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的這話一出,再次引得老村長一驚。舒愨鵡微眯了眯眼,也跟著起了疑心,目光直視著唐虎,暗暗揣測這個可能性。
至于周娟子跟唐南也立馬急了,誤以為唐武仍在懷疑是他們使的嘴。瞅見再次大家投來怪異的目光,不由的心急雙雙開口辯解︰「老四,二哥拍胸脯跟唐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從沒有動過要害人命的心思。至于指使小五,若是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虎子你也說說,這事不是娘教你的對不對。」
「爹、娘,四叔不許你胡說,這事跟我爹還有我娘沒什麼事。都是巧兒姐姐交的,是巧兒姐姐告訴我,推二丫落水報復四嬸。」
唐虎還真是少根腦筋,說話是完全不經大腦,該是什麼就說什麼。將之前唐巧兒的話全拋到了腦後,焦急的立馬就將幕後主使者給抖了出來。
巧兒姐姐?
這突如其來的話一出,立馬全場寂靜。
而被抖出來的主使者唐巧兒,更是氣結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真是印證了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唐巧兒利用了唐虎的莽撞跟大膽,卻不知也有反過來,被唐虎的莽撞不經大腦所傷。連威脅都算不上,便三句二話將她給輕易的供了出來。唐巧兒愣在了當場,感覺到大家投來怪異的目光,更是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唐虎,若是時光可以倒流。唐巧兒寧願冒險自己動手,也不願跟唐虎這頭蠢驢做合作伙伴。好處沒有撈到,反將自己給拖下了水。悔不當初,此刻唐巧兒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特別是對上唐武哥哥的目光,捕捉到唐武哥哥眼中的質問,以及濃濃的厭惡。更是讓唐巧兒心痛如刀絞,想找個洞找自己給埋了。
「巧兒?怎麼會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巧兒這麼善良。不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小巧你跟娘說,沒有這事不關你的事對不對?」
听著唐虎突如其來的供詞,何桂蓮瞬間也是傻住了。不敢相信,這轟動全村的大事,居然也有自家閨女的一份。當然,若是何桂蓮早早就知,早在此之前。唐巧兒便喪心病狂的,謀害張舒曼,恐怕就不會懷疑事情的真假。
「巧兒,你自己說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丫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一個姑娘家,這麼狠心敢指使一個孩子下這樣的黑手。」
捕捉到唐巧兒身上的異樣,還有眼底一閃而逝的凶殘。以老村長的眼見,立馬便猜到了,唐虎說的這話不假。這事情的背後,還真就有唐巧兒的一份。只是老村長還是想不明白,平明看著長大,文文靜靜,也乖巧懂事的唐巧兒。怎麼就犯這樣的糊涂,簡直令人無法置信。
沉下臉,老村長義正言詞的喝斥。
都是待嫁的姑娘,可不是小孩子,老村長知道若是這事不好好治治。以後即使是唐巧兒嫁了人,恐怕也還會再禍害唐家村的名聲。
是她?
二丫也是錯愕不已的望著唐巧兒,不解她跟唐巧兒素不相識。唐巧兒好端端的,怎麼會使這樣陰毒的主意,讓唐虎暗害于她。
只有唐武心里清明,唐巧兒做出這樣的事,目地于何在。
真是個瘋子,他跟她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麼關系,就算有也早就斷的一清二楚。之前害曼曼的事,沒有再跟她計較就算了。沒有想到,唐巧兒不知足就算了,還變本加厲又鬧了這麼一出。
眼尖捕捉到唐巧兒不知悔改,還氣惱的瞪唐虎泄了她的底。
這個發現,讓唐武對唐巧兒更是厭惡至極,連曾經僅存的一點點好感都蕩然無存。
「不我沒有,是唐虎胡說。唐武哥哥你相信巧兒,巧兒是被誣陷的。」
唐巧兒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都事到臨頭了。還能咬緊牙關反駁,想將這事撇了一清二楚。
只是,事情鬧到這一步,卻不是唐巧兒三言二語否認。便可以撇的干干淨淨的,村里人雖然識字不多,但也都不是傻子。都是一個村的,唐虎是什麼樣的人,大家誰家不清楚。
而且就唐巧兒對唐武的那點心思,更是全村皆知。
听著唐巧兒是事而非的解釋,就連何桂蓮都有些听不下
去。
未等唐武說上一句,性直的唐虎,听到唐巧兒倒打一耙。立馬急的直上火,指著唐巧兒,氣沖沖的大吼︰「巧兒姐姐胡說,明明就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我沒有。」
面對唐巧兒的怒吼,唐巧兒氣的吐血的心都有了。又听到大家小聲的討論,更是讓唐巧兒為之氣結。話到了嘴邊,不自覺的弱了不少,讓人感覺到心虛的苗頭。
