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之田園致富 第一百零一章 下毒是誰

作者 ︰ 妖妖金

「啊,主子(大姐)。」

張舒曼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把二丫還有春梅都嚇的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生怕出什麼意外,當看到張舒曼沒事,而且還跟魚一樣,游的暢快。提起了心,這才緩下來。

看著張舒曼與平日不同,性感的身姿,又忍不住看的直臉紅。不過,又想到了什麼,心里忍不住有些疑惑。

主子怎麼會游水,別說是女兒家,就是許多男兒都不會。

二丫還好,盲目的相信著,不管是任何事出現在大姐身上都沒有不可能的。在二丫眼中看來就是天上高不可攀的仙女,什麼都懂是應該的。驚訝過後,看著大姐亮眼的游姿,二丫看的目不轉楮,羨慕的很。

但卻沒有膽子,敢跟張舒曼一樣,將衣服全給月兌了。還跳進水里游,只敢拿著帕子站在岸邊的石塊上。矜持的用沾濕的帕子擦洗臉,還有身子。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沒事,你們不下水嗎?這里沒有外人偷看,一起月兌了衣服下來玩會水也沒有關系。」看到二丫還有春梅的舉動,連衣服都沒月兌,不由的微蹙了蹙眉頭。

「不、不了主子,我們簡單擦洗一下就行了。」

這麼大膽的事,就算沒有別的男人盯著,可是一起還有四、五個女孩盯著。就是大膽如春雨,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目光閃爍,都不敢直視張舒曼在水中的樣子。

「哦,好吧,那你們在岸邊慢慢洗,我先玩會水。」

垂眸想了想,張舒曼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身為一個女兒家有多重視自己的清譽。理解的點點產頭,便沒有再勉強。翻了個身,張舒曼一頭扎進了水里潛起了泳。冰涼的水對張舒曼現在的身體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令張舒曼有些驚訝的是,這些水里的魚兒,竟然一點也不怕生人。

看到她的到來,居然也不躲開,甚至還歡喜的湊了過來。親切的用嘴巴輕蹭張舒曼的身體,隨著張舒曼一同游動。

原本僅是三、二條小魚,不覺間,身邊已然聚集了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魚兒。

這詭異的一幕,就連張舒曼也驚詫的瞪大了眼楮。不解就算這些魚兒再大膽,也不至于將這水潭里的魚全部都吸引到她身邊。靈光一閃,張舒曼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可能。

大概,可能是跟她身上的靈氣有關,不僅是魚。若是張舒曼身上的靈氣沒有完全的收斂好,許多的小動物,似乎挺樂意靠近她。

想明白了這點,張舒曼更沒有顧忌,與魚群們相互追逐打鬧。玩的好不快活,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有半盞茶的功夫。

「春梅,表小姐不會有事吧,這麼久沒有上來?」許家的丫環興奮的討論了片刻張舒曼身上穿著的內衣,許久發現了張舒曼一直沒有動靜。不由的有些擔心,忍不住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放心吧,主子厲害呢,不會有事的。」

春梅驚訝過後,對張舒曼的游泳技巧信服的很。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濃濃的信任。

「就是,小情姐姐別擔心,大姐不會有事的。不信我叫一聲,讓大姐上來露個臉。大姐,大姐你在嗎?」

擦過了身,二丫又換了身干淨的衣衫。看著沒有外人,便忍不住月兌了鞋襪,坐在平滑的石塊上樂悠悠的踢水。不時的插上一句話,玩的不亦樂乎。

片刻後,在大家關注的目光下,嘩啦一聲。一頭濕淋淋的頭顱,從水里鑽了出來。令大家意外的是,張舒曼手中居然還抱著一只小木盆大小的烏龜。正瞪著綠豆似的小眼楮,骨碌碌的盯著大家看。

「在呢,怎麼了,大家玩累了要回去嗎?」

把玩著從水底里意外撿來的烏龜,張舒曼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笑眯眯的詢問。

「不是,是大家以為大姐出了什麼意外,不放心的喊一句。大姐,那是什麼,是烏龜嗎?怎麼這麼大,比老家山上的金錢龜還大了一倍不止。」

望著張舒曼手上的大烏龜,二丫一臉新奇的瞪大了眼楮,好奇的追問。

「啊,真的是烏龜,好大的龜。都快有海龜的半個子了,該不是會成精了。一點也不怕表小姐,居然任由表小姐動,都不縮頭。而且還不咬人,表小姐是從水里找來了嗎?」

被叫情兒的丫環,看到張舒曼手里的烏龜,也是驚訝的瞪直了眼楮。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一臉驚奇的道。

「嗯,就是從潭里撿到的,它很乖。不會咬人,是吧,小家伙。」伸手輕撓了撓烏龜的下巴,張舒曼笑著道。

海龜?

