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我唐家門口動手。還敢當眾殺人,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本小姐一根寒毛。我爹還有我娘,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連連後腿,對上唐武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唐詩詩嚇的直打寒顫。驚慌的別開了目光,不敢與唐武的目光對峙。只是又不甘完全的落于被動的一方,不死心的仍想出言威脅。
只是結巴的話,說出來除了讓人听了想發笑,根本沒有一絲威脅的意義。
若是唐武會害怕唐家的報復,又豈會笨的在唐家大門口下狠手。
再者,這事一開始不是唐詩詩自己先挑起來的,大家可都盯著看。
一句凶殘的死活不論,更是讓人想忘記都難。不還手,還不成還束手就擒,等著被唐家的護衛滅殺。
「哦,唐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不放過我們。難不成,你以為唐家在這一帶稱王稱霸,成了土皇帝不成?丑人多作怪,唐大小姐怎麼怕了,腿都在打哆嗦。想要我們的命,還不如我們送你一程。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大哥的下落嗎?等到了閻王爺那里,閻王或者是黑白無常自然會告訴你在哪里。」
戲謔的睨了眼唐詩詩,對唐詩詩不知死活的行為,很是無語。
自己都小命都難保,還想借著父母的名號,威脅人。真不知道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好歹也跟唐武是同父母親的妹妹。怎麼兩人的差距,完全是雲泥之別,令人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還是說,那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即使是小妾翻身做主。生養出來的兒子,仍舊是爛泥扶不上牆,白瞎了這個好身份。
「住口,你、是你殺了大哥。該死,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來人,快來人給本小姐拿下這些殺害大哥的凶手。」
眼尖看到了趕來支援的護衛,立馬又來了精神。挺起了胸脯,氣沖沖的大吼。
「凶手,詩詩你說誰是殺害你大哥的凶手,難道你大哥他真的?」
除了匆匆趕來的護衛,其中還有唐家主母。遍地的血腥,橫七豎八的尸體,唐夫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記掛著唐詩詩的話,想到寶貝兒子可能已遭了毒手。頓時心痛的紅了眼,不願相信的追問。
「娘你來了,大哥是被這個賤人所殺。還有,家里的護衛,都是這個突然冒出來。說是咱家大少爺的男人,娘你快下令,大家拿下他們,給大哥報仇血恨。」
唐詩詩看到唐夫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腰桿子更是挺的直直的。連唐武也不怕了,一股腦的將所受的委曲倒了出來。
卻不知道,唐夫人在看到唐武的一瞬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壓根就沒有听到後面,唐詩詩火上添油的話。
家里的那些新護衛可能認不出唐武的身份,但是小妾上位的唐夫人。卻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唐武,正是唐家原本血統最正的嫡子。早年間負氣離開唐家的嫡出唐武,原本以為早應該是餓死在外。
卻沒有想到,這個離了家的嫡子,居然還能好端端的回來。
更讓唐夫人震驚的是,看著唐武身上的穿著,似乎還混的不錯。貴氣逼人,一看就知道不凡。雖然不想承認,確實比她所生下的幾個兒子都優秀。
那眼中冷厲的殺氣,還有握著劍時自然流露出的氣勢。無不讓唐夫人震驚的瞪大了眼楮,這些年,唐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個眼神,竟然讓她感覺到了心慌。
上位者不可辱沒的氣場,簡直比老爺還可怕。
像是吃人的凶獸,打了個冷戰,靈光一閃。唐夫人猛然想到了什麼,難道,唐武回來是想報復當年的事。想到這個可能,唐夫人驚嚇的後退一步,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娘,你怎麼了?」
半響沒有听到娘回話,唐詩詩這發現了唐夫人的異樣。目光停頓在唐武身上,像是被嚇到了,臉色慘白的嚇人。
唐詩詩人雖然混,不過對自己的親娘還算是孝順。見此,不由的擔憂蹙起了眉頭,手在唐夫人的眼前揮了揮。想喚回唐夫人的注意,看著唐武的目光多了一抹疑惑。
難道,娘認識他?
「好久不見二姨娘,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滿意的捕捉到夏元初變臉,顯然是認出了他的身份。唐武似笑非笑的冷哼一聲,故意稱其一句二姨娘,暗諷夏元初只是小妾上位。就算是穩坐了唐家主母的名頭,在他的眼中,依舊還是那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妾。
「你、你是唐武?你不是說過,這輩子永遠不再踏唐家大門,今天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被唐武話中有話的一譏,夏元初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無措的望著唐武,心慌的質問。
意指著唐武既然離開了,就不該再回來。
嫡子又如何,眼下唐家的一切,都將是她兒子才有資格繼承。
唐武?