唐武也實在是听不下去,對唐巧兒的反感,甚至連看一眼都不屑。拍了拍二丫的肩膀表示安慰,懶的再去多言,直接就沖著老村長道︰「村長,既然唐巧兒不承認,那麼這事直接報官。讓縣令老爺做主,相信很快便水落石出。」
唐武這無情的話,字字如針刺進了唐巧兒的心窩里。
臉上的鎮定瞬間分崩瓦解,再次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腿軟的癱在地上,淒厲的哭求︰「不,我不要見官,唐武哥哥不要報官。巧兒錯了,巧兒知錯了,求唐武哥哥饒了巧兒這回,巧兒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心碎了,但唐巧兒卻仍清楚的知道,若是這事真見了官。她這輩子算是真的完了,見唐武連眼尖都不屑看她一眼,更是讓唐巧兒傷心欲絕。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嘩嘩的直往下掉。
「小巧,我苦命的孩子,你怎麼就這麼糊涂。要是你有個三長二短的,你讓娘可怎麼活啊。唐武,看在嬸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饒了巧兒這回。別報官,在村里鬧任打任罵都行,嬸子知道是巧兒做錯了,絕不吭一句。」
人心都是肉長的,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哪怕明知道是女兒做錯了,但听到要見官,何桂蓮就是心里再氣。還是不得不拉下老臉懇求。
「小武,能不能……」
巧兒他爹听著媳婦跟女兒哭的傷心,也忍不住悲從中來。微紅著眼眶,乞求的望著唐武,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冷意。到嘴邊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半響吐不出來。
又想到前一段時間,家里對唐武所做的種種,更是羞愧不敢跟唐武直視。
「老四,不報官行嗎?小五這孩子就是被人當桿子使了,並不是他自己誠心要害這丫頭。怎麼說我們也還是兄弟,小五也是你的親佷子,你忍心看著小五才十來歲就毀在了牢里。一輩子沒有出息,以後就連媳婦都難討上。」
唐南也有些慌了,沒有想到唐武會這麼狠。唐巧兒一個女兒家,而且還心儀著唐武,都能狠心當沒有看見。
「唐武,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為了一個外嫁帶來的小丫頭,連自己的佷子都置之不理。」
「是啊,太過份了。」
唐東夫妻倆仍舊是一貫的嘴賤,這哪是在誠心的勸說簡直是在火上添油。讓唐北跟田美麗都有些听不下去,不得不站出打圓場。
「大哥大嫂,快別這樣說,二丫這孩子既然跟著曼曼嫁過來,那也算是唐家的一份子。老四這也是幫理不幫親,不過二丫,你也說說這事,不報官讓村長做出處罰行不。」
村里的其他村民,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听著。對唐巧兒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厭惡的,總之各有各的看法。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不管怎麼處理,在大家眼中看來這巧兒都是罪有應得。最毒婦人心,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狠辣的心腸,不給點教訓。誰知道這以後,還能再鬧出點什麼大事。
「姐夫,要不我們還是不報官?」
二丫總歸還是善心的,做不到像張舒曼那麼理智,果決的對等敵人。女兒家面皮薄,出了這樣的丑事,唐巧兒即使是不報官。大家的唾沫星子,也能將唐巧兒給淹死。哪怕是將來嫁了人,恐怕都會被這個陰影跟著。
見唐巧兒一家哭的傷心,又听著大家小聲的奚落。二丫垂眸想了想,忍不住拉了拉唐武的衣袖,小聲的提議。
「是啊,唐武這事就在村里處置,你放心村長不會偏袒誰。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按著祖規處理。巧兒既然是主使者,那罰二十大板,在祖祠里跪滿一個月,能撐過來就算巧兒命硬。至于唐虎這孩子,就打十個大板,當作是警醒,讓他以後也長長記性,別耳根太軟。」
見針插逢,老村長可是一直豎著耳朵,等著二丫松口。一听有戲,老村長立馬便歹著機會,當即火速的拍案定下處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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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大板,對于一個不經事的姑娘而言,不算太輕。要是身子骨不硬朗的,當場要了命都有可能,而且除了板子,在陰冷的祖祠里思過,也是一種心理的煎熬。那麼多的靈牌,就是一個大男人,青天白日的進去都心有余悸。
更別提大晚上的,唐巧兒一個姑娘接連呆上一個月。
二十個板子?
