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霸臉色陰沉的可怕,恨不得將禍事的張舒曼給千刀萬剮。少了母妃這個助力,接下來的事,就艱難的多。辛苦多年培養出的勢力,好不容易眼見著到了成熟,可以動手,卻被人輕易的摧毀了。
「天霸,眼下我們得沉住氣,皇上必定是懷疑到我們身上了。不然,這點小事,皇上不至到遷怒,將德妃貶為貴人。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還是得從長計議,不可自亂陣腳。」
右相不愧是老狐狸,分析的頭頭是道。看著暴怒的外孫,右相生怕龍天霸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極力的勸說著。
相比右相府上的混亂,許府同樣也是熱鬧非凡。
听到李公公的宣旨,又是封為公主,又是送公主府。還有一大堆的賀禮,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就連許老爺子也有些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震驚到了,至于鄧天香一脈,更是氣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怎麼也不敢相信,不過就是救了太子一命,能輕易的撈到這麼一大堆的好處。
公主?
許如雪看著張舒曼臉上的笑容,更是妒恨的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心里暗咒,一個鄉野來的賤丫頭,憑什麼能配上如此高貴的頭餃。再看著一箱箱換到客房的金銀珠寶,還有特貢的綾羅綢緞。更是讓許如雪妒忌的發瘋,恨不得將這些東西搶過來,佔為已有。
三夫人還有許志光等,卻是高興的臉上笑開了花。
「舒曼真是好樣的,舅舅以你為榮。」看著一臉淡定的外甥女,許志光激動的不能自己。再看到鄧天香氣的臉都青了,更是心情大好。巴不得鄧天香活活氣死最好,省了他再費腦子,想辦法對付。
「是啊,舒曼爭氣,外婆也高興。」三夫人目光灼灼的望著張舒曼,有種翻身做主的感覺。即使是看到許雁良,也能直起腰桿做人,不用再低聲下氣。見誰都感覺低人一等,這感覺真好。
「大姐,這是真的嗎?大姐,現在是公主了。」
三娃瞪大了眼楮,好奇的打量著張舒曼,一臉不敢置信的追問。
「當然是真的,皇上已經下旨了還能有假的。明天我們就搬去公主府,外婆,你們要一起過去看看嗎?」
習慣了大房子,窩在小小的客房里,這種拘謹的日子。張舒曼並不太喜歡,如今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宅。張舒曼恨不得立刻便搬過去住,享受自由呼吸的暢快。最重要的是,只有到了自己的地盤,這一大堆的東西。她才好找掩飾移進空間里,財不露白。
她可沒有忘記,鄧天香等人眼中的貪婪。
「明天就搬過去?舒曼,會不會太趕了些,再者老祖宗的病?」劉珠兒微愣,沒有想到張舒曼會決定的這麼匆忙。
「老祖宗的病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盯緊了藥,別讓人給換了便可。我會每天過來施一次針,再過幾天,老祖宗的神智便會慢慢恢復。再要不了多久,老祖宗就可下地行走。至于身體的虧損,慢慢補回便是。」
事到如今,鄧天香根本就奈何不了張舒曼什麼。眼下她又得了公主的封號,鄧天香就算有心想動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份。恐怕,就是許雁良也會盯緊著,不讓鄧天香出什麼亂子。
人都是自私的,許雁良既是朝中的一員,對自己的官途便不可能不在乎。
「舒曼要搬去公主府?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府上住的不在自,要不外公給你再另安排一處院子。碧兒,這些年委曲你了,從今天起你便是我許雁良的平妻。與天香平起平坐,天香,我希望你以後能跟碧兒相處愉快。」
看著優秀的外孫女,許雁良難得和顏悅色的詢問張舒曼的意見。
目光又移向了三夫人,對當年的事,許雁良心里其實跟明鏡一樣。對于許志光不遠千里的帶這個優秀的外孫女回來,其目地許雁良自然也知曉。為了平息這個外孫女心里的怨氣,許雁良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當即將三夫人妾室的身份,抬成了平妻。算是對當年意外的補償,同時也是給張舒曼一個交待。
