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最牛的人?
此刻大家一致的認定,除了這位唐夫人,無人爭鋒。
不僅是出手果斷,而是絲毫不因朱仙仙的身份留情。甚至是連縣令大人在此,仍舊是毫不手軟。不,應該是腿軟,一腳便將蠻橫的朱大小姐給一腳硬生生的踹飛出去。
看著半響直不起身,摔了一臉的血,樣子說有多狼狽的朱仙仙。大家看的又是一陣膽顫心驚,魂都差點沒被嚇飛了。
不過想到剛剛朱仙仙撒潑的樣子,確實是可恨。不還擊,難不成還傻站著讓朱大小姐毀容不成。雖然這唐夫人一個婦道人家,又做生意,又是給人看診。有損婦德,不過這上門即是客。
這唐夫人又是縣令大人親自邀請,朱仙仙這樣胡攪蠻纏確實是過了。
「自找苦吃,下手動手之前記得先掂量掂自己的本事。不然,不是誰都這麼好心,肯手下留情,饒你一命。要不是看在縣令大人,還有夫人的面子上。否則,憑你今天的作為,我必定要你的命。」
冷冷的睨視著朱仙仙,張舒曼眼底閃過一道殺氣。
這囂張無比的態度,讓大家听的又是一驚。瞪大了眼楮,一個個若有所思的猜測,這唐夫人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景。
敢當眾想要朱仙仙的命,必定這背後的人,恐怕是絕對比朱縣令的官大。
一時間,面對一臉冷漠的張舒曼,就連朱縣令也是全身一僵。眼底閃過一抹慌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女兒不懂事,以為本縣他的官最大,誰都得買他的賬。但是朱縣令卻是清楚的很,自己有幾斤幾兩。
听著這唐夫人的語氣,恐怕絕對是不簡單,不可能是在空口說白話。
越是明白,朱縣令越是膽顫。脊背都禁不住冒了一身的冷汗,對壞的女兒,朱縣令氣的也想再踹上一腳。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在場請來的,幾乎都是有身份,或者是有背影的人。這麼一鬧,不僅是丟了他了臉,更是連仙仙的未來都給攪了。
「痛,賤人你敢踢我,你們這些笨蛋還不趕緊過來扶本小姐起來。爹,娘你們要給仙仙報仇,這死狐狸精想害仙仙的命。爹一定要將她抓起來,關進大牢里,狠狠的抽打,剩一口氣再將她給斬了。」
朱仙仙就是塊死牛皮,丟進水里浸是三斤。從水里撈起來,也還是三斤。
擦去嘴角的血跡,繼續不知死活的罵罵咧咧。公權私用,使喚的好不利索,好像這官府就是她家的。
捕捉到大家眼中的異樣,似在質疑他平時辦案的準則。並不是表面的光明磊落,氣的朱縣令一口老血差點沒狂噴。雖然偶爾他是會心些錢,給人方便。但是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便可,豈可這樣光明正大的嚷出來。
這不是自打嘴巴,根本就是想讓他前程盡毀。要是被有心人上報,就算他是縣令,也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仙仙,你瘋了。」
縣令夫人也不是傻子,听到朱仙仙的話,也暗叫不好。又氣又急的想喝止朱仙仙繼續胡話,卻沒想氣瘋的朱仙仙根本听不下去。甚至,不知悔改的,還想使喚家丁一起動手拿下張舒曼。
「我沒瘋,你們上,都給本小姐拿下這個賤人。」
朱仙仙的話剛落,忍無可忍的朱縣令再也憋不住。快步上前,當即狠狠的甩了朱仙仙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瞬間朱仙仙的半邊面,便腫的跟饅頭似的。
可見,朱縣令可是打的一點也沒有留情,看著愣住的女兒。朱縣令仍不覺得解氣,怒不可支的厲吼。
「閉嘴,你這個不知悔改的孽女,你想氣死爹不成。不知進退,來人將小姐帶下去,關進祠堂。好好的修身養性,每日念經抄女戒一百遍。三餐戒葷,一個月內不得出來。要是一個月後,還是死性不改,那麼就一直關著,以後都不必出來了。」
這回朱縣令可是動了真格,看著朱仙仙不爭氣的樣子。朱縣令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再不好好的管教,恐怕早晚有天會闖出彌天大禍。
再者,這麼多人看著,也容不得朱縣令不做出決定,否則他的名聲真的是徹底的沒了。
「爹,你打我?」
瞪大了眼楮,朱仙仙滿眼的不敢相信,向來寵她疼她的爹。竟然會這樣對她,一巴掌打的她臉都麻了。牙齒都有些松動,嘴角再次溢出鮮紅的血絲。
氣急攻心,本就被張舒曼踹的內傷的朱仙仙,一時間承受不住。狠狠的吐了一口血,隨即兩眼一翻,便當場暈了過去。好在是丫環左右扶著,才免了朱仙仙再摔一回。
「仙仙?」
看著突然暈過去了女兒,朱縣令也是嚇的臉色大變。
「仙仙,娘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娘。快,快去叫大夫,哦對了,唐夫人你可以幫仙仙看看嗎?我知道仙仙剛才做的不對,不過,這都是我的錯。這她給寵壞了,才會這樣無法無天。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看在我的面子上,唐夫人可不可以幫我看看仙仙這是怎麼了。」
