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這海底怎麼會有宮殿,難道還有人住在海底不成?」
小白也是瞪大了眼楮,不解的喃喃自語。
感應到這詭異出現的宮殿,源源不絕的溢出令人舒服的靈氣。小白的眼楮就更是亮了幾分,同樣時的,那些妖獸們。看到這神跡的一幕,也是眼珠都不帶眨一下。眼中的貪婪,更是顯露無疑。
高階妖獸皆有一定的智商,看到這麼漂亮的宮殿,也會想佔為已用。要是能住進去,天天享受這些靈氣的滋養。必定修為大幅度提升,甚至是突破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它們都能感應到出來。這宮殿並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宮殿中,似乎還藏了不少令妖獸們心動的異寶。
若誰能得到,指不定可以瞬間修為大漲。想到這個可能,每個妖獸皆是獸血沸騰,恨不得一分高下。看看誰最終才有資格,能將這座美麗的宮殿佔為已有。
妖獸們皆虎視眈眈,卻又誰也沒有急著動。
槍打出頭鳥,誰要是先動了,那麼便會第一個成為眾矢之失。
得不償失,恐怕連寶物都沒模到,便被眾妖獸們送去回爐重造了。
「嗷。」
凶殘的食人霸王章,第一個按捺不住。惡狠狠的瞪著眾妖獸,想用威壓警告眾妖獸。借此,將大家給嚇唬走。
可惜,食人霸王章的如意算盤明顯是打錯了。
這要是換了平時,大家戒備食人霸王章凶殘的本身。不敢貿然得罪,但那也是因為沒有絕對的利益沖突。眼下大家幾乎都勢均力敵,又有這麼大的一塊大蛋糕。傻子才會被食人霸王章的一聲怒吼給嚇跑,而放棄這到嘴邊的肥肉。
誰也不讓誰,三對一,毫不退讓的反過來大吼。警告食人霸王章別想獨吞,想趕走它們,沒那麼容易。
氣氛瞬間陷入了緊張,沖天的殺氣,一觸即發。
小白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繃緊了神經,伺機待發。
張舒曼透過空間,看到外面的局勢,也是膽顫心驚。哪怕就是她跟小白共同聯手,恐怕也只有敗陣下來的結果。
眼下最好的,還是等它們自己先打個你死我活。最後才來個漁翁得利,雖然是有些鄙夷,不過兵不厭詐。能贏,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不放心的叮囑了句,讓小白後退些,免受不必要的魚池之殃。隨著張舒曼的話落,那邊正式按捺不住開戰,只見那囂張的食人霸王章勇猛的率先攻擊海蛇。
猙獰的本體,死死的纏住了海蛇。將用長長的觸須,將海蛇全身的血吸干一般。當然,身為一方王者的海蛇也不是吃素的,大吼一聲。張開了恐怖的血盆大口,震怒的咬向食人霸王章的腦袋。
只可惜,目地並沒有順利的達成,被而被食人霸王章用觸須。毫不留情的甩開,巨碩的頭顱,剎那間吐出大量的血水。
搖頭晃腦了失片,方才回過神來。
身體被食人霸王章的觸須咬的傷痕累累,海蛇頓時氣的雙眼血紅。惡狠狠的瞪著食人霸王章,發瘋的瘋狂的掙扎,企圖想甩開食人霸王章的纏繞。
兔死狗肉烹,看著食人霸王章的凶悍。巨龜還有巨鯨也是看的心有戚戚焉,又眼饞宮殿里的寶貝。兩個妖獸中的王者相視了一眼,默契的決定先放下彼此的敵意。先解決最強的敵人再說,若是海蛇敗了。
那麼,下一個輪到的必定是它們。瞥了一眼小白,見小白識趣的退開,滿意的點點頭。
兩頭同樣實力不差的妖獸加入,一個是防御極強的玄龜。以食人霸王章龐大的本體,愣是無法傷之分毫。甚至連玄龜護身的結界都無法打破,至于巨鯨的噴水本能,更是讓食人霸王章防不勝防。
加上海蛇的瘋狂反擊,一時間,食人霸王章落于了被動的一方。
看著食人霸王章等四頭巨獸漸行漸遠,打的不可開交。四周剩下的都是些蝦兵蟹將,根本不頂事。不由的讓張舒曼眼楮一亮,想來個混水模魚。
傻子才會蠢的等這些凶獸滅了食人霸王章,再重新混戰,選出最後的王者決斗。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不費一兵一足撿便宜那才叫高。
「小白,快縮小身體,鑽進水晶宮里。我們去探寶,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用識海傳音,張舒曼興奮的打斷了看好戲的小白。
「啊,好。」
意外的听到主人的新指令,小白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了什麼,立馬順從的照做。巨碩的本體眨眼間縮成了迷你形態,趁著沒人注意。
比閃電還快的速度,閃身鑽進了宮殿中。讓眾多虎視眈眈的妖獸們,壓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下一秒,小白的身體已然詭異的憑空消失。
四只打的正歡的妖獸霸主,瞬間也發現了小白的異動。想停戰追趕,可惜已然來不及。加上發狂的食人霸王章根本不放它們離開,死死的用本體纏著。倒是成全了小白跟張舒曼,贏得了更多的時間。
四頭凶獸雖然不能趕去,但卻可以支使著屬下攔截。隨著四道震耳欲聾的咆哮,眾躍躍欲試的妖獸群。立馬亂成了一團,發瘋似的想沖進水晶宮里。
只是很快便無奈的發現,這水晶宮似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任憑眾妖獸們,使出了吃女乃的勁。撞了個頭破血流,仍舊是止步不前。只有看著干瞪眼的份,壓根不知道,這是水晶宮自成一體的結界。