一石激起千層浪,誰也沒有想到,許雁良的決定會如此的突然。
鄧天香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的望著許雁良。平妻,未經她的許可便抬了三夫人的身份,這無疑是狠狠的打了鄧天香一個響亮的耳光。咬咬牙,鄧天香怎麼甘心讓人踩在她頭上。
「老爺,你怎麼能?」
「爺爺(爹)。」
許如雪還有鄧天香的兒子兒媳也是震驚的望著許雁良,想讓許雁良改變主意。可是話還沒完,便被許雁良冷冷的打斷。
「閉嘴,天香當年的事,我不說但並不代表不知道。抬了碧兒的身份,不過是對當年事情的補償。你不用再辯解,只需接受便可。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我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再做令自己後悔的傻事。否則,別怪我不念這些年的夫妻情義,一拍兩散。」
許雁良根本不管鄧天香的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的做下決斷。
言下之意,要是鄧天香再敢有其他的舉動,便會休了她。
雖然鄧天香可恨,但是听到許雁良無情的話,張舒曼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嘆。許雁良太過無情,又或者是太過重利。誰的可利用價值高,便偏心哪一邊。明明一早就知道了當初的事,卻一直沒有任何表示。
可是,眼下看到她被封為公主,立馬便風頭轉向。不僅抬了外婆的身份,還義正言詞的指責了鄧天香這個發妻。甚至,不惜以休妻為警告,微眯了眯眼。張舒曼忽然覺得,許多事完全沒有多大的意義。
當然,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鄧天香這種毒婦。本身而言,並不值得投去太多同情的目光。
面對相公銳利的眼眸,鄧天香除了無聲的哭泣,根本無力再辯解什麼。因為鄧天香清楚的知道,許雁良的說一不二的脾氣。逼急了,吃虧的只會是她,誰讓她現在的可利價價值遠不如張舒曼這個賤人高。
平妻?
看著三夫人歡喜怯弱的樣子,鄧天香只覺得無比的諷刺。這賤人從頭到尾都不是她的對手,唯一出彩的地方。不過就是幸運的得了一位厲害的外孫女,公主?確實,就憑這個上名頭,如雪這孩子都比不上。
不過,那只是現在,不代表以後。若是如雪能嫁得太子,或者是成為王爺的正妃。那麼,這小賤人區區一個公主的頭餃又算得了什麼。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倒要看看這幾個不知恥的賤人還能在她面前囂張多久。總有一天,她會讓許雁良後悔,做出今天草率的決定。
「不用外公再費心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竟然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宅,又是皇兄賞賜的。要是不住進去,豈不是白費了皇兄的心意。外公要是得空,也可以到府上坐坐。」
客氣的搖了搖頭,張舒曼委婉的推拒。
「還是舒曼想周道,倒是外公欠考慮了。皇上賜下的府宅,里面想必該有的都齊全,不過舒曼要是有什麼需要補充的。盡可跟外公提,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跟外公說說。」
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堅持,許雁良也不傻。看不出這外孫女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不是輕易會被左右的人。垂眸想了想,順著張舒曼的意思,認真的道。
回到客房,春梅跟春雨興奮的望著張舒曼,雙雙恭敬的行跪拜之禮。異口同聲的道︰「奴婢叩見平安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嘻嘻,大姐,我們也要跪嗎?」
二丫跟三娃也一臉新鮮的望著張舒曼,眼中盡是濃濃的崇拜。
「師傅厲害,往宮里跑一趟,就弄出了這麼一大堆的事。連囂張的德妃,都讓師傅弄的貶成了貴人。這下子二王爺龍天霸跟右相,恐怕都氣瘋了。那個,師傅,駐顏丸真的只剩一顆了嗎?呵呵,可不可以送弟子一顆嘗嘗鮮。」
無邪老人消息靈通的很,即便是宮里的事,也早早就收到了風聲。自然也知道了駐顏丸的存在,眼巴巴一臉渴望的望著張舒曼。無邪老人訕訕的笑了笑,厚著臉皮討要。