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縣令夫人嚇的差點腿軟的倒下。
驚慌失措的喚人,又猛然想到了全縣最好的大夫就在府上。急紅了眼眶,縣令夫人心急的懇求。
看著這驚變的一幕,大家看的又是目瞪口呆。
沒有想到朱仙仙這麼不經激,直接就吐血暈了。再听到縣令夫人,居然還求著唐夫人給朱仙仙看診,大家紛紛將目光移向張舒曼。
醫者父母心,不管這朱大小姐怎麼樣,既然人暈過去了。作為一個大夫,是該不計前嫌的幫上一把,畢竟,這人命關天。
這都吐血了,想必是傷的不輕。再想到之前張舒曼突如其來的一腳,大家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這麼輕輕的一腳,居然能將人能踹出了十幾米。要是唐夫人再稍用力,這**凡胎的豈還有命可活。
想到關于唐夫人的許多傳聞,武功深不可測。原本許多人還將信將疑,現在親眼所見。大家才知這豈止是深不可測,簡直就是恐怖。
「對對對,唐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本身是仙仙有錯在先,你踢傷仙仙的事,本官可以不計較。這事就當是兩清,唐夫人麻煩給仙仙看看,不管怎麼樣。只要仙仙無恙,本官以後定會好好的管教她。」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朱縣令倒是聰明,竟然想到了借這事,將朱仙仙惹出來的事全部一語抹了。又恩威以施,曉以大義的勸張舒曼幫忙看診。
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張舒曼卻想任性不想理會無緣無故發神,像瘋狗亂咬人的朱仙仙。
以她的身份,被朱仙仙指著鼻子,一口一個賤人,狐狸精。她沒有當場要了朱仙仙的病,已是仁至義盡。給點教訓已是小事,憑什麼還要她再出手救朱仙仙。
她又不是聖母,至高無上的身份,更是不必看朱縣令的臉色。
想恩威並用的拿捏她,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她已經給了朱縣令一個天大的面子,怎麼能再將里子也給了。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朱縣令,再掃了一眼不發一言,等著她決定的眾人。
張舒曼絲毫不為所動,仍淡定的站著。勾唇突然露出一抹邪媚的笑容,看的朱縣令還有在場的眾人,莫名的心跳都停了幾拍。
站在張舒曼身後的春梅還有張順,也學著主子的樣子。淡定站在原地,等著看好戲。以主子無上的身份,想拿一個小小的縣令壓主子。實在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自找死路。
就是堂堂的太子,王爺都嘻皮笑臉恭敬的喊一聲姑姑。
「唐夫人,你的意思?」
皺起了眉頭,看著不為所動的張舒曼,朱縣令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好意思,我不樂意。憑她,還不配讓我給她診治,縣令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對了,這禮也已經送了,至于飯就算了。反正也不差這頓,大家繼續,我先行一步。」
無視大家傻愣的目光,張舒曼轉身便想揚長而去。
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就連封家兄妹,還有王夫人都忍不住看的錯愕不已。怎麼也沒有想到,張舒曼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竟敢連縣令的面子都不給。
打了人,還能朱縣令叫板,想想都讓人感得不敢置信。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等等,張大夫你不能走,不管怎麼樣,仙仙的傷都是張大夫的杰作。現在仙仙生死未明,張大夫便想做甩手掌櫃。是否太不近人情了,常言道醫者父母心。再者,縣令夫人,還有大人都開了金口。就算張大夫心里再有芥蒂,也該放下了。」
封琴音到是眼疾手快,生怕被張舒曼給跑了。立馬多事的上前攔住了張舒曼的去路,還一臉正義的喝斥。
仿佛這事錯的一方都是張舒曼,並且以無形中挑起了大家對張舒曼的質疑。
理直氣壯的樣子,似忘記了,這事一先始其實都是她自己在唆使朱仙仙。不然,朱仙仙與張舒曼近日無冤,昨日無仇,好好怎麼盡對張舒曼惡言相向。甚至,不惜動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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