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秋山久美開始和新開誠士在一起之後,基本上這一對閨蜜就不怎麼見面了。雖然上同一個大學,但因為系別不同,東大的院系又多,學院建設得也大,兩個人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比較少見了。
秋山久美一方面是因為慢慢接手家里的事業而變得忙碌起來,另一方面有了親親男朋友的她自然是恨不得多一分鐘膩在一起也好,自然就重色輕友地放下了閨蜜。
而桐原凜也不會這麼不識相地去打擾人戀愛,特地湊上去被驢踢。再說她本身要寫小說,翻找各方面的資料,又宅,中途還跑去了國外避難了一個多月。
這麼一來,同時因為害怕被困在床上爬不起來的兩個姑娘則是難得在一起笑鬧到了半夜才累得睡著,直到睡到第二天中午因為睡太多而渾身無力才戀戀不舍地爬起來吃東西。
不過兩人雖然沒有經常見面,但是電話粥還是少不了的,即使是桐原凜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兩個人也會偶爾視頻一下或者發發郵件,閨蜜間的感情還是杠杠的。
喂飽了肚子同樣在床上打滾挺尸的兩只又開始不安分了,人家是飽暖思yin、欲,她們是舒坦了一點,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自己鬧自己的。
桐原凜模了模自己略撐的肚子,暗自反省了一下自己一下子吃太多對胃不好,不過轉眼看了一眼身邊和她同樣狀況的人,就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了。
躺在床上看著頭頂那天花板,桐原凜突然悲從中來,不禁哀嘆︰「夜店是去不了了,可我的*小說還沒有著落啊,我的攻受該怎麼H啊!!!」就算已經和男人上過床,但是男男和男女之間還是不一樣的啊!
墨墨帝王攻的生存守則︰有了需要知道的東西,即使前方在艱難,都必須爬上去!
說到去夜店的事情,秋山久美舉起雙手雙腳無辜地表示自己真的是一條養在失火的城門口旁完全被殃及的白女敕女敕的池魚,惡狠狠地咬牙︰「凜,再次我再陪你去夜店,我就跟你姓!」
想起那天晚上因為某人的生氣,所以她從一進門就很主動地勾引人,希望她賣力一點能夠消消火。結果從門口、客廳、沙發、床上、浴室……他們兩個幾乎把所有能做的地方都做了,這樣卻反而激起了新開誠士的欲、火,結果她就那麼悲慘地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爬起來的都不知道。
想起來……都是淚啊!
秋山久美用血一般的教訓證實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有一夜七次郎這種神奇物種的事實。
雖然平時為了身體著想,還稍微克制一點少來幾次,但一旦吃醋……哦不,秋山久美覺得她永遠都不希望自家男人再有吃醋的機會了。這種起不來床的丟臉狀態——危險絕壁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雖說即使被自家男人折騰得起不來床,如今已經遭受到同樣待遇的閨蜜桐原凜沒有辦法來嘲笑她,但是覺得自己的雌風完全被壓倒的狀況,真的是已經丟臉到她快要立志鍛煉增加體力,好在床上不輸給某人了。
——雖然大概不管怎麼鍛煉,男女天生體力之間的差別,最終的結果,她一定是先求饒的那一個。悲傷地迎風流淚~
桐原凜可不知道秋山久美心里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還是萬分嫌棄地瞥了一眼,揮了揮手,「我的性向很正常,即使你要跟我姓,我也不要。」
秋山久美說的完全就是氣話,在大、天、朝,生氣的時候偶爾說出「我要是怎樣怎樣就跟你姓」這樣的話還是挺正常的,但是在日本,女人嫁人之後是要跟丈夫姓的,所以這麼一來,解釋就不經意間轉了個彎——被故意曲解了。
兩個同樣有家室並且已經和自家深愛的男人上過床的女人,這性向當然是不需要質疑的。本來桐原凜和秋山久美在認識久了了解對方的性格之後就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這也是調劑生活情趣的一種手段,所以秋山久美並沒有生氣。
可是,她還是鼓起了腮幫子,一個翻身就坐在了桐原凜的大腿上,把她死死地壓制著,同時奸笑著兩手不懷好意地伸向了腰部這個敏感位置。
「啊,久美,哈哈,你說不過我,哈哈,就耍詐!」本來體力就是個渣渣的桐原凜面對同樣是渣,但是因為會堅持鍛煉的秋山久美,她的體力和力氣就更是渣了,所以面對這麼猛烈的攻勢,她完全只有被撓癢的份。
多年撓癢大戰下,桐原凜百戰百敗,一直是被欺負的那個。唯一能欺負回來的時機也只有秋山久美生病的時候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又不舍得折騰人,所以她就悲慘地只有被折騰的份兒,咸魚永遠翻不了身。
咯吱窩和腰部都是桐原凜一踫就會癢的部位,被欺負慘了,她只能揉著笑疼了的肚子和笑酸了的臉,默默地縮進被窩里去——逃。