對張舒曼的本事,現在無邪老人可是一點也不懷疑。連延壽丹這種神奇的寶貝能都煉制出來,區區的駐顏藥丸,又算的了什麼。
「你們?趕緊起來,這里又沒有外人,瞎鬧。無邪,你消息倒是靈通,宮里沒少安插人。行了,別用這種小可憐的眼神盯著人,一把年紀了,怪嚇人的。不許將這事告訴別人,一人一顆。二丫跟三娃沒份,小孩子用不著這玩意,除非你們不想長大了。」
對無邪老人磨人的性子,張舒曼可不想再領教,天天被纏的耳朵都長繭。提醒了無邪老人一句,不許他將她身上還有駐顏丸的事透露給鬼醫十七王爺。悄然將駐顏丸從空間里取出,連同春梅跟春雨也分得了一顆。
五千兩黃金一顆的天價,但對自己人,張舒曼可是一點也不吝嗇。一下子給了三顆送人,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師傅盡管放心,弟子包管誰也不說。」
接過了玉瓶,無邪老人樂的嘴都歪了。沒有想到這次這麼容易就討來了,春梅跟春雨是不知道這駐顏丸的珍貴。但無邪老人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自家師傅可是狠狠的宰了皇後跟楊妃一筆。
五千兩黃金一顆,而送給皇上的更是夸張。又是公主的封號,又是一座府宅,還得了一塊免跪的特赦令牌。
所以說,這當師傅的自己人就是好。還好當初他明智,早早就認清了師傅的不凡,死纏爛打定下了名份。不然,這樣的大好事,哪能砸到他頭上。迫不急待的將駐顏丸服下,那入口即化的美妙,讓無邪老人享受的閉上了眼楮。
不愧是師傅煉制的東西,就是與眾不同。不知道,除了這些他所知道的,師傅手中還有沒有,更多極品的寶貝。眼饞的盯著張舒曼,無邪老人恨不得將張舒曼身上的東西全部挖出來。
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明明不過二八的年紀。怎麼懂的東西,就連他拍馬都比不上。虧他還洋洋得意,被大家敬稱為醫毒聖手,跟師傅一比,連個屁都不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主子,我們也有份?」
驚喜的接過張舒曼遞來的玉瓶,春梅跟春雨驚訝的道。
雖然不明白這瓶中的東西有什麼妙用,不過看無邪老人激動的樣子。不難猜出,這瓶里的東西,絕對是了不得的寶貝。也是,主子拿出手的東西,哪有平凡的道理。
看著美不可方物,出塵如天上星月的主子,春梅跟春雨感動的笑了。
即使主子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但,還是她們和善的主子。
「大姐,那是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吃?」
小孩子總滿懷好奇,越是不讓他們觸踫的東西,就越是好奇。看著大家都有,懂事的二丫也忍不住好奇追問了句。
「那是駐顏丸,吃下去會變的年輕,十年內樣子不會變。你們都還長大,自然是不能吃。等二丫長大了,要嫁人了,大姐再送你一顆。」
拍了拍二丫的肩膀,張舒曼笑著打趣了句。
「女乃女乃,你怎麼忍的下這口惡氣,讓那賤人爬到女乃女乃頭上。」
許如雪看著默默垂淚的女乃女乃,心里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妾室,仗著小人得勢的外孫女。一步登天,成了爺爺的平妻。再想到府里的丫環們,那獻媚討好的樣子,更是讓許如雪氣不打一處來。
「如雪,怎麼跟你女乃女乃說話呢,你的教養都到哪去了。」
郡主龍佳美听到許如雪**份粗俗不堪的話,頓時不悅的板起了臉。
「娘,對不起,如雪失態了。」
許如雪從小家教甚嚴,郡主娘親對她要求極高。這點許如雪比誰都清楚,捕捉到娘親眼中的不悅。許如雪一驚,忙收斂了情緒,垂下頭認錯。
「算了,如雪這孩子也是氣極了。不過這事,不是意氣用事能解決了。那小丫頭現在可謂是如日中天,我們硬來不會是對手。只能是慢慢從長計議,如雪,你要急氣。若是你能嫁給太子,或者是四王爺為正妃,這樣女乃女乃在府里才能真正的挺直腰桿。」
失落的嘆了口氣,鄧天香開始給許如雪洗腦,灌輸自己的意識。
「女乃女乃,你放心,如雪會努力的,絕不讓她們爬到頭上。總有一天,我會將她們統統踩在腳底。」
眼底閃過一抹仇恨的異彩,許如雪對張舒曼的妒忌,早已在無形中升華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一切的緣由,只因張舒曼搶走了屬于她的風采,奪走了大家的注目。特別是每每想到四王爺眼中的贊揚,許如雪便恨不得將張舒曼的臉給撕了。
只是鄧天香也沒有預料到的是,連日的身心疲憊。夜里又不得安寢,一夜到天明的噩夢,鄧天香病倒了。