在場的眾人,除了張舒曼可以說都是山村里,或者最大城市里從未見大過海的土包子。听到情兒的話,不由的一愣,當听到張舒曼手中的大烏龜,竟然還不足一半。不由的又是一驚,望著情兒滿眼的疑問。

「小情姐姐,什麼是海龜,比姐姐手里的大烏龜還大。那,豈不是大的跟家里腌菜的盆子一樣大,世上真的這麼大的龜嗎?」目光灼灼的緊盯著情兒,二丫不解的又道。

「當然有,我原本的老家就在海邊,海里的龜可大著呢。跟陸地上的龜一點也不同,除了產蛋的時候會上來,其余的時候都在海里游。不過,這大海龜的肉不如這些小烏龜好吃就是,看到了都沒人要。」

情兒自信滿滿的解釋著,對自己家鄉有些懷念。

「海邊,大海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比所有的河都大?大姐,我們都沒有見過大海,要是有機會,大姐帶我們去看看大海好不好。我說書的講過,大海可大了,里面什麼動物都有。而且,都比陸地上的動物要大,甚至連老虎都能一口吞下。」

情兒的話,頓時勾起了二丫的向往。只是自己去卻沒有這個膽,將目光移向了大姐,忍不住心癢癢的懇求。

「大海嗎?也不是不行,不過馬上就要入冬了,現在去海邊玩也沒有意思。等到來年夏天,再去海邊渡假游玩再好不過了。」

對二丫主動提出了要求,張舒曼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立即就答應下來。思索了片刻,認真的道。

「大姐答應?」

二丫聰明的很,眼珠子一轉,便猜出了張舒曼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心里一喜,原本只是隨口說說,也沒有細想。本以為大姐不會答應,畢竟二丫也看在眼里。大姐每天的事多的很,又要在藥鋪里坐診給大家看病,又還要忙里忙外。

顧著聚財客棧里的生意,還有跟四海客棧的合作事宜。偶爾,還得上菜地還有果園看看,總之忙的是團團轉。就連二丫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若不是這次的意外,恐怕大姐是根本不會答應舅舅的提議,上京見外婆還有其他親人。

「當然,傻丫頭大姐還能騙你不成。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夜里水涼,要是吹多了涼風,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擦洗干淨了,大家趕緊換衣服,該回去了。免得久了,大家擔心跑來找人。」

回以一個寬慰的笑容,張舒曼沉聲道。

看著手上撒嬌的蹭著她的手指的烏龜,張舒曼有些不舍的輕拍了拍龜殼。將它放生回水里,淺笑道︰「好了,小家伙,姐姐也得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小心下次別再被壞人捉了去。」

游到岸邊,雖然張舒曼的身體極好,可是一陣冷風吹來。身上濕淋淋的,也沒有穿什麼厚實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接過了春梅遞來的衣物,張舒曼走到一塊大石頭後將身上濕透的內衣褲換了下來。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她又不是暴露狂。即使是同性,也沒有興趣在大家面前月兌光光,當面換衣服。

「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相公,要不,派個人去河邊瞧瞧,免得出了什麼意外都不知道。」

看了看天色,劉珠兒不時的探出頭張望,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應該不會,再等等,或許一會就回來了。」

能去的都是幾個大男人,想到外甥女幾個都是女兒家。去河里洗個澡,會費點時間也是應該的。再者也相信外甥女的實力,不至于連幾個同伴都看不住溺水。再者,這外甥女還是個厲害的大夫,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萬一,一個不好派去的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才是麻煩。壞人閨譽,成了登徒子可不是說笑的。