听到老村長的決定,何桂蓮听的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煞白一片,只是望著不哼一聲的唐武,到嘴邊的話立馬收回了肚子里。至于唐巧兒的其他家人,也因為感覺臉上蒙羞,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求饒什麼。
唐武並沒有急著答應下來,而是看了二丫一眼,見二丫是真的解氣。沒有任何不滿,方才松口點點頭。
「好,就按村長的意思辦。」
「不,唐武哥哥救我,我不要挨板子。」
被兩個高大的村民按在了板凳上,唐巧兒看著那長長的板下往**抽了下來。嚇的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直打哆嗦,驚懼的沖著唐武大喊。
以往總對她和顏悅色的唐武,早已不在,面對唐巧兒的哭喊。一聲比一聲高亢的慘叫,唐武就當沒有听到。與二丫一同慢步回家,從頭到尾都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唐巧兒面若死灰的垂下了頭,咬緊了牙關,慘叫聲變成了悶哼,眼淚如雨不住的滾落。
望著唐武離去的背影,唐巧兒現在是真正的明白,她跟唐武以後再也沒有可以在一起了。
不甘,唐巧兒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卻又感覺無可奈何。
任由板子一下下的落到**上,在全村人的注視下,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再為唐巧兒求饒,只能是睜眼看著。幸而施刑的也都是同村人,見唐武走遠了,便收了手,沒有再用全力往死里打。
不然,以唐巧兒一個女兒家身嬌肉貴,哪里能堅持的住這二十個板子。
老村長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張舒曼並不知道村里發生的大事,更不知道二丫落水的事,還有唐巧兒的一份。若是知道唐巧兒賊心不死,恐怕會後悔,上次的事,不該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唐巧兒。細心的給每一個病人診治,午餐也是匆匆的吃了幾口,便繼續忙碌。
「閃開閃開,你們這些死窮鬼,我們公子有急診。」
井然有序的隊伍,被一道霸道的聲音打亂。只見幾個面露凶惡的僕從,像是趕蒼蠅似的,將原本排隊站出的患者推開。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扶著一個身穿女敕綠錦袍的年輕公子,囂張的進來。
以張舒曼眼識一眼就看出了這所謂的公子到底是何了生種病證,因為太明顯了。臉上脖子上的斑斑點點,想讓人無視都不行。
一個生活糜爛的公子,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便生了這種下作的病。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張舒曼最討厭的就是用情不忠,愛花天酒地的壞男人。還敢這樣囂張的出來診治,也不怕連祖宗的臉都給丟盡。更讓張舒曼氣不過的是,這人還敢讓隨從的家丁如此目中無人,敢將辛苦排隊的患者推開。
危險的眯起了眼,眼尖看到穿著黑色制服,留著八字胡。一副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直接便上前,想將坐在凳子上看診的患者推開。張舒曼實在是忍無可忍,站起身厲聲怒喝。
「住手,夠了,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府上的大神,來我這看診就得按著規矩來排隊。若是沒有這個耐性,門就在那里,自己全部給老娘滾蛋。」
老虎不發飆,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是沐少?」
有錢人都囂張,普通的患者都有自知之明,敢怒不敢言。即使是被推開,看到對方的倚仗,紛紛自覺的避其鋒芒。看清來者是何人,大家都是嚇的連連後退,生怕被什麼給傳染了。
听到張大夫凌厲的喝斥,大家皆被嚇了一跳。而正在忙著抓藥的賀青山,也是嚇的抬起了頭。
听到張舒曼潑辣的一句老娘,賀青山听的嘴角直抽。眼尖看到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的鬧事者,看清來者的身份,賀青山又是一驚。