慘白而憔悴的臉容,一下子讓鄧天香看上去又老了幾歲。更讓鄧天香氣的急火攻心的是,她一病不起。許雁良還有府里的眾多妾室姨娘們,竟然一個都沒有過來看望請安。反而是全部跑去跟成了平妻的三夫人道喜,順便給張舒曼送禮去了。
至于許雁良,更是親自忙里忙外,幫著張舒曼安排遷居的事宜。
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再听到外面吵雜的祝賀聲,在鄧天香耳中全成了諷刺。氣的鄧天香差點沒有吐血,郁疾于心,鄧天香病更是越發來勢洶洶。
「恭迎平安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舒曼剛帶著大隊人馬到達公主府,門口便有一大堆的丫環家丁跪地相迎。那滔蕩的聲勢,引來了不少百姓好奇的張望。
「免禮,大家都平身吧。」
張舒曼並沒有被眼前的陣仗嚇到,落落大方的揮手讓大家起身。猜到這些人可能都是皇上或者是皇後安排的人,人情在這里,張舒曼沒有傻的去推拒。只是,卻也不敢百分百分的信任去用,要是沒有猜錯。這些人除了是安排服侍她,同時也是派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用異能掃視了一眼整個府宅,張舒曼驚喜的發現。這皇上還真是大方,賜下的宅子竟然比起張舒曼在洛河村里的莊園不逞多讓。不但佔地廣,而且里面的裝修,盡顯皇家的奢侈。
最令張舒曼喜歡的,莫過于房里的浴池,用于游泳都行。花園里種了不少的各類名貴花朵,若是興趣大起。還可以享受的采些新鮮的花朵,洗個貴妃式的香燻花瓣浴。
唯一不滿意的地方,便是古代的茅廁。微擰了擰眉,暗忖著抽空讓人弄個現代的便池。
「公主殿下,老奴姓趙,是皇上派來給公主殿下的管家。這幾個是娘娘安排給公主的侍女以及嬤嬤,另外這四位則是皇上特地指派給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負責保護公主的安全,公主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跟老奴提。要是覺得用的不順心,老奴再重新給公主殿下安排人選。」
趙管家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張舒曼一眼,對這個皇上認下的義妹,心里多少有些好奇。而皇上的重視,更是讓趙管家知道,這位公主定然不簡單。
當第一眼見到了公主的貌美,趙管家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艷。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探究,趙管家連忙收斂好情緒,不卑不亢的介紹著。
「好了,本公主知道了,先帶路。讓人幫忙將這些東西抬進府里,稍後我自有安排。三娃,我們走,進去看看。外公,舅舅大家里面請,趙管家記得讓人中午準備些好菜招呼大家。」
打斷趙管家的喋喋不休,不過趙管家的進退得宜,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點讓張舒曼還算滿意,反正也不會在這里長住。有專人看管著,也省了張舒曼去費心思。再者這是皇上賜下的宅子,每年都會有朝廷發放一筆銀子修膳。
「是,公主放心,老奴定會安排妥當。公主請,老奴給大家介紹介紹府里大致的情況。」
執手行了個禮,趙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讓出一條道。退至兩邊,讓主子們正式進入府內。大家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奴才,微低著頭,迅速的分好隊。眼尖偷偷的打量著新主子,看到衣著簡單,卻不失高貴的新主子。
大家皆是瞪直了眼楮,各自紛紛在心里盤算著,如何能得到主子的認可。留下來,可以貼的伺候主子左右。
「這公主府看來皇上是費了不少的功夫,舅舅看了都忍不住羨慕了。」
許志光知道張舒曼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並不會因為身份的不同,便覺得高人一等。用下巴看人,打量著若大的公主府,許志光笑著打趣了句。
「還好,舅舅要是覺得喜歡,可以隨時過來小住。外公累了一個早上,先去坐會,後面的事,就交給趙管家去安排。來人,泡壺上好的茶水,順便端些糕點跟水果上來,讓大家墊墊肚子。」
一大早的,大家除了得搬東西,還得應付不少上門道賀的官員。張舒曼身體好,倒沒有什麼感覺,客套的虛應幾句了事。而同朝為官的許雁良,作為主要的巴結對象之一,卻是說的舌頭都看打結。
