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筠低頭璀璨一笑,再抬眸時,眼里盡是淡然,「既然如此,姐姐也不說遠了,定國公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似乎妹妹也並不在意。那麼現在,咱們來說說投毒一事吧。」
說著話,她向冬梅走了去,「你是與半夏一同前來碧莎櫥的,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如寒秋幾個,所以,這麼大的事情我為何要交給你去做?還有,那湯里下的是什麼毒你可清楚?這毒又是從哪里來的?」
冬梅定定神,看了眼吳嬤嬤,鎮定地答著,「當初正是看中奴婢在府中還沒人注意,所以才命奴婢做這件事情。湯里下的毒乃是一般常見斷腸草,建都幾家大藥店都有售,奴婢便是奉了之命在長春堂買的此藥。」
「你確定?」
慕容舒筠眸中含笑,弄得冬梅不由顫了下心,這才看向谷素娥及慕容炳,急切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請老爺夫人明察。」
慕容炳聞言早已經是臉色鐵青,怒目瞪著慕容舒筠,咬牙切齒道︰「你還有何話說?」
慕容舒筠也不害怕,已經淡定如斯,「女兒自然有話說。來人,傳長春堂何掌櫃,廚房管事秦氏,及經手人參雞湯的所有奴僕下人。」
「是。」
半夏在旁邊應著,掀了簾子便出去。
頃刻,半夏便將所有人都帶了上來,同時,璃茉也跟著進了來。
見了滿屋子主子,不管有沒有做過虧心事,都嚇得渾身,撲通幾聲跪在地上。
慕容舒筠斜眼看了看慕容炳,「父親,既然你給了我話語權,就請告誡其他人不要插嘴。」
話畢,根本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已經走至秦氏面前,「你是廚房的管事,如今出了這等子事你自然是月兌不了干系,說罷,這毒,究竟是誰下的?」
秦氏似乎嚇得不輕,連連磕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還請大姑娘饒命,饒命啊!」
她這麼吼,是想說明什麼?
慕容舒筠蹙眉,當即一陣呵斥,「住嘴,我並沒有說要將你怎麼樣,你倒是口口聲聲求饒命,莫非,真的做了什麼,還是說,這毒本來是你下的?」
秦氏聞言立刻安靜,「奴婢沒有下過毒,請大姑娘明察。」
「好,那你可曾看見其他人下毒了?」
「奴婢……奴婢沒有。」
「沒有?你身為廚房管事,竟是如此玩忽職守,按照府中規矩,似乎是要杖責五十吧。」
慕容舒筠冰冷著聲音說完,轉身看著谷素娥,「母親,你說呢?」
谷素娥一愣,沒想到她把難題拋給自己,秦氏是自己人,難不成要讓她開口懲罰?
而秦氏自己,卻在听了此話後立刻轉了口風,「回大姑娘,奴婢記錯了,奴婢有看見,有看見是冬梅下的毒。」
「哦?秦管事此言可屬實?」
慕容舒筠微微揚了眉頭,眼里劃過一絲別有深意的笑。
秦氏許是急了,額頭竟是浸出了汗粒子,只見她伸手拿衣袖急急地擦拭了汗水,努力保持著平靜道︰「回大姑娘,奴婢此言屬實。」
聞她話落,慕容舒筠當即怒了,「大膽奴才,既是看見冬梅投毒,何不立刻制止?好在半夏機靈,否則毒死的,怕不止是李姨娘的貓了,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秦氏哪里知道她會將事情說到這里來,當即心中一驚,欲要改口,可發現此時已經晚了,只得強行辯解道︰「回大姑娘,奴婢當時只知道冬梅向湯里投放東西,卻並不知道是毒藥,想著她是大姑娘身邊的人,斷然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所以只當她投的是補藥之類,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身為廚房管事,湯里該放什麼由誰放都理應一清二楚,雖然冬梅是我的人,卻並不構成你縱容的理由,所以……」
慕容舒筠頓了頓,又向谷素娥看去,「母親,冬梅固然罪該萬死,我也許逃不了責任,可是這秦氏,卻也不得不罰,母親認為如何?」
谷素娥被這樣一問,當即沉下臉色來。如今慕容舒筠當著老爺的面給她出難題,她萬不能開口護住秦氏,但秦氏是她的人,又不可重罰,否則依秦氏在府中錯綜復雜的關系,怕是會讓她失了人心。衡量再三,她唯有這般說,「既然老太爺將壽宴的事情交給舒筠全權負責,那便就照著你的意思辦吧。」
懲罰了秦氏,想必秦氏恨的,就該是慕容舒筠才對。
可惜,她看得透這一點,慕容舒筠也看得透,不由回道︰「雖然祖父的壽宴是交給舒筠一手辦,但始終是母親掌管著府中大權,舒筠不能越了規矩,所以,還得看母親的意思,否則,也難以服眾啊!」
就一句難以服眾,惹得慕容炳一個犀利的眼神過來,「府中大權向來是夫人做主,自然還是夫人說話作數。」
若是讓自己這個常常頂撞自己的女兒做了主,那府中還不亂了套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慕容炳的名聲何在?
谷素娥見慕容炳如是說,心下對慕容舒筠的恨可謂已經到了極致,兩手拼命絞著絲帕,與吳嬤嬤對視了一眼,這才開口沉聲道︰「既是如此,吳嬤嬤,將秦氏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吳嬤嬤領命,正要伸手去拉秦氏,哪知秦氏突然跳了起來,本來想要說些什麼,可吳嬤嬤眼快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前攫住她的雙肩,眼里透著某種信息,卻見秦氏瞬間鎮定下來,由吳嬤嬤帶了下去。
慕容舒筠知道此事不宜逼谷素娥太緊,否則很有可能她會孤注一擲,到時候于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便做了罷,將話題繞回冬梅身上。
「既然秦氏得了應有的懲罰,那麼我們就來說說冬梅。這位何掌櫃便是長春堂的老板,冬梅,你可識得?」
邊說著,慕容舒筠邊走至跪在地上的一名瘦弱中年男子身爆轉眸問著冬梅。
冬梅因秦氏被罰一事嚇住,怯怯地抬眸看了眼,立刻點頭,「是,是,他就是長春堂的何掌櫃。」
「好,既是如此,那麼我們且來問問這位何掌櫃,是否真的見過冬梅。」
慕容舒筠話落,緩緩將目光落在何掌櫃的身上。何掌櫃但聞立刻,「回這位,小人根本沒有見過這位姑娘,倒是那位夫人身邊的姑娘,小人見過。」
何掌櫃說著,竟是伸手指了指谷素娥身後的玉錦。
玉錦大驚,連忙否認,「夫人,奴婢根本沒見過何掌櫃,是他冤枉奴婢,還請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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