果然,大家的擔心的多余的,沒一會。許志光就看到了不處遠結伴走來的幾道身影,不巧,正是一起去洗浴的幾人。除了二個外甥女,還有三娃跟無邪前輩也一起回來了。

松了口氣,一顆心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又過了二天的時間,京都里的鄧天香,這才遲遲的收到派去的細作折了的消息。要是這是許志光做的也就算了,但是讓鄧天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殺了徐嬤嬤,還有葉飄楓的人竟然是這個從未謀面的外孫女張舒曼。

得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原本還一副淡定,不為所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鄧天香,突然間,忍不住有些慌亂起來。

直覺的感應到,這個叫張舒曼的外孫女,恐怕將會是她的大敵。

心慌的想到,若是對方從徐嬤嬤或者是葉飄楓的口中得知了。是她派他們下殺手,若是讓張舒曼來到京都,會用什麼手段反過來對付她。鄧天香可是清楚的查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孫女,腦子可是好使的緊,樣樣精通。

能出手殺人,想必也是手段不遜于人,見過血腥的。最讓鄧天香擔心的是,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這事,恐怕她的地位必定不將。

左思右想,本來還有意放許志光一條生路,畢竟。不管怎麼樣,許志光那也是老爺的血脈,但現在,既然是許志光硬要逼她下狠手。那麼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對三房一脈徹底的斬草除根。

想通了這點,又算了算時間,鄧天香也不敢多耽擱。果斷的再出重金,暗中請人秘密劫殺。意圖想在張舒曼等人未到上京的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根除,一了百了。

輕松了幾天,逍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夜黑風高殺人夜,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只聞蟲鳴在吱吱的在草叢里,樹枝上叫個不停。突然間,數道黑影從一間客棧的屋頂上劃過,快的令人無法察覺。但卻瞬間就驚醒了沉睡中的張舒曼,利眼一掃。

張舒曼瞬間便穿透了整間客棧,看到了鬼鬼崇崇潛入客棧里手持凶器的殺手。微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下了地。搖了搖二丫,企圖將熟睡的二丫喚醒。

「醒醒,二丫。」

壓低著嗓音,張舒曼叫聲的道。

「嗯,大姐怎麼了,天夜了嗎?」二丫動了動有身酸痛的身體,翻了個身,幽幽的睜開眼。

正想再說什麼,卻沒有想到被張舒曼捂住了嘴巴。

「噓,小聲點,有敵襲。快起來,到屏風後小心藏好別出聲。這把劍拿好,以防不測。」看著嚇的大瞪了眼楮的二丫,確定二丫不會尖叫,張舒曼這才松開了手。使了個眼色,又發現二丫根本接收不到。

干脆直接將二丫拉起身,將床邊掛著的配劍遞給二丫,讓二丫躲好。這才放心下來,坐在凳子上,靜等對方的到來。

至于無邪老人那邊,張舒曼並不擔心。那房里都被事先布下毒陣,誰要是未經許可推門進去,倒霉的絕不會是屋里的人。而三娃跟著無邪老人一個屋里,張舒曼放心的很。

二丫听到有敵襲,雖然有些慌亂,不過想到萬事還有大姐在。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听話的躲好。

片刻後,紙窗被有輕輕的用口水捅了一個小洞。一根竹管伸了進來,緊接著,一股濃香吹了靜來。

張舒曼將這些盡收眼底,老套的江湖手段,沒有一點的新意。不過,對一般人而言,這個方法確定還算有效。不屑的冷睨了一眼,張舒曼不為所動的坐著,也沒有急著封閉五感。

靜觀其變,片刻後,屋外的人謹慎的輕敲了敲門。

半響確定里面沒有傳來響動,這才掏出一把薄薄的刀。小心翼翼的將門栓老練的撬開,咯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傾刻間,幾道黑影閃身進來,隨即又快速的將門關上。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破綻百出,令人啼笑皆非。

正準備拿著手中的刀子往床上猛砍,突然發現坐在了凳子上,似笑非笑等了他們老半天的張舒曼。

「太慢了,都等了你們半天。可以說說,幾天辛苦了半天,跑來我房里所為何事。不,應該是問,是誰派你們來的,目地何在。」

收起了笑容,張舒曼不冷不熱的道。一雙銳利的眼楮,在黑夜中如一把森寒的刀子,直刺三人而去。

不怒自威,令三個黑衣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戰栗。脊背直發冷,三人都是武功不凡的高手,黑夜並不能阻擋他們的視力。捕捉到張舒曼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頓時更是心頭一震。