沒有想到汪河鎮的惡霸,專禍害良家少女的風流沐少消停了一段時間。會突然跑來他藥鋪里,對了,听說前一段時間沐府
請去了不少的大夫。看來是得了大病,沒想到隔了一段時間,居然還沒給治好。
眼尖瞅見沐非語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斑斑點點,就算賀青山不懂得治病。憑著多年抓藥的經驗,也知曉個大概。
看著痛若的哼哼嘰嘰的沐非語,賀青山可是一點也不同情。甚至巴不得沐非語這個為禍鎮里的惡霸,最好就早死早投胎,免得再繼續禍害鄉里。
「大膽,你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也敢出言不遜,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話在柴管家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主子未吭聲,柴管家便搶先惡聲惡氣的沖著張舒曼嗆聲。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像一把刀子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閉嘴,本公子都還沒說話,你插什麼嘴。小美人,听說你的醫術不說,乖乖給本公子瞧瞧。若是你能將本公子的病治好,看在你還長的不錯的份上,本公子可以許你一個側夫人的名夫。讓你後半輩子有享不盡的富貴,穿不盡的綾羅綢緞。」
即使是病的只剩半口氣吊著,沐非語還是不改風流花少的本性。看到凶悍,卻不失美麗的張舒曼,沐非語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兩眼直放青光。灼熱的眸子不住的在張舒曼的胸前流連,恨不得沾上去。
加上滿點的紅斑,讓人看著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便是沐非語最好的寫照。若是沐家老爺,還有夫人看到沐非語這死性不改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倒地。
側夫人?
說難听點就是小妾,說的還一副施恩的語氣,仿佛皇帝老兒在封妃呢。
張舒曼被雷的不行,這人恐怕不止身上長花柳,就連腦子也進水了。滿口胡言,看著沐非語那惡心的表情,還有眼中邪妄的猥瑣之意。張舒曼就是擁有聖母的脾氣,也得發飆。
就憑著這蠢貨找死的語氣,張舒曼沒有動手宰了他都是幸運。想讓她救人,就是跪地求著她,拿金山銀山收買也別想張舒曼改口救人。
人渣一個,死不足惜。
嗜血的目光狠狠的剜向沐非語,怒極反笑,張舒曼不給面子的冷聲低喝。
「滾。」
帶著若有似無的威壓,令人為之膽寒。在場包括賀青山在內,也被張舒曼簡單的一個字給嚇唬的打了個戰栗。
至于外強中干都算不上的沐非語,捕捉到了張舒曼眼中的嗜血。更是嚇的兩腿哆嗦不已,要不是有人在旁邊扶著。恐怕早就嚇的癱倒在地上,艱澀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沐非語嚇的一張臉慘白如紙張,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至于柴管家還有一眾家丁,也是被張舒曼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氣勢給鎮住。無意識的後退一步,心跳都停了幾拍不自知。
待張舒曼收回了眼中的冷意,大家才又有了活過來的感覺。而沐非語也醒神過神,想到他剛剛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嚇唬住了,不由的惱羞成怒。
「臭丫頭,少在本公子面前裝腔作勢,假清高。就你這模樣,肯給你一個側夫人的名份便宜你了。本公子後院里的女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漂亮千百倍。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沒有玩過女大夫,你以為本公子會稀罕你。」
沐非語還真是腦子長草,居然會以為張舒曼只是在裝腔作勢。恐怕來之前,沐非語還沒有打听張舒曼的壯舉。不然這種只知道玩女人的公子哥,恐怕絕不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張舒曼這只女暴龍。
