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你大膽,竟敢傷了本王,要你的命。」
大金雕乃四階妖獸,早已開了靈智,相當于元嬰期的實力。一時不備,被三昧真火燒著了**上的羽毛。對高傲的金雕而言,就是一種恥辱。血色的異瞳充滿了濃濃的殺機,拍打著翅膀。
仰天長鳴一聲,尖利的金色爪子直撲張舒曼而去。
「張妹妹小心。」
看著發瘋的大金雕,碧雲仙子眼底閃過一抹驚懼。別說是發狂的金雕王,就是正常情況下。這凶猛的空中王者,哪怕是實力相當,也不敢冒失的硬踫硬。要知道,這金雕攻擊速度驚人。
那凶殘的利爪,還了帶勾的雕嘴輕易便能要了修真者的命。
並且,還能撕破修真者布下的結界,以及護身罩。
「孽畜爾敢,找死。」
一個橫掃,將撲來的妖獸踹飛。神識注意到頭頂上俯沖而下的大金雕,張舒曼喝一句。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懼怕,越是危險,越得沉著以對。
四階中期的金雕王,張舒曼不敢輕視。三昧金火化成的火鳳不敵,被這凶殘的金雕以利爪撕碎。代價不過只是傷了金雕尾後的那點羽毛,看來三昧真火的危險還沒有真正傷練到家。
不是對手,眼底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凝重。求人不如求已,雖然有不少的老怪物在救場,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而碧雲仙子還差一點,才有機會突破元嬰中期,根本不是金雕的對手。
不然,也不是沒有發現金雕的突襲。
咬咬牙,張舒曼把心一橫,往嘴里毫不吝嗇的塞了一把靈丹。身形一晃,跳離了地面,以詭異的速度主動的迎向襲來的金雕。仍舊是以身體的力量,一拳狠狠的擊向金雕碩大的腦袋。
不過張舒曼還是低估了金雕堪稱恐怖的速度,如瞬移差不多。眨眼間,金雕便失去了蹤影。避開了張舒曼致命的一拳,突然出現在張舒曼的背後。
金色的利爪,無情的拍向張舒曼的背後,看的在場的眾人無不為張舒曼捏了把冷血。
金雕的身體龐大,遠看著就像是一座小山。一對爪子的威力自然也不小,就是一塊結實的玄鐵礦也結輕易的被拍成粉碎。正常修真者,被金雕的利銳哪怕是輕輕一拍,也得肉髒粉碎。
若是不幸被尖銳的爪子抓傷,不死也殘,腦袋跟身體都可以分家。
「不,曼曼小心。」
這驚險的一幕,同樣也是嚇的唐武,以及春雨等膽顫心驚。
「狡詐?」
張舒曼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金雕雖然意識有些癲狂。但是還是極為聰明,而且速度驚人。一時間,讓張舒曼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四周包抄了不少的妖獸襲擊,更是讓張舒曼有些吃不消。
「孽畜休得傷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洛城城主大喝一句。
只見一只五階的青狼憑空而至,巨大的金雕一時不備。被凶猛的青狼一口咬住了脖子,尖利的牙子沒給金雕反擊的機會。當場無情的將金雕活活的撕碎,翻出金丹便吞進了肚子里。
將尸塊丟掉,森寒的眸子掃視了一眼發狂的眾妖獸。咆哮一聲,高階妖獸的威壓,登時讓不少妖獸吃不消。瑟瑟發抖,完全忘記了搧動翅膀。一只只如斷了線的風箏,不斷的摔落到地上。
讓下面不少的低階修士,嚇的連連閃躲,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這些體形龐大的妖獸壓成了肉餅,成了不幸中的一員。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驚詫的瞥了一眼威風凜凜的五階青狼,張舒曼沒有想到這千鈞一發之際。會有人出手相救,知道這青狼是有主之物。目光瞥向了居高臨下的城主,張舒曼拱手不失恭敬的道謝。
「不必言謝,這是應該的。身為城主,卻在管轄的所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到是本座的失職。眼下獸潮未退,小友還是先除去身上紫仙草的味道,免得再引妖獸的群攻。」
睨了一眼張舒曼,對張舒曼恭敬的態度很是受用。點點頭,大方的再次提點了句。
「是,多謝前輩指點。」
有了青狼暫時的威懾,張舒曼也能分出心,將身上沾的香氣抹去。至于碧雲仙子,已有靈引宗的同門相護,不用張舒曼再出手也能解決。
處理完身上沾的紫仙草氣息,張舒曼又沖青狼感激的點點頭。隨即重新落回地面,如打了雞血一樣,腳下詭異的生出一股火焰。見風即長,眨眼楮不斷的蔓延開來。所到之處,無數的低階妖獸被活活的吞噬。
同樣的,效果看似驚人,但這消耗的靈力。也是巨大的,簡直就像是傾泄的洪水,幾乎快將張舒曼丹田國的靈力給抽干了。
只是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張舒曼愣是咬牙堅持住。看著大片大片的妖獸倒在腳下,被三昧真火吞噬,那死亡的恐懼讓張舒曼真切的明白。
她還活著,沒有命喪在金雕爪下。
沒有了紫仙草的作用,妖獸們漸漸恢復了理智。看著如殺神般的張舒曼,眼中開始有了懼意。不再如瘋子般,不要命的沖向火海。並且,深知眼前人類的可怕,紛紛退避。