相視一眼,三人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沒事?」

星古怪的注視著安然無恙的張舒曼,不敢相信百試百靈的迷煙會失效。

「當然,你們不是看到了,就這下九流的手段,對付一些菜鳥還行。對付我,還差了點。」捕捉到對方眼中的驚訝,張舒曼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殺。」

顧主的信息絕不能透露,是職業殺手的不成文的規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察覺出了目標人物不好惹。三個默契的同心合作,同時出招攻擊,意圖一舉將張舒曼拿下。

手中反射著寒長的劍,在夜色中更顯滲人。看著三人凌厲的攻擊,招招奪命狠辣的手段,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專業的殺手。眼珠子一轉,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狠戾。

狗急跳牆,看來這回對方是真的下了狠手,連殺手都招來了。

「想要我的命,憑你們幾個也配,自找死路。既然你們急著找死,那姑女乃女乃我就成全你們,送你們上路。」

冷哼一聲,張舒曼雙手握成拳,直接就一拳沖其中一個殺手的腦門襲了過去。

對張舒曼野蠻而又原始的打法,連武器都沒有。立時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很快三人便知道一切錯的離譜,對手沒有用任何武器。而是他們的實力太弱,根本不值。當張舒曼比鐵錘還可怕的拳頭擊中身體時,中招的殺手慘叫一聲,狠狠的撞飛出去。

當場吐了一大口鮮血,連內髒都差點沒給吐了出來。瞪大了雙眼,活像是青天白日見鬼似的,驚駭的望著張舒曼。這才知道恐懼,一切,他們錯的離譜。

眼前的目標人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一拳之力幾乎就要了他的命。這還僅僅未曾擊中致命處,若是被打中了頭部,焉能還有命可喘氣。想到這個,殺手更是驚懼的打了個哆嗦。

「啊,不,這怎麼可能?」

「煞,你怎麼樣了?」

看著倒地吐血的同伴,其余的兩個殺手也是嚇了一大跳。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神力。原本不屑的目光,頓時收斂了許多,微擰著眉頭。緊盯著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當發現倒在地上的煞,竟然許久未能站起身,眼中的異彩不由的更為凝重了幾分。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就你們幾個垃圾。對付你們,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要不,你們乖乖的說出幕後指使者,然後離開,或許。姑女乃女乃心情一好,可以大方的放你一條生路。」

邪氣的勾唇淺笑,張舒曼故意引誘道。

「大膽,你找死。」

看著同伴受傷本就不快,听到張舒曼一連串囂張的威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肺都快氣炸了,陰狠的瞪了張舒曼一眼。

下手更是狠辣,手中的劍,不要命的直刺張舒曼而去。

「哼,誰找死不是你說了算。」

張舒曼是誰,連殺手盟的人都敢挑,還會怕區區的三個殺手。對方的警告,還有吃人的眼楮絲毫不放在眼里。涼涼的冷哼一聲,張舒曼速度陡然快了起來,力道也跟著增了幾分。

在殺手們驚愕的目光下,張舒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突然空手一把抓住了為首的殺手,天的劍。用力一扯,天手中的劍便不受控制的被張舒曼扯了過去。在三人驚駭的目光下,張舒曼仍是空手拿著劍。

白女敕的雙手拿著鋒利的劍刃,輕輕一折,劍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斷成了兩截。而不可思議的是,由始至終,張舒曼的手竟然未破損分毫。

要知道,這天手中的快劍可是一把難得的寶劍,吹發可斷。正常的人,像張舒曼這樣用手去接劍,早就被劍割斷了手。

可是,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麼,劍不但被搶了。還被詭異的折成了兩斷,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未能傷著對方分毫。這一連串發生詭異的事,無一不讓三人看的瞠目結舌,抽氣連連,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麼可能,你是誰?」