見張舒曼仍不為所動,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沐非語向來是無法無天,自成一害。更是火氣直往上涌,吊著半口氣,再次怒不可支的咆哮。
「你們都成木樁了是不是,還不給本公子將這賤人拿下。綁回府上,給本公子往死里折騰,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敢譏笑本公子,賤人,到時讓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陰狠的瞪著張舒曼,沐非語可真是動了殺心。
「是公子。」
一經得令,沐非語身邊的幾只狗腿子,哪管是非對錯。立即沖張舒曼撲了上去,想將人拿下,給沐非語折磨。
「張大夫?」
「張丫頭,小心?」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藥鋪里的患者還有家屬,全都嚇的臉色大變。有擔憂的,也是驚恐,更多的是同情。而賀青山更是被嚇的冒了一身冷汗,沒有想到張舒曼這麼給力,連鎮里的惡霸都敢招惹。
不過大家還來不及出手救手,結局卻是瞬間三百六十五度大轉彎。
這些助紂為孽的狗腿子,連張舒曼的衣角都還沒有模到。便被張舒曼勇猛的,一腳一個,全給踢飛滾到地上殺豬似的,哇哇慘叫。最慘的更是當場吐血,抱著肚子癱在地上,臉色青白交加,傾刻間震懾全場。
一腳定江山,倒了血霉,被張舒曼重點照顧的柴管家。更是被張舒曼狠狠的踩在腳底,胸口火辣辣的刺痛,傳來咯吱骨頭斷裂的聲音。
配合著柴管家尖銳的慘叫,在場的眾人,無不听的毛骨悚然。
沐非語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更是嚇的整個人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被張舒曼那邪氣的眼楮盯著,更是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驚恐的望著張舒曼,活像是青天白日見了鬼,眼珠子瞪的都快從眼眶里跳出來。
倒抽一口涼氣,拈著蘭花指,一臉驚駭的指著張舒曼,結結巴巴的顫抖道︰「你、你你,怪物?」
「怪物,怪你妹?白痴,就你這風吹倒的殘破身體,還想折磨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死到臨頭了,還風流不改,活該得這樣的髒病,死不足惜。」
如女王睨視全場,不屑的看著雙腿哆嗦不已,一臉慫樣的沐非語。敢指著她的鼻頭說她是怪物,張舒曼當即發揮毒舌的本事,不客氣的反譏了回去。看著氣的臉都漲成了豬肝氣,結結巴巴,氣的半響說不出話的沐非語。
心里那個叫解氣,看到想掙月兌的柴管家,張舒曼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加重了一成力道,踩的柴管家再也堅持不住,狼狽的連連吐血。
「你、你你?」
面對張舒曼的強勢,向來橫行無阻的沐非語氣勢立馬便落了下風。你了半天,就是接不下話。沒有了爪子,加上一身的病痛,此刻的沐非語就是一只沒有了保護殼的螺,只有任人欺壓的份。
氣的吐血,也拿張舒曼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到這形勢大逆轉的一幕,在場的百姓,無不看的在心里拍手稱快。而受過沐非語迫害的百姓,更是恨不得氣死沐非語得了。
少了這個禍害,汪河鎮的日子才更舒坦。有姑娘家的百姓,也不必擔心,出個街,還得擔心吊膽會有人搶人。
「我什麼,慫包,沒有用的蠢貨。不過就是仗著家里有點財勢,便張牙舞爪以為自己真是那麼一回事。立即給老娘滾蛋,少在這里污染環境。一身髒病,也不怕傳染給別人。不然,老娘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得理不饒人,張舒曼可不會跟這種不知禍害了多少女人的花少客氣。毒辣的話,一股腦的倒出,氣死人不償命。
殺一儆百,讓後來者做個警醒是再好不過了。不然,那些稍微有些財勢的蠢貨,都當她是軟柿子。一個個慢慢收拾,豈不是得累死她。
一身髒病還想染指她,要不是看沐非語一臉的惡心樣,張舒曼是絕不會放過過。將他往死里揍,讓沐非語這個蠢男人知道女人的厲害。不是誰都那麼好欺,想撲倒就撲倒。
犀利的眼刀帶著凌厲的殺氣,瞬間便將沐非語這個外強中干的軟貨秒殺。
「你,你給本公子等著,今天之恥,他日必當千百倍還。我們走,你會後悔的。」
連連倒退,不敢與張舒曼的目光對上。丟下一句狠話,沒膽的轉身狼狽逃了。至于隨行的家丁,也紛紛掙扎著起身,追了上去。