沖趙管家使了個眼色,張舒曼體貼的安排著。
「舒曼是個好孩子,像你娘跟外婆,懂得體貼人。」
以張舒曼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再算計什麼。知道這外孫女是在關心他,許雁良暖心的展顏,樂呵的夸贊。
中午的一餐並不輕松,上門道禮,慶幸喬遷之喜的客人絡繹不絕。除了朝中的文武百官,還有不少的王爺,出嫁的公主。就連受傷養病的太子龍鑫陽,也抱病過來道賀。
大家送的賀禮,足足堆滿了幾個佔地近百坪的空房。樂的貪錢的張舒曼,嘴巴都快翹到了耳根子後。
而讓太子還有四王爺龍耀光尷尬的是,這輩份上明明比他們差了小一圈的張舒曼。眨眼間,成了他們的長輩,一聲姑姑實在讓人有些叫不出口。看到大家尷尬的樣子,反倒讓龍百納心里好過了不少。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誰讓大家總愛拿這事嘲笑他,得喊一個小丫頭師祖。
這下,大家還不是一樣,都得乖乖的跟他一樣,喊對方一聲姑姑。
看著太子漲紅了臉,半響說不出話的樣子。再看到老十七龍百納一臉看戲的樣子,張舒曼眼珠子一轉,便猜到了大概的要能。能逗一個未來的皇儲,張舒曼也覺得挺有趣的。壞心的沒有開口勸說什麼,反而灼灼的盯著龍鑫陽,等著他恭敬的叫她一句姑姑。
「姑、姑姑,恭喜你新居喬遷,小小薄禮,還請姑姑笑納。」
憋了半響,沒有張舒曼要打圓場的意思。無奈,龍鑫陽只好硬著頭皮喊出了口。看著重新梳妝打扮,穿著華麗的公主服的張舒曼。龍鑫陽除了干瞪眼,心里已經不以有一絲的雜念。
沒辦法,除了對方已婚,就這輩份也是一道永遠無法跨過去的坎。
又想到宮里發生的一連串大事,龍鑫陽除了佩服,再無其他的感想。就是龍陽鑫自己,都做不到,一天內將皇宮接二連三的掀起這麼大的震動。又是將德妃整的貶去妃位,又是得到冊封,並且還得到宮里諸位掌權人的喜歡。
就連太後老佛爺,也是好奇的緊。要不是知道今日是喬遷之日,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下旨召這位姑女乃女乃進宮見駕了。
「姑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謝謝姑姑讓母妃這麼高興。」四王爺龍耀光相比于太子,態度更為自然些。作為全國屈指可數的大款,龍耀光送的禮物,更是投張舒曼所好。
全是一箱箱貨真價實的銀子,雖然俗氣了些,但卻最得張舒曼所愛。看著一箱箱打開,晃眼的銀錠,差點沒讓張舒曼瞪直了眼。
而來賀的百官,看到龍耀光這土豪的賀禮,一個個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抽氣聲此起彼伏,暗嘆不愧是四王爺,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一箱箱的銀子,少說也該有上萬銀子。
就是散財童子,恐怕也比不得四王爺的大手筆。當然,太子的全套寶石手飾也不錯,只是沒有四王爺送的視覺沖擊夸張就是,低調的奢華。
心情大好,張舒曼回禮自也不小氣。知道龍耀光對她釀制的葡萄酒情有獨鐘,當即爽快的道︰「好,那姑姑就不客氣了。放心虧不了你,回頭姑姑送你二十壇葡萄酒,順便再讓你嘗嘗沒有未過的百果釀。保管你喝了,立馬就上癮。」
「百果釀?真的,謝姑姑,那什麼時候給我。」
一听到有好處,龍耀光頓時眼珠都亮了,一聲姑姑叫的那個叫順溜。眼巴巴的追問日期,生怕張舒曼只是空口說白話,忽悠他似的。
龍鑫陽還有在場許多知道葡萄酒美味的眾人,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只是身份擺在這,又這麼多人盯著,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跟著討要。心里暗暗盤算著,找機會也討個幾壇,收著慢慢喝。
「姑女乃女乃,百果釀比父王的葡萄酒好喝嗎?苑兒可不可以,也要一壇。」
听到有好酒喝,遺傳了龍耀光嗜酒的小郡主龍苑掙月兌了側王妃的手。快走跑到張舒曼跟前,興奮的討要。精致的五官,與龍耀光有七分相似,小小年紀便有了美人胚子的外表。
甚至,黑亮如星晨的眼眸。看著比二丫更有靈性,讓人很難不喜歡這個美麗的小郡主。
「苑兒,不得無理,姑姑對不起。是佷媳沒有管教好苑兒,還請姑姑責罰。」
感覺到大家投來關注的目光,雲妃驚的臉色大變。慌亂的上前想拉回龍苑,不敢看龍耀光的目光。垂下頭,雲妃臉色慘白,有些無措的福了福身,連忙致歉。
姑女乃女乃?