倒抽一口涼氣,天驚駭不已的注視著張舒曼,不敢相信的追問。

被張舒曼的一個利眼掃來,更是嚇的天脖子一涼,額頭更是冷汗直冒。一種危險的預感直沖大腦,駭的天心跳都跟著停了幾拍。

太可怕了,天瞬間有種踢到鐵板的不安。百分之百的確定,這次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為該未打听,便冒失的接了這單生意。只是將主顧的信息告訴對方,顯然也行不通。

因為這行而言,不管是將主顧的消息泄漏,還是行動失敗。回去等著他們的結果,都是必死無疑。

「我是誰,難道你們都沒有打听清楚,就接了單子。想知道答案,就下地獄去,跟閻王爺好好問問。」

邪氣的勾唇一笑,對天毫無氣勢的追問,不屑一顧。利眼微眯,張舒曼化作一道殘影,迅猛如閃電的再次襲向對方。不再手下留下,直接一把掐住了天的脖子。只听到 嚓一聲,天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徹底的咽了氣。

尸體被張舒曼無情的丟到了地上,緊接著目光又移到了星跟煞身上。幽暗的眸子,冒著絲絲寒氣,令人不寒而栗。

「死不足惜。」冷睨了一眼天的尸體,張舒曼漫不經心的輕哼。

「不,你?我要你的命。」

看著脖子被硬生生的給扭斷,死不瞑目的天,星有些難以接受的瞪大了眼楮。雙眼染上了一抹赤紅,凶狠的瞪著張舒曼。如吃人的野獸,帶著嗜血的幽光,仿佛隨時可能撲上去將張舒曼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惜,張舒曼的利眼已經察覺到其余的殺手也在動手,沒心情再陪玩。

無心去理會星的眼神有多凶殘,直接抬腿便是一腳,想將星解決。不過張舒曼還是錯估了一個發狠時殺手的可怕,竟然能躲了過去。並且,趁機沖張舒曼連續射去數枚的星鏢。

「咦,還有幾分本事,不過還有差了些準頭。不過,看在你差點傷了姑女乃女乃的份上,我會額外照顧你,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有了,既然你喜歡就暗器傷人,那我就成全你。我來試試,看看誰用暗器的手段更勝一籌。」

把玩著手中的銀色星鏢,張舒曼戲謔的揚起一抹如惡魔般詭異的笑容。像是丟垃圾般,甩手將手中的星鏢拋到一邊。眼尖捕捉到星眼中的驚愕,臉上的笑容更顯燦爛了幾分。

「你?」

瞅見張舒曼眼中的詭異的光芒,星頓時沉了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眼尖當看到對方手中細如牛毛的細針時,心里的不安更是沉重幾分。

「該死。」

煞掙扎著坐起身,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天,心里也震驚不已。當看到連星最拿手的暗器都失手,更是驚愕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在心里低咒一聲,不著痕跡的沖星使了個眼色,煞試著盡管低在自己的存在感。尋找機會,一招擊斃目標。

兩人自以上做的不動聲色,卻不知即使煞在張舒曼背後。一舉一動,仍在張舒曼的掌控之中,根本就逃不過張舒曼的一雙利眼。

自以為是的結果,只會讓兩人死的更快,更慘。

星收到了煞使來的眼色,不著痕跡的暗暗打了個眼色。迅速的出擊,手中的星鏢毫不猶豫的再次襲向張舒曼,而背後。煞也是同一時間出手,三枚涂上了劇毒的飛鏢直射張舒曼的後背。

兩人配合的默契,都在同一時間出手。滿心的認定萬無一必,必定有一人能成功,可惜,結果總是出人于意料之外。下一秒,結局瞬息萬變。

張舒曼沒事,有事的反倒是星跟煞兩個殺手。

瞪大了眼楮,僵硬的癱倒在地,兩個恐怕至死也不會想到。張舒曼竟然可以雙手射暗器,手中的銀針沒有直接襲擊。而是打中了星跟煞兩人的暗器,將星鏢跟煞沾了劇毒的飛鏢改變方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兩人各自的暗器,殺了彼此的主人。

難怪兩個殺手至死,也不敢相信最終他們的下場會是這個結果。看著張舒曼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怪物,震驚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跳出來。

