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凜說要去夜店並不只是一時興起為了戲弄秋山久美和新開誠士而隨便說說的。
之前她就考慮到了寫*文的時候男男要是萬一一個控制不好激情一上來就會有床戲的問題,但是礙于自己沒有經驗,所以才猶豫著要不要寫,或者說要不要隨便寫寫。雖然和她平時嚴謹的風格不符,但是她也沒辦法,最多多看一點GV回來腦補一下。
只是秋山久美一提出這個建議,她的心里就像是有好幾只小貓在死命地撓著她的心口,癢癢的,不致命,卻是因為無法滿足好奇心就怎麼都不肯停下來。
對于男男的床戲問題,桐原凜一直保持著一定的好奇心。並不是說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做的,畢竟如今影視、小說的資料太過發達,但她還是很猥瑣地想要看看,不說親眼見證完全的過程,也想要偷偷地瞄兩眼填補一下自己的知識空缺。
這麼一來,在這個當口提出如此有建設性意見的秋山久美就苦逼了。不僅要面對自家男朋友那涼颼颼冷冰冰還夾雜著「我沒有滿足你嗎?你居然要去夜店」之類的讓人心驚肉跳害怕下不來床的視線,還得舍命陪君子陪著好友逛夜店。
猶猶豫豫還是在桐原凜的奪命連環CALL中穿戴整齊地出來了,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她還是不死心地拉著桐原凜的袖子,哭喪著臉︰「凜,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不說她還沒有去夜店之前新開誠士就對她表示的那「回來之後我們大戰三百回合」的讓人腿軟的充滿了暗示性意味的目光,一旦真的去了之後,小氣的敦賀蓮肯定也不會讓罪魁禍首的她好過的啊!
顯然新開誠士也明白她只是出于對夜店好奇才這麼說的,不然肯定直接扛著她進房間不用想出門了。只是她想起臨出門前他最後瞥過來的視線,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久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桐原凜恨鐵不成鋼地伸出食指戳著她露出來的額頭,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你不去的話那我自己去了,別怪我不告訴里面有什麼好玩的,哼。」
如果一直不來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再退縮回去,桐原凜總覺得她不能這麼孬種。
一瞬間,秋山久美的臉上閃過了種種復雜的情緒,然後才豁出性命一般無謂地抬起了頭︰「走吧,你不就是一個新開誠士嗎,他還能把我怎麼辦。」
最多就是三天下不了床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桐原凜聳了聳肩,攤攤手表示自己站著說話一點也不腰疼,不過想到自家閨蜜未來幾天可憐的日子還很有「閨蜜愛」地思索著要不要送點藥膏。
隨即想到新開誠士肯定會準備之後就搖了搖頭不打算管了,大搖大擺仿佛已經來過很多次的熟客模樣進去了。
墨墨帝王攻的生存守則︰在陌生的地方一定要記得裝逼!
謹記著裝逼原則的桐原凜很有風度地進場,然後在環視了周圍一圈的環境之後選擇了一個擁有較好觀察角度的位置,點了杯血腥瑪麗就靠著沙發裝起來了。
秋山久美雖然努力地維持著面上的不動聲色,但是內心里卻是翻起了滔天大浪。天知道兩個人自從國中認識之後就開始了狼狽為奸,結果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自家閨蜜居然修煉出了這麼個她都不知道的技能。
在別人家的熊孩子進入青春期的時候,或許還覺醒了中二時期,整天想著毀滅地球,毀滅全人類,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類全都死光了算了。
但是她們兩個卻是手拉手感情不要太好地逛遍了東京所有的酒吧、地下錢莊、賭場……當然她們只是因為好奇,也因為桐原凜寫書的各種要求才去看看的,有伊藤慎的保駕護航,她們安全無憂。
只是讓秋山久美驚訝的是,她們當初因為各種考量並沒有去過夜店,所以為什麼第一次來的桐原凜卻像是一個常來的人一樣,而她就像個剛進城什麼都新鮮的土包子?!這對比不要太戳心了好嗎?!
桐原凜也像是明白了她的疑惑,高貴冷艷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邊的血腥瑪麗,隨意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沾染上紅色的嘴唇,很破壞氣氛地蹦出了一個字︰「裝!」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周圍又有很多人對她們這兩個剛進來的人虎視眈眈,秋山久美簡直想要撲過去捏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吼︰讓你裝!裝逼被雷劈啊,懂不懂!