阻止了妖獸們的入侵,而小白可以進入宮殿,完全是因為小白與張舒曼結下了主僕契約。
看著染滿了鮮血的屏障,張舒曼暗暗松了口氣。慶幸撿了個狗屎運,這個未知的前輩。事先設下了結果,保護這宮殿,即使現世也不被妖獸所侵佔。只有人類修士,方可進入。
否則,真可能被這些震怒的妖獸給生吞活剝了。
「主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它們都進不來?」
小白心有余悸的看著瘋狂撞擊屏障的妖獸們,有些驚愕的詢問。明明它剛才根本沒有費什麼勁,便輕易的穿過了屏障。
「笨,你忘記了,你跟我訂了主僕契約。佔了我的氣息,這結界明顯是防著妖獸的。走別,先別管它們,尋寶要緊。」
身處于這個奢華詭異的宮殿中,張舒曼更加清楚的感覺到。這宮殿中的靈氣,濃郁到何種可怕的程度。花園中,竟然可以凝成了淡淡的靈氣霧,讓擁有空間的張舒曼。
都忍不住嘆為觀止,用膝蓋也想能到。
這放置于海底的宮殿,眼下雖然是無主之物。但曾經,必定是某位未知的大能者的寶貝。一件頂級靈寶,可移動的宮殿,幾近可以媲美仙器的稀罕物。
雖然不解哪位前輩,將東西遺留在些。但是卻給了張舒曼一個警鐘,這世上,並不是除了她。便沒有了其余的修真者,甚至比她強的大有人在。至于世俗找不到,或者,是這修真者另劈了空間。
與世俗分割出來,就如玉簡中所記載,稱之為修真界的地方。
事情好像有些大條了,若是有修真者發現了寶物的現世。指不定會破空到世俗尋寶,想到這個可能。張舒曼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驚慌,懷壁其罪。
要是讓這些貪婪的修真者,知道這里的寶貝被她所得。不敢想象,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滅頂之災。
打了個冷戰,張舒曼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或許還真不應該趟這渾水。可惜,眼下看來,一切都遲了。眼楮如雷達的掃視著四周,張舒曼狂喜的發現,這宮殿里。
「哦,全听主人的。」
雖然不解主人為什麼臉色一變再變,不過小白也明白。事情著實有些詭異,想不透,听主人的意思行事便是。
「天啊,這是極品天香果,還是紫芝草,萬年的參寶?」
看著藥園里種的滿滿的各種靈植,饒是見多了空間里的寶貝。張舒曼還是忍不住看的瞪直了眼,抽氣不已的驚呼出聲。
好東西就跟撿白菜那麼簡單,表面看著一點危險也沒有。飛快的將藥園的靈藥,以及各種的靈果,全部移栽到空間里。雖然有些累,但是想到空間里移栽的寶貝,張舒曼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
干勁十足,迫不急等的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望著緊閉的大門,張舒曼突然感覺心跳的厲害。警惕的掃視了一眼,確定了沒有危險後,方才敢將門打開。突然間,一道青色的光影沒入了張舒曼眉心。讓張舒曼連反應都來不及,慘叫一聲,失神的跌倒在地。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驚險的將身體變大,接住了摔倒的張舒曼。看著主人雙目緊閉,眉頭擰的都可以打幾道死結。額頭上不斷的溢出了豆大的汗珠,似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把小白嚇了一大跳,焦急的大喊。吐著長長的蛇信子,有些慌了手腳。目光移向了里頭,驚詫的發現,房子的正中央枯坐著一個鮮活的尸體。看著仙風道骨,但卻沒有一絲生機。
明顯這個看著如活人差不多的老者,只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尸體。又是嚇的倒抽一口涼氣,這一身穿戴的,似乎都是法寶。
那衣服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居然愣是干淨如新。除此之外,老者身下坐著的靈玉大床,也是件了不得的好東西。那濃濃的靈氣,讓小白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想到了暈迷不醒的主人,小白也顧不得打量這房里,還有多少的東西。更擔心的是主人的安危,要是主人出事。作為妖寵,它也活不了。閉上眼楮,感應了著主人身體的變化。
小白驚恐的發現,居然無法聯系。又想到了剛才那道詭異的光影,似乎是從那尸體里鑽出。靈光一閃,小白傾刻間便聯想到了什麼,更是嚇的冒了一身冷汗。
要是它沒有猜錯,那應該是魂魄。可能就是這個老者的魂,想出其不意的,想奪主人的舍。
而事實,也確實如小白所想。張舒曼還真是遇上了想奪舍的老妖怪,一時不備。被對方侵入識海,差點中招。
意識潛藏在識海中,張舒曼有一瞬間的失神。不解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在識海中。眼尖看到見怪笑的陌生老者,思緒立馬醒神,記起了前一刻發生的事。
微眯起了利眼,戒備的打量著對方,厲聲冷喝。
「這位前輩,突然闖入晚輩識海中所為何事。」
「桀桀,愚蠢這樣都看不出來嗎?老夫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從封印中掙月兌出來。雖然有些失望,遇到的不過只是一個下等靈根的小女娃。而且還是修習練體的笨丫頭,實力更是差的不堪入目。不過,沒魚蝦米也好,誰讓你倒霉遇上了老夫。」