「搞定,二丫你在那里藏好,先別出來。大姐去看看大家,有事就大喊一聲。」

看到大家也正打的激烈,就連春梅跟春雨都遇上了敵襲。以兩人的武功,還不足以應對這些來勢洶洶的殺手。張舒曼匆忙的叮囑了句,便快步的趕去援助。

二丫沒有出聲,乖乖的藏好,也沒敢探出頭去張望。

「主子。」

被殺手引來走廊的春梅看到張舒曼的身影,頓時臉上一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時分神,差點被殺手給一刀抹了脖子。好在張舒曼出手及時,數枚銀針甩了過去,連同春雨的對手也一並給解決。

看著欣喜不已,絲毫沒有感覺到懼意的春梅。張舒曼搖了搖頭,反倒被春梅的驚險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點,你不要命了。」嘆了口氣,張舒曼忍不住輕斥了句。

「不怕,有主子在,他們傷不了我們。」

捕捉到主子眼中的關心,春梅心里暖暖的。心里一點也不怕剛剛那一瞬,死亡的威脅。也不知是不是被三娃還有二丫給傳染了,對張舒曼滿心眼盡是盲目的崇拜跟認定。

「就是,還是主子最厲害,一招就收拾了他們。」

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春雨臉上也是一點怕的念頭都沒有。揮了揮手中的劍,用力過猛,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頓時痛的春雨倒抽了口涼氣,一張臉都快擰成了一團。

「受傷了,這是傷藥,拿去倒在傷口處。好了,我去看看其他人,你們回屋栓好門,先別出來。」瞥了一眼春雨沾了血的傷口,好在傷的只是皮肉,沒有傷著筋骨。張舒曼假裝從袖里掏了掏,將一個藥瓶遞給了春雨。

丟下一句話,又匆匆的趕去下一處救人。

待張舒曼趕去支援,發現大家似乎都頗為給力。加上還有聖手門的助援,這些夜襲的殺手已經被解決的七七八八。除了幾個受了點重傷,沒有傷亡人數。卻一舉的將來襲的殺手盡數奸滅,足足有二十七人。

對這個驚喜的戰果,就連許志光也驚喜不已。又想到這些都是職業殺手,還有近十天的路程,許志光眉頭又忍不住打了幾道死結。

這不過只是開始,只要沒有成功,想必那姓鄧的老賤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相公,這些人是她派來的嗎?」

看著地上猙獰的尸體,劉珠兒臉色有些白。腿軟的任由兩個貼身丫環扶住,有些擔憂的詢問。

「哼,除了那老賤人,還能有誰。這麼眼巴巴的派殺手來,夜半準備奪我們的命。看來,接下來大家得小心的,要是我沒有猜錯。那賤婦是收到了消息,重新派來的人。一擊未成,必定還會再復水重來。」

陰沉著臉,看到客棧里探出頭的其他住客,還有瑟瑟發抖藏在櫃台下的店小二。許志光心更是沉重的有些喘不過氣,好在這次有人暗中示警。否則,這回真的差點就被這些殺手在夢中奪了魂。

「舅舅不必過于擔憂,接下來多留個心眼便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微抿著唇,張舒曼不急不徐的道出自己的觀點。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好,好,舒曼說的對,擔憂也是多余,不如多記幾個心眼。好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似乎是有人去報了官。大家都回房歇著,剩下的事,就交給舅舅處理。」

默念了幾遍張舒曼的話,許志光頓時眼楮一亮。

贊許的點點頭,心里很快便有了應對的法子。

「那好,後面的事就交給舅舅處理。」張舒曼也發現了不遠處正急匆匆趕來的官差,她不過只是一介草民。官家的事,張舒曼插不上手,交給同是在朝為官的舅舅再好不過。

「三娃,沒嚇著吧。」

看著兩眼發光,一臉興奮,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三娃。張舒曼與無邪老人相視了一眼,有些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話剛出口就有些後悔,感覺問了一個很白目的問題。看看三娃激動的樣子,會害怕才有鬼。

「不怕,大姐,三娃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怕這點小事。等以後三娃長大了,學會了無邪爺爺的本事,三娃也可以保護大姐還有二姐。」