「好了,不會再撓你癢了。」秋山久美翻了個白眼,優雅地撩了撩因為剛剛的玩鬧而凌亂的大波浪,看著某人繼續縮在被窩里不出來的架勢扭頭,「就你這慫樣兒,敦賀蓮怎麼喜歡上你的!」
秋山久美說這話一點酸味也沒有,完全是出于好奇。雖然當初確實是覺得在這個圈子里,能配得上桐原凜的好男人只有敦賀蓮,也鼓勵她努力跨出那步接受愛情,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她也疑惑為什麼看遍了美女的敦賀蓮會看上桐原凜了。
身為桐原凜知根知底的閨蜜,秋山久美也不是覺得她不好,只是單純地好奇這一對配對。容易傲嬌炸毛的小貓咪和小氣記仇的月復黑大魔王,傲嬌受和月復黑攻,雖然這配對怎麼看怎麼有愛,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這個過程還是很耐人尋味的。
可是,她沒有實時監視,沒有看到最新發展,這個時候已成定局了也沒有隨時關注八卦的新鮮感了。唉,真可惜。沒有趣味可以挖掘了的秋山久美嘆了口氣。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一直思考敦賀蓮為什麼會偏離劇情喜歡自己卻無果的桐原凜擺正了姿勢,懶洋洋地躺在大床上,逐漸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眸色微微黯淡起來。
「久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那天晚上我是為了他飾演嘉月的瓶頸去找他的,結果不知怎麼的,他就突然說了喜歡我,因為太突然了,我……連他喜歡我的理由都沒問。」
「凜,你這麼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也不是辦法。」眼見桐原凜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秋山久美不禁為已經把人吃到肚子里都還不能安心地抱得美人歸的敦賀蓮默默地點起了一整排的蠟燭。
桐原凜這人看到的東西太多,想的東西也太多,不會因為和誰上床了就鐵定要一輩子跟著他。雖說不會興致一來就去一夜,上床也是因為心情有喜歡的那份感覺,但是這份喜歡……佔了多少就說不定了。
「凜,我覺得既然你願意和敦賀蓮上床,這件事情本身已經說明了你對他有感情。既然這樣,你現在這副完全不明白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啊?!」
「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上我而已。」為什麼會偏離固定的劇情……桐原凜晃神了一會兒,眼眸的焦距重新定在了秋山久美的身上,慢慢解釋。
「我不相信所謂的喜歡是沒有理由的,我始終認為喜歡這種感情是基于某一事件、某一點才慢慢發展起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的我目前……」有點不安。
不安是嗎?明白桐原凜的父母的那段感情對她的影響,秋山久美也不知道該怎麼消除這影響,垂了垂眼眸,「那你為什麼不去問他呢?親口問清楚不是更好嗎?」
「一個願意用生命來和我打賭一輩子的人,讓我怎麼再開口問他‘你為什麼喜歡我’這種幼稚園小盆友都不屑回答還會傷人心的問題啊。」桐原凜苦笑不已。
如果只是正常階段的告白,或許她還能問出口。但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這麼震撼著她心的賭,敦賀蓮那副認真到仿佛她不相信下一秒就會拿一把刀握著她的手戳著自己胸膛的樣子,她怎麼可能再問啊。
「什麼賭?」秋山久美眨了眨眼,好奇地趴在了床邊。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還比較短,所以這件事她還不知情。
「如果懷孕了,我們就結婚,如果他婚後出軌了,他會讓我親手殺了他。」桐原凜說到賭的內容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無力多一點,還是感動多一點了。
「……」這是完全戳中了桐原凜不相信愛情的死穴和借由她心底對敦賀蓮的那份感情所下的驚天一睹啊。如果贏了,妻子、孩子都有了,如果輸了……
對啊。敦賀蓮為什麼那麼肯定一定能懷孕?秋山久美不解地戳了戳下巴,她和新開誠士做的時候完全沒有做任何措施,目前也沒有懷孕啊。懷孕這種事情又不是說有就有了,為什麼他能這麼篤定?!
桐原凜頭疼地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略感無力︰「我也不知道。不可能一次就中的啊,懷孕這種事不只是男方的問題啊,女方也必須要在受孕期才有可能……」受孕期?
一想到這個,她立刻拿出手機翻出備忘錄,一格格地數著自己日子,忽然間,她明白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冰焰、知馡、≦誘瞳°扔的地雷,萌萌噠╭(╯3╰)╮