被這三昧真火纏上,可不是說笑的。
只是對妖獸們的退避,張舒曼仿佛沒有看到。目光漸漸變的無視,一味的將靈力大量輸出,仿佛陷入了魔怔中。
「張妹子你沒事吧,該不會被金雕嚇到了。其實也沒什麼,已經過去了,吃一見長一智。趕緊將三昧真火收起來吧,這樣做消耗太大。不值,而且妖獸的尸體也是好東西,可別浪費了。就算看不上眼,最起碼也將內丹弄到手。」
有了師門長老的護持,碧雲仙子總算有了喘口氣的時候。將身上的氣息化解,眼尖看到面有異色的張舒曼。碧雲仙子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看著冷靜而又大膽的張舒曼,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
簡直是在跟這些妖獸玩命,那漫天的火海,讓碧雲仙子看了都忍不住一陣心有余悸。沾上了,不死也扒層皮。
太亂來了,看著這張妹子慘白如紙的臉色。以碧雲仙子的眼識,自然看的出來,這是靈力快要枯竭之像。生怕張舒曼有個萬一,碧雲仙子好心的提醒。
碧雲仙子的話,如醍醐灌頂將愣怔中,不能自拔的張舒曼喚醒。神識看到丹田枯裂的慘況,嚇的臉色大變。沒有想到剛才的一瞬間,竟然讓心魔侵擾,失去了身體的控制。
脊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快速的將三昧真火收回體內。隨後又往口中倒了一瓶玉髓,迅速的恢復流失的靈力,並且將混亂的思緒穩定。
以免再不備讓心魔侵擾,若是丹田廢了,一切就白費了。
片刻後,新的靈氣注入丹田中,看著如獲新生的丹田。張舒曼松了口氣,同時,慘白的臉色也重新的了血色。意外的是,因為進階太快而不穩的心境。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魔怔,得到了築固。
禍兮,福之所依,看來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碧雲姐姐,多謝,這瓶靈丹當是謝禮。」
重新展顏一笑,捕捉到碧雲仙子眼中的關切。張舒曼心頭一暖,也看出碧雲仙子自身也受傷不輕。並且,同樣也是靈力耗損嚴重,這獸潮遠沒有消退的意思。恐怕幾天幾夜,也不一定能退去。
想了想,張舒曼大方的將天月老怪收藏的好東西送了一瓶給碧雲仙子。
「不必客氣,看來妹妹的運氣不錯。心境得到了築固,也算是因禍得福。想必是進階太快的緣故,引來了心魔。咦,這、這是?」
靈丹可是好東西,知道這個新認識的妹子,不想欠她的人情。碧雲仙子也沒有推托,便順勢接住了張舒曼拋來的靈丹。
本來也沒有多想,只是金丹期的女修,拿出手的東西應該不會太過珍貴。結果卻超乎了碧雲仙子的意料,竟然是難得的五品還元丹。這東西可真是有市無價,少有人拿了出售賣。
就是門派中也不易得,手頭上得到這還元丹的。無不是緊緊的收好,留著保命用。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五品還元丹,還是完美的極品。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碧雲仙子驚喜的眼珠子都差點瞪直了。
只需一眼,碧雲仙子生怕被人發覺手中的靈丹的稀缺。當即收進了儲物戒中,也不知是怕被人搶,還是怕張舒曼後悔。
這可凝神期老怪才有機會接觸的好東西,只是一句話的恩情。加上,先前對方也曾救過她,收了這麼重的禮有些厚臉皮。但,碧雲仙子怎麼舍得放棄。
「碧雲姐姐心里知道便可,不必聲張。只是妹妹的一點心意,碧雲姐姐別嫌棄便可。」
看著碧雲仙子的表情,張舒曼便可猜出,碧雲仙子對這靈丹極為滿意。眨了眨眼楮,淺笑著道。
「張妹妹真是大方,若張妹妹真是一介散修。哪天要是想加入門派,姐姐代表靈引宗歡迎你。」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收了這麼貴重的禮。碧雲仙子對張舒曼的態度,更是熱情了幾分,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更為真誠。
再者,知道張舒曼可是三昧真火的擁有者。再不濟,也能成為四品煉丹師,由她引薦加入宗門,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勞。最重要的是,碧雲仙子百分之百的肯定。張舒曼絕對是個未來不可限量的天才,交好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只是一句話的事,何樂而不為。
「多謝碧雲姐姐好意,目前沒有這個打算。散修雖然修練資源有限,都需自己去爭取,不過自由。」
搖了搖頭,張舒曼果斷的搖頭拒絕。
「好吧,不過哪天張妹妹若是改變主意,靈引宗隨時歡迎妹妹加入。」
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好險,幸好師傅沒事。」
遠遠的看到安然無恙的師傅,無邪老人捏了把汗。
至于唐武甚至是清風上人,也是松了口氣。
紫仙草?碧雲仙子的怒喝,大家都听在耳中。除了小人的通海真人父女,大家想不出來。誰還有這麼毒,並且跟主子有仇。目光集體掃向通海真人,見通海真人躲閃的目光。