「女、女俠饒命。」
見主子都不敵跑了,柴管家立時便嚇的癱在地上。完全沒了前一刻囂張的氣勢,驚恐的望著張舒曼,像條哈巴狗一樣,卑微的求饒。
「滾,狗腿子一個,死了都嫌弄髒了老娘的腳。」
看著柴管家滿臉是血,惡心巴啦的樣子,張舒曼實在是沒眼再看。這麼人看著,也不能真的就要了柴管家的老命。張舒曼冷喝一聲,松開腳,鄙夷的挑了挑眉。任由柴管家連滾再爬,跌跌撞撞,逃命似的跑出賀記藥鋪。
「好,真是大快人心,想不到張丫頭本事不小。四、五個大男人,都輕輕松松一腳就給踹的爬不起來。那柴管家似乎是骨頭都給傷著了,沒有三五個月恐怕都別想再爬起來害人。」
看到沐非語帶著一幫爪牙狼狽的跑了,未傷張舒曼一根毫毛。賀青山看的忍不住拍案叫絕,朗聲哈哈大笑不止。
「張大夫不但醫術妙手回春,就連武藝也是巾國不讓須眉。」
「就是,這種金玉其中,敗紊其內的花花大少,就該有人好好的教訓一頓。」
張舒曼為汪河鎮懲治了一方惡霸,在場的百姓,不無覺得胸口出了一口惡氣。每個人都露出了笑臉,夸贊的話不絕于耳。望著張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就差沒當神一樣,一日三柱香跪拜。
每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忘記了自身還病著。而且在場的患者,不少都是重癥患者,都是收到風。知道賀記藥鋪里,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大夫,不管遠近都是匆匆趕來,就是為了抱著一線希望。
賀青山不愧是見多識廣的生意人,歡喜過後,很快又想到了事後沐非語的威脅。張舒曼家里無權無勢,什麼根基也沒有,這點賀青山比誰都清楚。而沐家的大少,其父可是知府大人的嫡親兄弟。
所以在鎮里不管沐非語鬧了多事的命案,禍害了多少個家庭。縣令老爺都聰明的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收起笑容,賀青山有些擔憂的提醒了句︰「張丫頭,那沐家少爺不簡單,一般人就是連縣令老爺也不敢輕易的招惹。據說知府大人,正是沐家老爺的親兄弟。我舕uo逕儼換崆嵋椎納瓢嶄市藎??唬?叛就紡閎ц甯??謇弦? 敢簧?c謇弦?皇歉霾喚怖淼鬧鰨?愀?謇弦?煤盟檔浪檔潰?蛘噠饈祿褂凶??!包br />
「賀叔不必擔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還怕了他一個半口氣吊著的病公子,指不定哪天還沒回過神就掛了。至于這沐老爺若真是賀叔說的那樣明事,自家的兒子是怎麼樣的,想必心里有數。」
招惹了殺手盟的人,張舒曼可是天天背後鋒芒,不敢有一絲的放松警惕。虱多不怕蚊子咬,張舒曼現在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管是明著來,還是陰著來,見招折招就是。
實力見漲,張舒曼的自信也跟著上揚。眼中那自信的亮彩,讓人為之傾倒。
「行,心里有數就好,賀叔相信你。不過若是有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一定跟要賀叔說一聲。若是能幫的上的,賀叔是絕不會推辭。」
人才得之不易,賀青山見張舒曼堅持,也不勉強。點點頭,淺笑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賀青山心里也清明,不管說不說,在別人眼中看來。他跟張舒曼就是在同一條船上,說開了讓張舒曼這丫頭記他一個好,對賀青山而言只有好處,沒有什麼壞處。
「謝賀叔。」
彼此會心一笑,就此將剛才的一出鬧劇擱置一邊。大家默契的重新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等著看診。至于那些原本看著賀記藥鋪生意火紅,想借機撈點油子,鎮里專愛找茬的混子流氓。都被張舒曼狠辣的手段嚇的不輕,收起了那點不該有的小心思。
聰明的打消了主意,夾緊尾巴做人。有了沐少作為領頭羊,這些沒有來的及出手的,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慶幸沒來得及出手,不然,不敢相信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