看著眼前粉雕玉琢,跟三娃差不多高漂亮的小姑娘。張舒曼有些被雷倒了,本質而言,其實張舒曼也大不了多少歲。順著龍苑的目光瞥去,張舒曼有些意外,龍耀光這妖孽,竟然有了這麼大的女兒。
再看到一臉驚慌,生怕她降罪的漂亮的少婦。張舒曼挑了挑眉,暗忖著,我長相有這麼凶惡嗎?
嚇的臉都白了,要是大生一點,張舒曼真怕對方會不會直接嚇的就暈倒了。輕咳了一聲,張舒曼擠出一抹笑容,無奈的道。
「佷媳婦不用道歉,只是小事一件。你叫苑兒是嗎?長的真漂亮,十足的像你父王。看在你父王大出血的份上,沒問題,一會你回去。姑女乃女乃先送你一壇百果釀,可以跟你母妃一起慢慢喝,不過不能多喝。喝多了,還會變漂亮。」
微彎著腰,張舒曼輕捏了捏龍苑粉女敕的小臉蛋。
「是,姑姑,苑兒還不快謝謝姑女乃女乃。」
抬起頭,見這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姑姑,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雲妃緊張的心情總算是緩了緩,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四王爺。見龍耀光點點頭,也沒有指責她照看不周的意思,雲妃暗暗松了口氣,又催促著龍苑致謝。
真是個可愛的小白兔,真不知龍耀光這死妖孽哪找來這麼一個有趣的老婆。看著雲妃膽怯的樣子,準是沒少受龍耀光的欺負。
瞥了一眼龍耀光,張舒曼投去一個曖昧的目光。
「謝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我可以跟這位小哥哥玩嗎?」
不同于雲妃的怯懦,龍苑性格相反,活潑的很。大大方方的道了聲謝,目光突然又移到了三娃身上。發亮的眼楮,像是找到了什麼目標,灼灼的盯著三娃。可能是感覺的出張舒曼的和善,龍苑大膽的要求。
「大姐?」
龍苑的目光太過灼熱,讓一向大膽的三娃,竟然紅了臉。
「苑兒?」雲妃又是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女兒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
「沒事,你們去玩吧。三娃,照顧好妹妹知道嗎?二丫,你也一起去,陪苑兒去花園里走走,或者是後園摘果子也行。」
細心的捕捉到了龍苑盯著三娃時,眼中的異樣。張舒曼有一瞬間的微愣,沒有想到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竟然這麼早就知道先下手為強。一眼就看中了三娃,嘴角抽了抽,除了感嘆古人思想早熟。
張舒曼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不過,對龍苑這個活潑的小姑娘。張舒曼感覺印象還不錯,小孩子讓他們處處也不錯。
「謝姑女乃女乃,小哥哥我們走吧。」
龍苑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主動上前,大膽的拉住三娃的手。搞的反倒是三娃像個小媳婦一樣,不好意思的漲紅了臉。
逗的張舒曼都忍不住低頭悶笑,暗忖著。要是三娃真讓龍苑給硬上霸王弓給定下了,三娃必定會成了‘氣管炎’。被龍苑壓的死死的,處于被動的一方。不過,挺有趣的,在這保守的古代,能看到這麼一出女追男的好戲。
而且,還是這麼小的一對。
「男女授受不親,別拉我的手。」被龍苑緊緊的拉著手,三娃可愛的包子臉,紅的都快擠出血來。別扭的想甩開龍苑的手,可惜沒有成功。
「小哥哥放心,龍苑雖然有點輕。不過小哥哥拉著龍苑就不會被風吹跑了,小哥哥叫什麼名字。」假裝沒有听懂三娃的話,龍苑聰明的轉移話題。
無邪老人顯然也是發現了什麼,與張舒曼眨了眨眼楮。看著三娃跟龍苑離開的背影,笑的很是賊。
作為父母的雲妃還有龍耀光,看到龍苑大膽的舉動。對上大家打趣的目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最後龍耀光結論,女兒頗有他當年的風範。早早就定下了目標,出手要趁早,看上眼就要不擇手段得到。不然,等到長大,黃花菜都涼了,好的對象都讓人給搶光了。
三娃這孩子是不錯,只是,這輩份讓龍耀光感覺有些頭疼。