更是讓大家肯定,這背後使鬼,不顧所有人安危的小人。就是這對父女,無恥又可恨。
通海真人自以為做的萬無一失,卻不知道。大能者的手段如何了得,短短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執法者便將事情的始末查了個一清二楚,並且將一切底細的告知了城主大人。
更讓通海真人以及樂菱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未等城主派人捉拿。樂家旁系家主,很快也收到風。
果斷的將通海真人連同樂菱拿下,大義滅親。不顧通海真人的辯駁,廢除了兩人的修為與靈根。捆綁著,直接送到了城主府,任憑發落。
別說是樂氏旁系,就是本家也不敢如此大膽。枉顧人命,在獸潮使這種不入流的計謀,自找死路。
至于通海真人與樂菱父女倆最好的下場,用膝蓋想也不會好到哪去。恐怕,死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解月兌,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城主鐵血的手段,可不是兩個連修為都沒有凡人能吃的消。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死到臨頭,這對父女才知道悔字怎麼寫。
夜,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席地而坐,通過碧雲仙子的口,張舒曼這才知道通海真人與樂菱父女。還真就是這次意外的主使,並且已經得到了教訓。不僅死的很慘,而且魂飛魄散,連來世想害人的機會都斷絕。
經歷了一天血的洗禮,與妖獸不間斷的撕殺。大家似乎一天之間長大成熟了不少,不管是心境還是法術的運用。
沒有心情再嘻鬧閑聊,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每個人幾乎都靈力消耗嚴重,必需好好打坐,恢復體力與靈力。
明天一早還得接替大家,重新上戰。令大家驚喜的是,一夜的修練與感悟,修為竟然都有了少許的進步。也讓張舒曼真實的體驗到,修練最快的速度,還是生死一瞬間的感悟。
接下來的幾天里,張舒曼照舊,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下。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的滅殺著妖獸。飆悍的力量,可怕的速度,讓不少妖獸都膽寒。避之不及唯有高階的妖獸,感興趣的主動挑釁。
遇強則強,實力穩步增長。就連對三昧真火的控制,也越來越順手,讓張舒曼喜不勝收。
同時,也上碧雲仙子還有不少的修真士,無不在心里暗乎變態。
更令大家嘆為觀止的是,除了張舒曼身上的變化。唐武以及溫通等,一樣也是進步不小。就連春雨這個小丫頭,也竟然的觸模到了突破築基的契機。除此之外,妖獸的內丹以及可換靈石的獸皮獸齒,甚至是妖獸肉都收集到連儲物袋都塞不下去。
樂的清風上人,嘴巴都快笑歪,不時的歡呼發達了。
不管是因為通海真人的事,還是城主的另眼相看。以及與靈引宗辣美人交好,張舒曼的大名已然在不少的修真者口中傳開。
時間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七天。獸潮差不多接進尾聲,城門外隨處可堆積的尸體。到狼籍一片,腥紅的血水幾乎可匯成一條河。
不少各派的弟子,已經開始撤離。城主也不再親自坐陣,洛城各大家族的老狐狸們。也紛紛心思涌動,如雪花似的拜訪,差點將張舒曼跟唐武淹沒。
「曼曼,你好像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餑餑了。」
隨手接住一張靈鶴遞來的請貼,唐武笑著驕傲的打趣。
「是啊,誰都想來咬一口。」
自嘲的回以一笑,對這些張舒曼只有不耐,沒有一絲可驕傲的地方。這些人,不過都是想從她身上得到利益。唯一樂家派來的請貼,讓張舒曼有些意外。
宴無好宴,出了通海真人這樣的事。恐怕想求她的原諒是假,探探虛實是真。
「主子到哪都是名人,誰讓主子這麼厲害。」
旁邊的楊海,崇拜的望著張舒曼。恨不得給跪了,狠狠膜拜一翻。
「樹大招風,張前輩若是不想加入任何家族。我們還是趕緊徹了,免得求而不得,反被有心人給記恨上了。」
清風上人對這種事,半喜滲憂。
「有道理,師傅這獸潮剩下的也就是收尾。不用我們上場也沒有問題,此時閃人也沒人會說什麼。反正,那些門派的弟子,早已經先帶頭跑了。」
認可的點點頭,無邪老人也覺得不著調的清風上人,這次說話全在理。
就在大家熱烈的討論著離開的事宜,誰也沒有想到。背後早有人在算計,為通海真人,以及樂菱報仇的事。而這人不是誰,正是通海真人的發妻。
相比樂菱的蠻橫,這位後宅的婦人,手段還有心計更是狠辣。不惜出天價,請得邪修對付張舒曼等人,誓要為夫君與女兒報仇血恨。
邪修哪是這麼好請的,為此,這個狠毒的美婦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以及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