唐夫人的話一出,頓時在大家心里炸開了鍋。即使時間久遠,但是不少唐家的老人,還是記得唐家曾有那麼一位離家出走的大少爺。不巧,就叫唐武,不僅是眾唐家護衛震驚。
就連多少有些耳聞的唐詩詩,也是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呆呆的看著唐武,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在唐家門口下狠手的男人,居然也是唐家的一員。並且,還是血脈最正的原主母的嫡出之子唐武,也是她的名義上的大哥。
「娘你說什麼,他、他是唐武?」
倒抽一口涼氣,唐詩詩一時間,腦子亂的變成了一團漿糊。怎麼也不敢相信,前一刻看著還覺得順眼的男人。會是她同父異母的大哥,更讓唐詩詩驚慌的是,她下了絕殺令的事。
若是讓爹知道了,恐怕就糟了。
唐家祖訓,兄弟姐妹之間不得下狠手,取奪對方的性命。
「呵呵,怎麼二姨娘怕了,是怕我回來搶奪唐家的唐業。警告我,不許再踏入唐家大門?我爹呢,怎麼鬧了半天,也不見他出來見人。難不成是躲在家里,當縮頭烏龜了。事事都要二姨娘做主,看來,二姨娘還是風采不減當年。將爹制的死死的,連我娘都被從正妻的位置上無情的踢下來。」
對間接害死他娘的老賤人,唐武可不會心慈口軟。
字字含針帶刺,譏諷夏元初上位手段狠辣無情。連當家作主的唐凜然,也不敢擋其鋒芒。
「放肆,唐武就算你心里有氣,但也不能這樣辱罵自己的親爹。當年的事,我跟你爹並沒有對不起你娘什麼,只是你娘自己太軟弱。承擔不起唐家主母的重擔,你已長大了。應該明事理,別再記恨你爹。回來了,不管是姨娘還是你爹都歡迎。」
夏元初畢竟在唐家把持多年,手段也不少。幾個呼吸間便穩下了情緒,板起了臉,嚴厲的盯著唐武。
以長輩的姿態,義正言詞的喝令。
一席說的鏗鏘有力,將曾經的一切抹除。仿佛,她才是最無辜的一個,而唐武不過只是在無理取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確實如此。軟弱的娘,在攏絡人心的這點上,確實是遜色于這個女人。只是這又有什麼錯,作為一個婦道人家。孝順公婆,相夫教子還能怎樣。
難道僅因為這點,就該被拋棄,被冷落?
夏元初這副惡心虛偽的嘴臉,還是那麼的讓唐武厭惡。裝模作樣,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爐火純青。
只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沖動的少年,會被夏元初的三言二語所激怒。做出離家出走,將好好的嫡子位置,讓給這個老賤人的兒子。
張舒曼感覺到了唐武情緒的變化,不著痕跡的上前。輕輕的握住了唐武的手,給予鼓勵打氣。同時也不忘記打量著眼前這個端莊的婦人,臉上還畫著精致的裝容。身上穿著也是顯的大方,又不失貴氣。
眉宇間還能隱約看到年輕時候的美麗,精明的利眼。令人無法忽視,後宅的女人,能從中一個妾室月兌穎而出。手段,應該比鄧天香不逞多讓,同樣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蠍美人。
「費不著跟這種女人置氣。」
壓低著聲音,張舒曼小聲的提醒。
唐武回握著張舒曼柔軟的縴縴玉指,紛亂的思緒,剎那間平靜下來。
「這位是?」
這時,夏元初才驚訝的發現,除了唐武。同行的還有一群同樣亮眼的俊男美女,特別是眼前這個。與唐武手與手交握的姑娘,更是美的驚人。
身上自然散發著貴不可言的氣質,更是讓夏元初震驚。再細打量著張舒曼身上的穿著,居然是從見過的布料。但是以夏元初的眼見,卻仍可以一眼便認出。這布料的不凡,再看看對方身上的打扮。
更是讓夏元初看的抽氣不已,暗暗心驚。不斷的猜測著對方可能的身份,難不成,唐武在外面是攀上高枝了。
娶了一個身世不凡的女人為妻,若是這樣,更是讓夏元初不敢輕視。
氣勢不可思議的,與唐武站在一起,竟然絲毫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