就在龍耀光苦惱之際,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尷尬的氣氛。來者恐怕就是張舒曼也沒有想到,竟會是德妃唯一的寶貝皇子,二王爺龍天霸。
「喲,來的人可真齊,就連大皇兄都抱病過來了。看來這姑姑的面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既然大家都來了,怎麼能獨獨缺了本王。姑姑,怎麼沒有提前發個請帖。要不是听到屬下說起,本王可能就錯過了今天的喜事了。這是本爺送的賀禮,姑姑看看喜不喜歡。」
龍天霸一出場,還是一貫的囂張,身後隨身跟著一大群的侍衛。唯獨不見一個丫環,而令人驚奇的是,龍天霸隨行的侍衛們,無一不是俊美。要麼就是有男人味,身材壯碩,帥氣的型男。
對于龍天霸的那些傳言,看著這些侍衛,便知並非是空穴來風。
冷厲的目光掃向在場最為矚目的張舒曼,龍天霸字字帶著濃重的火藥味。一聲姑姑,更是說的咬牙切齒,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當看到張舒曼的一瞬間,龍天霸眼底跟所有人一樣,閃過一抹驚艷。顯然,龍天霸也沒有想到,害得他接二連三摔跟頭的女人。不僅只是一個小丫頭,還是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近看張舒曼脂粉未施,卻仍美的驚心動魄,完美的如脂玉的肌膚。更是讓龍天霸忍不住眼楮一亮,腦子又想到母妃被貶的事。
龍天霸很快便斂去不該有的思緒,打了個響指。侍衛們很快抬了一副漂亮的水晶棺,囂張的抬到了大廳。
只是,這水晶棺就算再漂亮,那也是棺材。躺死人晦氣的東西,看著二王爺,又看著地上的水晶棺。熱鬧的大廳,頓時靜了下來。
時間也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靜的就連一根針落下,也能清楚的听見。
再想到了德妃的事,還有太子遇襲的事。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多少也能猜到。這二王爺龍天霸對這平安公主,敵意為何?
許志光,還有許雁良等紛紛沉了下臉,礙著二王爺的身份。還有滔天的權勢,雖然驚怒,但也不敢站出來指說什麼。紛紛將目光移到了張舒曼身上,想看看張舒曼這個新冊封的公主,如何接招,應對二王爺的來勢洶洶。
「龍天霸,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來攪事對不對,難道,你不怕父皇責罰。」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太子龍鑫陽可沒有忘記那天遇襲,差點喪命的事。只是對方做的太嚴謹,讓龍鑫陽無從下手,找不到證據指對龍天霸。眼下,龍天霸非但沒有夾緊了尾巴做人,反而囂張的跑來鬧事。
大喜事的日子,竟然光明正大的,抬了副水晶棺。不是鬧事,找麻煩,還能是什麼。
森冷的目光震怒的瞪著龍天霸,要不是有傷在身,龍鑫陽真想撲上去,狠狠的將龍天霸往死里揍。
如今德妃一倒台,只剩右相一個,父皇身體又無恙。龍鑫陽一點也不怕龍天霸,更不相信龍天霸還能再翻出什麼大的風浪。
「二皇兄,做人要識實務。」四王爺看到地上的水晶棺,也是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哼,笑話,老四還有大皇兄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本王不過只是好心來給姑姑送賀禮,不是來砸場子。姑姑怎麼了,都不笑,是不是嫌這水晶棺送的小了。沒關系,回頭本王再讓人定制一個更大的,包管姑姑百年後,夫妻可以共用一口棺,一家三口用都足夠。」
陰陽怪氣的掃視了一眼眾人,捕捉到太子龍鑫陽眼中的怒火。龍天霸反而笑了,只是有些惋惜,那背後的一刀,沒有直接刺中心窩,偏了。
一家三口用?
這二王爺的言下之下,是在詛咒平安公主全家死光。
听到這話,在場的眾人,無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抽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