挺了挺小胸脯,三娃想到之前還出招踢了殺手一腳。直接就將沒有防備的殺手給踹飛了,更是對未來信心十足。

「人小鬼大,那好,大姐還有你二丫可就等著你表現。好了,夜還深,趕緊跟無邪爺爺回屋休息,明早還得繼續趕路。」拍了拍三娃的小腦勺,張舒曼淺笑著叮囑著。

「師傅放心吧,弟子會看緊三娃,不會讓他出事。三娃,走,回去睡覺。」

三娃還太小,為防不測,不放心讓三娃一個人睡。便跟無邪老人同一個屋,拉著三娃軟乎乎的小手。無邪老人待三娃,可是實打實的當自己的孫子看待,都疼到骨子里了。

待次日清早起來,客棧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沒有尸體,也沒有滿地沾染的鮮血,整個客棧還飄散著淡淡的燻香。

當然,聰明人便猜到,這突兀的燻香不過只是為了遮掩濃重的血腥味罷了。

也許是知道了許志光的身份,連官府都不敢招惹,還乖乖的收拾好一切。次日大家起來,客棧里的掌櫃,對大家的態度更顯殷勤了少許。忙上忙下的招呼不說,還親自上陣端菜。那熱情的笑容,閃瞎了不少客人的眼楮。

簡單的解決了肚子,又打包了些包子面餅之類的干糧。還有水果跟糕點,大家再次坐上馬車出發。

就在大家出了城沒有多久,暗中一道陰毒的目光,正凶狠的望著,直到馬車消息亦未收回目光。

許是感應到了什麼,張舒曼突然打了個寒顫,右眼也跟著跳了幾下。

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張舒曼先是警惕掃視了一眼周。未發現什麼異樣,便暗暗猜測著,可能是誰在背後偷偷的咒詛她。聳了聳肩,便沒有怎麼當一回事,一路多留個心眼便是。

翻過了幾座高山,不覺間太陽已然高掛,到了正午時分。

大家干脆找了處僻陰的地方靜歇,打算等太陽最猛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再繼續趕路。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再者大家不但累了,而且肚子也正餓的慌。便發下了包子跟糕點,就著水果準備填飽肚子。

包子剛發到手上,張舒曼跟無邪老人瞬間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大喝︰「大家別吃,這包子里有毒。」

包子里有毒?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先是被張舒曼跟無邪老人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大跳。待听明了話中的意思,更是冒了冷汗。急忙住嘴,而不幸咬了一口的,更是連忙狂吐,隨即又水漱口。

不過還是遲了一點,這包子上的毒,已經順著唾沫蔓延到身體各處。

臉色青白,指甲也迅速的在變色,嚇的大家哆嗦不已。好在無邪老人很快便發現,這毒是鬼醫龍百納傳出的五毒散。及時的服下了解藥,大家這才松了口氣。

又忙將這些有毒的包子打包收好,免得禍害了不知情的乞兒。

「舒曼,這是怎麼回事,這包子怎麼會有毒。你說,這會不會是客棧的老板所為,怪不得今天一大早突然熱情的離譜。看來是早有預謀,想借著這包子,害我們命喪黃泉。要不是舒曼跟無邪前輩的及時提醒,還有無邪前輩提供了解藥,恐怕我們都在劫難逃。」

劉珠兒沉著臉,想到剛剛她也差點就吃下了那白胖的大包子。劉珠兒想想就忍不住呼吸一窒,恨不得返回客棧,將客棧的掌櫃給千刀萬剮了泄恨。

「不,舅母,這事應該不會是客棧的掌櫃所為。應該是另有其人,看來,這鄧夫人派來的人,我們並沒有完全解決。還留有暗手,對我們打包的食物下手。大家再將打包的吃食都拿出來看看,是否還有不對勁。對了,水,水也要拿過來好好檢查一遍,不能疏漏了。」

搖了搖頭,對客棧掌櫃狗腿巴結的樣子,張舒曼並不懷疑。若是下毒的人,還有客棧掌櫃的一份,對方不可能如此熱情,更不可能連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眼楮是一個人的窗戶,想必,這客棧的掌櫃本身也根本不知情。

「對對對,師傅提醒的對,大家都先別急著吃東西。都將東西檢查一遍,免得還有遺囑。」無邪老人贊同的點點頭,對張舒曼的提議無條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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