室的門沒有關,馬衛東透過門逢,看到蕭默正背對著他,將一只空了的血漿袋扔進了垃圾筒,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男人轉回身來,唇上仍沾有些許鮮紅的血液,他走過去動作熟練的取了張紙巾遞給他,說︰「先生,血漿已經不多了,是時候多存一些了。」
蕭默臉色有些泛白,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極其疲憊的樣子。
馬衛東甚是著急,又說道︰「您臉色越來越不好,只喝動物的血不是長久之計啊,就不能想辦法弄點rh型人血來嗎?」
蕭默淡淡一笑,關上冷櫃的門,說︰「馬部長,我吸到易雪寒的血了。」
「什麼?!」馬衛東驚呼一聲,「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我今天還見她好好的啊?」
蕭默出了冷藏室,回到客廳,邊走邊將昨晚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馬衛東這才點頭,「原來是這樣,她沒有起疑真是太好了。」
馬部長頓了頓,然後又有些疑惑,「不對啊,按理說你吸到了她的血,氣色應該很好才對,為什麼臉色會越來越差?」
蕭默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說道︰「要徹底治愈,得需要大量的mnssu血,差不多是該持有者的全部血量,那樣的話,易雪寒必死無疑。」
馬衛東凝起了眉頭,「所以你只吸了她一點點就止住了?」
蕭默點頭,「如果只吸一點,反而會更強烈的喚醒體內的有毒因子快速滋生,其速度是之前的數倍,這就跟你們人類吸食毒品的性質差不多,只吸一點,越能勾起毒癮,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就是說,你的病不但沒治好,反而更重了?」
蕭默揚手換了一個頻道,「差不多。」
「你……」
馬衛東真是既無語又無奈啊,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憤懣,「先生,您這又是何苦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十年之期已經到了,現在放棄了她的血,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另一個mnssu啊,您還有命再等十年嗎?」
對易雪寒,他雖然于心不忍,可若在蕭默與她之間做一個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蕭默,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再加上妻兒的救命之恩,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的行為。
蕭默听了他這番話,眼神微動,卻並沒有說話,因為他說得都對,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詞匯。
「先生,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蕭默望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盯著電視畫面,沉默不語。
可馬衛東通過他這反應,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
唉,這真是場劫數啊。
如果易雪寒是個男人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唉。
蕭默听得他一連串的嘆息聲,終于忍不住轉回頭來,微笑著說︰「馬部長,就算我吸不到mnssu型血,只要能找到‘墨翼’,我還是有希望的,所以你不用過份擔心。」
「去哪兒找?您找了它五百年了,連個毛都沒找到,這會兒就能找到了?」馬衛東被他氣得昏了頭,直接沖他甩起了脾氣。
蕭默難得看他生氣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馬衛東見他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心里的氣更大了,可又不能罵他,干脆直接扭過頭去,不理他了。
蕭默忍住笑,說道︰「馬部長,麻煩你給我做一份三明治來吧。」
馬衛東眼眸一驚,「你要吃?」
蕭默點了點頭。
「您不是不能吃人類食物的嗎?怎麼突然……」
「不是不能吃,是不喜歡吃而已。」
對于他這樣大的轉變,馬衛東再次哼了一聲,不用說也是為了易雪寒。
先生為了她,先是放棄了自己的生命,現在又要逼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真不知道是該替他高興還是難過。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好好的痛罵他一頓。
馬衛東氣歸氣,但還是乖乖地為他做了一份精致的三明治來。
他本來還怕蕭默不適應這種味道,想著偷偷往里面摻一點血漿的,可轉念一想,他的嗅覺異常靈敏,幾十里以外的血腥味都聞得到,若是被他發現,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萬般糾結之下,只好打消了那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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