畢竟,沐少的身份擺在那,連沐少都敢動手。那麼,輪到他們這些二流子,隨便一腳給活活的踹死都沒人給伸冤。無形中,張舒曼雖然得罪了沐非語這個辣手摧花的惡魔。但也解決了許多潛在的麻煩,也算是功過相抵。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最快。不知不覺,已經夕陽西下,又到了該解決肚子的時候。提前早早的關了鋪子,賀青山領著張舒曼一同看房子。一共是找了三間,坪數都控制在一千坪內。
不得不說,這古代什麼最好,就是土地不值錢。家家戶戶,哪怕是窮的叮鐺響,家里有間房子,少說也得佔上幾百坪以上。幾間房子,而且都帶著小院,既可以讓主人種種花草,也可以用來做些蔬菜或者是瓜果都行。
房子由于都是二手的,半新不舊,再重新修飾一翻便可拎東西入住。最重要的是,都不貴,而且便宜的讓張舒曼听了都忍不住咋舌。
一間佔地近千坪江南古宅式的房子,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還帶著一個小花園,這等在現代而言,實屬巨富級的豪宅。居然僅僅只
需五百兩銀子便可,雖然是主家急售,但在張舒曼看來這價錢還是太夸張了些。
才五百兩,簡直是人參賣了白菜價。若是換成是現代,張舒曼恐怕就是辛辛苦苦一輩子也不一定買的起。
「怎麼了,張大夫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若是覺得不滿意,我們可以再看看最後一間,雖然說可能小了些,不過勝在精致。」
作為中介的是個能說會道的牙婆,知道買房的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在知道了張舒曼的身份後,牙婆可是一點小看的心思都沒有,反正尊敬的很。無怪乎牙婆勢利,而是牙婆這個身份低微,跟救死扶傷的大夫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再者以後都是一個鎮里的人,吃五谷雜糧的,哪有不生病的道理。萬一哪天病倒了,認識一個有本事的大夫,到時那可就是救命的事。眼利的眼楮察覺到張舒曼眼中的異樣,牙婆誤以為張舒曼不滿意。也不見生氣,反而笑盈盈的詢問。
「不用了,就這套便可,楚婆婆除了交納房款,其他手續怎麼辦理。」
五百兩的價格已經是賣了賀叔的面子,才得的最低價。張舒曼自然是不會傻打賀叔的臉面,再去進一步的討價還價。既然滿意,張舒曼也懶的再去跑一趟。千金難買心頭好,立刻便點頭應下。
「張大夫真是說笑了,只要確定下來,交了銀子。剩下的事,楚婆婆自然會幫張大夫給跑全了,張大夫稍等幾天,便可將拿到新的房契跟地契。介時,張大夫便是這房子名正言順的主人。」
張舒曼眼中的尊重,並無半點自傲,看不起牙婆卑劣的身份。說話也是客客氣氣,讓楚牙婆很是受用,見張舒曼是真的喜歡想要訂下。不用賀青山提醒,楚牙婆二話不說,便拍胸脯將剩下的事主動全包了。
見人三分笑,胖胖的臉,隨著歡心的笑,頓時眯的像的粘在了一起。讓人看著頗有喜感,能說會道,並不讓人感覺反感。
「原來是這樣,那後面的事就麻煩楚婆婆了。這里正好有五百兩銀票,另外這些碎銀就當是楚婆婆跑腿的辛苦費,希望楚婆婆別嫌棄。」
做人就要上道,即便這是楚牙婆好心,或者本是楚牙婆的工作。不過要想馬兒跑的快,辦事盡心盡力,最好的就是給予一定的好處。
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人情社會,張舒曼做事並不迂腐。這點規矩還是懂的,不用誰來提醒,聰明的額外多給了楚牙婆五兩銀子作為小費。瞅見楚牙婆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臉,張舒曼與賀青山相視一眼,雙雙會心的一笑。
見錢眼開,這是做牙婆的基本功。見到銀票,還有亮閃閃的銀子,楚牙婆登時眼珠子都差點瞪直了。
沒有傻的推拒,楚牙婆爽快的將銀子以及銀票嚴嚴實實的收好。沖著張舒曼笑眯眯的直點頭,樂呵的夸贊。
「好好好,張大夫年紀輕輕懂做人,將來定是遠近聞名的名醫。放心,這事包在楚婆婆身上,定給張大夫辦的漂漂亮亮的。對了,張大夫既然是買了院子,還要不要再買幾個伺候的丫環婆子。楚婆婆手下有幾個不錯的人選,手巧懂事,做飯也不錯,听說還是大宅院里做過。懂規矩,不用再另外教。若是需要,楚婆婆給你留著以後使喚。」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收了張舒曼的銀子,楚牙婆辦事自然也給力,設身處地的為張舒曼著想。做牙婆除了給官府倒賣房屋,還包括有賣買官奴跟私奴。未等張舒曼開口,主動的詢問張舒曼可能的需要。將自己手頭上的貨源說了出來,詢問張舒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