尖聲的怪笑了幾聲,打量著張舒曼時,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滿。不過也知道眼下不是挑的時候,除了這小女娃沒有選擇的對象。至于還有一只蛇妖,看著是不錯,可惜就是訂下了主僕契約。
好不容易掙月兌出來,又跑去當一個小女娃的寵物。天月老怪除非是腦子被門給夾了,才會蠢的跑去奪那小蛇的舍。
蚊子小也是肉,只要能達到目地便可。暫時身份是男,是女也沒有關系。修為低大不了多花些時間重修。反正,他留下的好東西不少,再想找回大乘期的實力壓根不在話下。
看著張舒曼凝實的魂體,天月老怪頓時看的兩眼發光。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將張舒曼的魂體給一口吞進肚子里。
「奪舍?你是這個宮殿的主人,怪不得。進來的時候一點難度也沒有,而且只能是人類修士方可進入。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算盤是打的不錯,不過想吞並我的魂體,沒那麼突然。」
臉色微變,緊盯著得意洋洋,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的老怪。張舒曼臉色沉了沉,怒目譏諷道。
這里她才是主場,這老怪物本身可能是了不得的大能者。但是,顯然是經過了無數時間的摧殘,魂體與她不相上下。而且想奪她的舍,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別忘記了,本質而言。
張舒曼的借尸還魂,也是奪舍的一種。
一個身體是不可能奪舍二次,就算是這老怪物成功的吞噬了她的魂體。也不可能成功,最後這個身體會承受不住自動爆體。
「給臉不要臉,小女娃老夫勸你還是乖乖的認降。可以少受點罪,不然,老夫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憑你的這點修為,根本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就是動動手指,也能跟捏死只螞蟻一樣輕松。」
天月老怪對張舒曼的挑釁,眼底閃過一抹惱意。哪怕隕落,但曾經的自傲依舊沒有消失。
向來是享受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存在。怎麼能咽下這口惡氣,被一個不過只是金丹期練體的小丫頭給輕視了。簡直是奇恥大辱,今天,他非得吞噬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小丫頭。
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永遠不得超生。
「是嗎?那我到是真要試試,你怎麼做到跟螞蟻一樣捏死我。」
氣死人不償命,張舒曼向來擅長。瞥見這老怪物囂張的樣子,張舒曼不由的謹記在心。想到了什麼,張舒曼意念一動。整個識海,原本是百花綻放,瞬間變成了漫天的火海。
似要將天月老怪吞噬,只是很快張舒曼便發現了。這麼做,一點效果也沒有,根本無法傷及對方。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老怪物一動不動。但是這看著凶悍的大火,愣是偏偏傷不到對方分毫。
「嘿嘿,小丫頭沒有用的,你的修為太低了。根本就傷不了老夫,所以,你還是乖乖去死,將身體交給老夫。」
得意的大笑幾聲,天月老怪對張舒曼的無用之功,根本不放在眼里。
強者為尊,一個金丹期的小丫頭也想傷他,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在張舒曼驚訝的目光下,天月老怪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雲團,露出了妖異的鬼臉。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張舒曼。
一口咬了下來,竟然直接將張舒曼的一條手臂給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痛的張舒曼冷汗直冒,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忍住沒有尖叫出聲。沒有血冒出,斷下的手臂被天月老怪不客氣的吞了下來。
詭異的是,下一秒,缺失的手臂又自己長了出來。只是魂體凝實的程度,明顯透明了幾分。紅潤的臉色,也染上了一抹慘白。反倒是天月老怪,滿足的吞下了張舒曼的一條手臂。
眨眼間,黑色的霧團增大了不少。
「桀桀,真是美味,好純淨的魂體。再來,老夫要一口一口的將你吞進肚子里。」
感應到了魂體的變化,天月老怪臉色大喜。迫不急待的再次撲上去,想將張舒曼的另一條手臂吞下。貪婪的怪笑聲,讓人听了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
「混蛋,你敢。你過來,你敢吃姑女乃女乃的手,姑女乃女乃我將你整個人吞進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