桐原凜可不管她的心理活動有多麼陰暗,悠然自得地抿著艷紅色的血腥瑪麗,一雙墨色的眼眸卻是隨意地瞟著這個地方的各個角落,不動聲色地把看到的一切都轉換成圖片存在腦子里。
她來這里可不是真的來找樂子的,她想要看看真正的夜店到底是怎麼樣的。對于這個年紀的女生來說,都會對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產生好奇,她有好奇,也有能力保證自己不被人算計,當然就堂堂正正地來了。
在她打量別人的時候,自然也在被別人打量。這不,沒過一會兒,在其他人蠢蠢欲動之前就有優質股前來搭訕了。
「這麼美麗的小姐怎麼可以喝看起來這麼不美麗的血腥瑪麗呢?這個,長島冰茶才適合你高貴如女王般的氣質不是嗎?」
來人上身穿了一身得體的白色襯衫,只是一整排的紐扣吝嗇地只扣上了中間的一顆,筆直修長的雙腿……啊,和敦賀蓮有得一拼呢。
如果他不要這麼自說自話地把長島冰茶放在她的面前就好了。桐原凜禮節性地笑笑,卻是沒有踫他帶來的飲料︰「抱歉,我只喜歡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可是號稱「喝不醉的番茄汁」,她本來酒量就不好,要是這一杯長島冰茶下去,不說里面有沒有加料,就算是沒有加,她恐怕也沒有辦法清醒又完好地走出這里了。
那男人仿佛也明白什麼似的地笑了笑,並不在意她的推拒,隨意地坐在了這邊。因為坐得近了,所以在他特意湊過來的時候,桐原凜還是看到了他眼底別樣的冷靜和隱含的些微笑意。
「親愛的,在這里,你有警惕心是好的。可是這麼不給人面子的事情,我是沒有什麼關系,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說得很隨意,仿佛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聊天,而事實上……他確實很隨意。桐原凜注意到他的裝扮上雖然露得多了一點,笑得風騷了一點,主動搭訕了一點,但是卻是沒有哪個庸俗的男人女人敢往這邊湊。
這人背後的勢力應該挺大,只是為什麼主動來找她呢?桐原凜心里微微疑惑著,把視線轉向了一旁明明很漂亮卻沒有敢上來搭訕的秋山久美。
此時,秋山久美同樣端起了一杯血腥瑪麗,卻是在接收到她帶著詢問意味的視線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
居然不認識嗎?因為遇到了未知的人物和事件,桐原凜反倒是被激起了內心中隱藏著的沖動。垂下眼眸的同時,彎了彎腰,手里端著的酒立刻換了一種。
混酒喝是很容易醉的,何況是對于酒量本來就不怎麼樣的人來說。但她依舊在秋山久美不贊同的視線中一口一口地喝完了那杯不知道有沒有加料的長島冰茶。
同他晃了晃那杯已經見底的酒杯,桐原凜笑著伸出胳膊靠在沙發上的同時屈指撐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位置,眼波流轉地看著同樣一杯見底的他。
「我已經接受了你的‘好意’,那麼接下來就說說你吧。說說看……你為什麼在這麼多人中選擇了並不出彩的我。」
男人和她對視了幾秒,意味深長地笑了︰「呵,只是覺得你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來這邊,有點好奇罷了。」好奇到……讓他忍不住主動過來。
孩子?居然把她當成孩子?忽然明白了什麼的桐原凜笑了,很是篤定地道︰「是伊藤慎讓你來的吧。」
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猜了出來︰「怎麼說?我不覺得我有露出很多破綻。」
桐原凜站起來換到了他身邊的位置,抬頭示意他看看周圍︰「之前我要來的時候就打過電話給他問了情況,這家店是他的。而你,渾身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你居然沒有被人打擾,這已經可見一斑了啊。」
「雖說這店是伊藤慎的,我不一定會出意外,但是依照伊藤千惠的性格和他的愛妻,他一定會派人來暗中照看。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派了你出來。」
「哦?這麼說,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男人微微一笑,唇角帶起了愉悅的弧度,一杯長島冰茶又滑進了他的喉嚨里。
「嗯,以你這用長輩的口吻來教訓小輩,還傳授經驗的方式來看,再加上我這經過化妝後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裝扮,你肯定是伊藤慎的弟弟伊藤名。」那個一直被親哥哥保護著的能夠隨心所欲做事的幸運兒。
桐原凜眯起了眼楮,臉上也已經升起了些微的紅暈,因為像偵探一樣地憑借少許的線索猜出他的身份而興奮不已。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伊藤名大手一攬就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幽深的眼眸直直地掃視著這個明明年紀不大,心思卻異常靈活的人兒,唇角噙著一抹笑意慢慢地朝著那張瑩潤的唇低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知馡醬的地雷
猜猜後面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